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商臨均也難得有了一絲好奇。


    “喬治.布爾。”沈鬱倒也沒有隱瞞,很是幹脆的直接告訴了他。


    喬治.布爾是現在黑手黨的首領,也是他把黑手黨的老據點西西裏搬到了威尼斯河畔。


    美其名曰,享受更好的生活。


    確實,自從他們搬到了威尼斯後,黑手黨裏的那些人,睡最漂亮的姑娘,吃最好的美食,喝最貴的酒。


    沒人敢正大光明的反抗他們,畢竟誰也不想嚐試槍子是什麽滋味。


    喬治.布爾雖然是黑手黨的首領,但是他畫風清奇,並不是那種特別暴躁又愛殺人的家夥。


    之所以成為新一代黑手黨首領,也是因為在上一任黑手黨首領在搶地盤的時候,竟然把過路的一個小孩給殺了,然後他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把上一任黑手黨首領給槍斃了。


    喬治.布爾喜歡收藏寶石,在幾年前,他精心收藏的一份布爾之心,一塊七彩閃耀著如同彩虹般耀眼又斑斕的寶石給丟失了。


    聽說,是他在請人喝酒後,與客人一起在大廳露天睡著了,後來他懷裏深藏的東西就這麽沒了。


    至於那個客人,聽說是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商臨均以前並不關注這些黑手黨,所以並不知道這些事。


    現在被沈鬱徹徹底底的解釋清楚後,不過茫然了一瞬間,就隱約猜到了什麽。


    “商雲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毫無猶豫帶著肯定的聲音。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沈鬱自然知道商雲是哪號人物。


    他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沒錯,他就是當初喬治.布爾宴請的那個客人。”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商臨均總算知道商雲為什麽會突然被人帶走了。


    隻是他覺得奇怪的是。


    既然當初,商雲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那就代表那顆寶石丟失的事與他無關。


    可現在,他人被抓起來,又傳來了寶石被重新找到的消息,那豈不是證明,這顆寶石的確是被他帶走的。


    沈鬱看出了商臨均眼中的不解。


    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酒杯,他輕笑道:“商先生既然如此好奇,明日與我一同前去,到時候,所有的情況,便都會了解了。”


    “那就多謝了。”商臨均沒想到他本來就早有打算的事情會那麽容易實現。


    雖心裏對他更是提起了防備。


    冷淡的眼眸卻更是帶著感激之色。


    回到單獨居住的酒店之後,商臨均沒有在打電話告訴岑喬已經有了商雲的消息。


    畢竟現在商雲牽扯到了黑手黨,他不想讓這些事去打擾岑喬,讓她擔驚受怕。


    至於家裏暴露口風的又一,他卻是絲毫不顧及,直接給兒子打了個電話說:“又一,你既然口風這麽不緊,就給我去學吹簫,如果學了這個還沒用的話,你以後就少說話,多閉嘴。”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商臨均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告誡他。


    無論是在商場,還是在做別的事情上。


    一個人,口風的嚴謹是必須要的。


    被老爹給訓斥了一頓的又一垂頭喪氣地答應了。


    他也知道這一次自己理虧。


    二話不說就聽從了。


    岑喬在英國,煢煢住院的那一家醫院陪伴著她坐月子。


    薑一凡雖然想親自照顧她。


    但是卻被煢煢嫌棄地推開了。


    也隻好每天,除了看管兩個孩子,就是在家做飯帶給她們。


    薑一凡和商臨均是一直保持著聯係,所以也知道,他在意大利已經有了商雲的消息。


    知道商臨均要去參加黑手黨舉辦的失而複得藏寶會時,心裏雖然很是擔憂,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隻是連夜把在英國的兄弟們全部送去了意大利。


    帶著早飯去醫院的時候,看著一無所知的岑喬,薑一凡心裏歎息一聲,把飯給她遞過去後,裝作不經意的問:“岑喬,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國?”


    岑喬以為薑一凡是嫌棄她打擾了他和煢煢之間的二人世界。


    心裏很是尷尬。


    手忙亂的抓了抓頭發,說:“就這幾天吧。”


    薑一凡看出來岑喬誤會了他這番話的意思,解釋道:“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可以陪著煢煢過完月子嗎?”


    “嗯?”岑喬轉頭看著他,眼神裏明顯的疑惑。


    薑一凡早就有了一個讓人找不到漏洞的借口。


    “就是吃完孩子的滿月酒,畢竟在英國,我們現在也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


    岑喬想了想後,確實如此。


    沒有多思考,便答應了。


    不過岑喬是打算等滿月酒來臨的時候,給臨均打個電話,讓他一起過來。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還挺遙遠。


    看著抱著孩子愛不釋手的兩個人,心裏羨慕的岑喬有些想念遠在國內的商臨均了。


    不過。


    岑喬不會想到她正在想念的那個人。


    此時正麵臨著既尷尬又危險的境地。


    “沈鬱,你這是什麽意思?”商臨均看著站在他麵前故意騷首弄姿的女人,眯著眼眸,沉聲問道。


    沈鬱倒覺得商臨均更為奇怪,無奈的說:“你去參加宴會,難道不需要女伴嗎?我這是為你好,特地給你找了個幹淨的女人,至少充充場麵,還是不錯的。”


    “不需要。”商臨均直接就拒絕了。


    他在國內參加那些宴會的時候,也從來不需要女伴,怎麽可能因為到了國外,就變了原則。


    沈鬱見他這麽頑固不化,倒真沒有在勸誡,隻是心裏倒反對他堅持不變的性子感到了一絲欣賞。


    如果說,以前對他的欣賞是建立在他能夠把元盛越做越好,那麽現在更多的是欣賞他的品格,對他的笑意也更真實了一些。


    商臨均不知道對麵人的想法,他給他以前在意大利經常訂做西服的那家打了個電話,讓人給他送一套西裝到現在的酒店之後,不管接到電話的人心裏有多少不解,眼神微微斂下。


    等到換好衣服,和沈鬱一起坐車出發後,看著迅速消逝的風景,心裏平靜。


    “嗨,mr沈,好久不見。”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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