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湧動的礁石灘上麵,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閻割的鐮刀割殺下去的時候,的確是念著以前跟羅漢的舊情的,所以力度控製的非常有分寸,雖然看起來是一刀割殺過去將羅漢的胸膛撕扯開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但是也隻是讓羅漢喪失戰鬥的力量,雖然可怖,卻並不致命。


    可是讓閻割萬萬意想不到的是,羅漢竟然絲毫不顧忌舊情,握住神舞戰刀,直接衝殺過來。


    刀刃的冰涼貫穿身體的時候,當年的香煙已經燃燼,當年的酒水已經喝幹。


    “噗…”,眾人隻看到閻割狠狠的吐出來一大口的鮮血噴灑在羅漢的光頭上麵。


    接著羅漢雙眼血紅,想要抽取戰刀給予閻割致命一擊的瞬間,卻忘記了自己在閻割的禁止令中,自己的降龍功不能夠發揮,但是閻割卻能夠釋放出自己的恐怖,隻見閻割右手的手掌觸及在羅漢的胸腔上麵,他的嘴角浮現出來一抹自嘲的笑容,接著隻看到兩條金龍咆哮著衝鋒出來,羅漢那魁梧的胸腔頓時被兩條金龍所貫穿,出現兩個恐怖的血洞。


    而後閻割跳躍起來,一腳狠狠的踢在羅漢的脖頸上麵。


    “嘩啦…”一聲,羅漢翻身掉落到海洋之中。


    胸腔上麵被降龍十八掌穿胸的重傷讓他再也提不起來絲毫的力氣,隻能夠在海洋中慢慢的沉落。


    無數的鮮血從胸腔中接連不斷的湧動出來,他伸出手還想要去做點什麽,但是隨著身體的重傷,伸出去的手漸漸的放了下來,“哼…”耷拉著腦袋身體慢慢沉落的羅漢嘴角出現一抹自嘲的笑容,果然還是不能夠做到打敗王將這種程度嗎?果然雙方之間的實力還是太過於懸殊了嗎?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對我?難道是我不夠努力嗎?


    羅漢可能無法想通這個問題,因為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


    他在深海中慢慢的沉淪下去,被漆黑的海洋一點點的吞沒。


    一群渾身潔白展翅飛舞在天空中的海鷗疲倦的站在礁石上麵,仿佛在等待著羅漢的屍體從海洋中浮起上來慢慢的去啄食,其實也隻有明眼人能夠看明白,直到最後一刻,閻割都沒有直接釋放出殺招,他對羅漢還是有著一絲感情的,“嘩啦啦…”和平鴿大衣飛舞的閻割望著前方這片靜流漂浮的海洋,淡淡的說道“你能不能活,交給老天爺來說吧。”


    說完帶著痛苦將神舞戰刀抽出來,接著踏著空氣低空滑翔著礁石灘那邊移動過來。


    “禁止令-自我禁止解除。”


    之前羅漢用降龍功將閻割重創,也多虧是那個時候他用禁止令讓自己的傷痛和鮮血全部都停頓,此時此刻戰鬥結束,閻割將傷勢釋放,“卟滋卟滋…”一陣陣撕裂般的噴射聲中,鮮血就像是噴泉般從閻割的身體裏麵爆濺出來,讓他都有些站立不穩的在原地一步三晃的搖擺,身後的帝釋天問道“旁邊的人能不能夠幫忙?”


    “能幫忙還用死人嗎?”鋼鬣冷嘲熱諷的說道。


    帝釋天則是絲毫不在意他,麵朝眾人說道“各位應該都看到了,閻割王將現在身體是重傷的狀態,這樣下去繼續打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太欺負人了吧?我還是願意遵守規則的,但是規則要換一換,閻割王將必須要馬上下去治療,換其他的王將跟你們打,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你是真有意思啊,話都讓你說完了,好像我們沒有嘴巴一樣嗎?”


    白流風從人群中走出來“這場戰鬥從開場打到現在雙方都有損傷,好不容易穩定到現在這樣的局麵,你卻要更變規則?無限挑戰的意義就是至死方休,難道你想要破壞領導者禮遇的規則?”


