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了後,沒有再對女兒大聲訓斥,而是問了句,“回家嗎?


    想回家了,我和你媽今天把你接回去住,讓你媽照顧你。”


    酒兒:“我想回,但是我得和小哥哥商量商量。”


    陳季夜得知二人登門,立馬往回趕。


    下午見到彼此,陳季夜見酒兒也想回去,她若是回去,自己就會很少見到她了,不能天天去紫荊山看她。


    酒兒見陳季夜有點舍不得自己,她也猶豫了。


    “那你回去住幾天吧,我空閑了就去紫荊山接你。”


    陳季夜說。


    下午離開時,謝閔慎和林輕輕接走了二女兒以及蹭車的小侄女。


    陳絕色在謝長溯家裏住了兩日,結果身上的淤痕不僅沒有降反而加重了。


    後來尋了個傍晚,她話語堅定,不帶一絲商量痕跡,“要麽你送我回鳳瀾樓,要麽我自己回鳳瀾樓。”


    謝長溯:“酒兒回紫荊山了,你要不跟我回紫荊山住?”


    陳絕色:“送我回酒店。”


    謝長溯:“酒店不安全。”


    “那一層樓都是我的。”


    “那也不安全。”


    陳絕色見他還在和自己繞,她起身準備自己打車回酒店。


    謝長溯見狀,立馬拿著車鑰匙,“我送你。”


    順帶他也去酒店住。


    第一次來到陳絕色居住的酒店,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腳下整片的a市。


    這個酒店是a市最高的酒店,因為頂層被私人包下,一直不對外開放,因此有再多的錢,也隻能住在下一層。


    但是一層之間,整個視覺和光線都天差地別,夜晚更加明顯。


    他要好好的細致欣賞這裏。


    陳絕色有一個酒櫃,裏邊各種酒都很齊全,一些是收藏的,她也直接打開喝了。


    她可不管那麽多。


    酒店拐角處有一麵牆,掛滿了相框,裏邊不是人物而是玫瑰花瓣。


    花瓣被特有膠水黏在裏邊,她沒有做形狀,而是將玫瑰花瓣有規律的擺滿了整個畫框。


    謝長溯站在牆麵前,看著被嬌豔的紅玫瑰簇擁的一幅山水潑墨畫。


    長約80cm,高約180cm。


    陳絕色換了身睡衣,見到家中保姆都沒回來,準備打電話喊她們回來,但是又不想驚動三位叔叔。


    正愁結呢,見到了謝長溯站在那副山水畫前駐足欣賞許久。


    她放下手機,走過去,望著那副山高水遠又有生物,靠著點墨和毛筆所成的畫作,她雙手環抱,“如何?”


    “場麵壯闊雄渾,畫麵細致入微。


    長河浩渺,高山疊巒,氣勢浩大。”


    謝長溯看著陳絕色誇讚了起來。


    陳絕色笑著說:“你竟能從畫中看出這麽多,還以為你也喜歡時下流行的西方油畫,而看不懂這些陳調無色的山水畫,一般老年人喜歡看的會比較多。”


    “大概我老,喜歡國畫。”


    陳絕色看著麵前的長卷,眼底也流露出滿意。


    “你幾歲畫的這幅畫?”


    謝長溯直接回頭問她。


    陳絕色意外,“誰告訴你這是我畫的?”


    謝長溯:“從小就寫毛筆字,除了你,還能是誰。”


    陳絕色:“從17歲畫到18歲。


    我爸生日,畫了一年時間才畫好,興致高高準備送給我爸驚喜的時候,結果我爸帶我媽去過二人世界了。


    我就不給他了。


    後來我爸想要,我就不給。”


    謝長溯笑了笑,“可愛。”


    陳絕色:“”“這些玫瑰花瓣是我送給你的吧?”


    陳絕色點頭,“扔了也可惜,幹脆就鍛煉一下專注力,沒想到做了這麽多。”


    謝長溯看著牽強解釋的陳絕色,她能沉心一年畫出山水畫,專注力早已異於常人。


    “不舍得扔就不舍得扔唄,我又不是外人。”


    “你信不信我現在仍?”


    “信。”


    四周欣賞過,謝長溯發現陳絕色家稀奇古怪的東西許多,還有一張手繪的地球圖,不過隻繪製了一半,多半是海洋區域。


    陳絕色說:“那都是我去過的地方。”


    陳絕色的糾結被謝長溯知道了,“陪我睡一晚,我告訴你解決辦法。”


    陳絕色拿起沙發靠背砸在謝長溯的身上。


    當晚,謝長溯果真沒有離開,陪睡一晚後,謝長溯和陳絕色出了個主意,“誰也別喊,你需要的,我一個人都可以搞定。”


    陳家準備了一周的彩禮終於讓陳季夜滿意了,去謝家提親前,陳季夜找到了謝長溯。


    “明天就去你家了。”


    謝長溯眼皮抬了下,眼眸轉動,“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到時你就知道了。”


    陳季夜以為謝長溯說的是等他提親那天,他能為他說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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