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璿卻沒想到,自己唯一一次衝著師尊發火,卻換來這樣的結果。見師尊居然向自己妥協。


    徐青璿也微微有些意外,同時心裏也有點歉意。


    “師尊,對不起,剛才璿兒情緒有點失控。”徐青璿到底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情緒過後,卻反而是道歉起來。


    二教主神情蕭瑟,似乎徐青璿的一番話,對她略有觸動,擺了擺手:“青璿,你先下去吧。”


    徐青璿見師尊如此,心裏也有些忐忑。不過她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得點點頭,走了出去。


    回去之後,徐青璿跟母親提起這事,徐夢微微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麽。顯然,徐夢可不覺得青月一脈的老祖會有什麽良心發現。


    或許,隻是擔心青璿的情緒失控,出現逆反心理吧。


    徐夢對月神教的成見很深,對青月一脈的老祖,也就是月神教二教主,也是成見極深。


    第二天一大早,徐夢根本等不及天亮,便急匆匆地收拾起行李來。


    徐青璿也知道母親心急如焚,也沒有拖遝,一大早早就起身了。稍微收拾一下,便帶著母親下山。


    看到被禁足的徐夢聖女要離開山門,守山的那些弟子都有些詫異,不過有青璿聖女帶路,誰敢阻攔?


    一時間,離開月神教山門,倒是一路暢通無阻。


    青月一脈的聖地裏。


    青月一脈的老祖,也就是月神教二教主,此刻站在高處,盯著徐青璿帶著徐夢離開的方向。


    神情肅穆,也不知道想些什麽。看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老祖,您如果不樂意,可以不放她們下山的啊。我看就是那徐夢鼓惑青璿聖女,以我看,我們應該隔絕青璿聖女和徐夢,讓她們不能相見。”一名老嫗站站青月老祖身後,聲音如破鑼一樣難聽。


    青月老祖名為老祖,看起來還是很年輕,風姿綽約的一個徐娘半老的美婦。


    聽到這老嫗的聲音,青月老祖微微一歎:“隔絕她們容易,要隔絕青璿的心卻難。這麽多年,我們一直給她洗腦,她依舊和她母親是最親的。這是血脈骨肉裏連著的東西。不是簡單粗暴的隔絕就能達到目的的。”


    那老嫗又道:“就怕徐夢那妖女,把青璿給帶壞了。青璿如此單純,沾染了紅塵業力,對她修行不利。”


    “哼,這就要看青璿自己的造化了。如果她真的連這點心性都沒有,終究也不是最合適的聖女候選人。”


    青月老祖語氣發冷。


    顯然,她對這種情況是非常厭惡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徐青璿。


    聖女一代一代可以繼續培養,畢竟她青月老祖還在巔峰期,培養聖女接班人的時間還多的是。


    “要不要老身下去盯一盯?”那老嫗自告奮勇。


    “不必了。除非本座親自下山,否則誰也盯梢不了她們。”青月老祖搖了搖頭,顯然不屑做這種盯梢的事。


    老嫗歎息:“真希望青璿這丫頭能夠領悟開竅,不要自甘墮落。”


    “苦嬤,以後在青璿麵前,不要總嘀咕徐夢了。青璿這丫頭,逆反心理越來越重了。當年的事……仔細說起來,徐夢縱然有錯,也不是主觀上的錯。這都是命。”


    青月老祖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


    那老嫗忙道:“老祖,你可別自責。就算是命,那也是徐夢的命太苦,那是她前世造了孽。總而言之,依舊是她的錯。如果她老老實實承認錯誤,老老實實聽老祖你安排,痛改前非,和過去的一切斬斷孽緣。好心輔佐青璿的話,她未必就不能成為咱們青月一脈的得力助手。無奈她自甘墮落,不思悔改,這自然是她的錯”


    這老嫗也是十分的強詞奪理。仿佛青月一脈的邏輯就是真理。而徐夢思念丈夫,不肯和月神教妥協,那就是罪大惡極。


    這種邏輯無疑是很不要臉,極為霸道。


    畢竟,徐夢自幼就流落在外,她的成長經曆跟月神教沒有半點關係。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對月神教有什麽認同感


    相反,倒是月神教的出現,完全破壞了她的生活,將她的生活徹底打亂。奪走了她的自由,拆毀了她的婚姻,讓得她的家庭支離破碎。


    而這一切,徐夢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月神教,卻還將她的女兒立為聖女,享受著徐夢的成果。


    徐夢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日子沒有離開青月聖山了。看著這霜月城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徐夢竟然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緊緊拽住徐青璿的手臂:“璿兒,你說娘親這不是在做夢麽?”


