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來看望戒頭的，結果卻被他的養母截了胡，這讓我一陣尷尬了，又不好拒絕他們，最後隻能無奈地跟著他們往客廳裏走。
這個過程中，我東張西望的，想要找到戒頭，結果卻一直沒能看到他的影子，不知道他做什麽去了。
到了客廳裏，坐下，胖女人滿心歡喜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又給小瑩抓了一把糖果，這才問我道：“來你姥姥家多久啦？能住多些日子？”
“剛來沒幾天，也住不了幾天，馬上就要開學了，”我笑道。
“對嘍，你今年幾歲了？上初中了吧？”胖女人問道。
“虛歲十四歲，剛上初一，”我說道。
“好，好，”胖女人點點頭，隨即就扒了扒秦雲山的手臂，有些嘚瑟地對他道：“孩子爹，你不是認識那個教育局的副局長嘛，要不咱們跟他說說，讓一痕去縣一中上學唄，那邊教學質量好。我看一痕挺精靈的，以後指定成大事兒。”
“你這老太婆，腦子有問題是不是？沒事兒瞎搗鼓什麽？人家跟你說這個事情了嗎？”
秦雲山眉頭一皺，瞪著那女人嗬斥了一聲，那女人聽了之後，不覺就訕訕地停住了話頭。
“哎呀，媽，我發現你是越活越糊塗了，沒事兒你瞎攬什麽活？”見到這個狀況，戒頭的姐姐就打了個圓場。
“嗬嗬，行啦，媽也是好心，你們別說她了，”戒頭的姐夫也說了一句話，隨即不由是問我道：“一痕小弟，你跟戒頭是怎麽認識的？怎麽想起來要來看他的？”
“我以前在姥姥家住著的時候，經常跟他一起玩的，”我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呀，”那人說話間，和秦雲山對了對眼，隨即笑了一下，對他道：“爸，我看這孩子挺重情義的，要不把戒頭叫出來跟他見見麵兒？”
“哼！”秦雲山一聲冷哼，用力抽了一口煙，抬手把我放在桌上的果品打落到了地上，隨即就嗬斥他女婿道：“見什麽見？我秦家缺這點兒東西？這，這什麽意思？戒頭在我家吃沒吃的，還是沒喝的？需要他巴巴的買這點東西來看望？！”
秦雲山這話雖然是訓斥他女婿，但是明顯是說給我聽的，所以當時我立時就尷尬無比，臉上一陣熱一陣涼的，最後無奈之下，隻能站起身，拉著小瑩，對秦雲山道：“姨表爹，你誤會了，那個，要不，我還是先走了，有空再來串門兒。
”
我說完話，拉著小瑩往外走，屋裏頭，胖女人和她的女兒，則是對秦雲山一陣數落。
“哎呀，老頭子，你這是做什麽？這成什麽話嘛——”
胖女人說話間，還出來送我。
她的表現讓我很感動，我發現她雖然長得很差強人意，但是心很好，和秦雲山顯然不一樣。她的名字好像叫胡玉蝶什麽的，很多年沒見了，也記得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她年輕時還是挺好看的，和現在並不一樣，不然的話，秦雲山也不會看上她。
“好孩子，你別生氣，有空還來玩，姨表奶喜歡你，”胡玉碟把我送到門口，一番囑咐，才放我走了。
我滿心感歎，心神鬱悶又煩亂，走了一段距離，禁不住是停下來，轉身怔怔地看著那棟大房子，總覺的這房子很冰冷，反正我是對它喜歡不起來，縱然它很威武雄壯，卻依舊讓我很排斥。
“哎——”
這個時候，我下意識地歎了一口氣，結果小瑩看到我的神情，就眨眨眼睛，對我道：“表哥，你不開心嗎？”
“沒有，表哥隻是有些感歎，”我笑道。
“表哥，你是不是因為沒有見到戒頭哥哥，所以不開心？我告訴你吧，其實這院子後麵有小門，咱們可以從那邊進去找戒頭哥哥的，他一般都呆在後麵的屋子裏的，我之前還經常從那邊進去找他玩兒呢。”小瑩對我說道。
“我靠，你怎麽不早說？”聽到這話，我不由一陣興奮，隨即一把將她抱起來，爾後就快速朝院子後麵繞過去了。
到了後麵，一看之下，發現那後牆上果然有個小門，而且小門外麵還有個鵝圈，很多大白鵝正在裏麵嘎嘎大叫著呢。
我們走到近處，那些鵝就叫得更厲害了，有些大公鵝還想伸嘴啄我們。
小瑩比較害怕，緊緊抱著我往旁邊躲，我也一邊趔趄著，一邊往前挪。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小門被人打開了，爾後穿著一身髒衣服，臉上也塗得黑乎乎的戒頭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是你們？”見到我們，戒頭明顯有些慌張，他扭過頭去，抄起衣擺，把臉抹了一番，這才轉身朝我們走過來。
“戒頭，”我走上前，上下看了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還愣著做什麽？來來來，快進來玩，我跟你說，我正在烙油餅，嘿嘿，我烙的餅可好吃了，等下給你們嚐嚐，”他領著我們一邊往裏走，一邊說著話，進了門又轉身壓低聲音對我道：“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
