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過什麽叫心態崩塌嗎?


    在東亞街頭醉酒偷盜路邊垃圾桶,拉冬心態沒崩;逛公園的時候,被路西法拖跑了半公裏,最後還把胳膊搞脫臼了,拉冬也沒崩;大馬路上,被人圍觀像潑婦一樣跟薑小米吵架,拉冬更沒崩;


    可看見路西法當著眾人的麵,給薑小米叼拖鞋以及在地上吐著舌頭打滾的樣子,拉冬心態崩塌了。


    他不光心態崩塌,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路西法原本是馳騁草原的猛獸,它是危險跟勇猛的代名詞,是獵場上最出色的捕獵者。


    而今這隻豹子在幹什麽?


    它在給人叼拖鞋,還當著這麽些人的麵。


    拉冬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長這麽大,都沒有想今天這麽丟人過。


    “路西法——”拉冬忍不住當著所有人的麵嗬斥起來。


    吐著舌頭的路西法猛打了一個機靈,想起來自己是隻豹子後,連忙縮回舌頭,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並用腦袋去蹭男人的手掌心。


    這一次,拉冬沒有跟往常一樣撫摸它的腦袋,給予回應,而是暗地裏揪住它的耳朵往兩旁扯了扯。


    這個畜生,回去就把他宰了。


    一場虛驚過後,拉冬強裝鎮定的領著路西法重新回到台上,底下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到正常的狀態。


    說實話,拉冬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說那番無關痛癢的場麵話了。


    他很快的為這次宴會做了總結,在大家的掌聲之中,拉冬惡狠狠地朝人群裏的薑小米瞪過去。


    薑小米被瞪得一臉莫名,她又做錯什麽啦?


    “今晚,還要感謝兩位特別的客人的光臨,一位是恒盛地產的執行長,樸世勳,另外一位則是悅文集團的董事長,薑小米……”拉冬停頓了一下:“同時,她也是一位社會主義接班人。”


    社會主義接班人這個詞兒,對東亞人來講並不陌生,但是對出生在北歐的拉冬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鮮字眼。


    拉冬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個字眼當成了某種職業,或者某種榮譽頭銜。


    就好比,有人在介紹一位新朋友的時候,會說,某某人是某公司的總經理,同時又是一名畫家。


    樸世勳不由得將視線調轉到薑小米身上,他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詢問:“他為什麽會這樣稱呼你?”


    這個詞兒樸世勳以前也沒聽說過,但他經常能在樸雋的作文裏看到。


    薑小米心如止水道:“他愛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好歹比直接罵我傻b要好吧。”


    樸世勳:“……”


    在熱烈的掌聲以及大家聚焦般的視線下,樸世勳牽著身邊這位社會主人接班人向大家點頭致敬。


    拉冬演講結束,宴會正式開始。


    路西法本來還想繼續呆在拉冬身邊,但經曆過剛才叼拖鞋事件後,拉冬怎麽可能允許它繼續留在這裏丟人現眼,搞不好叼完拖鞋又要給大家表演一段拉雪橇,拉冬不如死了算了。


    ……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賓客們相繼滑入舞池,一個個優雅的宛如天鵝一般,舉手投足都仿佛閃閃發光。


    薑小米滿眼的欣賞,她雖然很不喜歡他們的高傲,但是這群高傲的人跳舞還真的蠻好看的,特別的賞心悅目。


    當樸世勳提出跟她跳一段舞的時候,薑小米連忙擺手拒絕:“我跳的超爛的。”


    如果跳的不好,不光惹人看笑話,還順帶連累樸世勳。


    樸世勳卻不容拒絕的牽起她的手:“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哎~”


    下一秒,薑小米就落入了男人寬闊的懷抱裏,隨即,又聞見了男人身上獨有的香水味。


    薑小米表情微微一動,眼底顯現出幾分貪婪。


    樸世勳莞爾一笑:“好聞嗎?”


    “好聞。哪兒買的。”


    男人含著笑意,低啞的在她耳畔說道:“不告訴你。”


    說完,樸世勳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一場以他為主導的舞步開啟了。


    薑小米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出醜什麽的,事實上,是她多慮了。


    樸世勳不光自己會跳舞,他還會帶著別人一起跳。


    薑小米在他懷裏旋轉的時候,樸世勳的一條臂膀會不由自主的在空氣裏張開,這是為了防止她跌倒或者站不穩,他可以在第一時間扶住她。


    前進後退,旋轉傾斜,薑小米因懷孕做不了太大幅度的動作,所以也就看起來有點笨拙,可在樸世勳過度的縱容下,旁人眼中看到的卻是,一位得體的紳士,盡心的嗬護著身邊懷了孕的女伴。


    一曲結束,樸世勳拉著薑小米去場下稍作休息。


    “呼,好久沒有運動了。”薑小米撐開折扇開始扇風。


    “別扇,用這個擦擦。”


    男人自然而然的掏出西裝口袋上的方巾遞過去。


    薑小米看了看,微笑著伸手接過方巾,輕輕地按壓著出汗的地方,剛才被來福舔了一頓,現在又出了一頭的汗,薑小米生怕自己臉上變成調色盤,趕緊詢問樸世勳:“我的妝是不是花了?”


    樸世勳側眸,璀璨華麗的水晶燈下,在汗水的浸泡之下,臉上的脂粉仿佛跟皮膚融合在了一起了,絲毫看不出有修飾的痕跡,確實有點花,但並不礙事,至少樸世勳是這麽想的。


    “沒有花。”


    “那就好。”


    “你要幹什麽?”


    薑小米理了理衣裙,確定自己沒有不妥帖後,她朝樸世勳揚起唇:“就不告訴你。”


    樸世勳笑容凝固了一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動作可以說是非常的無奈了。


    這個記仇的小狗崽。


    拉冬身邊從來不缺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畏懼他、尊敬他。


    女人則崇拜他、仰慕他。


    薑小米靠近的時候,拉冬正被一群人包圍著,有人發覺了薑小米後,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竟然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


    薑小米也不露怯,就著這條通道,直接走到了拉冬的麵前。


    拉冬擰眉,有些捉摸不清她的目的。無需多言,那些西裝筆挺的紳士們立刻自覺地朝四周散開,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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