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老板，你又想以這個理由壓價？”康建明有點不悅地看著陳老板，道：“你每次來，我們都以最低價給你，你還想把價格壓到什麽位置，你才滿意？”
“不，不，廠長，你聽我說！”陳老板兩手一攤，道：“你們的磚確實存在這個問題，其他都好！我是你們，一定找出原因，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的裂縫？如果質量上去了，你怕磚賣不出去嗎？”
“現在我們的磚也沒有賣不出去啊！”康建明臉色還是不悅，指著前麵來來往往拉磚的自行車，道：“我們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當然，不斷提高磚的質量也是我們考慮的事情！”
“那就好！”陳老板笑了笑，道：“如果你們減少磚的裂縫，我可以長期跟你們做生意，我手上的企業不少，我可以成為你們的大客戶。”
“你早都是我們的大客戶了！”康建明微微一笑，道：“你一直沒有斷過跟我們拿貨啊！”
陳老板笑著搖了搖頭，道：“康廠長，也許你不知道我需要的紅磚量吧？我來你這裏拿貨隻是我總量的三分之一，你想想，如果我全部在你這裏拿貨，你們這麽一個小廠專做我的生意就差不多了。”
“三分之二不在我們這裏拿貨，就是因為我們的磚裂縫多的問題嗎？”極可兵終於忍不住，把話插了進去。
“對，你很聰明……確實是因為磚的質量問題，三分之二無法在你們這裏拿貨！”陳老板看著極可兵點了點頭。
極可兵的眉頭皺了起來。
康建明則低下頭去，不再吭聲。
“哦，哦，陳老板，這次要不要拿點貨呢？“李海濱急忙把話搭了過去，看了一眼康建明。
“我剛才看了，再說吧。”陳老板揮了揮手，看著人來人往的廠區，道：“廠子的地理位置多好啊，如果再把磚的質量提高上去，你這個廠子不得了！”
“陳老板，你放心，我們的質量會上去的！”看著康建明不吭聲，極可兵臉上泛著笑容，道：“我們會把你那三分之二的份額拿過來的，你放心吧！”
“嗬嗬，小夥子，有膽識，不錯！”陳老板看著極可兵嗬嗬一笑，道：“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陳老板，你這次來空手回去也不好吧？”李海濱瞅了一眼不再吱聲的康建明，道：“我們有幾窯磚不錯的，如果你要的話，就拿那幾窯的磚吧。”
“哦？怪不得呢，我好幾次運磚回去，有些磚還是不錯的。”陳老板驚訝地看著李海濱，道：“如果有好一些的，那我就拿點回去吧。”
“好啊，那趕緊開票去吧。”康建明終於開口，道：“但價格不能再低了，就按上次的價格給你，再低我們就沒飯吃了。”
陳老板笑著點頭，跟著李海濱往成品磚場地走去。
“小極啊，你剛才誇下海口了！”看著李海濱和陳老板走遠，康建明看著別處對極可兵說。
極可兵心裏一震：難道剛才自己說錯話了？沒有啊，我隻是問了問情況，保證往後的質量而已，怎麽可能說錯話呢？
可是，如果不錯，康建明為什麽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誇下什麽海口了？
弄不清康建明什麽意思，極可兵不敢吭聲，愕然地看著康建明。
看著極可兵看著自己，康建明沉吟了片刻，道：“你說你一定要把陳老板的那三分之二拿到手，這是不是誇下海口？”
話音落下，極可兵心裏終於喘過氣來，原來康建明說的是這個，便嗬嗬一笑，道：“廠長，那是下決心的話，怎麽把質量提上去，還是您來做決定。我剛來，又沒有涉足過製磚行業，所以，你有您才能決策，怎樣才能提高咱們磚的質量。”
康建明深深地歎了口氣，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想提高磚的質量就能提高的？紅磚裂縫太多，前幾任廠長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康建明也解決不了啊！我剛上任的時候，也雄心勃勃地想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可是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還是找不出原因，幹脆就算了，咱們不去折騰這個事。”
“怎麽可能解決不了？”極可兵心裏想道：“有問題，就有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解決不了，說明你還沒找到辦法而已，不是說解決不了。”
