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湛藍色的天空中,遲遲不見一隻飛鳥展翅而過,龍潮歌有些疑惑的皺緊眉頭,不是說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遊嗎?怎麽自己盯著天空看了這麽半天,一隻飛鳥都沒有看到?


    外頭的日光有些刺眼,躺在病床上麵的龍潮歌擦了擦眼鏡,將目光從天空移動到雙手的《聖經》上麵,這本聖經是玄燁在醫院外麵的小書攤上麵買到的,能夠看的出來,這本書的前一任主人看的極度認真,很多地方都用不同顏色的線條標誌了筆記,還有很多注釋,小龍看到這樣一段話覺得挺有意思的:


    當你身陷囹吾的時候,你的佛在哪裏?


    當你四麵楚歌的時候,你的佛在哪裏?


    都說佛渡有緣人,可是當我們麵對無數困境的時候,我們的佛,我們的信仰,它們又在哪裏?它們隻存在於你的精神世界裏,洗腦你,讓你自以為自己無比的強悍,讓你覺得自己就是這片世界的主宰,就是王,可是當你用真實的雙眼去觀察這個世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信佛的人這麽多,佛又怎麽會偏偏的顧及你?


    心中有佛,方能善哉善哉,卻隻能夠善哉善哉。


    小龍疑惑的看了一下封麵,這不是聖經嗎?怎麽還牽扯上佛學了?


    不過這段話挺有意思,他閉上眼睛雙手抱著後腦勺,慢慢消化的時候,神皇凱和玄燁兩個人推開門走進來,不一會兒,早餐的濃鬱香味便在房間裏麵釋放開來,玄燁撈起在豆漿裏麵泡著的油條,就像是猛獸撕扯食物般啃著“要我說,這幻影霸者團反正做的都是一些不正確的勾當,你們不是替天行道嗎?要不索性一窩端算球。”


    神皇凱正在咕嚕咕嚕的喝著皮蛋瘦肉粥,說話囫圇吞棗的不清楚,直到麵帶痛苦的咽下去後,從玄燁的手裏麵搶過來油條得意的咬了一口“天哥也是這個意思,反正是幻影霸者團對天門不敬在先,我們後發製人,現在我們不是已經搞定兩個了嗎?不著急,慢慢來。”


    那是你搞定了嗎?那是人家小七的功勞,玄燁白了他一眼。


    說道小七,神皇凱心頭一沉,自從那天晚上住院之後,公孫祈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問醫生,醫生也是抓著後腦勺:不應該啊,按道理說早就應該蘇醒了啊?但是這位患者的身體的確特別的虛弱,需要靜養,她的確不會變成植物人,你放心,就是暫時睡過去了而已。


    “下一個整誰?”,玄燁壞笑的挑了挑眉毛。


    我喜歡挑戰極限,神皇凱點燃一根香煙吞雲吐霧“齋天賜,弄他。”


    “得咧。”,玄燁跟他帥氣的一個擊掌,將茶葉蛋在桌子上麵一拍,手掌押著一個滾動說“下午的時候我再去打探打探情報,按道理說暗魔薔薇和皇血都出事兒了,幻影霸者團不應該沒動靜啊?雖然說有小七的鬼手掣肘他們,但是這群在刀尖上麵混飯吃的人,保不準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小心駛得萬年船。”


    行,凱點點頭,那我去摸清楚下齋天賜的行動路線,傍晚六點,東街區那邊匯合。


    龍潮歌將聖經合並上,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說“那我去找一趟暗魔薔薇,順便把佛頭的事情,以免夜長夢多。”,剛剛站起來,小龍的雙腿就忍不住的顫抖,沒辦法,躺了太久和受限製的太久,就像是一個剛走路的嬰兒般有些不適應,伴隨著外麵一聲查房,一個白淨的小護士走進來,看到屋內的場麵,頓時皺緊眉頭。


    ——黑澀會聚會嗎?你不知道這裏是病房嗎你還敢抽煙?


