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顏在半夢半醒的掙紮間，隱約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血淋淋的境地裏。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
她滿心恐懼，又是叫又是鬧，拚了命地想要逃離，可她的雙手無法動彈，雙腳更是如同灌了鉛一般，一步也無法向前。
“不要，不要！走開——”
她一聲尖叫，隨即猛地睜開眼睛，頓時醒了過來。
在抬頭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她又是一聲尖叫，猛地往後退去。
“啊！”
眼見她如同躲避洪水猛獸般往後退去，戎賀心裏頓時一疼，一把上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顏顏！顏顏是我，我在！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附身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邊，一個勁兒地在她耳邊喊著她的名字，卻是心如刀絞。
這個可怕的晚上，他到底對她做了如何慘劇人寰的事情，才讓她緊緊看到他，就懼怕成這樣？
想到這兒，戎賀居然起身，一把彎腰用力抱住了傅顏，沙啞著聲音貼在她的耳邊說。
“顏顏，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了。”
想到她最在意的事情，他又不斷地在她耳邊說。
“你放心，孩子還在，他沒事！他和你這個媽媽一樣很堅強，他一直好好地在你的肚子裏。真的，我發誓。”
寬厚的掌心，熟悉的男性氣息，和他溫暖的胸膛，以及貼在她耳邊源源不斷的話語。
終於讓深陷噩夢難以自拔的傅顏安靜了下來，眼中的混沌褪去，慢慢地抬頭看向戎賀，不確定地問了聲。
“你是說......孩子還在？他沒事？”
戎賀點頭，欣慰地扯笑了聲，抬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覆在她依然還很平坦的小腹上，沙啞著聲音緩緩說道。
“對！他還在你的肚子了，你感覺試試。”
“昨晚我雖然......”
他實在無法親口說出自己的暴行，頓了頓又說。
“他很好。但因為你昨晚失血，所有才會有流產的跡象。這幾天，都要好好靜養。”
他說完，雙手握住傅顏的手放在唇邊，滿是心疼地親了親。
“這幾天，我哪裏都不去，就在你身邊好好陪著你，好不好？”
想到自己昨晚的惡行，想到她在懷孕的無助和害怕，戎賀就越發自責，忍不住附身過去，貼在她的唇角輕輕地吻了吻。
“傻丫頭，既然有了孩子，為什麽不告訴我，反而要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
仿佛直到此時，傅顏才真正地回過神來，清醒了。
她抬頭看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不隻想到了什麽，忽然冷笑一聲，不答反問。
“大叔，我懷了孩子，昨晚經過你那麽殘暴的對待，都沒能流掉這個孩子。現在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幕，近在眼前。
傅顏死死地加盯著他，又慢慢地紅了眼，似乎在她醒了的第一時間，她的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默了會兒，她冷笑著看向戎賀，忽然出聲道。
“我明白，現在正是你事業最關鍵的事情，能不能順利拿回戎家，就在最近了。所以，你壓根不喜歡這個孩子，你討厭他，你比誰都希望他消失。”
傅顏說著，眼睛裏帶了幾分清淺的水光。
似是痛下決心，她狠狠地哽咽了聲，才艱難地出口說道。
“我也知道，現在的我和孩子，對你來說就是最大的絆腳石，是累贅。但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孩子，你可以不要。出院之後，我會直接回國外，絕對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
“我們，就在這裏......”
“分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原本坐在床邊的男人忽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臉頰，強勢而粗暴地吻了下來。
“唔......”