心裏這麽想著，極可兵嘴上卻說道：“廠長，慢慢來，既然發現了問題，依廠長管理廠子那麽多年，肯定會找出辦法來的。我相信廠長！”
康建明苦笑了一下，道：“唉，相信我也沒用，我折騰了那麽多年，不想再去折騰，讓咱們的玉老板另想辦法吧。好了，我到那邊看看，你去看看他們怎麽弄，也跟著學點東西。”
極可兵點頭，看著康建明往磚窯方向去，便朝著成品磚的場地去。
不一會兒，極可兵來到了成品磚場地，看到李海濱和陳老板正站在磚的旁邊說話。
“陳老板，剛才廠長都說了，就是上次那個價，我不敢再給你往下降了。”李海濱無奈地說道：“再降我連飯都吃不上，廠長會收拾我的！再說了，這次的磚比上次的質量好多了，你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再降一分！”陳老板輕聲地說道：“雖然這次的磚比上次好些，但是跟人家其他磚廠相比，你們的就差多了！你們現在唯一的隻能跟其他廠打價格戰，以低價格壓倒他們！”
“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極可兵把話接了過去，道：“提高質量才是重中之重，價格再低，也要成本啊。質量低和質量好，製磚的工序一個不少，為什麽我們要做那些吃力不拿錢的事情呢？”
“你看看，你們這小夥子看問題說話就不一樣！”陳老板讚許地看著極可兵，道：“如果你們的磚質量很好，我也不會跟你們講一分錢的價格，對吧？”
李海濱瞅了一眼極可兵，眉頭皺了皺，道：“那是往後的事情，今天這個事呢，我確實做不了主！剛才廠長的話你也聽到了，就這樣吧，陳老板，如果你要的話，就開票去，不要的話，也沒什麽。”
陳老板想了想，道：“走吧，咱們先回縣城，再說吧。”
說完，陳老板轉身離開成品磚場地。
極可兵愕然地看著陳老板。看來質量這個梗才是陳老板要降價的真正原因！
……
“走吧，小極！”看著陳老板徑直走去，李海濱無奈地搖了搖頭，推了一下極可兵。
“李哥，都說咱們磚的質量不行，為什麽不找找原因，把磚的質量提上去？”極可兵把剛才對康建明說的話，又搬到了這裏來。
李海濱揮了揮手，道：“這個問題再說吧，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小極啊，我回老家，可能要呆上好幾天，你幫我把那些收上來的磚款存到銀行去。”
“好的，沒有問題啊，你告訴我怎麽做就行。”極可兵高興地點頭，他喜歡做這些事情，他想慢慢熟悉一下業務，道：“你把存折給我就行。”
“嗬嗬，不要存折，這是存進廠裏賬戶的錢。”李海濱笑著說道：“一會兒我開個存單給你，你拿著存單和錢到銀行，然後把存單的第三聯拿回來就好了。”
極可兵點了點頭，笑道：“你看看，不懂業務的我，鬧笑話了！”
“沒有什麽大的業務，就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李海濱轉頭過來看著極可兵，道：“你呢，有時間多呆在廠子裏邊，先熟悉製磚的程序，這樣你才能把廠子管好。”
“謝謝李哥，我會的。”極可兵點頭，道：“有什麽不懂的，我會請教李哥，到時候打擾你啊！”
“沒有關係的，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李海濱回答道。
倆個人說著話，來到了剛才收磚錢的那張辦公桌旁，李海濱打開抽屜，把裏邊的發票和錢拿了出來，低頭去整理剛收的磚錢。
極可兵也低下頭去，幫著李海濱的忙。
不一會兒，錢也點好，存單也開好，李海濱把存單和錢交給極可兵，道：“你把這些拿倒銀行去就行了，然後把存單的第三聯給我拿回來。”
“好的，一定完成任務。”極可兵高興地接過錢和存單。
……
“走吧，李會計，弄好了沒有？”站在不遠處的陳老板向這邊招手，大聲地說道：“我的車子就在不遠，或者我開車過來接你？”
“不用，沒幾步路。”李海濱提著公文包就往陳老板的方向去，指著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吉普車，道：“陳老板，那是你的車吧？”
“對，沒錯，就是那輛車！”陳老板說道，便往車子的方向走去，李海濱緊跟在後麵。
……
看著李海濱和陳老板的背影消失，極可兵把錢和存單鎖進抽屜裏，心想，等一會兒廠長來了再去吧。
放好東西，極可兵起身就想找廠長去。
“哎，他們走了？”廠長從工棚的後麵走了出來。
“走了，剛走不久。”極可兵笑著說道：“廠長，李哥，讓我幫他把磚款存到銀行去，咱們中午回鎮裏嗎？”
“回！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廠子再說。”康建明走到極可兵的身邊，道：“還有廠子裏那些班組長，你都得熟悉他們……”
