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扇“不可能打開的門”碰到“能夠破解全世界任何工具”的工匠金箱,會發生怎樣的結果?


    沒有那麽絕對和複雜。


    朱邪很簡單的踢開了眼前的這扇門,眼前是一個徹徹底底封閉的空間,二三十平米,因為在地下室的關係,這裏甚至沒有窗戶,也就是說這裏甚至沒有白天黑夜,隻有一個男人,雙手被鐵鏈綁住,如同一尊雕像般的坐在角落裏麵。


    朱邪叫他“軒轅斷痕。”


    這個蓬頭垢麵的男人毛發已經很長了,完全看不清楚臉龐,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試想一下,在這樣的房間裏麵被關押了這麽多年,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季節的概念,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這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


    開門聲,軒轅斷痕聽到了,他以為隻是堡壘的戰士們過來送食物的,像往常一樣,將一些飯菜丟在地上,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便直接離開,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後,這個人並沒有離開,這使得軒轅斷痕慢慢的抬起頭,渾濁不堪的眼神,看到了微微笑的朱邪。


    門沒關,風帶著雪花飄舞進來。


    “還在下雪啊。”,他喃喃的說道。


    這些年你真的辛苦了,朱邪緩緩的蹲下來,從包裏麵拿出來之前剩下沒吃完的山兔,遞給了前方的軒轅斷痕,並且溫柔的說道“這是我特地給你留的,不要客氣,吃吧。”


    實話實說,這種氣味濃烈的食物,他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了。


    朱邪看著他不動,想要將烤山兔送到他麵前喂他,繼續溫柔“吃,吃呀。”


    但是萬萬沒想到,軒轅斷痕一口口水“呸”的一下吐在了朱邪的臉上,然後扯著嘴角冷哼起來“你們想殺我吧?這裏麵下毒了吧?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吃的,我不會吃的,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他肌膚黢黑,雙瞳更是如同黑寶石那般。


    陸非善和羲和這邊,要不然這麽說薑還是老的辣?羲和早就看出來朱邪這個小子不懷好意了,兩人正想要順著位置追蹤,突然聽到了堡壘外麵有些動靜。


    陸非善目光朝著那邊看去,一頭白發的阮紅妝正帶著人氣急敗壞的往回趕。


    “我之前詢問過那些還沒有死透的堡壘戰士們,這個人叫做阮紅妝,算是三大戰禦者的頭領。”


    羲和點點頭,既然是頭頂的話,他的實力也算是最強的吧。


    “你先去找朱邪,我來防禦這個家夥。”,兩人各司其職後,陸非善腳步飛快的奔騰到堡壘的總指揮室,看到牆壁上麵一把獵獸的巨型弓弩,他拿起來墊了墊,伴隨著一根弩箭裝填直接飛舞出來,阮紅妝他們一群人前方的雪地中,一根弩箭直接飛速的衝入了地麵中。


    “嘭…”一大股的積雪不斷的爆裂開。


    “有敵人,趕緊防禦。”,身邊的戰士們紛紛的進入了禦敵狀態。


    大可不必,阮紅妝目光平靜,穿越風雪看向了堡壘最高處的指揮室。


    看來,洪宙他們並沒有聽從自己的安排,還是私自行動了,阮紅妝的嘴角出現了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他本來就看不起他們兩人,洪宙火爆脾氣不顧大局亂搞、獨孤霜調換工匠金箱,此時此刻他更加的看不起他們了。


    “堡壘已經失守了,你們從小路去地下室那邊。”,阮紅妝的命令下其他人飛速的散開,他則是淡淡一笑,身體一轉。


    “嗖…”全身變成了一抹白色的水袖朝著堡壘指揮室那邊衝刺過去。


    能力者嗎?陸非善連續對著水袖不斷的扣動弩箭的扳機,一根根的弩箭“嗖嗖嗖”帶著破空聲不斷的衝擊著,但是就是無法攻擊到阮紅妝的本體,隨著前方一股風暴吹拂過來,“咣咣咣…”指揮室的窗戶不斷的破裂。


    非善後退中,水袖落地,一大團的水袖不斷的旋轉中,阮紅妝再度出現。


    “暗夜之箭,久仰了。”,他微微的低頭“盡管是七武士裏麵負責遠程進攻的存在,但是實力依然是不容小覷的存在,不過話又說回來,七武士每一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碰到你們,有些人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很感謝他這樣極高的稱讚,陸非善以無數暗夜之箭的爆發回饋他。