    ——都說了你要在床上好好躺著,還不聽話?這都什麽早餐啊是給病人吃的嗎?


    ——你滾蛋,我上二十四小時班不下班,我天天上班,不約,再騷擾報警。


    直到走出醫院散步在街道上麵,玄燁還在罵罵咧咧“他媽得,不約就不約,凶什麽?我雖然不是玉樹臨風,但是好歹也是花見花開,給她臉了?還敢扯我耳朵,操,找尋到真愛怎麽就這樣的困難呢?”


    凱正準確揶揄他幾句,電話響起。


    “這裏是從埃及發過來的賀電,臭小子,聽說幻影霸者團已抓兩個霸者,做的很漂亮嘛。”


    蒼狼?聽到他的聲音,凱心頭一喜“埃及神祇,成了?”


    那邊傳來了蒼狼憨實的笑聲,緊接著給了肯定的答複“成了,我跟養天生的都成了,我們中午的飛機乘坐埃及的飛機到帝都,然後轉機,一路朝著烏鴉鎮過來。”


    好消息頻頻傳來,真的是太好了,有蒼狼和養天生的幫助,區區幻影霸者團簡直不在話下,快劍斬柳條那般“刷刷刷”的輕鬆,凱帶著笑容掛斷電話,突然聞到一股極其強烈的惡臭,前方,一股衣衫襤褸、拄著根黑棍子的老乞丐右手拐棍,左手拿著一個破碗對著神皇凱和玄燁抖動著“祝福您歲歲平安呐,祝福你發大財啊…”


    這年頭都流行文藝風了嗎?連乞丐乞討都不說,大爺,給點吧?我餓啊。


    老乞丐麵露和善的抬起頭,玄燁嫌棄的‘誒…’的不斷的後退,凱看到他的瞳孔裏麵自四麵八方生長出一簇簇的白毛,將兩隻眼睛完全的遮蓋住,這是什麽情況啊?還有人的眼睛是這樣的?凱正準備給點錢,摸了摸口袋竟然發現一分錢都沒有,也難怪,這就是電子現金的時代,沒有現金太正常了,他問道“大爺,您有二維碼沒有啊?”


    “啥?”老乞丐聽不清楚的湊過來耳朵。


    “二維碼,就是拿手機掃一掃就能夠付款的那種…誒誒…”,神皇凱的話還沒說完,玄燁便生拉硬扯的將他帶離開來,還說著自己不是沒良心,而是他身上那股味兒簡直是太熏人了,而且已經到了辣眼睛的程度,凱還轉過頭看著老乞丐落寞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挺可憐的啊,能幫助就幫助啊,又不差這點。


    夏莎坐在公孫祈病房的飄窗上麵,聽著窗外的蟬鳴,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在日頭下麵被炙烤的烏鴉鎮,心說這天兒真是詭異,一言不合溫度就這樣高,後來又看到神皇凱和老乞丐他們,她的目光一直看著老乞丐,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想了半天又說不出來,直到一個護士走進來病房檢查,夏莎問道“妹妹,我問你啊,拐杖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啊?”


    小護士被問的眼睛朝天想了想


    “姐,還能是什麽樣子的啊,直挺挺的唄。”


    說完她又自我否認“不對不對,拐頭應該是彎曲的,哎呀我也不知道了。”


    夏莎的腦海裏麵就像是有一團電流一閃而過,對,就是這裏不對勁。


    她想要再看老乞丐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轉過街角,隱藏進茫茫的人海和車流中。


    盛夏還沒到,但是灼熱已經被風送了過來,這鬼畜的天氣,上午就悶得不行,中午的太陽更是毒辣,下午並沒有稍微清涼點,反而是又幹又燥,盡管太陽已經慢慢偏西,但是空氣裏麵的那股熱度和渾濁感卻已經沒有消散下去,神皇凱和玄燁在外麵奔走,熱的汗流浹背,他們在著手準備對付幻影霸者團的時候,烏鴉鎮內,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正在磨牙。


