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約去看房子。
推薦樣板房的售售萬分熱情，“我們整個樓盤就隻剩下最後十幾套了，因為戶型太大，所以，才沒賣完。這不，你們二人正好不用辛苦去搖號了……這套房買下來做婚房真的極好極好，以後生二胎三胎都不用換房子了……”
二人：“……”
“說真的，現在是限價你們才能以這個價格買到，否則，不說翻倍，至少一平米貴一萬都沒問題，我們經常說買到就是賺到，絕對不得騙你……”
肖蠻蠻想起那個段子：這十年，唯一沒有騙你的人就是二手房中介。
“不過，肖小姐，我查到你名下已經有了一套房子，按理說，你必須首付七成……但是，我們這是清盤了，一般要求客戶全款購買（不然早就賣給別人了），就是希望快點回籠資金……你看，你們能接受嗎（拿得出錢嗎）？”
正因為需要全款，所以，這房子才剩到了現在。否則，哪有你倆撿漏的？
肖蠻蠻弱弱地：“那，我們全款吧。”
售售大喜：“全款很劃算的，我們還有一些優惠，送你一年物管費什麽的……而且，這套樣板房真的是高級裝修，細節處理得極好，無需任何改動了，隻拿走了家具和家電，一旦錯過，再也遇不到這麽好的了……”
富小明：“為啥拿走了家具和家電？沒拿走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這（哥們你何必這麽心急？）……早前沒人買，所以就被拿去另一個樓盤的樣板間了……你們自己買吧，自己買劃算點……”
富小明很“沮喪”。
肖蠻蠻笑嘻嘻的衝他做個鬼臉，哥們，接受現實吧，跑了好幾個樓盤，好不容易才遇到這一套樣板房，已經算運氣好了，否則，若是排隊搖號一套程序走下來，不說一年半載，最起碼耽誤三幾個月，而且還是期房，也許再等一兩年才交房。
肖蠻蠻問富小明：“確定買不？”
“（懶得跑了）就這個吧。”
售售大喜過望：“真是太好了，你們今天先把定金交了，我準備好合同，三天之內就可以搞定……對了，你倆寫誰的名字？”
富小明：“她出錢，寫她。”
肖蠻蠻弱弱地：“我們需要準備什麽資料嗎？”
售售看了一眼富小明，這才說：“全款不需要複雜的手續（婚前財產），肖小姐，你隻需要帶你的身份證就行了（這麽大筆錢你一個人支付？家裏有礦嗎？這男人合著一毛不拔？）……”
肖蠻蠻很爽快地刷卡付定金。
售售處理完一切，送他們出去，一邊走一邊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富小明）：“肖姐（自動省略了那個小字）看來是有錢人啊……”
肖蠻蠻第一次被人稱為“肖姐”，不知怎地，油然而生一種富姐的（自豪）感。
她老老實實：“我沒啥錢的……”
“肖姐可真會開玩笑……對了，我們還有幾套商鋪，口岸非常好，真的是黃金價值，一般人我都不介紹的，不過，肖姐你要買的話，我可以給你爭取最好的折扣……”
肖蠻蠻的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不不，商鋪買不起，買不起了……”
“真的是黃金口岸，你看我們這麽好的小區，這麽好的地段，錯過了再也買不到了，一鋪養三代啊……”
“別說一鋪養三代，哪怕三代養一鋪，我也買不起了……”
售售：“……”
售售又看一眼富小明：“真的，這位先生好福氣啊，女友啥都替你解決了（女友這麽有錢）……”
富小明：“是的是的。我跟著她後，就沒自己花過一毛錢！”
售售：“……”
直到走出售樓部大門。
她回頭看著售售逐漸遠去的背影，“富小明，你說，這個售售是啥意思？”
“這還不明顯？你那麽有錢才能包養我。否則，嘿嘿嘿……”
肖蠻蠻長歎一聲：“那我得一直努力掙錢，否則，以後養不起了。”
富小明哈哈大笑：“可不是嗎？你必須努力掙錢，我就隻需要天天吃喝玩樂就行了……”
話沒說完，笑容又凝固了：“唉，一想到還要去買家具這些就頭大如鬥……”
肖蠻蠻幸災樂禍，這哥們從出生到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從來不善這些“生活瑣事”，單看他買東西的架勢就知道了：什麽最省事買什麽，至於價格、質量這些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現在要他去買家具，真的是難為他了。
她悠悠然地：“你這樣想吧，每次出去吃蒼蠅館子的時候，順便看看家具，是不是就不那麽麻煩了？”
“這倒是。問題是買了家具，還得通風一段時間，還是漫長啊。”
肖蠻蠻聳聳肩：“那我就沒轍了，人家的樣板房都通風一兩年了，換成別的新房子，你得等更久。”
幾天後，張姐親自登門了，提了一大堆水果。
和那冬一見麵就忙不迭地：“那冬，我們也算是多年老朋友了，你這家裏我已經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還是你搬新家……”