    “娘啊,你看看,這街上,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叫賣,有人吆喝,哪像是做夢啊。是千真萬確的,咱們已經到霜月城了。”


    徐青璿心情也是有些緊張。父母團聚,這曾幾何時也是她內心的心願,但是真到了這個時節,她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親長成什麽樣子。


    可是,她又擔心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心理上倒是能過接受。可是母親,她能接受得了麽?


    “希望是真的,希望是真的……母親如此善良的人,老天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去戲弄她的。”徐青璿在心裏不斷進行著自我暗示。


    不多會兒,徐青璿便帶著母親來到了第一分舵門口。


    青璿聖女駕臨霜月城,這無疑是一個重磅消息。一時間,四麵八方的修士蜂擁而來,爭相一睹為快。


    誰都想知道,被月神教奉為第一聖女的青璿聖女,到底長的何等模樣?到底有何等驚人氣質?


    一時間,第一分舵的周圍的街道擁擠起來。


    “哇,仙子啊,真正的仙子”


    “嗯?怎麽有兩個仙子,而且長的那麽像?”


    “看起來就像姐妹啊。嘖嘖,一個已經是少見,竟然有兩個。”


    “不愧是第一聖女啊,嘖嘖嘖,我都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了。”


    月神教的聖女,一直都講究氣質的培養。再上自身的容貌。整體配合起來,大有一種出塵的神仙姿態。


    在凡俗武者眼裏,月神教的聖女,便是近乎仙子一般的存在。


    而月神教,也是故意要塑造出這種形象,來保持月神教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神秘莊重感。


    此時徐青璿忽然出現在霜月城,的確是讓得全城瘋狂。來看的人,一個個都是覺得不虛此行。


    聖女就是聖女,那氣度,那姿容,那儀態,簡直是完美的無法挑剔了。


    第一分舵門內,忽然湧出一批人。為首一人正是井三爺,見到徐青璿,也是為之一愣。


    井三爺雖然是第一分舵的副舵主,可是青璿聖女,他也隻是當初驚鴻一瞥見過一次。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徐青璿,一瞬間也有些失態。


    “青璿聖女法駕光臨,井老三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井老三連呼失禮,將徐青璿和徐夢迎了進去。


    徐青璿一走入第一分舵大門內,大街上一片片失落的唏噓聲傳出,顯然都是沒有過完眼癮。


    徐青璿對井老三的恭恭敬敬卻是沒什麽感覺,而是單刀直入道:“邵淵丹王在不在這裏?”


    “在在。”井老三連忙點頭。


    走廊盡頭,正好轉出一人,正是江塵。


    江塵見到徐青璿帶著一個長相幾乎和徐青璿一樣的女子,隻是體態上略微成熟一些,氣質上更篇柔弱一些。


    心頭遽然一震,母親?


    不過江塵到底還是沉得住氣,知道這個時候人多而雜,不便相認。


    “青璿聖女,邵某恭候多時了。”


    徐青璿輕輕拍了拍母親的後背,示意母親情緒不要激動。徐夢到底沒有失態,知道這麽多人,她不便吐露身份。


    當下強行壓製著激蕩的情緒,被徐青璿挽著,朝裏邊走去。


    她走著走著,腳就有點軟了,有點邁不動了。不是她真的有多虛弱,而是情緒激動之下,已經無力自主。


    江塵看到她這般樣子,更加確定這就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心中既是心痛,也是欣慰。


    看母親這樣子,顯然也是十分激動,顯然也是跟父親一樣,情難自已了。


    三十年時光,果然無法拆散真正的愛人。這種力量的慣性是如此的強大,讓得他們又在這一刻,重新走到了重聚的邊緣。


    井老三很聰明,一揮手,叫道:“你們都下去吧。”


    一群第一分舵的手下人立刻散開。


    井老三帶著幾分諂媚對江塵道:“邵兄弟,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江塵知道井老三這是要回避一下,點點頭,也沒反對。


    這種場合下,也的確不需要旁邊人在旁邊。


    所有外人全部支開了,徐青璿目光帶著一絲怨懟地瞪了江塵一眼:“你是送信的家夥,現在該說說哪個當事人委托你的吧?”


    江塵苦笑一聲:“隨我來。”


    徐夢再也等不及了,連聲問道:“邵兄弟,你……你是不是認識我家夫君,是不是認識我家楓郎?”


    江塵連忙道:“您可別叫我邵兄弟,千萬別這麽稱呼。”


    徐青璿不樂意了:“怎麽?叫你兄弟是看得起你,還不樂意啊?平白無故比本姑娘大一輩,便宜占大了你知道嗎


    江塵苦笑連連:“這便宜真不能占。”


    天王老子也不敢讓自己母親跟自己稱兄道弟啊。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正月初一,先來一章給大家拜年啦今天希望可以收到三百票的月票,作為新年心願。哈哈哈。當然,不管收到多少章,今天會有四章更新,祝福大家四季發財四季行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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