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詭最近被小兒子折騰的每晚都三更半夜才能睡,導致脾氣不佳,這剛沒睡幾個小時,就被秦庸一通電話給吵醒了,她十分火大,但是秦庸拜托的事情,她還是會幫忙的。


    這不,掛了秦庸的電話沒多久,靈詭就趴在還在睡回籠覺的宮司嶼身上,給正在擠地鐵的杜若羽撥去了電話。


    **秦庸接送的杜若羽,因為省吃儉用沒買車,所以去擠早**地鐵了。


    靈詭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剛剛擠進擁擠的地鐵車廂。


    “你和秦庸吵架了?”


    杜若羽戴著藍牙耳機,尋思著她這才剛出門沒多久靈詭就收到消息了?那一定是秦庸說的。


    一想起秦庸,杜若羽冷下臉,“吵架不至於,隻是單純的沒理他。”


    “因為什麽?”靈詭奇怪道。


    因為秦庸睡著夢裏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秦庸是個大騙子。


    杜若羽心裏默默念叨著。


    靈詭聽杜若羽沒回應,繼而又問:“不想說?”


    “不知道怎麽說。”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我覺得老秦瞞了我很多事情,他遲遲不願說,我也不想問,我就等他自己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告訴我。”


    靈詭語氣透著詫異,“你就是因為這事兒一大早生悶氣不理他?”


    杜若羽癟癟嘴,“不止,我還發現老秦他騙了我。”


    “騙你什麽?騙你感情還是騙了你的心,你的身,你的全部?”


    “......”杜若羽說不上來,她想說“雪鳶”這個事,但是杜若羽覺得,恐怕靈詭也不會知道雪鳶是誰,若是她就這麽和靈詭坦白,她一定會去告訴秦庸,但她更想要秦庸自己和他坦白,而不是經人提醒。


    “連我你也不願意說?”


    靈詭追問了一路,杜若羽才肯透露一點點。


    “老秦心裏有別的女人,不是我。”杜若羽一說起這個,心口堵得慌,地跌車廂裏人滿為患,她甚至透不過氣來,“窩在擠地鐵,不方便多說了,我先掛了。”


    -


    杜若羽掛電話前那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


    秦庸心裏有別的女人。


    秦庸白天沒什麽事可做,簡稱“無業遊民”,他無所事事,又不敢在杜若羽生氣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他不擅長哄女人,更不知道自己哪裏惹毛杜若羽了,所以心裏很慌,但表麵鎮定,他去了靈詭家。


    宮司嶼上兒子上早教幼兒園取了。


    法爾裏德去宮氏集團打卡上班。


    靈詭穿著寬鬆的歐式宮廷風絲綢裙正坐在家中泳池露台邊吃水果看風景。


    見秦庸來了,她笑著招了招手,開門見山道:“杜若羽說你心裏有別的女人。”


    秦庸穿的很休閑,棉麻材質的白色寬鬆短衫,搭配一條居家褲,腳踩拖鞋,像個家庭婦男,還是極美型的那種。


    他腳步頓住,聞言猛怔,在靈詭身旁坐下,“我心裏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她,我不懂,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靈詭喝著果汁,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懷裏摟著法爾裏德家的布偶貓,神情享受道:“可能是你做了什麽,讓她覺得心裏還有另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不是她?打個比方,就像杜若羽是雪鳶的轉世,可是杜若羽並不知道雪鳶的存在,所以你說會不會有可能......”


    靈詭欲言又止,朝著秦庸微微一笑。


    “你家那位會不會是從某種渠道知道了雪鳶這個名字,吃了她自己的醋?”


    秦庸擰眉,斷言:“雪鳶的事情她不知道,我從來**向她提及過這個名字。”


    “凡事別那麽肯定,到時候會打臉的。”靈詭笑道,“你不妨和我說說杜若羽早上起來的麵貌舉止,有哪和平時不同,我來幫你分析分析?”


    秦庸仔細回憶了一番。


    然後認真的和靈詭說道:“與平時不同的地方......她臉色不好,像是昨夜沒睡,眼圈很深,說話也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就這些。”


    “她昨晚睡前還是好好的?”


    靈詭尋思了半晌,繼而又問。


    秦庸點點頭:“是,睡前還與我有說有笑,很好。”


    “那問題就出在你們睡覺的時候了......”


    靈詭若有所思的看著秦庸,腦中細細思考在睡覺的時候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導致讓杜若羽對秦庸造成誤會,誤會他心裏有其他女人的原因......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看向秦庸,“你特麽說夢話了?”


    秦庸不得不佩服靈詭的心思,常人根本想不到的點,她很快就能想到。


    “我說夢話?”


    “當然,你說夢話可能你自己都意識不到,問你也白問。”靈詭朝著秦庸擺擺手,“不過**不離十了,我家帝司睡覺的時候就經常說夢話喊我的名字,通常做噩夢的時候甚至會死抱著我,喊著要帶我一起**......”


    所以結果初步已經出來了,應該就是杜若羽知道了雪鳶的存在。


    “那怎麽辦?”


    秦庸犯了難,如果就這麽蒼白和杜若羽解釋雪鳶的存在,絕對不是***辦法,因為解釋永遠都是蒼白的。


    這種事,靈詭還真是**辦法了。


    她犯了難,因為被蔣子文勒令不許強行幹預,她什麽都做不了,施法強行逆轉,或是植入記憶這種事情,統統都是不可采取的。


    但這個時候,秦庸忽然想到什麽,看向靈詭:“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若羽之前和我說過,她從小都會重複做著一個夢,說她很有佛緣,夢裏她在一座古刹佛寺......一棵樹下,經常能看到一個和尚,但是因為是在夢裏,她看不清那和尚的臉。”


    “所以?”


    “她的夢是真的,夢中的和尚是我,她做的夢,是她前世的記憶......”


    “你的意思是,通過夢境,讓她自己找到答案?”靈詭挑眉看向秦庸。


    “是,但是不能施法,也不能擅自請冥界的人更改她的記憶......”秦庸看向靈詭,“但是,應該可以通過某種靈器佩戴,讓她通過自己的夢境,找到自己前世的記憶。”


    靈詭點了點頭,她立刻坐起身,下地,“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你問我借回魂玉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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