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問,你們自己沒有想過嗎?


    爸爸說,孩子他娘倒是想過,說取單字一個“亮”。


    外公立即說,亮字好!天快亮了,月牙兒就要走了。


    這名字跟月牙兒有什麽關係?爸爸問。


    外公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說,就用這個名字吧,輝煌好是好,但太大了。如果你非得用這個名字,哪怕等孩子長大成人了再改回來。


    有了前麵兩次的事情,爸爸此時已經相信外公的判斷了,於是決定用“亮”做我的名字。


    回到家裏,爸爸和媽媽按照外公所說的,將桃木符插在米缸旁邊,每次淘米之後,將淘米水澆灌在桃木符所在的地方。


    七天之後,我的手漸漸恢複正常。


    爸爸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並不知道家裏的桃木符是幹什麽用的,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沒有跟我說過。偶爾我問起,他們總是搪塞敷衍。因此,我對那個桃木符頗不以為然,覺得它跟家裏早就存在的桌子衣櫃一樣沒有什麽差別。但是一旦到了晚上,我一個人不敢去米缸那邊,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害怕。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對那個桃木符敬而遠之。


    如果我一直這樣,或許我會一直忽視它。但是後來因為一次事情,我意識到它並不是一塊簡簡單單的木頭,意識到它與我息息相關。


    那件事情大概發生在我讀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


    那個年紀的小男孩是貓嫌狗厭的。掏鳥窩,打麻雀,用開水灌老鼠洞,用彈弓打別人的後腦勺,去別人家的菜園偷黃瓜西紅柿吃,等等等等。那時候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必須時時刻刻不安分。


    打架更是經常的事。


    有一段時間,夥伴們喜歡將木頭做成刀劍的樣子打架玩,模仿電視電影裏的古代戰爭。


    有一次,我想起了米缸旁邊的桃木符,它是三棱形的,下麵是尖的,從形狀上看有點像一把奇特的劍。於是,我去米缸旁邊將它拔了出來,當做自己的“佩劍”,與小夥伴們逗打。


    那時候玩心太重,跟小夥伴們逗打後,我隨手將桃木符扔了,然後回家寫家庭作業。


    作業還沒有寫一會兒,我的左手就開始疼,越疼越厲害。


    媽媽見我表情有點奇怪,問我怎麽了。


    我連忙說沒事。我心想,或許是跟別人打架玩的時候,別人的“刀劍”打在了我的左手上,當時沒有覺得疼,現在才開始疼。


    要是我說是跟別人打架玩弄疼了的話,媽媽肯定會責備我。所以還不如不說。


    可是手上的疼痛越來越嚴重,仿佛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腕像擰麻花一樣往外擰。


    時至今日,那種劇烈的疼痛還記憶猶新。


    到了做晚飯的時候,媽媽去米缸勺米準備煮飯,淘完米要將淘米水倒掉的時候,她發現桃木符不見了。


    她頓時慌了神,先告訴了爸爸。


    爸爸聲色俱厲地問是不是我動了米缸旁邊的桃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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