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朝自己和當歸砸來的水晶瓶。


    姬如塵勾唇邪笑,扣住當歸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一側攬過,拉著他一起閃避,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飛砸而來水晶瓶。


    幸災樂禍的朝著紀由乃壞笑道:“都有啊!怎麽著?”


    因比高大欣長,絕美萬分的姬如塵矮了一截,還在發育的當歸不好意思的輕抵姬如塵的胸膛,清秀俊逸的臉龐不經意染上一抹微紅。


    青澀萬分的抬眸,當歸天真清澈的眼眸凝望住姬如塵完美到令人屏息的側顏,第一時間沒有因為紀由乃的話而懷疑自己的頭發是不是被剪壞了……


    而是小心翼翼的揪住姬如塵鬆垮的睡袍衣襟,悄然輕聲,溫潤道:“你說過替我保密的,我並不想讓由乃生氣,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我差點放跑那棺材裏的……”


    綻開炫目萬分的笑意,姬如塵垂眸,麵對沒好氣瞪著自己的紀由乃,他虛虛的輕攬著當歸的肩膀,玩世不恭,魅惑天成的笑道:“知道。”


    紀由乃狐疑的走到姬如塵和當歸的麵前,奇怪這兩個人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和諧了。


    雖說姬如塵胡亂剪了當歸的道士發髻。


    但湊近一看,還別說,幹淨利落,恰到好處,配上當歸神清奇秀的俊俏五官,還真好看。


    而且,或許當歸自己都未察覺,他看姬如塵的眸光,小心翼翼透著羞澀,還夾帶著些許崇拜和尊敬,像個迷弟似的。


    “你少欺負捉弄他。”


    紀由乃揉了一團紙巾,扔在了姬如塵的帥臉上。


    “分寸還是有的。”摸狗似的順了順當歸剪短的發絲,姬如塵笑道。


    -


    在醫院時,宮司嶼翻看了唐楚寧的手機相冊,無意間發現了他口中那個迷得唐楚寧魂牽夢繞的女人的照片,還有兩人之間親密的照片。


    在一張照片中,宮司嶼發現女人的耳垂下方有一顆紅痣。


    回家的路上,宮司嶼高深莫測的對紀由乃和阿蘿說了一句“知道凶手是誰”後就再也沒有透露任何線索。


    隻是一趕到家中,就直奔那口橫在客廳中的黑色楠木棺材,眾目睽睽下,眸光陰沉,一聲不吭的將棺材板掀開。


    棺材板重重砸地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客廳中所有人的注意。


    麵對宮司嶼的反常,紀由乃不動聲色的靠近,走到他身旁。


    就見宮司嶼鳳眸陰寒,沒有溫度,傾身,將手臂伸入棺材,不看溫妤,自顧自的捏住她的耳垂,翻看了一眼。


    在看到她耳垂後下方的確有一顆紅痣的一瞬,宮司嶼陰冷訕笑:“果然是你!”


    聞言,紀由乃眸光無波瀾,但是心裏跟明鏡似的,了然一切。


    結合宮司嶼在路上說的話,和方才他那一句“果然是你”,紀由乃頓時明白,害唐楚寧差點“****”,路星澤一直在調查的成功男士神秘死亡案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棺材裏的人無疑了。


    二話不說,宮司嶼狠戾的一把揪起溫妤亂糟糟的頭發,眼底殺意頓生,“把腦筋動我和紀由乃頭上,想害死她,害我們分開還不夠,你連唐楚寧也不肯放過,溫妤,你是嫌死一次不夠,還想死第二次是嗎?還是你覺得有人救活了你,你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額頭被砸的頭破血流,溫妤頭昏腦漲的。


    半昏半醒之際見棺材重新打開,可入眼就見宮司嶼那張放大的陰沉無比的俊臉如同要生吞活剮了她似的,恐怖萬分,她的眼底,先是一陣恐懼,後又心存僥幸,以為可是使用媚術迷惑麵前的男人。


    可是,她所練就的千機媚術還未催使。


    就聽不遠處,方才用水杯砸她的少年,大聲提醒道:“別看她的眼睛!她會媚術!”


    就在宮司嶼和紀由乃同時要做出應對反應時,一個比他們更快的翩然嬌小身影瞬閃而過,以肉眼不可見的可怕速度,飛快的從指間彈射出兩根鋥亮森寒的銀針,倏地刺入了溫妤的眼球瞳孔中。


    刹那間,撕心裂肺的淒慘痛呼響徹整棟頂層公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手腳被捆綁住的溫妤痛苦萬分的慘叫不止,兩行血淚順著她被刺瞎的雙眼流下。


    麵對這一幕,紀由乃幾人同時齊齊將訝異的目光投向了那個在美滋滋舔著棒棒糖的蘿莉少女。


    如同小惡魔般,身穿民國大紅百褶裙的蘿莉嬌俏的笑著,一臉的無辜,仿佛剛剛射出銀針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欸?你們都看著阿蘿做什麽?不是說她會媚術,不能看她的眼睛嗎?”伸出可愛的小舌頭舔著棒棒糖,阿蘿歡心笑著又道,“那就弄瞎嘛,弄瞎不就好了?”


    似是很欣賞阿蘿的手段,姬如塵優雅了鼓了幾下掌,朝著阿蘿豎起大拇指,“蘿莉,失敬失敬,高啊!簡單粗暴不廢話,我看好你。”


    “好說好說!”含著棒棒糖,阿蘿一蹦一跳的走到紀由乃身邊,朝著姬如塵抱拳,一臉爽快。


    紀由乃算是看出來了。


    他們這群人中,真的是手段一個比一個狠,都不是省油的燈。


    側眸低頭,淡笑著摸了摸阿蘿的雙馬尾,紀由乃誇了句:“幹得漂亮。”旋即朝阿骨招手,讓它將手指骨中的抹布遞來,二話不說的塞進了痛苦尖叫的溫妤口中,讓她即便是痛徹心扉,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喊叫來。


    隨即,眼尖的紀由乃,又發現溫妤的額頭還有一處新造成的傷口,流血量還挺大,像是不久前剛剛砸的。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有人開過棺材了?”


    她臨走時說過,別動棺材的。


    麵對紀由乃突如其來的質問,當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一個勁的往姬如塵身後縮,還悄悄地拽了拽姬如塵睡袍的衣袖。


    “幫我……”


    魅惑風騷的姬如塵聞聲,似笑非笑的睨了當歸一眼,旋即歪頭,慵懶的凝望著紀由乃,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哦,她剛剛太吵了,我嫌煩,就開了棺材板,朝著她腦門砸了幾下,讓她閉嘴。”話落,借機轉移話題,又問,“對了,宮司嶼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除了害了小孩,還害了誰?”


    “近來帝都幾起男性精氣被吸幹的案子,都是她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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