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陳季夜從小到大給大家的印象是高冷,桀驁,冷清的一個人。當楊悅看到侄子坐旋轉木馬時,萬事不驚的楊董也驚訝了,“這是?”


    “酒兒的朋友圈。這小妞,每到晚上就非要給我們這些吃瓜群眾貢獻一個大瓜。”


    楊悅拿著手機將陳季夜的臉放大,“嗯,是季夜,是他本人。”


    麥穗興奮的點頭,“對對,是他,我和嬌兒都核實過了。”


    她們起初也懷疑是酷似陳季夜的人呢。


    海島的李藏言正在熟睡,忽然被好友的電話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接通,“喂,嬌兒,怎麽了?”


    趙嬌兒提醒:“快看酒兒的朋友圈,你快看。”


    李藏言迷糊的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反應了一兩分鍾,她才睜開眼打開手機,手機的光亮太強,讓她眼睛不舒服了。


    又緩了一會兒,她適應後根據趙嬌兒的話打開了酒兒的朋友圈。


    她率先看了眼文案,接著打開照片一張一張的翻閱。


    當看到第五張兩人在旋轉木馬上的合影時……


    親媽愣了,一秒,兩秒,三秒,“青耒,你快醒醒,出事了。”


    陳四仿佛是瞬間覺醒的藏獒,猛然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他眼神瞬間警惕起來,“怎麽了?”


    李藏言木訥的拿著手機,推給陳四看,“這是我們生的兒子吧?”


    陳四看四周並無危險,他接過妻子的手機,杵眉瞧到,“nnd,這個不孝子,將他老父親丟在海島處理他的破事,自己去遊樂場和酒兒玩兒。還有臉坐旋轉木馬,他臉呢?”


    李藏言問:“你不覺得你兒子坐旋轉木馬是一件很驚訝的事情麽?”


    陳四短暫的微怔,他試探性的反問:“藏言,是不是我的反應不是你想要的那種?”


    李藏言再次強調,“你兒子去坐旋轉木馬了誒。”


    “啊,我看到了。”


    李藏言告訴丈夫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他坐旋轉木馬的程度不亞於讓你穿女士緊身褲的程度。”


    “靠!”


    陳四終於發出了他的語氣詞,李藏言拿走手機,她又劃拉了兩下,“你看你兒子頭上還帶小白兔發箍。你見過又黑又野性的熊狼帶著與他身份形象氣質完全不符的小白兔發箍麽?”


    陳四仿佛的了老花眼似的,將手機拿進,放大看。


    “這tm是特效吧?”


    “可是季夜任由酒兒給他加特效了,朋友圈到現在都沒有刪除。”


    妻子的話,陳四無法反駁。


    陳四:“真是見了鬼了。”


    眾人吃瓜已經吃撐了,次日一早,發朋友圈的小妞妞卻遭了秧。


    謝長溯清晨起來就對陳季夜說:“吼,不錯,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什麽意思?”


    謝長溯又問:“旋轉木馬坐起來硌屁股麽?”


    陳季夜短暫的停留,接著,他拿起手機目的明確的去酒兒的朋友圈。


    他咬牙,“……酒兒!”


    掀開被子下床,然後直接去了對麵的屋子。


    酒兒正在深度睡眠,陳季夜過去時,直接捏著她的臉把她捏醒,“啊啊啊,疼疼,媽呀,救命呀,謀殺啊。”


    酒兒苦兮兮的上手打陳季夜的手,她雙手扒著陳季夜的手腕,“小哥哥,你幹嘛呀。”


    陳季夜問她:“你手機呢?”


    聰明的小妞妞一下子就想到昨晚自己發的那條朋友圈,她手伸進枕頭,拿出手機抱在自己的懷中,“不給。”


    陳季夜上手去搶。


    酒兒抱著手機直接趴在床上,手機就壓在她的胸口處。


    陳季夜也顧不得其他,他直接伸手進入酒兒的被窩,手從她腰下進入,因為睡衣的寬鬆,他誤打誤撞的碰到了酒兒軟軟的小肚子。


    “小哥哥你耍流氓,你摸我肚子,我肚臍眼都起雞皮疙瘩了。”


    陳季夜麵色如醬汁,他咬牙,心一橫的單手抱起她,將她翻過來。伸手去她小胸脯處奪手機。


    酒兒大喊:“大哥大姐,救命。”


    陳季夜:“昨天我怎麽和你說的,不讓你發朋友圈,你為什麽又發,快點刪了。”


    氣人的小酒兒搖頭,倔強的抱著手機依舊不給陳季夜,“你再搶我手機,我就把手機塞進我睡衣裏,我就不信你還敢搶。”


    說完,她準備將手機往睡衣領子裏邊塞。


    陳季夜發狠,“我還收拾不了你?”


    ……


    屋外,雨滴問謝長溯,“大哥,酒兒在喊我們。”


    謝長溯瞥了眼窗戶,“我們進去也打不過陳季夜。”


    “你就不管了?”


