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映虹在背後算計,事情發展的和預料完全不一樣,鳴柳抵死不認:“沒有!我沒想這麽做,是你含血噴人!”


    “那我再告訴一個真相,為什麽這壇子裏的南琴香是黑的?”蘇稚瞥了眼那個青花瓷壇,薄唇隱藏笑意,“因為南琴香經過窖藏,它會由白變黑。”


    鳴柳張口結舌,徹底懵了。


    “你點香的時候沒發現麽?現在才來大驚小怪?”幽夢眼神像刀子一般剮著他,“還是說,你點的那塊香就是白的?那就不是南琴香了!你到底點了什麽香!”


    鳴柳淩亂得不知如何解釋:“我……為什麽會這樣……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幽夢厭惡地撇過臉,這家夥先是信口雌黃,漏洞百出說不過了,又開始裝瘋賣傻。


    鳴柳拜伏在她腳下:“公主!我是聽映虹跟他們說依蘭花和迷情香相克,才想用依蘭試探這香是不是迷情香,我沒想過會這樣的……”


    蘇稚陡然將一束冷光睨向映虹,怪不得他今天要把自己引去檀奴苑,舉止神情那麽古怪,果不其然,一切都是這家夥在暗中搞的鬼!


    “喂!你神誌不清了吧?”映虹瞬間變臉,不接蘇稚的目光,而是憤然怒斥鳴柳,“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啊?”


    溪吟也趕忙和他撇清關係:“就是就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壓根不知道這些的好麽!”


    “我都沒聽過依蘭花是什麽……”疏桐火上澆油,沒好氣地嘀咕。


    “你這人真是黑了心肝了,臨死都要拉我們當墊背!”映虹瞪鳴柳一眼,這才轉目看向蘇稚,眼神竟變得友善起來,“我們今日都是跟著阿稚來的,我們可沒看到阿稚有對公主無禮,反倒是你,之前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就不知道會做些什麽猥瑣事了……”


    蘇稚惡心地扭過臉,這種虛偽的事後諸葛亮,他隻會在心裏嘲笑他。


    映虹向蘇稚投誠實屬無奈,他也不料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他是想來個一石二鳥,借刀殺人,企圖挑起蘇稚和鳴柳的矛盾,為此他旁敲側擊地向鳴柳打聽蘇稚製香的習慣,好找機會下手。


    他明知鳴柳在偷聽,還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誘騙鳴柳在蘇稚的香裏放依蘭。隻是他並不能確定鳴柳會不會真敢這麽做,或者擔心以鳴柳的本事找不到依蘭,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用自己準備的成品依蘭香,在路上攔住鳴柳實行調包。


    他把蘇稚叫到檀奴苑教他們打香纂,是為了拖延時間,好給鳴柳和公主製造獨處的機會,孤男寡女終會在依蘭的催發下意亂情迷。


    以防公主不願,他還特意在茶水裏下了舒眠藥,一心想要促成鳴柳和公主的好事。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會和蘇稚回高唐台“捉奸”,蘇稚看到他們苟且,必然會翻臉,蘇稚和公主有了芥蒂不說,鳴柳更會為了自保而把黑鍋甩給蘇稚,硬說是蘇稚合了迷情香,設計了他和公主……這是非黑白攪和在一塊,誰也說不清楚,最終的結果是他二人都被公主所惡,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就是他的原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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