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惜四下搜索,目光定格在衣櫃方向,隻見她不由分說的拉開櫃門,哧溜鑽了進去。


    哢嚓,門開了。


    蔣旭東站在臥室門口,跟卞越四目相對。


    在蔣旭東逼人的注視下,卞越頭上的汗瞬間被蒸幹。


    “你在幹什麽?”蔣旭東冷聲質問。


    “睡覺看不出來?”


    蔣旭東覺得古怪:“睡覺你不會去隔壁?”


    卞越猛地提高嗓音:“你管得著嗎。”


    蔣旭東環視一周,並未發現何憐惜的蹤影:“何憐惜呢?”


    “走了。”


    “去哪裏了?”


    “我怎麽知道!。”卞越說完,瞪著麵前這個不速之客:“問完了沒有,問完了請你出去先。”


    蔣旭東眸色一暗,殺氣畢露。


    抓著對方的衣領一把拽起來扔向一旁的櫃子。


    砰……後背砸在櫃門上,卞越吃痛的哼了一聲,剛要還手,卻聽見櫃子裏傳來悶悶的痛呼聲。


    卞越呼吸一緊,連忙拉開櫃門:“沒事吧?”


    何憐惜捂著被撞痛的鼻子,胡亂搖頭。


    卞越正想進一步查看時,卻被身後一股力氣拉開。


    “撞到哪裏了?”蔣旭東一臉的關切。


    何憐惜小心翼翼的移開手,竟發現掌心一片血紅,剛才撞得太狠,鼻子出血了。


    “用冷水撲一下就好了。”


    “不能用冷水,應該先用紙堵起來。”卞越提議。


    蔣旭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


    卞越不甘示弱的回瞪:“是你把她弄成這樣,還好意思瞪我?”


    蔣旭東將何憐惜拉出衣櫃:“我帶你去洗手間!”


    “放開她!”卞越摁住蔣旭東的手,不讓他觸碰。


    蔣旭東也不是吃素的,一記狠厲的側頭,誰知卞越早有防備,敏捷的一個旋身閃躲過去。


    何憐惜的手一直被蔣旭東抓著,他撲了一個空後,身體因為慣性向前衝了一把……不料連累了被他抓著的何憐惜。


    “哎呀——”何憐惜被蔣旭東拽了一個趔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地上撲了上去。


    砰……額頭結結實實的撞在床腿上,頓時眼冒金星!


    卞越怒瞪著蔣旭東:“混蛋。”


    蔣旭東慌忙鬆手:“憐惜你沒事吧?”


    “閃開。”


    “該閃開的是你。”


    在兩個人的互相推搡中,何憐惜緊緊的握著拳頭,扯開嗓子大喊:“你們都給我走開!”


    短暫的靜默過後,兩人又同時軟下嗓音:“憐惜我……”


    “我什麽也不想聽,都給我走!”她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所以才遇見這兩個極品?哎呀,頭好痛。


    卞越瞄了一眼蔣旭東,挖苦道:“你那麽愛說,說啊。”


    蔣旭東抿了抿唇,連忙去拿了一把紙巾,隨便扯了幾張遞給何憐惜:“憐惜……”


    何憐惜劈手奪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我不要聽你講話。”


    蔣旭東碰了一鼻子的灰,施施然的收回手,餘光瞥見卞越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好,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把話說清楚。”男人猛然質問道:“你們兩個剛剛在這兒幹什麽?”


    卞越為了掩蓋之前上不了台麵的舉動,連忙轉移話題:“做人呢,要光明磊落。一碼歸一碼,你先跟憐惜解決剛剛弄傷她的事。”


    蔣旭東鷹隼般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了片刻,一把掐住卞越的脖子,前後用力的搖晃:“你tmd上了我的女人……我掐死你……”


    ……


    醫院的走廊裏,薑小米跟宋真真一前一後的跑過來。


    看見好友,何憐惜頓覺安心了不少。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跑到醫院裏了?”薑小米緊張的問道。


    何憐惜沉沉的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全程她都是懵的,從跟卞越發生衝突,後來蔣旭東又出現,這期間……就跟做夢一樣。


    “先別說這些,醫生現在怎麽講?”宋真真還算比較清醒。


    何憐惜愁容滿麵:“還在裏麵,估計……估計滿嚴重了。”


    “憐惜,你的頭……”薑小米突然注意到好友身上似乎也掛了彩,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蔣旭東打的吧?


    何憐惜摸了摸腫起來的位置,這是剛才不小心撞得,已經拍過片子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趙醫生憂心忡忡的從裏麵走出來。三個小女人同時圍上去:“趙醫生,他們怎麽樣了?”


    趙醫生對薑小米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麵前的報告:“蔣少主要是肌肉拉傷以及輕微的骨折,卞先生的話……”


    何憐惜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我們在卞先生的身上清理出了幾百根仙人掌的刺,連眼皮上都有,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及眼球,最近一段時間,卞先生可能暫時無法正常看東西。”


    何憐惜立刻想起卞越以大字型撲在仙人掌上的畫麵。


    “他不會瞎掉吧?”她滿臉的忐忑問道。


    趙醫生笑著搖了搖頭:“這倒不會。”


    “呼……”何憐惜舒了一口氣。


    卞越跟蔣旭東被人安排在了同一所病房裏,蔣旭東因麻藥沒有散去,人還處於沉睡當中。


    卞越卻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他的眼皮腫的老高,皮膚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狀態,連裏麵的血絲都看的一清二楚。


    護士替他擦拭完藥膏,然後又用紗布纏住。


    何憐惜進來後,便看見卞越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床頭。


    “誰?”卞越連忙朝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


    何憐惜小聲道:“是我!”


    卞越默默地把腦袋移動到剛才的位置:“蔣旭東呢,死了沒有?”


    何憐惜歎了口氣:“他被你打骨折了。”


    “嗬嗬,活該!”


    “醫生說仙人掌的刺有輕微的毒性,不過並不影響你的視力。等眼皮消腫後跟正常人一樣了。”


    卞越麵無表情道:“知道了。”


    何憐惜知道他很鬱悶,所以也不準備再繼續打擾他,叮囑了些事情以後,便出去了。


    她一走,卞越整個人都鬆散了下來,他無力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到底怎麽搞得,怎麽突然就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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