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龍飛宇著實被嚇了一跳。


    那掉下來的人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飛速的離開床位,然後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很抱歉,我沒有想到樓頂這麽脆弱,我本來在上麵偷聽二位的談話…”


    隨即,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冷:


    不過該說不說,龍苑小姐的女高音,那是叫的相當的響亮呀。


    哪裏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叉,龍飛宇拿起床頭櫃的手槍指向他怒吼“老子一槍打死你信不信?”


    一旁的龍苑隻是格外冷靜的看著這個人,如此極寒的天氣,這貨竟然隻穿著一件背心和短褲,麵對槍口,可憐兮兮的拿起了自己的拖鞋說道“我當然信,但是臨死之前,能不能給我買一雙漂亮的拖鞋呢?”


    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年齡,一頭的地中海,可說話竟如此的油腔滑調,龍苑皺緊眉頭,一個眼色示意龍飛宇下手,“嘭…”的一聲槍響的時候,他嚇得雙腿跪地,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子彈卻隻是打在他身後的衣櫃上。


    “我錯了,我不敢了,龍爺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他不斷的求饒著,但是卑微中,隱藏著一抹假情假意的戲謔。


    裝神弄鬼,龍苑罵了一聲後,接過槍,走到禿頭老麵前,將槍口死死的抵在了他的腦袋上,而後訓斥般的問道“說,你是誰?為什麽要躲在屋頂上麵偷聽?”


    “我是太陽區‘非正常病院’的人,六個小時之前,黑曜先生已經開始對太陽區發動了凶猛的攻勢,同時,鬼臉魔牆的範圍也從天幕區延展到了太陽區的外麵,這個消息,想必二位都是知道的吧?如今,魔殿內沒有能夠保護二位的人,我是…”


    嘻嘻嘻,他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特邀人員。”


    他直接拿出來一部手機,播放了裏麵的視頻,看著裏麵黑曜說的話跟他一模一樣,證實著他所言非虛。


    狗男女互相一個對視,龍飛宇好奇的說道“唐夜麟不是在坐鎮大局嗎?”


    “老大並不在這裏,不久之前他就已經離開出去辦事了。”,龍苑彈了彈煙灰,細細一想“老大他們留了後手,就證明他們辦的事情絕非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的,一定是需要耗費時間的事情,所以才留了後手,讓這個人過來保護魔殿,隻是…”


    龍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老頭。


    他則是有些娘裏娘氣的站在角落,甚至害羞的說道“哎呀,看的人家不好意思了。”


    這像是高手的樣子嗎?怎麽感覺那麽讓人厭惡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越厲害的人,他們往往就不怎麽在意自己的外表?


    “不管怎麽說,既然黑曜國王派遣的人,我們理應相信才是。”,龍苑倒是識大體。


    但,龍苑多了一個心眼問道“老大和國王說,派你來的原因,你知道嗎?”


    豈料,隨口一問竟然問出來了,禿頭老說道“說了,圓公子有很大的幾率,會帶著魔力古堡的人殺過來,同時,魔殿裏麵也有些人開始心懷不軌。”


    ——


    【天幕,西南區域,某座大山前方的腳印,被飄雪所覆蓋】


    ——


    蠍子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羊湯走過來,看到阿罪正在手腕上麵纏繞著繃帶,皺緊眉頭但是會後,阿罪說道“一點皮外傷而已,你們占據的這個地方相當的不錯,我都不知道,乾清狂居然有這樣豐厚的家產。”


    你要是知道,天幕區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混亂了。


    “天陽區那邊的消息,鬼臉魔牆此時此刻將太陽、天幕兩個區域全部都罩住,太陽區目前的情況要比天幕糟糕的很多,那裏並沒有天門十三,而起唐夜麟當時就是那裏的主人,他對那個區域太了解了,加上這次是黑曜親自動手,所以,太陽區基本淪陷了。”


    阿罪看著平板上麵的消息:太陽區十七位一線管理者,全部投降。


    “但太陽就簡單的多,不如天幕這邊幾千個組織混在一起,那麽複雜,黑曜是過去直接鯨吞,現在正在慢慢的蠶食。”,蠍子說:喝點羊湯,暖暖身體吧。


    阿罪搖搖頭:我不吃羊。


    “不要這樣自責,在時代的背景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絕對不是提前預防或者平時認真就能夠抵擋的,影城區薑離已經夠盡心盡力的吧,但是還是擋不住敵人的陰謀詭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並非是上帝,在各方這麽多大佬們的圍攻下,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衝擊的粉碎,既是考驗,亦是命運。”


