這家夥,當初軟磨硬泡想追求淩壁兒,卻沒得到淩壁兒的半分好臉色,這兩年來,對淩壁兒的霸占**,更是越演越烈,幾乎成為他內心的一樁心魔了


    人性有時候便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得到。


    這衛慶,作為逍遙宗年輕一輩的天才,又有顯赫的家世,對自己的定位,也是非常高的。


    他覺得自己,配淩壁兒那是綽綽有餘的。淩壁兒雖然也是丹乾宮的天才,但終究沒有什麽根基,沒有什麽大靠山。


    而他衛慶不一樣,天賦出眾,身世顯赫,將來更是逍遙宗的繼承人候選者


    在他看來,自己追求淩壁兒,應該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不過,他跟沈青鴻不一樣。沈青鴻雖然也喜歡淩壁兒,卻多少還有點骨氣,講一些風度。


    衛慶出身逍遙宗,逍遙宗向來就不在意風度什麽的。他們是實用主義,隻講究結果,不在意手段。


    所以,衛慶身上,卻有一種死纏爛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沈青鴻卻未走遠,陡然聽到有人騷擾淩壁兒,這在沈青鴻看來,就是動他沈青鴻的女人


    麵色一寒,走了回來,攔在衛慶跟前:“衛慶,你什麽意思?”


    衛慶見到沈青鴻,卻也不以為意,反而語氣誇張道:“喲?這不是那個丹乾宮的第一天才嗎?”


    沈青鴻冷冷道:“我家淩師妹不歡迎你,離她遠點。”


    衛慶臉皮很厚,不以為恥,笑了笑:“怎麽?莫非你是吃醋?哈哈,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你這近水樓台這麽多年了,都不能得手。可見淩師妹對你半點興趣也無。沈兄,不如把機會讓給衛某,咱們凡事好商量。”


    沈青鴻勃然大怒:“滾”


    衛慶麵色一沉:“沈青鴻,給你臉不要臉是麽?”


    “你滾不滾?”沈青鴻霸氣十足,論修為,這衛慶也不過是元境八重巔峰,在沈青鴻看來,根本是不堪一擊。


    衛慶目光陡然閃現出一絲凶光,輕輕點了點頭:“好,好,沈青鴻,幻波山裏頭,你最好別遇到我。小心我弄死你。”


    如果換做別的人,以元境八重對沈青鴻這半步聖境說這種話,必定會成為笑柄。


    但是逍遙宗的人,卻是陰險狡詐,最擅長用毒。尤其是在幻波山這種場合,一旦用毒,絕對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沈青鴻內心掠過一絲忌憚,不過話說到這份上,他想服軟都難。


    隻得硬著頭皮冷哼一聲:“走著瞧”


    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進入幻波山,隻要看到衛慶,先下手為強,以武力鎮壓了這衛慶再說。


    兩人交鋒間,陡然發現,淩壁兒已經帶著江塵和木高棋,朝某個角落走去了。


    衛慶冷哼一聲:“沈青鴻,你自作多情,以為自己是英雄救美嗎?人家根本不吃你這一套。”


    沈青鴻麵上無光,看著淩壁兒的背影,一時間,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倒是有些羨慕江塵和木高棋了。


    淩師妹寧願跟他們一起,也不願意跟自己一道?


    不得不說,淩壁兒不管走到哪,都是年輕一輩矚目的焦點。在丹乾宮是丹霞穀核心弟子們的夢中情人。


    而在整個萬象疆域的年輕一輩,顯然也同樣是焦點。


    “淩師妹,數年不見,風采更勝當年啊。”


    “淩師妹,愚兄三星宗祝飛揚,可否有幸,請淩師妹小酌一杯?”


    “淩師妹……”


    一路上,各種搭訕不斷出現。淩壁兒是不勝其擾,若放在平時,她也就冷然相對。


    但是今天,淩壁兒與江塵在一起,卻對這種搭訕,比往日更加厭倦,隻希望這丹鬥快點開始。


    江塵似乎也看得出淩壁兒的煩惱,提出建議:“壁兒師姐,這裏很是無聊,不如我們四處走走?”


    木高棋連忙附和:“對對,四處走走。塵哥,你和淩師姐到處走走。我去我師尊那裏。”


    江塵輕笑一聲:“你小子去找你師尊作甚?一起走走。”


    淩壁兒點點頭,她內心雖然對江塵頗有好感,但要她現在和江塵單獨相處,還是頗有些手足無措。


    見木高棋言語之間,頗有曖昧之意,仿佛是要成全他們二人一般,更讓淩壁兒心裏直發慌。既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擔憂。


    好在江塵將木高棋拉上,才讓淩壁兒的緊張之情稍減。


    三人正要朝外走去,那衛慶又死纏爛打追了上來,嬉皮笑臉道:“淩師妹,六大宗門離多聚少,難得有這種機會,師妹何必如此不解風情?大好時光,不與萬象疆域的頂級天才交流切磋,增進感情。卻與兩個不成器的小師弟廝混在一起,不覺得可惜麽?”