    液晶大電視,烏鴉台…


    身穿筆挺西裝的解鋒鏑正在電視裏麵慷慨激昂的演講著“人民的名義就是我們的名義,人們的利益就是我們的追求,人民的美好生活就是我們一直堅持不懈的目標,我們應該堅持以人民所開展的四個政策,穩紮穩打,特事特辦,任何以人民為首的前提下,我們都應該酌情考慮,身為人民的幹部,我們更是應該嚴以律己,為官清廉…”


    身穿筆挺夏裝的解鋒鏑本人站在別墅的後花園內,眼前鋪著一條小型的高爾夫球軌道,他正在握著球杆找方向、找手感,旁邊,那邊在湖心亭台的女秘書之一將雪茄遞過來,解鋒鏑抽了一口。


    雪茄很香,煙霧很大,籠罩在解鋒鏑的臉上,混淆著他的聲音


    “實名舉報啊?我好怕怕,你說別念酒吧(烏鴉鎮最大酒吧,卷頭第一章提及)裏麵的小弟們抓了你正在讀書的女兒,販賣到休閑會所裏麵,你有證據嗎?向日葵先生(別念酒吧老板)可是我們烏鴉鎮優秀的十大創業傑出青年,說話要負責的,烏鴉鎮現在有八十六萬的人口,申請‘烏鴉城’就快批示下來了,你這麽搞,是不是要搞事情?”


    高爾夫球軌道的盡頭,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不斷的掙紮著。


    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員死死的摁著他,農民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麽。


    解鋒鏑輕輕的將高爾夫球打過去,滾動的球緩緩的到了農民的嘴巴前方,隨後解鋒鏑猛然的揮舞了一下球杆,伴隨著牙齒的碎裂聲和農民痛苦嗚咽的聲音,高爾夫球徹徹底底的塞進了他的嘴巴裏麵,農民的嘴巴被強行的撐開,裂開的地方,一縷縷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高爾夫球徹底的塞進他的嘴巴裏麵,他的喉結不斷的滾動著,格外的痛苦。


    “拖下去。”


    解鋒鏑扔掉球杆拿起椅子上麵的西裝,一邊朝著前方碧綠寬闊的球場走去一邊回頭吩咐著“警告一下向日葵,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都到強搶民女的地步了,別太囂張,收斂點,最近會所裏麵很缺姑娘嗎?”


    女秘書一號莊夢羞澀的說“不是缺技師,是因為客人太多,狼多肉少。”


    那就代表生意很好,生意很好我就有大量的分紅,解鋒鏑得意的點點頭“民眾有需求我們應該盡量滿足,國家一天到晚都是掃黃打非,掃個錘子啊,民心所向的東西能夠那麽輕而易舉的被殺掉嗎?如果真的被殺掉的話那我們喝西北風去啊?操。”,他身為鎮長,但是身上帶著一股氣的匪氣。


    從球場的前方,身穿職業裝白絲襪的女秘書二號周蝶走來


    “鎮長,其他的三位市長已經全部都入住完畢了,菜肴陸續在上。”


    三位?全部都齊聚了,這可是稀罕的事情啊,沒想到昌東兄弟這次也叫動了,很好的開始嘛,解鋒鏑解開襯衫脖頸那裏的扣子,露出胸腔上麵無數的傷疤,梳著大背頭的他叼著雪茄,右手提著西裝往肩膀上麵一搭,邁步向前。


    碧翠球場是烏鴉鎮裏麵唯一的一片高爾夫球場,深受政客、商界人士的喜愛,自古以來很多大生意,都在高爾夫球場談成,一個球飛舞出去,握著球杆漫步在碧綠的草地上麵,很有高端人士的感覺,碧翠之所以更受歡迎,甚至有別的城鎮的人來到這裏,是因為這裏還提供著很多很多特別的特殊服務,誰還沒有點小癖好了呢?


