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米唱歌不好聽是公認的,可她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就跟色盲的人永遠都不曉得自己是色盲一樣的道理。


    一曲高歌結束,宋真真跟茶茶的表情都木了,薑小米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以為她們兩個是被自己的驚為天人的唱功給折服了。


    薑小米擺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大驚小怪;“哎,好久沒唱了,有點生疏。”


    正說著話,下一首歌又開始了,薑小米激動地抓起話筒:“又是我的。”


    茶茶跟宋真真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默默地轉了回去。


    這回薑小米唱的是應該是首帶rap的歌。


    茶茶聽過,她在想,薑小米還會唱rap,不簡單。


    可當她張開嘴的那一瞬,茶茶立刻收回了剛才說她不簡單的話。


    她這邊唱的忘乎所以,可苦了隔壁包廂的幾個人。


    樸世勳站在門邊上透氣,裏頭的幾個人想不聽都不行。


    亞瑟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耐人詢問,一時間,竟分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在唱歌,還是在罵人,尤其到了快節奏的部分,感覺像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似的。


    魏少雍有點受不了了,示意樸世勳把門關上,再聽下去,他們當中肯定有人吐白沫了。


    樸世勳走出包廂,順手帶上了門。


    呼~


    世界終於和平了。


    ……


    樸世勳關上門,朝著隔壁包廂走過去,然後隔著玻璃門看見裏頭那個活奔亂跳的背影。


    男人嘴角一勾,果然是她。


    薑小米連唱兩首歌,嗓子幹的受不了,坐下來端起杯子灌了一口酒下去。


    茶茶見狀,連忙起身說要去洗手間。


    開門的那一瞬,茶茶驚訝住了。


    ktv空調很足,樸世勳隻穿了件質地很考究的白色襯衣,這種至純的色彩,減弱了他身上的距離感,平添了一抹優雅與柔和。


    茶茶立刻回頭:“哎,你看誰來了。”


    誰?


    坐在卡座上的小女人一抬頭,眼底迸發出驚訝:“樸世勳?嘿嘿,怎麽是你啊?站門口幹嘛,快進來。”


    樸世勳一邊走,一邊解開袖口的精致袖丁,等他坐下的時候,袖子已經挽到了手肘。


    薑小米拍掉掌心的瓜子碎屑,重新拿了個新杯子,給樸世勳倒酒,熱絡的樣子,像是坐在自家的炕頭上。


    “來,幹一杯。”


    樸世勳盯著麵前的酒杯,和顏悅色道:“我記得,你後天好像要結婚了。”


    “就是因為結婚,所以提前放鬆放鬆,茶茶,宋真真你都認識吧。你們幹嘛呀,坐那麽遠,湊近點。”


    座位的是半圓形的沙發,薑小米坐在最邊上,其次是樸世勳,然後是宋真真跟茶茶。


    當薑小米讓她們往中間靠的時候,樸世勳卻突然站起來,把桌上的水果跟其他小吃挪到離她們近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樸世勳睨了薑小米一眼:“往那邊去點。”


    薑小米盤腿坐在沙發上,聽見樸世勳叫她往旁邊挪,她跟四肢退化了似的,隨意的挪了兩下屁g。


    樸世勳搖頭,她可真是夠懶得。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薑小米把屬於樸世勳的酒杯挪到他麵前:“幹了啊。”


    四人碰了一杯後,樸世勳轉頭看向茶茶:“你來,魏少雍知道嗎?”


    茶茶一怔:“知……知道啊。”


    樸世勳揚眉淺笑。看來是有貓膩啊。


    樸世勳這不懷好意的笑意,把茶茶刺激到了,她想,薑小米結婚前的派對肯定要玩到很晚,所以就自作聰明的搞了個時間差,跟魏少雍謊稱明天回來,她在市中心的位置開了家酒店,今晚喝多了也不怕,直接去酒店。


    “叔叔,不,好哥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別告訴魏少雍好不好?我就這一次。”


    她現在都害怕見到魏少雍,以前裝的跟正人君子似的,元旦一過,就立刻變了個人似的,元旦三天,她半條命都快沒了。


    好在魏少雍周末沒有過去找她,否則,她哪裏還有勁兒出來嗨。


    樸世勳倒不會主動出賣,隻不過魏少雍就在隔壁,除非她一晚上別出去,否則,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你自己小心點。”樸世勳用話點她。至於能不能聽懂,那就得看她的造化。


    茶茶使勁兒點頭:“謝謝,謝謝。”


    為表達謝意,茶茶趕緊替樸世勳倒酒,然後又把自己杯子注滿:“我幹了,你隨意。”


    樸世勳倒沒有占她便宜,也跟著幹了。


    “真真,愣著幹什麽,喝酒啊。”薑小米隔著樸世勳,勾頭朝宋真真看。


    樸世勳見她似乎也不太方便的樣子,於是主動站起來;“我也跟別人來的,出來太久不好,我先回去。”


    薑小米連忙道:“你在哪個包廂啊?”


    他們的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亞瑟站在門口,一臉的興味:“我說你怎麽不見了,原來是跑這兒來了。”


    剛才樸世勳出去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出去透口氣,沒想到,出去以後就徹底沒影子了。


    亞瑟還是問了守在門口的服務員才曉得,樸世勳進了別人的包廂。


    在看見薑小米的那一刻,不久之前那魔幻的歌聲忽然有了畫麵。


    亞瑟心說,怪不得唱的那麽難聽。


    薑小米心說,今晚怎麽到處都能碰見熟人?


    亞瑟枉顧樸世勳質疑的目光,兀自走進來坐下:“那幾個男人真是悶死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薑小米斜了他一眼:“拉冬沒跟你一起來?”


    樸世勳感覺要壞事了,連忙打斷道:“亞瑟,我們過去吧。”


    “急什麽,我們的親王殿下在這裏,不喝杯酒,像話嗎?”亞瑟說完,開始朝薑小米擠眉弄眼:“我說的對吧,薑親王?”


    亞瑟明明是笑著說這番話的,可偏偏叫人有種笑裏藏刀的危機感,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全都落在她身上,宛如鋪天蓋地的一張網。


    薑小米打了個寒顫,可再一瞧,亞瑟眼底隻有笑意,沒有危險。


    她搖搖頭,覺得應該是酒喝多了。


    “薑親王,我敬你。”亞瑟道。


    薑小米也沒含糊,端起杯子就幹,喝完後,她問:“今兒就你們兩個?”


    亞瑟摸了一把嘴:“當然不是,拉冬也在,哦對了,你以前的保鏢也來了。”


    薑小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王浩也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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