    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跟老子這麽說話,你要是還是處女的話老子要日你三千遍,帝釋天齷齪的邪笑一陣後,蠻不講理的握住拳頭低吼“領導者禮遇,領導者禮遇,領導者到底要多麽了不起才能夠有禮遇啊?遵循無限挑戰的規則我們已經是給足你們麵子了,王將一個個陪著你們玩,還想要怎麽樣?”


    帝釋天走到白流風麵前,看了看她平坦的一點點都沒有的身材,慢慢的靠近她


    “老子就算是破壞了規則,誰他媽敢過來教訓我?”


    你…他突然這樣耍流氓讓白流風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他的眼神滴溜溜的不停轉,一巴掌甩過去。


    帝釋天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然後笑起來“嘿嘿嘿,小妹妹,想要跟我玩啊?行啊,我們就接著閻割和羅漢之後直接開幹怎麽樣?我想我的背景你也做過一定的了解,我會很多的的武學,其中有一招‘豐胸龍爪手’是我不二秘傳,一直找不到機會使用,但是看到你之後,我感覺到這一招仿佛在瞬間覺醒了,要不要來試試?童叟無欺,開張價隻收你988,夠意思吧?”


    白流風掙脫帝釋天的束縛退後一步,鄙夷的看著他“堂堂王將說話居然如此的輕浮。”


    “沒辦法。”,帝釋天一邊笑著一邊後退“其他人都太嚴肅了,我隻好玩世不恭。”


    刀羅刹握著白刃末日一步步的靠近閻割,低吼著問道“你把羅漢怎麽樣了?”


    “你自己去海洋裏麵找他。”,閻割的臉上汗水淋漓“別小看了無限挑戰,規則就是規則,如果你要尋找羅漢的屍體,也是變相的幫忙,會破壞規則的。”


    帝釋天則是慫恿著刀羅刹說道“怕什麽?天門不是很狂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就去找羅漢你看看誰能夠奈何你呢?沒事,我支持你,找到羅漢的屍體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很想要給他上柱香啊。”,他說著說著狂笑起來“瞧瞧你們一個個遵守規則認認真真膿包般的樣子我就來氣,白靈都死了你們還怕什麽?”


    帝釋天手指突然變長,整隻手突然變成黑色,這是九陰真經使用的前兆。


    “我他媽隻能說過給死人送葬,沒聽說過給死人禮遇,我今天還真的想要挑戰一下規則。”


    誰敢擋我?還有誰?帝釋天說完右手一陣霸道的揮舞,刹那間隻看到一條條白色的爪痕格外恐怖的朝著白流風釋放過去,那速度之快讓白流風根本來不及反應,因為想不到帝釋天真的敢破壞規則出手,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隻看到靈宮裏麵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瞬間衝騰出去站在了白流風的前方,手中光芒閃耀直接變成了一把光劍,一劍將前方的爪痕全部都撕裂成粉碎。


    “阿星。”,白流風震撼的看著他“你的實力不是很弱的嗎?居然正麵能夠擋住九陰白骨爪?”


    這個被稱之為阿星的男人麵無表情的朝著帝釋天移動過去。


    “阿星。”,後方的海棠也是提醒道“不要衝動,你哦什麽時候學會使用光劍的?”


    “我不是阿星。”,那個男人聲音平淡的說道“如果領導者的威嚴就這樣被隨隨便便挑釁的話,那麽以後也不會有人去敬畏領導者,是這樣嗎?帝釋天先生。”,話音剛落,隻看到阿星握著光劍一個瞬間移動到了帝釋天前方,饒是帝釋天這樣強悍的人,都隻能夠在瞬間做出本能的防禦反映。


    光劍上麵閃耀著澎湃的光澤,被帝釋天一把抓住。


    “嗤嗤嗤”,下一刻隻聽到一聲聲腐蝕聲響起,帝釋天的右手冒著焦黑的濃煙不斷的被腐蝕著。


    那阿星鬆開了光劍冷漠的一步步的後退,帝釋天好不容易將光劍扔出去,看著自己被燒灼的連血肉都在翻卷的右手,疼痛的顫抖中,阿星的右手閃耀著光芒慢慢的推動出去,“嗡…嗡…”大地上麵一個白色的光圈頓時轉動了起來,同時帝釋天頭頂上麵的天空中,一個寬達上百米的巨型白色光圈“轟”的一下擴散出來。


