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琅丹王造勢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刻。其他幾個丹王,比如青鳳丹王等人,都是瞪著眼,看著嵇琅丹王。


    他們也想看看,這嵇琅丹王到底有什麽辦法。要說這些老牌丹王,任何一個其實都不差,都不會輸給嵇琅丹王。


    隻不過,嵇琅丹王年輕,又勝在是丹極大帝欽點的接班人。所以他的架子會大一些,擺譜會誇張一些。


    這些臭毛病,他們捏著鼻子也就忍了。


    可要是這嵇琅丹王拿不出真才實學的話,他們可就不答應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嵇琅丹王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起初的時候,他還是神采飛揚,躊躇滿誌的。


    可是當他將生平所學全部施展出來,卻依舊無法找出這月神寶樹的問題出在哪裏的時候,他真的有些心慌了。


    好不容易造這麽大的勢,他本以為這是自己揚名立萬的一次,是博得美人眼球的一次自我展示。


    如果真的搞砸的話,那他這些造勢的舉動,就顯得有些可笑了。說不定真的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一時間,嵇琅丹王後背開始出汗,硬著頭皮又檢查了一圈,結果還是跟最初一樣,一無所獲。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過去了。


    原本對他抱有極大期盼的月神教三大教主,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偶爾不經意間,她們的眼中會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一時間,在她們心中,雖然沒有給嵇琅丹王打上華而不實的標簽,但心中的認可度,的確是一落千丈。


    都說這嵇琅丹王多麽多麽厲害,可是事實呢?表現的也不過如此。和其他人也沒有多大區別。


    最惡心的事,這家夥事先還搞出那麽多名堂出來。一副要做壓軸大戲的樣子。結果壓軸大戲的勢頭倒是十足,結果卻跟便秘一樣,什麽料都沒有。


    先是把大家的期望值拔得無限高,然後又將大家一腳踢回地麵。這種作為,真的很傷情緒。


    兩個時辰過去,所有人的耐心都已經耗盡了。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丹火城的麵子,現場所有月神教的人,都想宣布就此結束了。


    畢竟,誰也不想繼續看到這嵇琅丹王在這裏出醜。


    嵇琅丹王於咳一聲,卻還是一副臭屁的表情,悠悠然道:“幾位教主,我剛才用盡生平所學,雖然沒有找到病根。但卻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線索。此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推衍出來的。我會帶著這些線索,回丹火城查閱一些資料,一一印證一下,總有一日,會出結果的。”


    這番話,聽著十分高大上。但是你仔細一咂摸,其實根本就是空洞無物,說的等於沒說。


    看似有些內容,實際上沒有半點是準確的東西。


    所謂的線索,又是可疑的。所謂的推演,又是需要回丹火城查資料的。所謂出結果,卻是說總有一日的。


    總有一日誰知道是哪一天?


    說不定等這月神寶樹的葉子都掉光了,那一天都還沒到呢。


    不過,考慮到丹火城的麵子,月神教的幾個教主,語氣還是十分客氣的。一個個都是道:“那就期待嵇琅丹王大展身手,早日帶來捷報。”


    “當然當然,此事到底跟腳在什麽地方,嵇琅一定會全力以赴,找出問題所在。”嵇琅丹王也是表態。


    不過青鳳丹王卻是忍不住道:“嵇琅丹王,老夫很是好奇,你找到的幾個疑點,不知道是哪裏?若是有可疑的線索,說不定我們彼此可以印證一下,正好集思廣益,切磋一番。這思維的碰撞,常常能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靈感。”


    不得不說,青鳳丹王這一招,有些狠。


    嵇琅丹王心中有些惱怒,他不知道青鳳丹王是不是故意拆自己的台,但對方這麽一說,讓他的確有些下不了台。


    說真的,剛才那番話,嵇琅丹王隻是場麵話,是為了讓自己有個下台階的機會。


    可是青鳳丹王這等於直接將他下來的台階一下子抽走。


    “嗬嗬,這涉及到許多專業知識,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青鳳丹王如果有空,回到丹火城,我們再坐到一起,仔細參詳參詳。”


    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


    好在,青鳳丹王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淡淡一笑,也沒再說什麽。


    那月神教的大教主歎道:“想不到這月神寶樹的症狀,竟然如此棘手。連諸位都一籌莫展,這世上,又有何人可以破解?唉,諸位丹王若是有什麽好的人選,請一定要推舉一二。”


    嵇琅丹王的尿性,一向是老子天下第一的。他才不會推舉別人,也不可能推舉別人。


    古月丹王道:“或許,隻能請丹極大帝出馬了。不過丹極陛下閉關多年,卻是不好請。”


    “或許,這種事要講究一個緣分吧。我等想必和這月神寶樹無緣?”那天涯丹王卻是個宿命論者。


    青鳳丹王想了片刻,忽然輕歎一聲:“如果非得讓我推舉一個人,老夫心頭倒是有個人選。隻是……”


    “隻是什麽?”大教主忽然語氣一動,聽青鳳丹王這口氣,似乎他要推舉的人,極為了不起?


