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優雅極具品味的女士房間內。


    歐式宮廷四柱床上,躺著一個熟睡有魅力的女人。


    女人穿著真絲睡衣,美好風光若隱若現。


    借著飄窗外灑進的月光,她臉龐透著病色,頭上也纏著紗布,卸下濃重的妝容,五官就如見光死一般差強人意。


    宮司嶼一眼認出,滿臉嫌棄的轉過身,翻了個白眼。


    小聲的對紀由乃解釋道:


    “安家勢力龐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前腳能讓人把她送紀檢扣押調查,後腳安家人就能想方設法動關係動巨額把人弄出來。”


    宮司嶼並沒有告訴紀由乃,安藍能這麽順利,這麽快從紀檢脫身,恐怕自己奶奶宮老佛爺也橫插了一腳,插手了此事。


    鳳眸暗冷,漾著欲要算計人的冷笑。


    心疼的睨了眼紀由乃,宮司嶼又道:“你糟了這麽多罪,還被人栽贓陷害,這丫的還能在這高枕無憂的睡大覺?被我撞見,那就不能忍了。”


    紀由乃本是準備拉著宮司嶼溜出房間。


    悄悄摸摸的去找安家大宅的地下室的。


    可誰知,扯了扯宮司嶼的衣袖,這男人竟不走了。


    “欸?你想幹嘛?”


    一臉疑惑的瞅著自家男人憤憤不平的悄聲走入安藍的衣帽間。


    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了好幾雙女士短襪和長襪。


    隨後,來到床邊,滿目壞笑的用長襪,小心翼翼的將安藍的四肢綁在了床柱上。


    紀由乃全程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安藍會醒。


    結果……


    “睡得跟頭母豬一樣,這都不醒。”


    宮司嶼嫌棄的吐槽了一聲。


    旋即在床邊坐下,一手抓著一把襪子,一手用力的拍了拍安藍的臉頰,準備把人喊醒。


    “醒醒,爺大駕光臨給你送‘禮’來了。”


    紀由乃心驚,捂嘴小聲:“你叫醒她,萬一吵醒其他安家人怎麽辦?”


    “心肝隻管呆著一邊看戲就好,我做事,從來不出岔子。”


    邪性勾唇冷笑,宮司嶼這副喪心病狂要幹壞事的模樣,讓紀由乃頓覺一陣迷人。


    有點帥啊。


    拍了安藍臉頰好幾下,她才有轉醒的跡象。


    擰眉咕噥著,緩緩睜開惺忪睡眼,啞聲詢問:“誰啊……”


    被關押在環境條件極差的紀檢部門,她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了,極累。


    話音還未飄落。


    安藍借著絲絲幽冷的月光,眯眼,看清了來人。


    露齒冷笑,眸光陰戾。


    就在安藍眼露驚恐,認出是宮司嶼,準備喊“救命”的前一秒!


    宮司嶼虎口扼住安藍下顎!


    速度極快的把手中的襪子盡數塞進了安藍的口中!


    根本就沒給安藍喊出聲的機會!


    而後,冷笑連連,狂妄至極。


    “喊啊,掙紮啊?”


    安藍手腿並用,下意識掙紮。


    卻驚慌的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


    被死死的綁在了床柱上。


    她同時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紀由乃。


    一雙沒了煙熏妝,頓時小了一半的眼睛發狠似的瞪。


    而紀由乃則是一副“你真慘你真可憐你完了”的表情。


    差點讓安藍心髒停跳,七竅生煙。


    “心肝,要不要打她幾下出出氣?”


    “不打,嫌髒。”


    想著自己在體育器材室被攻擊的事,有安藍的份,紀由乃的眼神冷了冷,一股子陰毒陰鬱氣開始醞釀。


    “問題不大,那我幫你。”


    說著,宮司嶼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後,先將門反鎖,確保不會有人突然進入,旋即進了房間內獨立的衛生間,找了一陣,拿著一個女士專用的刮毛電動剃刀興致勃勃的走了出來。


    紀由乃一見宮司嶼手上的玩意兒。


    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就見宮司嶼哼著小曲,賤兮兮邪笑著打開電源開關,一點一點的把安藍的頭發給剃了下來。


    由於女士剃毛刀不如男士刮胡刀好用。


    所以安藍那一頭秀發,被剃的如狗啃一般,像個瘌痢頭。


    安藍哭了。


    想跟宮司嶼拚命,在那不停掙紮。


    隻是嘴巴被襪子堵住,手腳被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怒目圓睜,怨恨十足。


    -


    從翻牆進安家的那一刻開始。


    宮司嶼和紀由乃就全程戴著手套。


    確保不會留下自己的指紋,連鞋印都因戴上鞋套而避免留下足跡。


    可以說,心思細膩小心到了極致。


    瞅著前一刻還有一頭沙宣秀發的安藍,這一秒已經成了癩痢光頭。


    紀由乃無動於衷,冷漠臉。


    伸手從宮司嶼褲子口袋中摸出了一把他事先攜帶的瑞士小軍刀,用刀尖毫不留情的在安藍的臉頰各一邊,刻下了“凶手”兩個字。


    如果說剃發隻算是惡作劇的一種。


    那紀由乃在安藍臉上刻字,等同毀容了。


    宮司嶼見即,非但不覺紀由乃這麽做可怕。


    反倒是輕輕鼓掌,“這招不錯,我怎麽沒想到?”


    斜睨一眼宮司嶼,紀由乃揚起自嘲的冷笑。


    “你就不覺得我這麽做很殘忍?”


    她以前,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果然,性格變得太多,她自己都害怕……


    “難道你非得要表現出一副心胸寬廣,包容萬象,慈悲為懷,那才叫好?無故被人算計,還得委曲求全,苦水往肚子裏咽,口口聲聲說我沒事才叫好?安藍不仁不義在先,心肝,不怪我們心狠手辣,自作孽不可活,倘若她不來惹我們,就不會是這種下場。”


    說白了,就是活該。


    紀由乃站著,被宮司嶼又是教育又是安慰了一陣。


    眸光閃動,心弦怦然,想開了。


    旋即伸出細白的手臂,半撒嬌,“那……要抱。”


    “難得你主動,行,滿足你。”


    優雅起身,一把將紀由乃帶入懷中,緊摟。


    臉上被刻字,鮮血淋漓的。


    安藍半昏半醒。


    眼睜睜的瞅著,宮司嶼恍若沒事人一樣,寵溺的站起身。


    當著她麵,抱住紀由乃,一陣輕哄。


    感覺下一秒,她的血管和肝都能氣炸了。


    折騰完安藍,紀由乃和宮司嶼本準備悄無聲息離開她的房間,朝著他們的目的地而去,不過才走到門口,宮司嶼又折了回來。


    狠狠敲暈了安藍。


    “小心為上,免得她鬧出什麽動靜,暴露我們。”


    畢竟襪子是有張力的,難免安藍劇烈掙紮會碰碎床頭的易碎品,引人注意。


    -


    安家不比宮家,既沒有士兵級的森嚴守衛,也沒有軍部級的監控設備。


    整棟宅邸雖氣派至極,如同歐式莊園,但夜半三更,整棟大型宅邸,都是黑漆漆一片,所有人都在沉睡。


    宮司嶼早在潛入宅邸前。


    就找到了整棟宅邸的監控線路,一律切斷後,才進入。


    穿蕩在幽黑的走廊,沿著豪華的樓梯一路直下,進入地下室。


    很快,紀由乃就找到了在安希記憶碎片中看到的那處,屬於她的房間。


    一間令人感到壓抑陰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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