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兄弟,來吧。”,陸非善將一隻燒烤山兔遞給他。


    看著他吃的如此的狼吞虎咽,毒心都沒好意思打擾他,遞過去一瓶酒後才問道“小夥子,看你這個裝備,你是那種極限的冒險者吧?就是玩極限運動的,我看你登山繩和滑翔傘都有,小心點呐,聽說每年這裏都有很多極限運動的人死掉。”


    這叫套話。


    朱邪能聽不懂?他喝酒後將嘴巴裏麵的肉全部都咽下去,然後才說道“嘿,幾位爺誰不認識呀?我在你們麵前撒謊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來這兒是尋寶的,當年南北雙國的寶貝。”


    他將一遝照片拿出來,遞給他們。


    霸道他們看完了,用驚歎的眼神大量著眼前這小子。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麵來說,他們的目的居然在有一些程度上麵是吻合的。


    “你到挺直接。”,霸道將照片遞給過來的阿罪。


    看到阿罪,朱邪雙眼放光。


    “眼神,眼神,這充滿了不懷好意的眼神。”,毒心在旁邊提醒道。


    “沒有,毒心老哥,我看到‘時代紅人榜’名單排名第一位的人,有些激動罷了。”,朱邪說完其他幾個人一臉茫然,隻有羲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毒心問什麽名單?朱邪則是拿著沒電的手機說道“進不去給你們也看不到,就是一個軟件,是一個奧地利的時代新人做的一個榜單,裏麵收錄了全世界基本上所有知名人士的一些‘基本資料’,可以說是新人玩的軟件,也可以說偏向年輕化。”


    很多新人和年輕人都在裏麵投票,朱邪指著阿罪說道“她是第一名。”


    阿罪自己都是第一次聽說,自己在新人裏麵人氣這麽高嗎?她淡淡的笑了笑,繼續看照片,這一下幾個武士坐不住了,毒心他們一直問,刑烈怒喝一聲“這不是胡鬧嗎?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照片上麵的內容,才是重點,一天天的,關心那些有的沒的。”


    而後問道“請問我第幾?”


    “前五。”


    霸道滿意的閉上眼睛,拍了拍胸腔,豪邁的呐喊一聲“爽。”


    倒是那個冰山裏麵的箱子,的確讓人挺好奇的。


    麵對阿罪的問題,朱邪一邊站起來給毒心按摩肩膀一邊說道


    “那個箱子叫‘工匠金箱’,裏麵其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有一整套工具,但是別小看這套工具,那可是南北雙國被奉為至寶的東西,在曆史上麵,他們兩個國家都是靠著這個箱子裏麵的那些工具,鍛造出非常厲害的武器,然後以此發展的,男爵和女皇死亡後,聖域的人將所有的工具整合在一起,放進了這個箱子裏麵,然後封入冰山之中。”


    這些線索,跟之前李滄浪沒有說完的,剛好銜接起來了。


    朱邪還跟毒心說道“心哥,沒事,百名開外的你,沒事。”


    “我隻知道南北雙國的後人,被聖域放逐到這裏了,這個箱子的話…”


    “嗯。”,朱邪回答刑烈“這個箱子就是用來控製他們的。”


    控製?幾個人都疑惑的皺緊眉頭。


    “箱子裏麵的工具能夠鍛造出來非常厲害的武器,而聖域的人承諾,隻要南北雙國的後人聽從他們的管教,等到冰山的彩流,一滴一滴,將冰山的寒冰融化後,當這個箱子再次出現在世界的時候,就可以放過他們,讓他們重獲自由。”


    啊?


    朱邪這一說,其他人目瞪口呆,還有這種說法?


    “我笑了好嗎?”


    羲和嘲諷的搖搖頭“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這裏的溫度,足矣讓被彩流融化的寒冰無限的出現,即便彩流足夠特殊,也永遠滴不穿冰山。”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讓南北雙國的人為他們賣命,並且是永遠,這個做法,隻不過是讓南北雙國,那些陷入黑暗的人,給他們一束光芒而已。”,朱邪聳聳肩無奈的說道“外麵不也是一樣嗎?很多老板都給你畫張大餅,你就靠著你的幻想和天真,慢慢的吃餅唄,但是你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啃到那塊餅。”


    非善抓住特殊點說道“說白了,這箱子裏麵的能夠鍛造邪器是不是?”