    月牙湖一如名字,在碧翠球場的中心處,此時此刻日頭西落,赤紅色的晚霞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麵,黑白天鵝更是在湖泊上麵盡情的遊淌著,解鋒鏑非常喜歡天鵝,相比起獅子的凶猛、豺狼虎豹的血腥,他認為天鵝更加的優雅高貴,很有品味,就像是餐桌上麵的那些銀質餐具,別具一格;就像是餐桌旁邊那些婀娜多姿端茶遞酒的少女們,從無形之間都能夠彰顯出主人家的口味和層次出來。


    菜肴陸續奉送,精致中同樣裹著精美。


    解鋒鏑入座,濃紫色的酒水在杯中蕩漾,他首先舉起酒杯笑談“在座的各位都是我解鋒鏑很多年的朋友,客套的話我就不必多說了,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一來是商量要事,二來也是很久沒有看到各位了,聯絡聯絡感情,我先幹,各位隨意。”,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盡興的笑“在月牙湖旁邊喝著美酒暢談人生,這可是生活的一大樂趣的事情。”


    四位市長,分別是烏鴉鎮的解鋒鏑、英雄城的夜昌東、中華城的廉莊、萬歲城的牧野。


    四人之中,隻有廉莊一名女士,而且穿著非常正式的白色西裝,五十五歲出頭,發際線上麵已經增添了一些斑白,四個人裏麵,也隻有廉莊最為緊張,等到解鋒鏑的話音落下,她立刻就提議說“我覺得邪主魔盒就藏在中華城非常不安全,之前我們是一直躲避齊麟的追蹤,所以將魔盒偷偷的的藏匿了起來,但是現在既然齊麟已經死亡,我覺得邪主魔盒務必要物歸原主,昌東大兄弟,您意下如何?”


    解鋒鏑依然標誌性的西裝掛在椅背上,左手搭著椅背彈著煙灰“廉大姐,別著急嘛,這事情還沒有談,就已經有分的意思了,顯然情況不太妙啊,先吃菜,喝酒。”


    昌東四十五歲出頭,給人的感覺就是低調、沉穩外加老男孩的帥氣。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非常有磁性,朝著身後的九頭蛇龍隱看了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大姐說的話有道理啊,既然龍隱的事情已經完成,而且決定重出江湖,並且跟著我,邪主魔盒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交給我來負責,但是大姐我要提醒你。”


    昌東摘掉了黑款眼鏡,摸著自己的腦袋短發說


    “這次的事情可是牽扯到,最高的權利,以前咱們三座城市都是三不管的地帶,而且我們是世界政府的幹部身份,現在帝家兄弟相爭的這麽慘烈,我們四個,得站好隊啊。”


    解鋒鏑切開烤豬,給其他三位的盤子裏麵均勻一塊,坐下


    “還是昌東兄弟有遠見啊,廉大姐,我們要站好隊。”


    廉莊將烤豬塞進嘴巴裏麵,咀嚼的時候都能夠看到臉上的皺紋一道道的出現,她憂心忡忡的說“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想要過最後幾年太平日子,實在是不想要卷入這些主君、兄弟的紛爭了,這樣很累,我現在隻想要平平安安的退休。”,說完歎息了一聲,拿起銀質餐叉朝著一塊鵝肝伸過去…


    “當。”的一聲,兩把餐叉撞擊到一起。


    “給大姐吃,給大姐吃,哥哥,給我叉個鮑魚吃。”