傅顏猝不及防，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抗拒。
可想到他們也許很快就要分開，這次之後，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了。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到底是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算了，隨他去吧。
該做的不該做的，兩個人早就做盡。如今，甚至連孩子都有了，現在才來計較這些，也著實矯情了些。
可，今天的戎賀也太過反常了。
他的吻沒了平日裏的溫柔纏綿，寵溺疼惜，反而帶了濃烈的懲罰意味，如同野獸在啃噬自己的獵物般，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啃噬著，蹂-躪著，撕扯著。
傅顏覺得疼，雙手不自覺地揪住身下的床單，忍不住“嘶”了一聲。
隻是一張嘴的工夫，男人順勢長驅直入，順利地滑了進來，勾住掙紮無助的她，瘋狂放肆地深吻起來。
太瘋狂，也太失控。
若大的病房裏，一時間隻剩下男女唇齒交纏的聲音，和兩人交纏在一起壓根分不清彼此的喘息聲。
傅顏隻覺得自己舌根處生疼，胸腔裏的空氣都被男人掠奪了去。
她整個人都在戰栗，顫抖。
直到她感覺呼吸艱難，快要窒息時，她終於忍不住抬手，不住地朝著男人打去。
“唔唔唔......”
“大叔......放手！”
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身上還在肆虐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胸膛起伏，氣喘籲籲地附在她的唇邊，沙啞著聲音問道。
“還分手嗎？”
傅顏一抿唇，“我們......”
男人一側頭，低頭再度吻了過來。
片刻，又放開她，再問，“還分手嗎？”
“你......唔！”
“還分手嗎？”
“戎賀！”
他一低頭，再吻。
就是這樣反反複複，來來去去。
她每說一個“分手”，男人就低頭吻她一次，直到傅顏再也沒有精力和他糾纏，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男人終於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抬手撫著她被自己親吻到紅腫的唇畔，眸色深深地問道。
“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傅顏，我們還要分手嗎？”
傅顏死死地瞪著他，咬著唇，不言不語地看著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戎賀，你就這麽欺負我，是不是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不願放她走，卻不願接受他們的孩子，他到底還要怎麽樣？
要逼瘋她嗎？
男人抬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又附身一點點地親吻著她淚濕的小臉。仿佛隻有在這樣溫柔地，放肆地，不斷地親吻著她，才能一點點地表達著他對她的愧疚。
良久，他才在她唇邊低低地歎了口氣。
“顏顏，我們不分手。孩子，也要平安順利地生下來。他是我們愛情的產物，是我和你的第一個孩子，我們沒有不要他的道理。”
傅顏一愣，抬頭淚眼破碎地看向他，一時間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留下孩子是我的意思，你不需要勉強為難，或者是迫於南霆哥和嫂子的壓力就......”
傅顏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傅南霆頓時低低地笑了出來。
“為難？壓迫？”
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顏顏，我不願意要的人，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無法勉強我。懂嗎？”
知道她小，任性又固執，他今天若是不把該說的話說清楚，該做的解釋，解釋秦楚，怕是這輩子，這丫頭都要一直去鑽牛角尖。
想到這兒，戎賀終是沒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懷孕的第一時間，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怎麽就斷定，我一定不歡迎這個孩子？”
傅顏咬唇，麵對他的質問，越發感覺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親口說，現在壓根不想要孩子，也絕對不會歡迎的。若不是這樣，我怎麽會在懷孕以後擔驚受怕，總是躲躲藏藏的不敢告訴你？”
明明那天晚上，他都冷著臉說得很清楚了。
可為什麽現在看他的表情，聽他說話的口氣，仿佛那個做錯事情的人，是她才對？
憑什麽？！
戎賀笑，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這個又笨又蠢的小東西的。
“我當時那麽說，是因為我並不知道你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