    巨型的光圈一共有八環,每一環的軌道之中都有著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神劍飛速的移動著。


    “劍仙-封印訓誡陣-小小懲戒。”


    阿星右手帶著澎湃的白浪緩緩壓製下來的瞬間,“嗖嗖嗖嗖”從天空中的劍陣之中無數把光劍連綿不斷的飛舞下來,帝釋天想要逃跑,但是地上的光圈在四麵八方形成看不見的屏障將帝釋天完全的封鎖,“嗖嗖嗖嗖”在漫天飛舞飄揚的神劍之中隻看到帝釋天的身體上麵不斷的被劍刃劃開一條條的傷口,雖然不見血,但是讓帝釋天疼痛難忍的瘋狂的低吼著。


    同樣,在劍陣中帝釋天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任何實力,這就有點無解了。


    隨著阿星的手指像是彈琴般不斷的移動,劍陣裏麵飛舞的光劍將帝釋天打的全身不斷的翻卷,飛來飛去,最後上百把光劍從天而降匯聚成一把舉行的白色神劍,將帝釋天直接穿透,讓他狠狠的趴在了地上,雖然穿透身軀,但是並沒有傷帝釋天,就像是招式的名字一樣,隻是給予帝釋天一點點小小的懲戒。


    阿星走進劍陣裏麵,看著地上抬起頭不敢相信的帝釋天。


    不要說他了,連全場的人都非常的震撼,阿星,靈宮裏麵的一個小小的角色,居然能夠壓製住帝釋天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這到底是怎麽搞的?海棠看著阿星搖搖頭“不對,他肯定不是阿星,阿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彼此之間都非常的熟悉,那麽如果他不是本人的話,隻有一種方法能夠解釋,那個人可能在很遙遠的地方,通過借助阿星的身體來完成自己的威望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眼前這個人就是…


    “晚輩靈宮海棠,參見殿長大人。”,海棠緩緩的低下頭。


    殿長?難道他就是四大災難的老大,天空的聖域最高的主人,連那些世界貴族們看到都要低下頭的靈神神殿的殿長嗎?無數人紛紛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就連王將們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級別的角色,臉上紛紛的出現了警惕之色和敬畏之色。


    阿星深深的看著帝釋天說道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知道你活了幾千年有極高的智慧和會使用很多的武學,但是你不要以為這麽多年你背地裏麵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清楚,如果讓我感覺到你威脅到這個世界,我會在最短的時間,除掉你的。”


    可惡的家夥,帝釋天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他。


    然後阿星慢慢的抬起頭,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對著周圍一陣咳嗽


    “既然都到了,那就都好好的表達一下我們的規則把?”


    隨著靈宮裏麵的一個無名小卒渾身再次微微的一個顫抖,他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我在魔靈古堡看著這場戰鬥正是精彩的時候,突然之間把我們全部都叫出來幹嘛?既然是無限挑戰的規則,那就應該遵循到底。”


    另外一方,黑暗都市裏麵。


    按照黑暗都市的規則,雙方約談都是看不到臉龐的,所以隻有桌子的中央看到一根燃燒的白蠟燭,火光剛好照耀了一團,將昌東和老國王的臉龐全部都擋住,光芒之中,隻看到老國王那瘦如雞爪的右手抓著茶杯給昌東倒了半杯茶,然後給自己倒上,喝著茶說道“我的孩子直係孩子,雖然各謀其主,但是都不能夠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沒辦法,黑暗都市就隻能夠是這樣,到底是外麵的世界花花世界好看,孩子大了,由不得我管,除了薑離不太成熟之外,其他兩個,也算是出息了。”


    夜昌東拿起茶杯聞了聞說道“太成熟的人,沒有熱血。”


    “那孩子這次也參與了這次的戰鬥,我很尊重他們的想法,但是戰場上麵即便是父子關係,也不得不對戰爭產生敬畏和尊重,如果妨礙到我們和血榜的事情,即便是親生兒子,也務必要殺掉,到時候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一個痛痛快快。”,老國王將茶杯放下,歎息一聲“說到底,不願意在家裏麵幫忙,我生他們有什麽用?”


    百裏離歌走過來低下頭“薑叔,殿長他們過來了。”


    “老弟,我們也該過去看看了。”,老國王將夜昌東的茶杯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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