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年紀越來越大,謝長溯找了很多醫生,“謝公子,毛毛也快三十歲了,已經算是長壽的了。就算用藥,我們訓練它,給它手術,可他的身體機能到這一步了


    。珍惜最後的時間吧,”


    謝長溯經常早早下班回家,坐在毛毛的籠子旁,地上的肉,帶著骨頭的,他自己拿著小刀將肉和骨頭剔除,然後過去喂毛毛吃肉,他牙齒咬著也有點費勁。


    陳絕色見了,一隻手抱著女兒,一隻手拉著兒子上樓,“和媽媽去樓上寫字。”


    謝萬川被拉著,看著父親處,“媽媽,我爸爸為什麽難過?”


    陳絕色將兩個孩子送去了書房,她出門,低頭看著客廳沉默的丈夫。


    陳絕色沒下去,進入書房,為兒子研磨,教他練習基本功。


    謝萬川還在問:“爸爸是在難過毛毛生病了嗎?”


    陳絕色點頭,“晚上你和一一都陪爸爸媽媽睡覺好不好?”


    謝萬川點頭,坐在媽媽的凳子上提筆點墨,在宣紙上,練習部首。


    一一不睡,她自己在嬰兒床中滾了一下坐起來,陳絕色拿著小鴨子遞給女兒。


    天色晚了,謝長溯去到書房,他斂起自己的悲傷,語氣沉沉,抱起女兒,看著練字的兒子,“絕色,兒子今天結束了嗎?”


    陳絕色點頭。


    謝萬川從凳子上劃拉下去,也去到謝長溯麵前,舉手,“爸爸,我今晚想跟你和媽媽睡覺。”


    謝長溯蹲下身子,另一隻懷抱,抱起兒子,“好。”


    陳絕色去兒女臥室,拿著他們的衣服,回了主臥。


    溺兒一個人在南國也經常夢到家裏的獅子們,這次來的時候,本來要帶著毛三的,結果大哥哥非要她一個人來。


    南邪來找了溺兒幾次,見她無精打采,“沒睡好?”


    “做噩夢。”


    南邪:“需要我做法給你驅邪嗎?”


    溺兒:“你還會這個?”


    南邪笑起來,“我可以學。”


    溺兒坐在泳池邊,直接後躺在草坪上,望著蔚藍的天空,漂浮的雲朵,喃喃一句,“我們都大了,他們也老了。”


    南邪也躺在她身邊,閉眼安心的睡了一小會兒。


    終有再見那一天。


    謝長溯抱著毛毛,一個人在房間坐著,陳絕色在外總是擦淚,謝萬川不會到怎麽了,一一也跟著媽媽哭,坐在陳絕色的懷中。


    最後,毛毛躺在謝長溯的腿上老去的,謝長溯還像剛把他抱回家一樣,捋它的後背,安撫他。


    直到他最後一秒,閉上了眼睛。


    謝長溯安靜的陪了毛毛最後一段路,一天時間,謝長溯出去時,眼睛紅著,他洗了把臉。


    妻子帶著兩個孩子都去到他身邊。


    “我沒事。”謝長溯開口說了句。


    陳絕色將女兒放在客廳,讓兒子陪著,她跟著丈夫的背影,回了臥室。“阿溯。”


    謝長溯坐在床尾,擦了擦眼角,拿著手機打電話,“媽,毛毛走了。”


    一通電話結束,謝長溯一直捏自己的眼角,不讓自己在妻子麵前落淚。


    陳絕色上前,伸手抱著丈夫,“阿溯,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是你妻子,你可以在我麵前脆弱,我依舊愛你。”


    謝長溯抱著陳絕色的腰,不一會兒,他的淚水濕了陳絕色的衣。


    陳絕色也抬手抹了下眼淚,雖然她嫁進來時間不久,但是從她進門,毛毛和她就是家人,他們一直住在北峰。


    剛開始,謝長溯在外工作忙,她在家裏和毛毛玩兒,還經常逗它,現在家人沒有了,陳絕色不一會兒,淚水濕的擦也擦不急。


    溺兒接到了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埋怨家裏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她連夜買不了飛機票,就給南邪打電話,“我能不能坐你飛機回家?”


    南邪剛完成一天的工事,準備睡覺,聽到她的哭音,瞬間困意散了,“可以。”


    “我現在到皇宮了。”


    南邪起身去接。


    溺兒見到南邪,小跑到他麵前哭著說:“毛毛沒有了,我再也見不到毛毛了,我家裏沒有毛毛了。”


    南邪伸手,抱著仰臉哭的女孩兒,他嘴微側,雙臂抱緊溺兒,“我陪你回去。”


    飛機上南邪不會哄人,但還是想方設法的哄她,接受這一切。


    最後溺兒和他吵了一頓,她才稍微好了一點。


    可是下了飛機後,依舊哭得路也看不清。


    賽紮也步履蹣跚了。


    毛毛離開,謝將軍並沒有太難過,喊著南邪,“小邪,你也來了,走,你送曾爺爺回去。”南邪轉身,知道謝將軍有話要對自己說,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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