“眼下這種情況，我能安定戎家，能保護好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在我看來，隻要是你，孩子的事情放在任何時候，都是可以的，不是嗎？”
他說著，忽然低低地歎了口氣。
“可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即使你真的懷孕，我也不會接受孩子的到來？”
傅顏一怔，滿是水光的眼睛無聲地眨了眨，聽他這麽說，腦海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一瞬間清明了起來。
半晌，她才定定地看著戎賀，不確定地問了句。
“所以......真的是我誤會了嗎？”
戎賀點頭，失笑。
看到她一臉委屈又懵懂的可愛樣子時候，再度沒忍住，附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比誰都渴望和你有一個家，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最好是個女兒，像你。這樣，我就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女兒，一大一下。這樣的人間幸福，傅顏，你給我一個不要的理由？”
她滿心恐懼，又是叫又是鬧，拚了命地想要逃離，可她的雙手無法動彈，雙腳更是如同灌了鉛一般，一步也無法向前。
“不要，不要！走開——”
她一聲尖叫，隨即猛地睜開眼睛，頓時醒了過來。
在抬頭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她又是一聲尖叫，猛地往後退去。
“啊！”
眼見她如同躲避洪水猛獸般往後退去，戎賀心裏頓時一疼，一把上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顏顏！顏顏是我，我在！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附身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邊，一個勁兒地在她耳邊喊著她的名字，卻是心如刀絞。
這個可怕的晚上，他到底對她做了如何慘劇人寰的事情，才讓她緊緊看到他，就懼怕成這樣？
想到這兒，戎賀居然起身，一把彎腰用力抱住了傅顏，沙啞著聲音貼在她的耳邊說。
“顏顏，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了。”
想到她最在意的事情，他又不斷地在她耳邊說。
“你放心，孩子還在，他沒事！他和你這個媽媽一樣很堅強，他一直好好地在你的肚子裏。真的，我發誓。”
寬厚的掌心，熟悉的男性氣息，和他溫暖的胸膛，以及貼在她耳邊源源不斷的話語。
終於讓深陷噩夢難以自拔的傅顏安靜了下來，眼中的混沌褪去，慢慢地抬頭看向戎賀，不確定地問了聲。
“你是說......孩子還在？他沒事？”
戎賀點頭，欣慰地扯笑了聲，抬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覆在她依然還很平坦的小腹上，沙啞著聲音緩緩說道。
“對！他還在你的肚子了，你感覺試試。”
“昨晚我雖然......”
他實在無法親口說出自己的暴行，頓了頓又說。
“他很好。但因為你昨晚失血，所有才會有流產的跡象。這幾天，都要好好靜養。”
他說完，雙手握住傅顏的手放在唇邊，滿是心疼地親了親。
“這幾天，我哪裏都不去，就在你身邊好好陪著你，好不好？”
想到自己昨晚的惡行，想到她在懷孕的無助和害怕，戎賀就越發自責，忍不住附身過去，貼在她的唇角輕輕地吻了吻。
“傻丫頭，既然有了孩子，為什麽不告訴我，反而要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
仿佛直到此時，傅顏才真正地回過神來，清醒了。
她抬頭看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不隻想到了什麽，忽然冷笑一聲，不答反問。
“大叔，我懷了孩子，昨晚經過你那麽殘暴的對待，都沒能流掉這個孩子。現在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幕，近在眼前。
傅顏死死地加盯著他，又慢慢地紅了眼，似乎在她醒了的第一時間，她的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默了會兒，她冷笑著看向戎賀，忽然出聲道。
“我明白，現在正是你事業最關鍵的事情，能不能順利拿回戎家，就在最近了。所以，你壓根不喜歡這個孩子，你討厭他，你比誰都希望他消失。”
傅顏說著，眼睛裏帶了幾分清淺的水光。
似是痛下決心，她狠狠地哽咽了聲，才艱難地出口說道。
“我也知道，現在的我和孩子，對你來說就是最大的絆腳石，是累贅。但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孩子，你可以不要。出院之後，我會直接回國外，絕對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
“我們，就在這裏......”
“分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原本坐在床邊的男人忽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臉頰，強勢而粗暴地吻了下來。
“唔......”