“嗯，”我點點頭，然後抱著小瑩跟他一起進了鍋屋。
鍋屋裏堆滿了柴禾和幹草，灶膛裏燒著溫火，旁邊的案板上擺著擀好的麵餅。
“怎麽樣，我的手藝不錯吧？這麵皮很圓溜吧？”進到鍋屋裏，戒頭拿起鍋鏟，一邊繼續烙餅，一邊和我說著話。
“來，快嚐嚐，趁熱吃，最香了。”
他從鍋裏鏟出來一塊烙好的麵餅，一撕兩半，遞給了我和小瑩。
“謝謝戒頭哥哥，”小瑩年紀小，見到吃的，自然開心。
“怎麽樣，好吃嗎？”見到我們都咬了一口，戒頭不覺是滿心期待地問道。
“好吃，”我點點頭，把小瑩放開，讓她坐在幹草上吃餅，爾後我站起身，走到戒頭身邊道：“戒頭，我記得年前的時候，你好像還——”
“都過去了，不上學也蠻好，”戒頭打斷我的話，隨即一邊幹活，一邊對我道：“每個人的命都不一樣，我就是這個命，早就看開了。”
“那你莫非就這樣一直呆下去？”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然還能怎麽樣？”戒頭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閃爍，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放心吧，我很好。”
“戒頭，戒頭，你死在鍋屋裏了是不是？快點過來，小寶拉大便了，快點來給他換尿布！”
結果，戒頭的話剛說完，前頭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聽到那尖叫聲，戒頭不由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我道：“就是有點忙，嗬嗬，好了，我先去給孩子換尿布，你們幫我看著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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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廳裏，坐下，胖女人滿心歡喜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又給小瑩抓了一把糖果，這才問我道：“來你姥姥家多久啦？能住多些日子？”
“剛來沒幾天，也住不了幾天，馬上就要開學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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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胖女人點點頭，隨即就扒了扒秦雲山的手臂，有些嘚瑟地對他道：“孩子爹，你不是認識那個教育局的副局長嘛，要不咱們跟他說說，讓一痕去縣一中上學唄，那邊教學質量好。我看一痕挺精靈的，以後指定成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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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山眉頭一皺，瞪著那女人嗬斥了一聲，那女人聽了之後，不覺就訕訕地停住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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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行啦，媽也是好心，你們別說她了，”戒頭的姐夫也說了一句話，隨即不由是問我道：“一痕小弟，你跟戒頭是怎麽認識的？怎麽想起來要來看他的？”
“我以前在姥姥家住著的時候，經常跟他一起玩的，”我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呀，”那人說話間，和秦雲山對了對眼，隨即笑了一下，對他道：“爸，我看這孩子挺重情義的，要不把戒頭叫出來跟他見見麵兒？”
“哼！”秦雲山一聲冷哼，用力抽了一口煙，抬手把我放在桌上的果品打落到了地上，隨即就嗬斥他女婿道：“見什麽見？我秦家缺這點兒東西？這，這什麽意思？戒頭在我家吃沒吃的，還是沒喝的？需要他巴巴的買這點東西來看望？！”
秦雲山這話雖然是訓斥他女婿，但是明顯是說給我聽的，所以當時我立時就尷尬無比，臉上一陣熱一陣涼的，最後無奈之下，隻能站起身，拉著小瑩，對秦雲山道：“姨表爹，你誤會了，那個，要不，我還是先走了，有空再來串門兒。
”
我說完話，拉著小瑩往外走，屋裏頭，胖女人和她的女兒，則是對秦雲山一陣數落。