    “也沒什麽。老夫隻是一種直覺,如果這世上真有人可以破解這個問題,老夫第一個會想到他。”


    “哦?青鳳道兄,你說的是哪位丹帝前輩麽?”古月丹王也是好奇。


    青鳳丹王搖了搖頭:“不是什麽丹帝。這人你們肯定也聽過。前些日子,在丹火城有一次賞金擂台,千年一遇級別的。其中有一個總擂主,和老夫有些交集。他的水平,讓老夫歎為觀止。賞金擂台某個八百年的任務,一直無人可解,結果卻被他輕鬆解決……”


    “哦?還有這樣的事?”月神教幾個教主高高在上,他們對這些世俗之事,反而打聽的不多。


    古月丹王也是想了起來:“這事我老夫聽說過,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天才。據說姓邵,叫做邵淵。對不對?”


    青鳳丹王點點頭:“隻可惜,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丹火城驚鴻一現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嵇琅丹王卻是忍不住道:“青鳳丹王或許有些言重了吧?那邵淵能夠表現出眾,隻不過是丹火城很多強大丹王沒有參加罷了。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他在賞金擂台上大出風頭。”


    嵇琅丹王聽到青鳳丹王那麽推崇一個外人,他心裏自然不爽。好歹他嵇琅丹王也是丹火城第一丹王。


    在大帝強者之下,是公認的第一。


    青鳳丹王誇讚外人,對他嵇琅丹王而言,那絕對是打臉。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


    青鳳丹王也不爭辯,淡淡笑道:“老夫隻是略略提一句,至於其他的事,那自有月神教自己做主。”


    月神教的大教主見他們丹火城的丹王內部有些爭論,也不好繼續下去,笑道:“今日多謝諸位出手,還請月神宮坐一坐,大家再共同參詳參詳?”


    青鳳丹王拱了拱手:“一直找不到線索,老夫也是無言以對。月神宮就不再去了。”


    “我等也是先行告辭了。”古月丹王和天涯丹王都覺得沒臉繼續呆下去,畢竟人家那麽重的禮節請他們來,到最後一點忙都沒幫上。


    他們哪裏坐得住?


    嵇琅丹王卻是笑道:“那就再叨擾一下月神教了。”


    他臉皮厚,心裏又有別的想法,倒是準備留下來再坐一坐。無非就是想進一步和徐青璿接觸接觸。


    不得不說,這嵇琅丹王也是鬼迷心竅。今天出現的聖女也好些個,他卻偏偏一眼就看上最晚出現的徐青璿。


    而偏偏徐青璿是所有聖女中,唯一對他的做派感到很無語的一個。


    嵇琅丹王還真的又逗留了半天,見沒有什麽機會繼續進展,知道這次自己是沒有什麽機會了。


    不過他也不失落,他嵇琅丹王看上的女人,還真沒覺得有哪個是到不了手的,哪怕對方是月神教的聖女。


    他已經決定了,等他哪天想到了月神寶樹的問題所在,他就立刻前來月神教,征服青璿聖女。


    想法是美好的,不過嵇琅丹王又不得不承認,現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回到丹火城,他就更不可能解決得了。


    時間一長,興趣度下降,更加沒心思去琢磨這些。


    送走嵇琅丹王後,月神教的三大教主,還有幾個聖女,都聚集在了一起,一個個情緒都有些低落。


    顯然,丹火城的這些丹王,再一次讓她們的希望破滅。連丹火城的頂級丹王都無計可施,她們真的有些接近於絕望了。


    大教主輕歎一聲:“大家說說吧,還有什麽辦法?還認識什麽了不起的丹王?不管怎麽樣,死馬當作活馬醫,總要努力爭取一下的。”


    三教主卻道:“我倒覺得,那嵇琅丹王有些輕浮了。或許那青鳳丹王的意見,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可是,他隻說了一個名字,連他都不知道那邵淵丹王去了什麽地方。我們就算誠意十足,也沒有用啊。”


    忽然間,徐青璿卻開口了:“不是曾經嵇琅丹王被一個琉璃王城的天才打敗過嗎?或許,我們應該換個思路,考慮一下其他大勢力的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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