“不，不，廠長，你聽我說！”陳老板兩手一攤，道：“你們的磚確實存在這個問題，其他都好！我是你們，一定找出原因，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的裂縫？如果質量上去了，你怕磚賣不出去嗎？”
“現在我們的磚也沒有賣不出去啊！”康建明臉色還是不悅，指著前麵來來往往拉磚的自行車，道：“我們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當然，不斷提高磚的質量也是我們考慮的事情！”
“那就好！”陳老板笑了笑，道：“如果你們減少磚的裂縫，我可以長期跟你們做生意，我手上的企業不少，我可以成為你們的大客戶。”
“你早都是我們的大客戶了！”康建明微微一笑，道：“你一直沒有斷過跟我們拿貨啊！”
陳老板笑著搖了搖頭，道：“康廠長，也許你不知道我需要的紅磚量吧？我來你這裏拿貨隻是我總量的三分之一，你想想，如果我全部在你這裏拿貨，你們這麽一個小廠專做我的生意就差不多了。”
“三分之二不在我們這裏拿貨，就是因為我們的磚裂縫多的問題嗎？”極可兵終於忍不住，把話插了進去。
“對，你很聰明……確實是因為磚的質量問題，三分之二無法在你們這裏拿貨！”陳老板看著極可兵點了點頭。
極可兵的眉頭皺了起來。
康建明則低下頭去，不再吭聲。
“哦，哦，陳老板，這次要不要拿點貨呢？“李海濱急忙把話搭了過去，看了一眼康建明。
“我剛才看了，再說吧。”陳老板揮了揮手，看著人來人往的廠區，道：“廠子的地理位置多好啊，如果再把磚的質量提高上去，你這個廠子不得了！”
“陳老板，你放心，我們的質量會上去的！”看著康建明不吭聲，極可兵臉上泛著笑容，道：“我們會把你那三分之二的份額拿過來的，你放心吧！”
“嗬嗬，小夥子，有膽識，不錯！”陳老板看著極可兵嗬嗬一笑，道：“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陳老板，你這次來空手回去也不好吧？”李海濱瞅了一眼不再吱聲的康建明，道：“我們有幾窯磚不錯的，如果你要的話，就拿那幾窯的磚吧。”
“哦？怪不得呢，我好幾次運磚回去，有些磚還是不錯的。”陳老板驚訝地看著李海濱，道：“如果有好一些的，那我就拿點回去吧。”
“好啊，那趕緊開票去吧。”康建明終於開口，道：“但價格不能再低了，就按上次的價格給你，再低我們就沒飯吃了。”
陳老板笑著點頭，跟著李海濱往成品磚場地走去。
“小極啊，你剛才誇下海口了！”看著李海濱和陳老板走遠，康建明看著別處對極可兵說。
極可兵心裏一震：難道剛才自己說錯話了？沒有啊，我隻是問了問情況，保證往後的質量而已，怎麽可能說錯話呢？
可是，如果不錯，康建明為什麽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誇下什麽海口了？
弄不清康建明什麽意思，極可兵不敢吭聲，愕然地看著康建明。
看著極可兵看著自己，康建明沉吟了片刻，道：“你說你一定要把陳老板的那三分之二拿到手，這是不是誇下海口？”
話音落下，極可兵心裏終於喘過氣來，原來康建明說的是這個，便嗬嗬一笑，道：“廠長，那是下決心的話，怎麽把質量提上去，還是您來做決定。我剛來，又沒有涉足過製磚行業，所以，你有您才能決策，怎樣才能提高咱們磚的質量。”
康建明深深地歎了口氣，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想提高磚的質量就能提高的？紅磚裂縫太多，前幾任廠長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康建明也解決不了啊！我剛上任的時候，也雄心勃勃地想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可是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還是找不出原因，幹脆就算了，咱們不去折騰這個事。”
“怎麽可能解決不了？”極可兵心裏想道：“有問題，就有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解決不了，說明你還沒找到辦法而已，不是說解決不了。”
心裏這麽想著，極可兵嘴上卻說道：“廠長，慢慢來，既然發現了問題，依廠長管理廠子那麽多年，肯定會找出辦法來的。我相信廠長！”
