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強大的生物鍾促使蕭晉準時醒來,扭頭看看身邊,童顏巨那啥的蘇巧沁還在沉睡。


    女人小臉紅撲撲的,眼角還帶著淚痕,看上去像是昨晚遭受了很大的摧殘似的。


    但是,抬頭瞅瞅下身被高高頂起的被單,蕭晉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昨兒個晚上,他啥都沒幹,和前晚一樣,就那麽抱著蘇巧沁睡了一宿,原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原本,昨晚一滴酒都沒喝的蘇巧沁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從晚飯那會兒開始,就羞答答的跟個馬上要洞房的新娘子一樣,看的蕭晉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拖到床上先圈圈叉叉一百遍再說。


    可誰知,吃完飯,消了食兒,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衝洗幹淨,躺床上焦急等待著衛生間裏蘇巧沁的出水芙蓉模樣時,卻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衝進衛生間,他看見蘇巧沁以一個無比原始的姿態坐在馬桶上,手裏拿著一張衛生紙,而紙上有殷虹的血。


    他趕緊問怎麽了,蘇巧沁卻一腦袋紮進他的懷裏,委屈的癟著嘴說來大姨媽了。


    他差點兒一腦袋杵地上,心說大姐,你又不是人生中第一次來親戚,至於嚇成這樣嗎?


    可接下來從蘇巧沁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他才明白,感情這可愛的女人是因為覺得跟他的關係好不容易能更進一步,身體卻這麽的不爭氣,再一想前天原本可以的,卻又好死不死的喝了酒,對於他的小弟弟來說,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人。


    這理由很讓人無語,卻也讓蕭晉感動的無以複加。


    他知道,蘇巧沁這一哭,哪怕他哪天突然看破紅塵要當和尚了,也不可能把她給丟下。


    女人委委屈屈的哭了半宿,加上失血,很少見的睡了懶覺,蕭晉身為男人,自然不能把人家給叫起來做早餐。


    於是,他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在外麵的衛生間洗漱之後,就去了廚房。


    蘇巧沁醒來,發現身邊是空的時候,心裏就是一驚,剛要起床,蕭晉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我的蘇大設計師,你終於醒了?”將手裏的托盤放在床頭桌上,蕭晉笑著吻了吻女人的額頭,柔聲說,“醒了就別賴著了,坐起來吃飯。”


    蘇巧沁看看托盤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眼圈就又有些泛紅,趴進他的懷裏,幽幽地說:“對不起!我覺得我好沒用。”


    “沒用的女人可以享受被喂的待遇哦!你確定要因為這個而像我道歉麽?”蕭晉輕撫著她的長發逗她。


    蘇巧沁抬起頭,柔情似水的望著他,咬咬嘴唇,微微羞赧的說:“人……人家本來就很沒用嘛!”


    蕭晉哈哈大笑,刮了下她的鼻梁,說:“那就乖乖做好,我可是一大早就又是洗紅棗又是剝桂圓,就為了給你做這碗紅棗桂圓黑米粥,快趁熱喝。”


    “嗯!”重重的點點頭,蘇巧沁就坐好上身,兩隻手還特意把腿上的被單拍平,配合上稚嫩的麵容,還真像個連吃飯都得家長伺候的洛麗塔。


    一勺一勺膩歪著喂完了飯,蕭晉又陪著蘇巧沁膩歪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就驅車將她送到了她的建築公司。


    她已經和元小希簽了約,今天下午要正式通知員工以及宣布一些人事變動。因為元小希也會在場,所以蕭晉並沒有留下陪她,而是來到了玫瑰庭院。


    “錢文遠,你身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以後都不用再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一樣生活了。”


    再一次為錢老頭的兒子針完之後,蕭晉說道,“不過,毒品直接破壞的是你的神經,所以你的毒癮還在,今後我會一點一點的幫你抑製,在這期間,一切就全都要靠你自己的毅力了,明白嗎?”


    錢文遠的性子和他爹差不多,都是陰狠之輩,聞言也不管自己的手上是不是粘有自己的屎尿,胡亂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沉聲道:“我明白,謝謝你,蕭先生。”


    蕭晉點點頭,起身對一旁已經喜極而泣的錢老頭說:“錢老,今後你兒子就不需要再一周針刺一次了,待會兒我給你寫個方子,你讓人照方抓藥,每天早晚各一次熬了給他喝,具體水量和時間,我會在方子裏寫明。”


    “哎,哎!”錢老頭連連點頭,哆嗦著抓住蕭晉的手,用力搖晃道:“謝謝,謝謝你!蕭先生,你可是我老錢家的大恩人啊!”


    蕭晉淡笑:“我身為醫者,本身就不能見死不救,都是應該的,再說,你也付給了我豐厚的診金,所以,這些客氣話就免了吧!”


    “蕭先生過謙了。”錢老頭道,“雖然理是這麽個理,但事情卻不能真這麽做,老錢家三代單傳,我就文遠這麽一個兒子,他自作孽染上毒癮,原本死了也不可惜,可他至今都還沒有娶媳婦兒,老頭連個孫子都沒有,要是沒有蕭先生你出手,我老錢家可就要絕後了呀!”


    蕭晉滿頭黑線,心說老子倒是願意在你孫子的這件事上出出力,可你連兒媳婦兒都沒有,老子還怎麽出手?射牆上嗎?


    搖搖頭,他也不再客氣什麽,轉身剛要出去,冷不丁聽錢文遠開口道:“蕭先生,既然我暫時沒事了,是不是就可以出門了?”


    “孽子!你要出門幹什麽?”錢老頭聞言勃然大怒,“難不成你還想出去作死嗎?是不是要把你老爹我氣死,你才甘心?”


    錢文遠臉色鐵青,梗著脖子道:“我要去找薛良驥!這個該死的王八蛋騙老子吸毒,老子要活剮了他!”


    “你還是老實的待在家裏吧!”蕭晉冷冷道,“薛良驥已經死了。”


    錢文遠和錢老頭同時呆住。


    賈雨嬌弄死了薛良驥的事情還沒有傳出來,所以錢老頭並不知情,但他也是老江湖,知道這種事兒不是他這個已經退居二線的所謂“長輩”有資格過問的,於是便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錢文遠愣了好一會兒,又大聲說道:“那我就去找朱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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