    朱邪肯定的點點頭“十大邪器,就是用箱子裏麵的工具製作出來的。”


    “南北雙國的人掌控著鍛造邪器的秘術,所以被聖域利用,然後永生囚禁在這裏,替聖域幹活,為他們賣命,是不是?”,非善再度發問。


    朱邪鼓掌“陸大哥的理解能力,太牛了。”


    陸非善的目光看向刑烈“大哥,怎麽說?”


    “幹就完事了。”,霸道從石頭上麵站起身“但是軒轅斷痕沒找到啊,腦殼疼。”


    嗯?朱邪弱弱的問道“我不知道咱們是不是說的同一個人哈,我不久前看到一頭飛天,還有一個老頭兒,那老頭一條腿是瘸的,站在那兒,跟快死了一樣。”,看到他們的眼神,朱邪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會這麽巧吧?”


    應該就是他們了,毒心說道“那飛天是我們大哥的愛寵。”


    朱邪無奈“那完蛋了,我忘記路了。”


    如果鬧出點動靜的話,我們家邢小乖應該能夠聰明的找到我,刑烈的這個想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小乖雖然頑皮,雖然不會照顧人,但是軒轅斷痕一定會有一口氣活著的,一群人再次移動的時候,霸道也簡單的將他們此行的目的告訴了朱邪。


    不能夠用是時代的新人而就瞧不起別人,霸道覺得大家沒有什麽不同。


    朱邪是一個非常圓滑的人,可能是從小到大在外麵流浪,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在外人麵前,他可能說話做事就顯得比較世故和油膩,這樣的人很少會打開心扉,讓別人看到真正的自己,但是這樣的人,值得信任。


    因為他們聰明,非常會判斷,誰,才是大腿。


    很快,他們到達了之前朱邪戰鬥過的那個營地,但是這裏已經隻剩下一片狼藉。


    走向那個懸崖的邊緣,往下麵看去,工匠金箱也已經被帶走。


    “看來我們的確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霸道笑道。


    “沒關係,如果他們從這裏撤退了,我們能夠順著蹤跡…”,朱邪將之前埋在土地裏麵那個東西挖出來,他拿起來說道“這是‘感知磁場器’能夠捕捉到人的蹤跡,隻要我把這個東西,往我的手表裏麵這麽一放…”


    手表的指針,快速的轉動了兩圈後,指向東邊。


    “他們的老巢,位置就暴露出來了。”,朱邪淡淡的笑道。


    “有點意思呀,小夥子,這你都能夠提前防患於未然,不錯的。”,羲和簡直是太喜歡這個小夥子了“但是你這個比我們非善…”


    陸非善咳嗽了一聲搖搖頭,然後誇讚“很棒的思路,心思也很縝密。”


    其實非善早就感知到在這片地區有一些不尋常的氣息,但是倘若說出來的話,多少會對朱邪有些打擊,跟一個人新人沒必要這麽爭執,能夠讓讓人家就讓。


    阿罪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條彩流。


    聽到霸道那邊叫出發了,她用瓶子裝了一點,跟上。


    途中,朱邪說到了目前時代裏麵的新人,那是如同雨後春筍般的不斷出現,數量十分的龐大,被魔靈古堡那邊排名為“最強新人的陸骸”,讓他十分的敬佩,但是他遺憾的搖搖頭“就是可惜,陸骸跟錯了人,他要是你們天門的人,那未來發展的前景可是相當好的。”


    問道他怎麽知道這麽多情報的時候,朱邪非常的坦然:


    我是鬼醜出生,當時是跟著鬼醜最強者-十刑麾下的,但是後來鬼醜轉手給了齊麟,後來又被鳳凰翎掌控,到現在又被齊麟掌控,他覺得挺沒意思,就出來了。


    “鬼醜還是當年的好。”,朱邪抱著後腦勺說道“當年的黎先生,那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可惜的是,他後來被齊麟算計了。”