    “刷刷刷…”密集的箭矢從前方凶猛的衝刺過來,阮紅妝不慌不忙,白色的水袖一陣舞動後,一根根的暗夜之箭紛紛的掉落在地麵上。


    隨後他一揮手,水袖朝著前方爆發過來。


    非善靈巧的一個側身閃避,水袖衝擊在牆壁上麵,“咚”的一聲直接穿透。


    阮紅妝一個用力的扯動,無數的碎石頓時朝著非善爆發過來。


    “嗖嗖嗖嗖…”非善感知係爆發,從飛舞的碎石的縫隙中迅速的穿梭著,接近前方的阮紅妝,右手一轉,一根暗夜之箭已經緊握在手中,狠狠的刺去。


    阮紅妝一晃手,水袖“颼颼…”的纏繞在暗夜之箭上麵。


    將箭矢扯離非善的手,左手舞動,水袖狠狠的非善撞擊過去。


    “刷刷刷…”非善的身姿迅動,幾條黑線飛舞中,已經移動到他的身後,一腳橫掃。


    阮紅妝的右手和他的右腿“嘭…”的一下在氣浪的爆發中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兩人迅速的移動拉開距離後,阮紅妝雙手狠狠的拍打在地麵上。


    “謔謔謔…”


    上百條白色的水袖頃刻間鋪滿了地麵,大片大片的衝刺過來。


    屠神焚城弓-指之箭。


    非善的左臂頓時閃耀出赤紅的光芒,他的手掌做成手槍的手勢。


    從食指中,一根根的小飛箭“啪啪啪”不斷的飛舞出來。


    遇風暴漲,火箭落地,一瞬間將水袖點燃。


    “轟…”整個房間都瘋狂的燃燒起來。


    指之箭隨著陸非善的左手對準前方,“啪啪啪”的再度從食指中不斷的爆發出來,一根根的火箭帶著破風聲狠狠的朝著阮紅妝飆射過去,炎屬性的箭矢,讓他的水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阮紅妝的雙手從衣袖裏麵爆發出來。


    他的手指幹瘦且修長,指甲天生黑色。


    雙手伸出手的時候,阮紅妝的嗓子眼裏麵發出了一聲女人的叫聲。


    “這什麽聲音?”,陸非善聽到了,相當的疑惑。


    但是緊接著,看到前方的那一幕後,陸非善臉色大變。


    隨著阮紅妝功法的爆發,“滋滋…滋滋…”有濺灑的聲音響起。


    赫然是十幾個鮮紅色的漩渦,憑空出現,在天空中小漩渦不斷的轉動,將分散的箭矢全部都吸收過來。


    “滋滋滋…”血紅漩渦吞噬了箭矢不斷的旋轉著。


    而後阮紅妝雙手輕輕的一個推動,“砰砰砰…”血漩渦全部都紛紛的爆裂,陸非善看到那些飛舞的血滴如同子彈的衝擊般,在牆壁上麵瞬間打出無數密密麻麻的坑洞後,目前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隻是不斷的閃避著。


    控製室裏麵的所有機械、武器、全部都被血滴衝擊的稀巴爛。


    閃爍的陸非善穩定身形看著他“你不會吧?”


    阮紅妝沉默的再次舞動雙手,整個房間開始不斷的跳動著猩紅的光芒。


    “不。”,陸非善麵色巨變的搖搖頭。


    十大邪功第一-九死邪功第一重-血獄。


    “嘭…嘭…”兩股衝擊聲中,兩側的牆壁頓時變成了海浪般的猩紅鮮血爆發出聲響,而後朝著陸非善夾擊過來,非善正要閃避,腳下的地麵也同時變成了血水,緊接著,從血水之中一隻隻恐怖的血手不斷的伸出來抓住了陸非善的腳踝。


    非善無法動彈中,兩側的血水衝擊過來。


    從外麵隻看到,堡壘的總指揮室裏麵,伴隨著血水的噴湧,陸非善吐出一口鮮血,被狠狠的震飛出來。


    很久沒有受傷的非善都差點忘記了傷勢的感覺,落地,捂著胸膛。


    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再度噴湧而出。


    感覺到手臂上麵布滿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陸非善拉開衣服,露出胳膊的時候,自己都被嚇得是目瞪口呆,整條手臂已經發黑,布滿了不少的傷口,一股股的黑血正在從傷口中不斷的流淌出來,掉落在地麵上,瞬間慢慢的蒸發。