    江塵聞言,本來大好的心情,頓時不爽了。


    本來,這些家夥一個個搭訕淩壁兒,作為同門,他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這逍遙宗的家夥,搭訕就搭訕吧,卻連帶將他江塵和木高棋也諷刺進去。


    什麽叫不成器的小師弟?


    江塵腳步一凝,冷笑一聲:“頂級天才?你是說你自己麽?”


    衛慶一向高高在上,那種目無餘子的言論,他活了二三十年,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類似的話。


    向來,那些被他鄙視的人,都沒有誰膽敢不服。


    他剛才,也的確隻是將江塵和木高棋當成兩個小角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一心隻撲在了淩壁兒身上。


    陡然間江塵反問,衛慶倒是著實一愣,隨即麵色一沉:“怎麽?你有意見


    江塵表情淡漠:“有又怎樣?”


    衛慶嗬嗬冷笑:“先前沈青鴻英雄救美,我還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對手。你……你算哪根蔥?”


    顯然,江塵這地元境的修為,在衛慶眼裏,那就是渣渣。也許隻是丹乾宮的一個丹道天才。


    可是,再怎麽強的丹道天才,衛慶哪裏會放在眼裏?


    “師弟,這種無聊之輩,不要理會。我們走。”淩壁兒顯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連累江塵。


    走了過來,對江塵說道。


    關心則亂,她這不說還罷了。這一說,那種關切之情,卻是無意中便流淌出來。


    那衛慶眼光跟賊一般,馬上就觀察到了這一點微妙之處。眼光一寒,心裏更是一突,冷冷打量起江塵來。


    心中更是驚訝,難道這淩壁兒口味如此與眾不同,喜歡同門師弟?


    衛慶打量著江塵,橫看豎看,隻覺得這小子除了外相出眾一點,完全看不出什麽特別之處啊。


    江塵本也無意鬥嘴皮子,被淩壁兒一勸,也是點點頭,無視衛慶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與淩壁兒並肩而去。


    你衛慶不是想追求淩壁兒嗎?江塵就故意和淩壁兒靠近一些,保持一種既不輕薄,但又顯得關係不一般的距離。


    衛慶見狀,果然是妒火中燒。


    衛慶何會看不出來,這個丹乾宮的小角色,是故意跟自己作對而淩壁兒,竟然也是如此配合


    衛慶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就像一個小醜,被人給耍了。


    “小子,你最後自求多福,不要進入幻波山”衛慶恨得咬牙切齒。


    沈青鴻忽然飄到他的跟前,嘲笑道:“怎麽,堂堂衛公子,被佳人拒絕,是不是覺得顏麵掃地啊?”


    衛慶見到沈青鴻,原本那些敵意,竟煙消雲散,冷笑道:“沈青鴻,你得意什麽?難道淩壁兒對你又有多好?”


    沈青鴻無語,一時間,兩人竟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那小子什麽來頭?”衛慶雖然完全瞧不起江塵,覺得這種小角色連名字都不配他問起。


    但內心的妒火,就像毒蛇咬齧著他的心髒,讓他說不出的難受。


    “嘿嘿,我丹乾宮和寶樹宗結盟的事,你不會沒聽過吧?”


    衛慶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麽:“他就是那個寶樹宗弟子?叫什麽來著?”


    “哈哈,衛公子還是自己打聽吧。怎麽說也是同門,我沈青鴻豈是出賣同門之輩?”沈青鴻見衛慶和江塵鬥上了,心中暗喜,卻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瀟灑地走開。


    衛慶冷笑,嘴角一撇,罵道:“假惺惺,丹乾宮的人,一個個便是這麽虛偽麽?”


    走出大殿側門,來到一處後院。


    “師弟,那衛慶陰險狡詐,不擇手段。你那番話得罪了他,卻一定要小心提防,這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我擔心……”


    江塵微微點頭:“師姐放心,他不惹我便好。惹到我,卻是他運氣不好。


    這可不是江塵自吹自擂。對這些用毒高手,江塵完全無視。他對毒之一道,完全免疫,哪裏會怕這衛慶?


    再說,江塵這次來,除了金翼劍鳥之外,其他強大靈獸都帶來了。龍小玄,噬金鼠一族,上古金蟬,這都是江塵的底牌。


    這次他來幻波山,就是為了大掃蕩而來的。尤其是噬金鼠一族,就是為了搬空幻波山靈藥準備的。


    而龍小玄,則是他的金牌打手。


    反正龍小玄在木靈之泉也呆煩了,正好帶他出來放放風,見見世麵,龍小玄自身也是求之不得。


    見江塵這般篤定自信,淩壁兒也不好說什麽。內心卻打定主意,如果進入幻波山,哪怕耽誤了采摘靈藥,也一定要想辦法保護江塵不受衛慶打擊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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