    “如果我們成功了,那豈不是把你的寶貝拿走了?”,毒心故意這麽問。


    “沒關係呀。”,朱邪聳聳肩笑道“能夠跟武士一起行動,我樂意至極,就當這是一次非常特殊的曆練,對於我而言,遊曆的途中這些經曆才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霸道他們跟著笑,非善則是故意走慢,碰了碰身邊的羲和。


    “盯著呢。”,羲和笑道“這小子目前為止說的都是真話,但是在人與人的交際中,有一種非常恐怖的方式,叫做‘順風車完成目的’,但凡這小子隻要起一點壞心,哼哼…”


    我他媽可不是吃素的,羲和握緊拳頭。


    戰禦者其實說白了,同樣是天火的牢獄裏麵的罪犯,但是罪犯比較特殊的就是非常有價值,他們往往都是自身非常有實力的人,而且對殿長表達了忠心耿耿的人,像這樣的人,跟著放逐者們一起到達這裏,也是對自身的一種考驗。


    有點意思的是什麽呢?


    殿長用工匠金箱掌控著南北雙國的後人,用能夠到自己身邊做事的方式掌控著這些戰禦者們,在殿長的眼中這些人都隻是傀儡而已,讓你當人,你才能夠當人。


    洪宙,何嚐不清楚呢?


    冰封的死沼,雪山堡壘,風雪呼嘯的花園中,一株株綻放的梅花在風雪中傲然的聳立著,無論怎樣的風刀雪劍,梅花自顧自綻放,挑釁著嚴冬和環境的威嚴。


    傲氣十足。


    “判吧?”


    洪宙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名夥計“多少年了,你們自己說多少年了,上一次他說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們給他當狗,當了多少年了?他什麽時候才能夠放我們出去?”,


    “你心態…”,獨孤霜說道。


    “不要給老子說心態不心態的,老子心態就是炸了。”,洪宙看著胸膛上麵‘戰禦者’的金勳徽章,直接扯掉扔在了雪地裏麵,用腳踐踏了幾下後喊道“我們跟南北國的那些人,又有什麽不同?都是看著殿長為我們畫的大餅,戰禦者?好聽呀,我們這輩子隻能夠看著這茫茫的雪山,一年到頭,有幾天能夠看到太陽?”


    坐在花園圍牆上麵的獨孤霜摘掉了滿是積雪的鬥笠,露出了一張約四十多歲的滄桑臉龐,一聲歎息“我進天火牢獄時,才剛成年,一轉眼,都老了。”


    “表態。”,洪宙催促著另外一個人。


    阮紅妝三十歲出頭,但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少年,皮膚跟天地一色,金眉鳳眼,他淡淡的說道“梅花,還開著呢,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麵,也沒有人看到梅花的美麗和漂亮,也沒有人會去湊上前嗅它的花香,但是它依然孤傲的綻放。”


    孤獨霜低頭淺笑,點點頭,洪宙依然不耐煩。


    “你跑?你逃過聖域的追殺,我先不說六指神帝,四大災難你怕不怕?從進入天火牢獄的那一刻起,我們的人生就被烙印上兩種結局:要麽死在獄裏,要麽搖尾乞憐的苟活,不懂嗎?當失去了選擇生死的權利後,我們就是殿長養的狗,給骨頭就得吃,給肉…就得搖擺尾巴表示開心。”,阮紅妝站起身,稍微一抬手,“嗖嗖嗖…”所有梅花上麵的積雪,開始紛紛的掉落。


    洪宙坐在篝火麵前,不斷的折木丟進,火爆的脾氣聽不進去一句,自己生悶氣。


    孤獨霜坐在牆頭,左看看右看看,搖擺不定,隨隨便便。


    阮紅妝站在風雪中,沉穩冷靜,堅韌不拔,即便看透了那些肮髒不堪的規則,但是依然隻能夠認命接受,他想要清清白白,但是梅花總有顏色。


    他看著梅花上麵重新落下的雪花,搖搖頭“永遠都不會幹淨的。”


    有戰士們走進來催促,阮紅妝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現在跟他們去死沼裏麵,刑烈他們已經過來了,記得我們的戰術,一定要死守,千萬不能夠應戰,等到死沼裏麵的一起全部都轉移後,我們再撤退,到時候讓刑烈撲個空。”


    他臨走前再次交代“這裏就交給你們兩人了,記住嘍。”


    “當狗的人,卻像個王者一樣在這裏,吩咐誰辦事兒呢?”,洪宙站起身一腳將雪中火踢掉,然後站起身說道“孤獨,咱們出去跟刑烈幹一架去啊?”