    天空中,一天鮮血從指揮室裏麵衝鋒出來,降落在地上變成了阮紅妝。


    他的嘴唇赤紅,在格外慘白的臉龐上麵顯得是那樣的妖豔。


    “我的運氣是真的好。”,陸非善一邊捂著受傷的胳膊,一邊不斷的後退,他的近戰能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薄弱的,但是他真的萬萬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就是最強邪功-九死邪功的持有者,難怪他們之前還奇怪,那玩意兒這麽這麽久都不出現。


    原來在這兒。


    “你有這麽厲害的武學,就算屠殺半個聖域那都是綽綽有餘的,為什麽非要呆在這樣的地方?”,陸非善靠著一棵雪樹,問著他。


    阮紅妝沉默不語。


    隻是眼神微微的一動,而後在他的掌控中,堡壘外麵雪林的上百顆樹木全部都變成了如同海流般的血水,從四麵八方狠狠的朝著陸非善爆發過來。


    非善將感知係域氣開啟到最大。


    “轟轟轟…”血流在後方交叉扭動,瘋狂的衝擊。


    前方的陸非善幻化而成一個暗夜之箭在飛速的逃亡著,後方的阮紅妝並沒有趕盡殺絕,朝著後麵一個衝鋒,身體變成了一團血流在地上“嗖”的一下滑翔,從地麵的縫隙中滲透了進去。


    非善好不容易才逃脫掉那些血流的追趕,跑了這麽遠,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搖搖晃晃不斷的走動著,心裏麵又惦記著堡壘那邊羲和的動靜,心律焦急中,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邢小乖從天而降,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嗚嗚…”小乖用腦袋不斷的蹭著非善。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乖的腦袋,然後昏死了過去。


    小乖沒有急躁,它感覺到了非善現在傷勢很重很重,果不其然,咬開非善的衣服後,他的半個身體已經發黑,旁邊的軒轅斷痕喊道“哇,這是中毒了嗎?這是跟誰打了一場,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小乖轉過頭不斷的吼著他,嚇得他連忙捂住嘴不敢吭聲。


    而後它將腦袋放在了陸非善的胸前上麵,金色的光芒閃耀而起。


    再說天池冰湖那邊的阿罪和毒心,那獨孤霜殺掉了一匹馬,好像是做什麽喚醒什麽東西用的一樣,將馬屍扔進了下方的冰湖之中。


    接著,冰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破裂。


    “好強的邪氣。”,毒心跟阿罪說道。


    “感覺到了?感覺到了?”,獨孤霜瞪大眼睛說道“如果你們知道南北雙國的故事的話,那你們就該知道,在女皇和男爵死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頭非常恐怖的邪獸,為他們的祭奠儀式而保駕護航,而倘若你們…”


    話沒說完,毒心衝鋒上來,一腳踹過去。


    獨孤霜畢竟也是神界的級別,輕鬆的躲過,然後笑道“嘿嘿嘿,害怕了?”


    “一場硬戰呀。”,毒心握著妖毒劍看著他。


    “不是硬戰。”,阿罪則是說道“用萬物界來對付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神界,說白了,就是黑曜創造出來的一個境界,再強,能夠強悍到那裏去,就算黑曜能夠掌控神界的天花板,但是其他人,你覺得他們能夠達到跟完美契合的程度嗎?”


    阿罪難得說這麽長的話。


    但是一說就顯得非常的通透,毒心頻頻點頭,獨孤霜也是刮目相看“一番話說的那是相當的厲害和明顯了,不愧是天門大招牌的人,但是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跟你們交戰的家夥嗎?靈旗-亂流。”


    獨孤霜將靈旗戰刀高高的舉起來,頃刻間從下方的天池冰湖中,一股狂暴的水流“轟隆”一聲衝天而起,下一刻,毒心他們愈發的感覺到一股凜然的邪氣直接爆發出來,而後,一條長達三百多米的雙頭白蛇從天池冰湖緩緩的升騰起來。


    “是這個家夥吧。”,毒心的目光看向阿罪。


    嗯,罪淡淡的點點頭,但是有些疑惑,這玩意兒充其量隻能夠算是一種比較龐大的獸類而已,但是邪氣怎麽是前所未有的如此強悍?


    阿罪想到了什麽,直接朝著雙頭大蛇衝鋒過去並且說道“我要確認一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蛇的身體裏麵,可能有邪器的存在,而且…不止是一個。”


    什麽?這就是其他邪器沒有流出去的原因嗎?毒心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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