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淵麵前,她的偽裝無所遁形,會給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姬幽夢,一個比表麵看來更讓他感興趣的她。


    而他私下做的這些,他不會讓相府的人知道,他從未想過要完全受製於丞相,受製於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


    “公主心性戒慎,進不得公主心,就近不得公主身。”


    蘇稚說得意味深長,丞相冷目微垂,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冷無雙問道:“既然公主懷疑府中有奸細,那她一天不抓住內鬼,就一天不會安心。你又是怎麽徹底打消她顧慮的?”


    “容易,找一個合適的替死鬼就行。”蘇稚望著他,笑容斂去,眼底漸寒。


    原本他隻想在檀奴苑挑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來背這口鍋,可那陣子晏鵲總喜歡跟蹤他,他索性裝作不知,由他跟著。到了道士“驅鬼”那天,這枚棋子就派上用場了。


    公主府“鬧鬼”一事上,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蹊蹺,有神秘的白衣“鬼影”從他窗前掠過,他捧著靈犀香出去尋“鬼”,卻不想撞破了離憂的秘密。


    不得不說,那次的連環計,公主做得確實高明,他險些就栽進去了,好在他心思敏銳,善於洞察,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即時反應過來。


    不過晏鵲就很倒黴了,白白成了落網之魚,隻怪他心術不正,自作自受吧。


    蘇稚一點也不同情他,反正初見時晏鵲就用熱水潑過他,後來珝逸拿晏鵲的金磚栽贓陷害他,晏鵲就曾羞辱過他和離憂,舊仇新恨正好一並清算了。


    郭奉頓悟:“那日丞相命我去晏氏藥行送禮,原來也是為了配合你的計策?”


    說著他與丞相交換了一記眼色,丞相默認了。


    “那隻替罪羊呢?”冷無雙徑直盯著蘇稚。


    “死了。”蘇稚旋即道,神情裏盡是無關痛癢的淡漠。


    冷無雙加深了目色:“也是你做的?”


    蘇稚一聲輕笑,眉眼間溢出一絲睥睨。


    他去囚室毒殺晏鵲的情景浮現心頭,那種人,怎麽可能讓他活著?


    郭奉心覺此人陰毒,出手狠辣,麵上端得從容淺笑:“既然小公主已經相信晏鵲就是細作,又為何將你趕出府?”


    “離憂。”他沉聲道出一個名字,“那個死在白馬寺的麵首,他暗中離間我和公主。”


    對麵的人聽著有些不可思議,蘇稚便將他和離憂之間一些過節,檢點後說給他們聽。


    放河燈的夜裏,離憂說他沒帶打火石,可蘇稚明明記得他出門時有將打火石藏進衣袖中。心裏雖然疑惑,但表麵上還是裝作平常,答應回去取打火石,卻在走遠一些後躲在暗處,看著離憂在河燈裏做著什麽手腳。從那時起,他便知道離憂在算計他了。


    他也看得出離憂打碎玉雕是刻意,為了嫁禍給他,離憂甚至想拿他腰上的傷口做文章。


    他不能驗傷,否則公主就會知道他是夜淵的身份,所以他必須挺身而出,替離憂攬下過錯。但他也有意掐住離憂的手腕,利用公主敏感多疑的這一心性,成功將離憂拖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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