傅顏猝不及防，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抗拒。
可想到他們也許很快就要分開，這次之後，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了。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到底是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算了，隨他去吧。
該做的不該做的，兩個人早就做盡。如今，甚至連孩子都有了，現在才來計較這些，也著實矯情了些。
可，今天的戎賀也太過反常了。
他的吻沒了平日裏的溫柔纏綿，寵溺疼惜，反而帶了濃烈的懲罰意味，如同野獸在啃噬自己的獵物般，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啃噬著，蹂-躪著，撕扯著。
傅顏覺得疼，雙手不自覺地揪住身下的床單，忍不住“嘶”了一聲。
隻是一張嘴的工夫，男人順勢長驅直入，順利地滑了進來，勾住掙紮無助的她，瘋狂放肆地深吻起來。
太瘋狂，也太失控。
若大的病房裏，一時間隻剩下男女唇齒交纏的聲音，和兩人交纏在一起壓根分不清彼此的喘息聲。
傅顏隻覺得自己舌根處生疼，胸腔裏的空氣都被男人掠奪了去。
她整個人都在戰栗，顫抖。
直到她感覺呼吸艱難，快要窒息時，她終於忍不住抬手，不住地朝著男人打去。
“唔唔唔......”
“大叔......放手！”
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身上還在肆虐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胸膛起伏，氣喘籲籲地附在她的唇邊，沙啞著聲音問道。
“還分手嗎？”
傅顏一抿唇，“我們......”
男人一側頭，低頭再度吻了過來。
片刻，又放開她，再問，“還分手嗎？”
“你......唔！”
“還分手嗎？”
“戎賀！”
他一低頭，再吻。
就是這樣反反複複，來來去去。
她每說一個“分手”，男人就低頭吻她一次，直到傅顏再也沒有精力和他糾纏，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男人終於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抬手撫著她被自己親吻到紅腫的唇畔，眸色深深地問道。
“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傅顏，我們還要分手嗎？”
傅顏死死地瞪著他，咬著唇，不言不語地看著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戎賀，你就這麽欺負我，是不是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不願放她走，卻不願接受他們的孩子，他到底還要怎麽樣？
要逼瘋她嗎？
男人抬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又附身一點點地親吻著她淚濕的小臉。仿佛隻有在這樣溫柔地，放肆地，不斷地親吻著她，才能一點點地表達著他對她的愧疚。
良久，他才在她唇邊低低地歎了口氣。
“顏顏，我們不分手。孩子，也要平安順利地生下來。他是我們愛情的產物，是我和你的第一個孩子，我們沒有不要他的道理。”
傅顏一愣，抬頭淚眼破碎地看向他，一時間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留下孩子是我的意思，你不需要勉強為難，或者是迫於南霆哥和嫂子的壓力就......”
傅顏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傅南霆頓時低低地笑了出來。
“為難？壓迫？”
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顏顏，我不願意要的人，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無法勉強我。懂嗎？”
知道她小，任性又固執，他今天若是不把該說的話說清楚，該做的解釋，解釋秦楚，怕是這輩子，這丫頭都要一直去鑽牛角尖。
想到這兒，戎賀終是沒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懷孕的第一時間，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怎麽就斷定，我一定不歡迎這個孩子？”
傅顏咬唇，麵對他的質問，越發感覺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親口說，現在壓根不想要孩子，也絕對不會歡迎的。若不是這樣，我怎麽會在懷孕以後擔驚受怕，總是躲躲藏藏的不敢告訴你？”
明明那天晚上，他都冷著臉說得很清楚了。
可為什麽現在看他的表情，聽他說話的口氣，仿佛那個做錯事情的人，是她才對？
憑什麽？！
戎賀笑，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這個又笨又蠢的小東西的。
“我當時那麽說，是因為我並不知道你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
“眼下這種情況，我能安定戎家，能保護好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在我看來，隻要是你，孩子的事情放在任何時候，都是可以的，不是嗎？”
他說著，忽然低低地歎了口氣。
“可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即使你真的懷孕，我也不會接受孩子的到來？”
傅顏一怔，滿是水光的眼睛無聲地眨了眨，聽他這麽說，腦海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一瞬間清明了起來。
半晌，她才定定地看著戎賀，不確定地問了句。
“所以......真的是我誤會了嗎？”
戎賀點頭，失笑。
看到她一臉委屈又懵懂的可愛樣子時候，再度沒忍住，附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比誰都渴望和你有一個家，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最好是個女兒，像你。這樣，我就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女兒，一大一下。這樣的人間幸福，傅顏，你給我一個不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