“哎呀，老頭子，你這是做什麽？這成什麽話嘛——”
胖女人說話間，還出來送我。
她的表現讓我很感動，我發現她雖然長得很差強人意，但是心很好，和秦雲山顯然不一樣。她的名字好像叫胡玉蝶什麽的，很多年沒見了，也記得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她年輕時還是挺好看的，和現在並不一樣，不然的話，秦雲山也不會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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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感歎，心神鬱悶又煩亂，走了一段距離，禁不住是停下來，轉身怔怔地看著那棟大房子，總覺的這房子很冰冷，反正我是對它喜歡不起來，縱然它很威武雄壯，卻依舊讓我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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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下意識地歎了一口氣，結果小瑩看到我的神情，就眨眨眼睛，對我道：“表哥，你不開心嗎？”
“沒有，表哥隻是有些感歎，”我笑道。
“表哥，你是不是因為沒有見到戒頭哥哥，所以不開心？我告訴你吧，其實這院子後麵有小門，咱們可以從那邊進去找戒頭哥哥的，他一般都呆在後麵的屋子裏的，我之前還經常從那邊進去找他玩兒呢。”小瑩對我說道。
“我靠，你怎麽不早說？”聽到這話，我不由一陣興奮，隨即一把將她抱起來，爾後就快速朝院子後麵繞過去了。
到了後麵，一看之下，發現那後牆上果然有個小門，而且小門外麵還有個鵝圈，很多大白鵝正在裏麵嘎嘎大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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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見到我們，戒頭明顯有些慌張，他扭過頭去，抄起衣擺，把臉抹了一番，這才轉身朝我們走過來。
“戒頭，”我走上前，上下看了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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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點點頭，然後抱著小瑩跟他一起進了鍋屋。
鍋屋裏堆滿了柴禾和幹草，灶膛裏燒著溫火，旁邊的案板上擺著擀好的麵餅。
“怎麽樣，我的手藝不錯吧？這麵皮很圓溜吧？”進到鍋屋裏，戒頭拿起鍋鏟，一邊繼續烙餅，一邊和我說著話。
“來，快嚐嚐，趁熱吃，最香了。”
他從鍋裏鏟出來一塊烙好的麵餅，一撕兩半，遞給了我和小瑩。
“謝謝戒頭哥哥，”小瑩年紀小，見到吃的，自然開心。
“怎麽樣，好吃嗎？”見到我們都咬了一口，戒頭不覺是滿心期待地問道。
“好吃，”我點點頭，把小瑩放開，讓她坐在幹草上吃餅，爾後我站起身，走到戒頭身邊道：“戒頭，我記得年前的時候，你好像還——”
“都過去了，不上學也蠻好，”戒頭打斷我的話，隨即一邊幹活，一邊對我道：“每個人的命都不一樣，我就是這個命，早就看開了。”
“那你莫非就這樣一直呆下去？”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然還能怎麽樣？”戒頭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閃爍，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放心吧，我很好。”
“戒頭，戒頭，你死在鍋屋裏了是不是？快點過來，小寶拉大便了，快點來給他換尿布！”
結果，戒頭的話剛說完，前頭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聽到那尖叫聲，戒頭不由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我道：“就是有點忙，嗬嗬，好了，我先去給孩子換尿布，你們幫我看著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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