康建明苦笑了一下，道：“唉，相信我也沒用，我折騰了那麽多年，不想再去折騰，讓咱們的玉老板另想辦法吧。好了，我到那邊看看，你去看看他們怎麽弄，也跟著學點東西。”
極可兵點頭，看著康建明往磚窯方向去，便朝著成品磚的場地去。
不一會兒，極可兵來到了成品磚場地，看到李海濱和陳老板正站在磚的旁邊說話。
“陳老板，剛才廠長都說了，就是上次那個價，我不敢再給你往下降了。”李海濱無奈地說道：“再降我連飯都吃不上，廠長會收拾我的！再說了，這次的磚比上次的質量好多了，你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再降一分！”陳老板輕聲地說道：“雖然這次的磚比上次好些，但是跟人家其他磚廠相比，你們的就差多了！你們現在唯一的隻能跟其他廠打價格戰，以低價格壓倒他們！”
“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極可兵把話接了過去，道：“提高質量才是重中之重，價格再低，也要成本啊。質量低和質量好，製磚的工序一個不少，為什麽我們要做那些吃力不拿錢的事情呢？”
“你看看，你們這小夥子看問題說話就不一樣！”陳老板讚許地看著極可兵，道：“如果你們的磚質量很好，我也不會跟你們講一分錢的價格，對吧？”
李海濱瞅了一眼極可兵，眉頭皺了皺，道：“那是往後的事情，今天這個事呢，我確實做不了主！剛才廠長的話你也聽到了，就這樣吧，陳老板，如果你要的話，就開票去，不要的話，也沒什麽。”
陳老板想了想，道：“走吧，咱們先回縣城，再說吧。”
說完，陳老板轉身離開成品磚場地。
極可兵愕然地看著陳老板。看來質量這個梗才是陳老板要降價的真正原因！
……
“走吧，小極！”看著陳老板徑直走去，李海濱無奈地搖了搖頭，推了一下極可兵。
“李哥，都說咱們磚的質量不行，為什麽不找找原因，把磚的質量提上去？”極可兵把剛才對康建明說的話，又搬到了這裏來。
李海濱揮了揮手，道：“這個問題再說吧，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小極啊，我回老家，可能要呆上好幾天，你幫我把那些收上來的磚款存到銀行去。”
“好的，沒有問題啊，你告訴我怎麽做就行。”極可兵高興地點頭，他喜歡做這些事情，他想慢慢熟悉一下業務，道：“你把存折給我就行。”
“嗬嗬，不要存折，這是存進廠裏賬戶的錢。”李海濱笑著說道：“一會兒我開個存單給你，你拿著存單和錢到銀行，然後把存單的第三聯拿回來就好了。”
極可兵點了點頭，笑道：“你看看，不懂業務的我，鬧笑話了！”
“沒有什麽大的業務，就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李海濱轉頭過來看著極可兵，道：“你呢，有時間多呆在廠子裏邊，先熟悉製磚的程序，這樣你才能把廠子管好。”
“謝謝李哥，我會的。”極可兵點頭，道：“有什麽不懂的，我會請教李哥，到時候打擾你啊！”
“沒有關係的，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李海濱回答道。
倆個人說著話，來到了剛才收磚錢的那張辦公桌旁，李海濱打開抽屜，把裏邊的發票和錢拿了出來，低頭去整理剛收的磚錢。
極可兵也低下頭去，幫著李海濱的忙。
不一會兒，錢也點好，存單也開好，李海濱把存單和錢交給極可兵，道：“你把這些拿倒銀行去就行了，然後把存單的第三聯給我拿回來。”
“好的，一定完成任務。”極可兵高興地接過錢和存單。
……
“走吧，李會計，弄好了沒有？”站在不遠處的陳老板向這邊招手，大聲地說道：“我的車子就在不遠，或者我開車過來接你？”
“不用，沒幾步路。”李海濱提著公文包就往陳老板的方向去，指著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吉普車，道：“陳老板，那是你的車吧？”
“對，沒錯，就是那輛車！”陳老板說道，便往車子的方向走去，李海濱緊跟在後麵。
……
看著李海濱和陳老板的背影消失，極可兵把錢和存單鎖進抽屜裏，心想，等一會兒廠長來了再去吧。
放好東西，極可兵起身就想找廠長去。
“哎，他們走了？”廠長從工棚的後麵走了出來。
“走了，剛走不久。”極可兵笑著說道：“廠長，李哥，讓我幫他把磚款存到銀行去，咱們中午回鎮裏嗎？”
“回！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廠子再說。”康建明走到極可兵的身邊，道：“還有廠子裏那些班組長，你都得熟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