張姐是那冬以前的同事，隻不過，幾年前張姐已經提前辦理了病退。
當年那冬搬新家，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湊合著吃了個入夥飯。
張姐（那時候還沒病退）就是那一次登門的。
那冬和她，當然曾經有幾分故人之情，否則後來也不可能拜托她給肖蠻蠻介紹男朋友了。
現在張姐上門，那冬當然還是好言相待，客客氣氣。
她環顧四周：“嘖嘖嘖，你這房子買得好，麵積大，地段好，而且還有學區，現在真的是價值不菲了，那冬，我們經常說你好眼光啊……”
當初，她就是想到那冬有這麽好一套房子，肖蠻蠻又是獨生女，所以才把周煒介紹給她（而且還告訴周煒，這房子以後遲早就是你的了，否則，周煒的傲性，都不屑和肖蠻蠻見麵的）。
那冬：“可惜就是當年買完房子沒錢了，裝修得簡陋了一點。”
“哪裏簡陋了？我看挺好的，簡單大方，寬敞明亮。這樣挺好的，是四個大房間對不對？生二胎都夠住了，還有這個大露台，真是蠻好的……”
二人寒暄了幾句，張姐環顧四周，不經意地：“你們肖蠻蠻沒在家嗎？”
“還沒回來呢。”
張姐誇張地長歎一聲：“唉，那冬，我都不好意思……周煒這個孩子其實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也沒什麽歪心眼，就是從小太受寵愛了，你知道，他家裏五個姐姐才有他這麽一個兒子，所以全家人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金貴……”
一個因為雞毛蒜皮索賠幾百萬的人，不可能沒有什麽歪心眼。
但那冬隻是笑笑。
張姐：“被肖蠻蠻打耳光之後，他自認受到了奇恥大辱，所以一直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是周家的掌門人頂梁柱、全家人的希望，怎麽能被女人打呢?傳出去，整個家族都沒麵子啊，這孩子，也是當時著急了一點，一時失去了理智……這不，他的父母也非常心疼，常常以淚洗麵，他媽媽都快把眼睛給哭瞎了……”
太誇張了吧。
眼睛都快哭瞎了？
有那麽慘嗎？
那冬也哀歎一聲：“我們肖蠻蠻雖然是個丫頭片子，可被那麽大男人又是言辭侮辱又是一拳重擊，我也心疼得五內俱焚啊……”
張姐：“唉，這孩子的確一直是掌上明珠，加上他聰明，一路讀到博士畢業從不讓大人費心，所以一大家子都捧著他，當然，這也造成了他的承受力不強，受不了任何委屈（希望你們多多理解），其實，這性格真的不太好……”
張姐話鋒一轉：“……當時我其實一直勸他們不要折騰，但是，我堂哥堂嫂都一直眼不下這口氣，我也是實在勸不動……你也知道的，最初我一直想做和事佬，無奈雙方都不讓步，後來隻好不管了……”
那冬：“我女兒也是985畢業，獨立能幹，無端端被人侮辱，真的是差點氣得我抑鬱症發作……”
那冬：“我們孤兒寡母的，比不得你們人多勢眾。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要是怎麽了，我連養老送終的人都沒得，所以，誰要是欺負我們肖蠻蠻，我雖然隻是個普通人，但肯定也是要拚命的，反正就這樣了，也沒啥怕失去的……”
張姐估計是“比慘”比不過那冬，就趕緊進入了正題：“那啥，你女婿到底是幹嘛的呀？”
這幾天，周煒一直忙著調查富小明的背景了，正因為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他的律師又得知那個視頻的確是真的，所以，私下裏就建議他趕緊撤訴走和解路線，否則，這事沒完沒了。
那冬沒有回答這話，而是又給張姐的茶杯添加了熱水，客客氣氣：“張姐，喝點熱茶，吃點水果……”
張姐喝了一口，又問：“你女婿真是一表人才，他到底是幹嘛的呀？”
那冬還是不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橙子很甜，張姐來一個不？””
張姐索性直奔主題：“那冬啊，你看，這事和解行不行？”
推薦樣板房的售售萬分熱情，“我們整個樓盤就隻剩下最後十幾套了，因為戶型太大，所以，才沒賣完。這不，你們二人正好不用辛苦去搖號了……這套房買下來做婚房真的極好極好，以後生二胎三胎都不用換房子了……”
二人：“……”
“說真的，現在是限價你們才能以這個價格買到，否則，不說翻倍，至少一平米貴一萬都沒問題，我們經常說買到就是賺到，絕對不得騙你……”
肖蠻蠻想起那個段子：這十年，唯一沒有騙你的人就是二手房中介。
“不過，肖小姐，我查到你名下已經有了一套房子，按理說，你必須首付七成……但是，我們這是清盤了，一般要求客戶全款購買（不然早就賣給別人了），就是希望快點回籠資金……你看，你們能接受嗎（拿得出錢嗎）？”
正因為需要全款，所以，這房子才剩到了現在。否則，哪有你倆撿漏的？