    雖然並不太想承認唐夜麟、黑曜他們真的很會順勢而為,但是這些人也真的確實蠻厲害,阿罪倒不是自責,她的心中,有一種前所未有,想要獲得主動權的焦急。


    蠍子也看出來了,生怕這份焦急害了她。


    畢竟,她也並非是百分百的完美。


    “你放心,我的問題,我會自我調解的。”,阿罪讓蠍子不用擔心自己。


    “兩位,一個好消息和一些壞消息,想要先聽…我直接說壞消息吧,五分鍾之前,黑暗大陸開始在海洋上麵移動了,按照夜宴他們推算出來移動的方向,赫然就是太陽區的附近,風總他們已經在旁邊跟隨著移動想辦法了,但是我估摸著,最後的下場應該是…”


    養天生伸出三根手指頭,斬釘截鐵的點頭“三區合並。”


    “打的四分五裂再把南吳城拚湊起來?”,蠍子冷笑“是唐夜麟的風格。”


    “好消息就是,魔靈古堡的使者來了,叫離燕,職位不低,孤空組的組長。”,養天生看了看手表說道“兩小時後,也就是傍晚時分,圓公子打算進攻魔殿。”


    他們,是來找我們結盟的!


    “你覺得他們值得信任嗎?”,阿罪問著天生,想要聽聽他的看法。


    養天生聰明善斷,智勇雙全,在很多問題上麵都能夠提出一些非常優秀的觀點,雖不說有什麽的驚豔,但是絕對不是莽撞之人,被問道,天生點頭“當然值得信任。”


    他攤開手“離燕說了一句我不能夠不相信的話。”


    他說:圓公子寧願看到夏天笑到最後。


    ——


    雪花飄舞的平原上,邪龍神一腳踩踏地麵滑翔出去的時候,麵露痛苦之色。


    他畢竟已經你不再是青壯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哪怕就算是打個幾天幾夜,有血統的幫助,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疲倦,但是現在,僅僅隻是跟阿罪對拳後,他的損耗非常的龐大,換言之,就是…


    持久嚴重不足!


    天幕,西南地區的一處廢棄的礦場,邪龍神站在礦坑周邊的山上朝著下方眺望,這裏跟很多年前災難發生的時候一模一樣,基本上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停留了幾秒後,飛身一躍,進入了礦場後,幾個移動,來到了一處礦洞口。


    刹那間,心絞痛,他用手用力的捂著胸腔,不敢亂動,皺著眉頭承受著那股呼吸困難的病痛,持續了一分多鍾後,深呼吸的邪龍神好像非常疲倦一樣,耷拉著腦袋走進了礦洞了裏麵,上了礦車。


    他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操控著礦車,在黑暗的礦洞之中一點點的朝著地底深處前進著,越是往前,黑暗便愈發的濃烈,溫度也愈發的寒冷。


    大概這樣穿行了了十幾分鍾後,前方出現了一處塌方,邪龍神跳下了礦車,將那些掩人耳目的廢土震開,正想要使用聖戒的力量,卻被手臂上麵殘餘的萬物武裝爆裂開一個血口,他用力的咳嗽著,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走進了廢土後麵的一處巨大的空間裏麵。


    舉起手,邪龍聖戒爆發一小點的力量,洞穴牆壁上麵的火把全部都紛紛的燃燒起來,溫暖的火光照耀中,邪龍神慢慢的匍匐在地麵上,四肢和身體全部都龍化後,腦袋高高的揚起,但是軟綿綿的龍鱗飛速的覆蓋後,又一點點的退卻。


    “吼…”邪龍神不斷的用力著,在咬牙切齒的努力和低吼下,腦袋終於變成了邪龍頭。


    他在地上虛弱的移動著,然後順著山洞的牆壁爬行上去。


    離地麵十多米高的洞壁被邪龍神打開,隨後,珠光寶氣的光芒刺眼炫目的爆發出來,邪龍神不斷的低吼著,鑽進了一大堆的金幣之中,嘴巴還叼著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王冠,接著便沉沉的閉上了龍眸。


    睡夢中,往事如同電影膠卷般,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現著。


    他流淚了,他這輩子說不清楚到底是風光還是炙熱,或許,用起起伏伏來評價,是最為貼切的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噠噠噠…哢哢哢”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開始的時候很輕微,慢慢的更加的響亮,他以為是做夢,但是那股聲音愈發的刺耳,他睜開了龍眸,從一堆金幣之中緩緩的立起身體,修養的不錯,金幣果然就是治療傷勢的萬能藥,他恢複了人形,站在洞口朝著下方看去。