    孤獨霜再次將鬥笠戴起來,悶笑兩聲,消失在牆壁上。


    “慫蛋玩意兒。”,洪宙白了一眼。


    他下定決心要去跟刑烈幹一架,以致於他衝出冰封堡壘的時候,身邊的戰士們全部都在拚命的阻止。


    都給我通通滾蛋,“啪!”,洪宙將那根鐵索狠狠在地上打出一團氣浪,嚇得旁邊的人全部都紛紛的閃避開,他警告道“沒你們的事兒,聽到了嗎?你們在堡壘裏麵不要出去給我丟人現眼,我今兒要是死外邊,也不要出來給我收屍。”


    “洪宙大哥,您幹嘛要這樣啊?”


    “那畢竟是刑烈呀,那種震耳欲聾的名字,連我們這種快與世隔絕的地方都傳到了,他很強大的。”


    草,吧嗒吧嗒,洪宙點燃了一根卷煙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吼道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慫蛋玩意兒,這個時代才會變得強者到處橫行霸道,而弱者隻有在身邊鼓掌呐喊的份兒,一幫軟蛋,指望不上你們幫忙,但是你們不要添亂,起開!”,他怒吼著衝鋒出去,將堡壘的大門推開。


    而堡壘前方的雪林之中,霸道他們正要加速前進。


    陸非善微微一笑,在洪宙移動過來的前幾秒的時間,已經看向了洪宙的落腳點: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麵,他示意大家別動,而緊隨其後的洪宙果然跳躍到那根樹枝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一行人。


    “膽兒挺肥呀?一點的防範都沒有,就這麽直搗黃龍,沒把我們放眼裏唄?”


    “那我們要怎麽做?奇襲雪山堡壘嗎?很抱歉,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所以隻能夠選擇最幹錯利落的方式。”,陸非善稍微再次感知了一下他的氣息,然後看向刑烈說道“沒有猜錯的話,大哥,是來找你的。”


    認識?刑烈想了半天記不起來這個人。


    “不認識。”,洪宙說道“單純的看不慣你。”


    而後指著他們身後的朱邪說道“還有縮在後麵的那個毛頭小子。”


    霸道不解,洪宙從樹枝上麵跳躍下來,落地後說道“提及到你的名字,堡壘裏麵的弟兄們都嚇壞了,一個個關門鎖窗的,就差把龜殼套在身上了,但是別人害怕你,我洪宙不害怕。”


    明白了,刑烈讓其他人先走,自己則是說道“你們殿長這一套大狗管小狗的方式,挺好使。”


    “既然知道戰禦者是幹嘛的,那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紹了。”


    洪宙說完一聲怒吼,一鐵索打在自己的身軀上麵,“嘭…”的一聲,他的上衣完全的爆裂開,露出了肌肉鱗次櫛比如鋼鐵般的完美身材,緊接著洪宙嗤笑“與其一輩子老死在那片堡壘裏麵,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跟你戰一場。”


    “殿長再怎麽用鏈子鎖住你們,一個男人火爆的氣性,是不會磨滅的。”


    “不錯,挺對我胃口,兄弟。”,麵對挑釁霸道當然當仁不讓的直接拿下。


    而後握緊拳頭一聲瘋狂的怒吼,無限界的恐怖氣息直接在刑烈的身軀上麵湧動起來,四麵八方的地麵全部都在顫抖著,雪林之中的樹木更是瘋狂的搖晃,無數的積雪紛紛的掉落。


    隻是一個提氣,洪宙的臉色就微微的變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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