    謝長溯私心道:“我也挺想看看酒兒和季夜,她倆到底誰技高一籌。”


    賽紮的院子,一大早的就開始熱鬧。


    周圍的鄰居烙了餅,來給賽紮送時看到他一院子的孩子,鄰居笑道:“這下清閑不得咯。”


    賽紮:“我今天就把他們都給趕走。”


    本來也年三十了,這些孩子要回家跨年。


    屋子裏,酒兒將陳季夜得罪了,她貼好臉邀請陳季夜和她一起去紫荊山跨年,陳季夜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酒兒。


    院子裏,雨滴和謝長溯在一邊看得起勁兒,“大哥,酒兒的朋友圈沒有刪除,但是她在季夜哥的麵前明顯屬於弱勢。你說,她倆誰技高一籌?”


    謝長溯和妹妹離近,他:“據我分析,最後妥協的絕對是酒兒。”


    酒兒清早的惹了陳季夜,她去哄,“小哥哥?”


    “滾。”


    酒兒失落的小表情,仿佛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陳季夜上下打量她的委屈,他冷眼撇過去,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小哥哥,你去哪裏?”


    陳季夜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院子裏,酒兒噘嘴,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陳季夜被酒兒氣的消失了。他一連消失了好幾天,後來還是酒兒哭得說不出話時他才再次出現……


    謝長溯和雨滴對視,“哥,酒兒快哭了。”


    謝長溯看了眼,“別理她,有人心疼。”


    雨滴年紀小,不懂大哥的意思。


    但是她擔心妹妹,於是走過去安慰她。


    下午時,陳季夜還沒回去。


    謝家的司機來接三位小少爺小姐們回家,酒兒也沒有等到陳季夜。


    她終於知道自己把小哥哥惹怒了,酒兒含淚將昨晚的朋友圈設置了僅自己可見。


    回家的路上,酒兒許是有了哭意,她顫音問謝長溯,“大哥,我把小哥哥氣走了怎麽辦?”


    謝長溯通過倒車鏡看了眼後座的妹妹,“靠本事氣走的,你就靠本事把他給找回來唄。”


    “嗚嗚,可我沒本事,找不回來他。”


    酒兒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謝長溯將抽紙遞給後座,“擦擦眼,真沒出息,因為他說哭就哭。”


    “嗯嗯,我就是可沒出息,大哥,我想要我小哥哥,你幫我把他找回來吧,我把朋友圈屏蔽了。”


    謝長溯沒有搭理妹妹,快到家時,他提醒,“一會兒到家你若是還哭,你爸問你看你怎麽解釋。”


    紫荊山的大門打開了,三個孩子被接到了老宅麵前。


    一下車,謝閔慎就敏銳的感覺到小女兒的眼睛不正常,他問:“你怎麽又哭了?”


    他都已經做了極大的退步讓女兒和季夜出門玩兒了兩天,她還紅眼睛讓他心疼?


    酒兒撇嘴,“爸爸,我怕你再懲罰我。”


    謝閔慎:“你可給我拉到吧,說吧,到底哭什麽?”


    “真的,我就是想抱抱你。”酒兒在老宅門口抱著謝閔慎的腰,做女兒的依在父親懷中,謝閔慎挺不好意思的推女兒,“抱別人去,你媽正看著我呢,一會兒我不好解釋。”


    但是他也隻是意思意思,裝作沒有推開的樣子順勢也摟著委屈巴巴的小女兒。


    林輕輕笑顏,她:“你們父女倆門口溫情吧,我帶著兒子和大妞先回去了。”


    這個新年似乎格外的忙碌,林珝回來了。


    他的回來讓孩子們好一番激動。


    他已經成家,回來後第一時間去接妻子便來了謝家。


    孩子們看到他回來,都開心的圍著他轉圈。


    孩子多,熱鬧異常。


    聞人跟在他左右。


    他回來的時間也巧,剛好是年三十。


    這晚便直接在紫荊山跨年了。


    他回來,也帶回來了一則好消息,“我這次走打算帶著聞人去海城定居了,以後就在那裏落腳了。”


    他向上級遞交的資料已經審批通過,以後他孩子也要在大院裏長大了。


    林珝和謝閔慎喝酒,他知道姐夫幫他給上級領導打過招呼,因此事情才會辦的如此快。“姐夫,謝了。”


    謝閔慎和他碰杯,“一家人,謝來謝去的最沒意思。”


    林珝已經褪去了初見的幼稚,這些年,他真的鍛煉出來了,靠自己的戰績在軍中已經站穩了腳。


    謝閔慎一杯白酒飲進,他恍然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林珝的時候。


    那個小傻子,傻乎乎的被西子誘導著給自己叫姐夫。


    玩兒壞了他的飛機模型,讓他和林輕輕有了牽扯。


    後來,給他治病花了自己太多心思,再後來將他病治好,他也抱得了美人歸。


    “嘖。”謝閔慎又喝了一杯酒。


    他兩邊一邊一個女兒陪著他,“爸,你‘嘖’啥?”對萬事都好奇的酒兒問。


    謝閔慎感歎,“想到以往的事情了。”


    酒兒問:“啥事?”


    謝閔慎看著林珝,兩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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