    是唐夜麟,左手拿著一塊冰,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正在鑿冰。


    四四方方的冰塊,被鑿成一個酒杯的形狀,隨後,唐夜麟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了一瓶酒,看著上麵的英文說道“1777年,她釀造出來了這瓶絕世美酒,但是很遺憾的是,還沒有等到批量生產,她便重病離去,好像一個人離開後,她留下的東西,才會自然而然的變得彌足珍貴,這瓶酒叫做‘浪漫皇後’,這是我第一次建立功勳的時候,大太陽送給我的。”


    唐夜麟舉起酒瓶對著邪龍神晃了晃“我始終沒舍得喝。”


    邪龍神降落下來,朝著他走過來“為什麽?”


    “我想也許我那一天死了以後,這瓶酒會更加的有價值。”,唐夜麟笑眯眯的看著他。


    邪龍神隻是聞了聞木塞,那種特殊的香味就已經足夠讓他陶醉。


    他笑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怕裏麵都化掉了。”


    “重要的是酒的味道嗎?重要的,難道不是因為它叫做浪漫皇後嗎?”


    唐夜麟的反問,讓邪龍神突然語塞。


    扒開木塞,唐夜麟將酒水倒進了冰杯裏麵,遞給邪龍神“意義才最重要,不是嗎?”


    邪龍神拿過來一飲而盡。


    “在這個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有一種人,是我比較佩服的。”,唐夜麟坐在石墩上麵,點燃了一根香煙“隻為自己考慮和謀劃未來的人,這樣的人,說通透點,叫做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說難聽點,就是六親不認的混蛋。”


    他吐出一口煙霧,意味深長的看著還在品酒的邪龍神。


    “髒兮兮的人總是把衣服洗的特別幹淨,因為能夠掩蓋著渾濁之臭的皮囊。”


    “每個人的皮囊之下,都是不堪入目的五髒六腑。”,邪龍神說道。


    是嗎?唐夜麟反問他“我隻是想問你洗衣服沒有,你跟我扯這些幹嘛?”


    邪龍神將冰杯遞過去:那你覺得,六親不認的混蛋,還能活多久?


    他已經為自己選擇好了墳墓,不是嗎?


    唐夜麟將煙灰,彈進了冰杯裏麵。


    “我跟阿罪隻是,很純粹的合作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唐夜麟站起身呼的對著他吐了一口煙:我剛剛有提到阿罪半個字嗎?


    “喝了酒,我們就是兄弟情誼,火狐狸你這樣疑神疑鬼,你會害死全體的!”


    唐夜麟站近,腦袋狠狠的撞在邪龍神的腦袋上:那黑水鎮你放走阿罪如何解釋?


    “難道你看不到,她跟我的實力不分伯仲嗎?”


    唐夜麟冷眼:我看不到,我他媽隻看結果,我不想聽你編故事。


    “那我他媽現在出去,殺了阿罪,我要是天門的人,我早就把鬼臉魔牆破了!”


    唐夜麟一邊用腦袋頂著他後退,一邊說道:你現在出去有什麽用?任何事情,都是跟著局勢走的,謹慎的時候要學會貪婪,貪婪的時候反而才應該謹慎。


    “所以黑水鎮,真的隻是你對我的一場測試?”


    唐夜麟後退兩步,聳聳肩:還重要嗎?


    “我可以解釋我跟阿罪的關係,你帶了酒,不就是想要聽故事嗎?”


    唐夜麟笑起來:我告訴過你,浪漫皇後我舍不得喝,但是並不代表,我沒有請別人喝過,同時我也一直在強調,酒好不好喝不重要,背後的價值才彌足珍貴,恰逢也是新的一年,我們就讓龍堡到此為止吧。


    說完,拿起酒瓶轉過身欲走,而身後的邪龍神則是喊道“夜麟,夜麟,我可以解釋的清楚,我可以……”


    他正想要上前追趕,一股相當霸道的刀鋒從側邊狠狠的斬殺過來。


    邪龍武裝一掌將刀鋒拍碎,時雨從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來。


    “唐夜麟!!!”,邪龍神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一聲,前方的火狐站穩。


    身未動,隻是腦袋轉動的告訴他“我對我的合作夥伴都很失望,因為他們隻想著怎麽欺詐我,隻想著怎麽弄死我,沒有人對我百分百的坦誠,而我,也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人。”


    “我說。”,邪龍神破釜沉舟般的點頭“我都說”:


    畫麵,再度回歸到了龍主沙夏被他們幾兄弟包圍的那個雨夜,其實不需要他們通力協作,邪龍神一個人就能夠搞定沙夏,但是在開槍打死他之前,邪龍神看著地上的龍珠,緩緩的蹲下來,然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了一張照片問道“認識嗎?”