    說話的人不屬於四大市長的任何一位,也不是四大市長帶來的親信們。


    說話的人身材瘦小,全身上下幹癟癟的就像是幹屍一樣,黑瘦黑瘦的皮膚包裹著上半身…


    而他的下半身,竟然和萬歲城的市長牧野的上半身連在一起。


    牧野看起來跟昌東差不多的年紀,身高超過兩米,長得那是高大威猛,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肩膀上麵趴了一個瘦小的上半身,也就是剛剛說話的人,這是他的弟弟牧瀨,他平常就伸出兩隻瘦小的手趴在哥哥的肩膀上麵,吃飯的時候也是牧野給他喂東西吃,此時此刻嚼著鮑魚,臉上一臉的幸福。


    牧野市長是連體嬰,哥哥牧野高大威猛是主體,弟弟牧瀨枯萎瘦小是寄體。


    昌東惆悵的看了一眼天鵝“大姐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但是現在不能失去大姐這根主心骨啊。”


    “峰子。”,牧野聲如洪鍾的對著解鋒鏑昂昂頭“把現在的情況給大家說一下吧。”


    解鋒鏑看了一眼廉莊,發現她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心裏麵多少有了些底,表麵上廉莊大姐是想要不參與,但是事情畢竟關係到政冶,她能夠全身而退嗎?肯定不能,所以與其不確定是否能夠全身而退,還不如聽聽,於是解鋒鏑帶著一些酒興說“我的幻影霸者團已經折了兩名霸者了,他媽得,上次霸者團去南吳城是幫忙的,但是沒想到把龍潮歌捆回來了,就是因為這個舉動,現在天門的替天組織陸陸續續的進入烏鴉鎮,在我這裏是興風作浪。”


    “關鍵是還有公孫家族的人也在…”


    為了信息共享,解鋒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完。


    臨到最終的時候他不解氣的剪著雪茄“我看夏天的意思,好像並不打算撤退,反而是像替天找我們練手,我們就算四個人加起來也鬥不過天門的,這裏我最小,難聽的話我先說了,我站帝燚這邊,幫助帝燚少主全心全意的完成所有的人格,三位兄弟姐妹是什麽意思?現在歸順帝燚少主,是大勢所趨。”


    昌東依然扭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月牙湖上麵的天鵝,聲音懶洋洋的


    “我保持中立,少數服從多數。”


    牧野那邊則是一直和身後的牧瀨說話,奇怪的是,雖然身為市長,但是好像很多決定都是由牧瀨來定,而牧瀨說的話也非常的聰睿“那就帝燚少主吧,既然現在核心區域是烏鴉鎮那邊,我們萬歲城會盡快把能夠做事的人調動過來,當務之急是先把替天趕出去烏鴉鎮,原因是,我們的手上有著邪主魔盒,這是開啟帝燚少主的條件之一,萬一這個東西落到天門的手中就麻煩了,夏天無形之間就多了籌碼,第二是…我們四座城鎮雖然相隔甚遠,但是這麽多年一直做得那件事情,如果被曝光的話,所有人都會被株連九族的把?我們應該成為帝燚少主的輔佐者,不能夠讓全世界的焦點聚攏過來。”


    “我負責和帝燚少主那邊取得聯係。”


    解鋒鏑伸出兩根手指頭看著廉莊“兩票了,廉大姐的意思呢?”


    廉莊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躊躇一番後問“非要跟天門打?”


    解鋒鏑則是無奈的攤開手“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是天門那邊太過於咄咄逼人。”


    俄頃,廉莊才深深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麽大家統一戰線便是。”


    昌東則是很自覺的鼓掌“那麽現在事情就簡單很多了,我們四個人全心全意的輔佐帝燚少主,如果帝燚少主出現的話,天門也就不足為懼,湊齊帝燚少主的複活條件,就算到時候天門要對我們四大城鎮展開報複,恐怕也沒那麽簡單吧。”


    所有人都舉杯共飲之時,昌動突然想到了什麽。


    湊齊帝燚另外半個人格的條件。


    公孫小七…神皇家族…九頭蛇龍隱…邪主魔靈


    這情況不太妙啊,這些條件的締造者,好像都在烏鴉鎮裏麵呢。


    但是他不露聲色的笑著將酒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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