    沙夏慢慢的抬起頭,照片中,是一個站在某個訓練基地的小孩兒。


    沙夏的瞳孔瞬間放大,一看到如此,邪龍神便說道“你跟曲俏之前還有一個孩子吧?隻不過他很小的時候,你就把他,托付給了乾清狂,對於我們這樣被人追殺的人而言,跟孩子在不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茁壯成長,將血統傳承下去,不是嗎?


    如同被陽光照耀到的黑暗螻蟻般,沙夏拿著照片不斷的搖頭“亥博,不要…不要這樣…”


    “當然沒問題,但是你要告訴我,當年我們沒有送給聖劍騎士團的七個天啟聖杯,你到底都放到哪裏去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非常隱晦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


    邪龍神將照片,直接撕碎。


    “有兩個聖杯,秘密的給了法龍和閃龍的後裔,你把他們趕了出去,他們總得有點保命的資本吧,另外五個,我全部都放在了天幕區跟太陽區中心地帶的—巨樹墳墓之中,這是經緯度,其中有一棵樹木裏麵葬著一個棺材,五個天啟聖杯,全部都在裏麵。”


    邪龍神拿過來地圖,點點頭說道“好的。”


    “亥博,聖杯是城鎮神器,你拿著沒用的,那個東西,對個人能力的加持,不算很強的。”,他的提醒讓邪龍神沉默了一下,緩緩才說道


    “我知道它的存在,也是跟法龍他們的後裔一樣,保命。”


    邪龍神說完經過後,看著唐夜麟“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是實話,但是當時你說天啟聖杯在黑水鎮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按道理說這些事情都很隱秘,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我記得我說過,我當天殿隱修的老大並不是這個名聲好聽,而是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你就明白。”,唐夜麟慷慨的點頭“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但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天啟聖杯,也並不是完美的東西吧?”


    當然不是。


    邪龍神說“聽起來城鎮神器很厲害,但是細究,你就根本不得而知,它到底是屠殺一座城,還是幫助一座城,七個聖杯裏麵,至少有三四個,都屬於非常危險的東西。”


    這麽說一大半都非常的危險嘍。


    唐夜麟安心的點點頭“那就行了。”


    “我跟阿罪,也隻是合作的關係,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是利己主義者,我跟阿罪達成協議,我幫他幹掉龍堡這邊的勢力,她給我提供紅卉,很簡單和純粹的合作,而我也信守承諾,至少龍堡,沒有對天門的任何人產生威脅。”


    包括那時候我讓邵燃拿主意,看怎樣處理坤沙,那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不然,我們早就大開殺戒了,不會整什麽天幕廣場那一出。


    “後來,我問阿罪,合作是否繼續,是指對付龍飛宇那些人,要知道,夜麟,我手中可是有墮天麵具的,如果我真的聽從阿罪的話,我早就打開鬼臉魔牆,放天門的人進來了,但是我們的合作就是合作,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而事實上,天門也的確沒費一兵一卒,龍堡就這麽沒了,他們也賺了。”


    唐夜麟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麽回事兒。


    而此時此刻,他們在礦洞之中的時候,天幕區的山莊大本營。


    “夜河的調查剛剛出來了,資料顯示,唐夜麟到達南吳城的第一站,去的就是黑水鎮,我有絕對的把握猜測,東鎮和西鎮的人,也就是法龍和閃龍的後代,都是唐夜麟的人,而且,天啟聖杯我知道的,是很強,但是強,也分很多種方式的,如果是屠戮般的強大呢?”


    蠍子一邊聽著七彩哥說,一邊急急忙忙的朝著外麵走。


    “所以說,黑水鎮隻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地點?麗莎幫助我們解開魔之鎖鏈,也都在他的計策之內,他這麽做的原因,就是讓我們得到天啟聖杯,然後…”


    “阿罪,不要!”,蠍子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前方的阿罪拿出天啟聖杯,正要往大地之中直接衝進去。


    阿罪一臉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他。


    礦洞內,唐夜麟問道“所以沙夏跟曲俏的孩子,還在天幕區之內,是嗎?”


    “在。”,邪龍神點點頭。


    “叫什麽?”


    “高寒!”,邪龍神說完後,唐夜麟對著時雨點點頭,他離開了礦洞,看似是出去打電話,而火狐狸則是說道“辛苦了,接下來你就跟我一起行動吧,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徹底天黑之前,你就能夠再度的重回青春。”


    真的嗎?邪龍神激動萬分的看著唐夜麟“真的嗎?夜麟,不…不是…我…”


    邪龍神激動的都快哭了。


    “時代裏麵很多人都這樣,懂點芝麻蒜皮的事,就拿出來到處顯擺,總覺得奸詐狠毒那才是應該的,我跟他們不一樣,你真我就真,我隻不過是拿他們對付我的方式,還給他們而已,我說幫你,隻要你對我開誠布公,我就會幫到底。”


    這麽自信嗎?邪龍神真的老淚縱橫,又忐忑“不會出什麽差子吧?”


    “不會。”


    他很自信的搖搖頭“因為我是唐夜麟。”


    ——


    天幕區,中心城鎮旁的一片荒郊。


    一節廢棄的火車車廂裏麵,高寒蒙在眼睛上麵的黑布被摘掉,司空鬥鎧映入眼簾,他也不廢話,直接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告訴鬥鎧“這裏麵有八百萬。”


    “乾清狂沒了,禦龍者家族自然也就完蛋了,依附著禦龍者家族的那些人,也要跟著一起倒黴,阿罪他們什麽身份,人家打得都是大人物,那麽那些二三線不入流的小人物呢?”


    司空鬥鎧點燃了煙鬥裏麵的煙絲,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都來找我尋求庇護了,隻求天幕的長夜,趕緊過去,對嗎?”


    “我隻想要等天幕的風暴徹底的過去後,才出來在時代裏走動,現在太危險了。”,高寒的話,讓司空鬥鎧笑起來,他握著煙鬥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不行,有人打招呼了,你…不行,別問是誰,問,就是我的得罪不起的人。”


    司空鬥鎧瀟灑的一揮手“送客!”


    高寒還沒問清楚,已經被打暈。


    城鎮的街道上,一輛車行駛過去,高寒直接被扔了下來,他摘掉黑布,破口大罵,罵完之後也無奈的坐在街邊的椅子上麵,誰打招呼了?到底是誰呢?


    想不通,於是走進了一家火鍋店,一邊燙著牛羊肉一邊打電話:


    雲哥,鬥鎧把我給拒了,什麽叫做我急什麽?蠍子他們幹掉了禦龍者家族後,必然會找有關聯的人,遲早的事,我該訴你,雲哥,別掛我電話,雲哥…你媽爆了


    誒,翔總,我高寒呀,什麽?高寒是誰?我丟…


    將手機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高寒一邊吃一邊罵罵咧咧的怒吼,一聲歡呼光臨,一個戴著墨鏡一頭白發的男人走進來,他叼著煙,看了看後,走向高寒這裏。


    用手比劃著打火機的姿勢說道“哥們兒有火嗎?借個火。”


    高寒悶悶不樂的將打火機遞給他。


    男人點燃火後說道“怎麽了,哥們兒,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心事啊?”


    說著,將一個黑色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並打開。


    “管你什麽事啊?點燃了趕緊滾,你他媽擱哪兒幹雞毛啥呢?這是我的火鍋桌…”,高寒用眼睛瞪他,但是男人一邊忙活一邊說道


    “雄鷹飛得很高,但是總有人會爬到頂峰開槍;兔子也很詭譎,喜歡挖三個洞掩蔽自己的蹤跡,很多獵物,都很難抓捕,但是總有一個詞語叫做對症下藥,叫做術業專攻,就比如說,即便你是七爪聖龍的後裔,老子也能夠在幾分鍾之內讓你見閻王…”


    他將手槍拚湊完成,放在了高寒的腦袋上“所以說話,給我注意點。”


    他摘掉墨鏡,冷笑起來。


    “你是?”,高寒看著他隻覺得很眼熟。


    “我叫做莫陰,省的你連自己是誰殺的都不知道。”


    “不對,我認識你,你不是天將團那個莫天陰嗎?”高寒看出來了。


    “是嗎?我以前叫這個名字嗎?”,莫陰想了想後苦笑了一下“可能我不配加那個天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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