肖蠻蠻弱弱地：“那，我們全款吧。”
售售大喜：“全款很劃算的，我們還有一些優惠，送你一年物管費什麽的……而且，這套樣板房真的是高級裝修，細節處理得極好，無需任何改動了，隻拿走了家具和家電，一旦錯過，再也遇不到這麽好的了……”
富小明：“為啥拿走了家具和家電？沒拿走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這（哥們你何必這麽心急？）……早前沒人買，所以就被拿去另一個樓盤的樣板間了……你們自己買吧，自己買劃算點……”
富小明很“沮喪”。
肖蠻蠻笑嘻嘻的衝他做個鬼臉，哥們，接受現實吧，跑了好幾個樓盤，好不容易才遇到這一套樣板房，已經算運氣好了，否則，若是排隊搖號一套程序走下來，不說一年半載，最起碼耽誤三幾個月，而且還是期房，也許再等一兩年才交房。
肖蠻蠻問富小明：“確定買不？”
“（懶得跑了）就這個吧。”
售售大喜過望：“真是太好了，你們今天先把定金交了，我準備好合同，三天之內就可以搞定……對了，你倆寫誰的名字？”
富小明：“她出錢，寫她。”
肖蠻蠻弱弱地：“我們需要準備什麽資料嗎？”
售售看了一眼富小明，這才說：“全款不需要複雜的手續（婚前財產），肖小姐，你隻需要帶你的身份證就行了（這麽大筆錢你一個人支付？家裏有礦嗎？這男人合著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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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老實實：“我沒啥錢的……”
“肖姐可真會開玩笑……對了，我們還有幾套商鋪，口岸非常好，真的是黃金價值，一般人我都不介紹的，不過，肖姐你要買的話，我可以給你爭取最好的折扣……”
肖蠻蠻的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不不，商鋪買不起，買不起了……”
“真的是黃金口岸，你看我們這麽好的小區，這麽好的地段，錯過了再也買不到了，一鋪養三代啊……”
“別說一鋪養三代，哪怕三代養一鋪，我也買不起了……”
售售：“……”
售售又看一眼富小明：“真的，這位先生好福氣啊，女友啥都替你解決了（女友這麽有錢）……”
富小明：“是的是的。我跟著她後，就沒自己花過一毛錢！”
售售：“……”
直到走出售樓部大門。
她回頭看著售售逐漸遠去的背影，“富小明，你說，這個售售是啥意思？”
“這還不明顯？你那麽有錢才能包養我。否則，嘿嘿嘿……”
肖蠻蠻長歎一聲：“那我得一直努力掙錢，否則，以後養不起了。”
富小明哈哈大笑：“可不是嗎？你必須努力掙錢，我就隻需要天天吃喝玩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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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他去買家具，真的是難為他了。
她悠悠然地：“你這樣想吧，每次出去吃蒼蠅館子的時候，順便看看家具，是不是就不那麽麻煩了？”
“這倒是。問題是買了家具，還得通風一段時間，還是漫長啊。”
肖蠻蠻聳聳肩：“那我就沒轍了，人家的樣板房都通風一兩年了，換成別的新房子，你得等更久。”
幾天後，張姐親自登門了，提了一大堆水果。
和那冬一見麵就忙不迭地：“那冬，我們也算是多年老朋友了，你這家裏我已經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還是你搬新家……”
張姐是那冬以前的同事，隻不過，幾年前張姐已經提前辦理了病退。
當年那冬搬新家，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湊合著吃了個入夥飯。
張姐（那時候還沒病退）就是那一次登門的。
那冬和她，當然曾經有幾分故人之情，否則後來也不可能拜托她給肖蠻蠻介紹男朋友了。
現在張姐上門，那冬當然還是好言相待，客客氣氣。
她環顧四周：“嘖嘖嘖，你這房子買得好，麵積大，地段好，而且還有學區，現在真的是價值不菲了，那冬，我們經常說你好眼光啊……”
當初，她就是想到那冬有這麽好一套房子，肖蠻蠻又是獨生女，所以才把周煒介紹給她（而且還告訴周煒，這房子以後遲早就是你的了，否則，周煒的傲性，都不屑和肖蠻蠻見麵的）。
那冬：“可惜就是當年買完房子沒錢了，裝修得簡陋了一點。”
“哪裏簡陋了？我看挺好的，簡單大方，寬敞明亮。這樣挺好的，是四個大房間對不對？生二胎都夠住了，還有這個大露台，真是蠻好的……”
二人寒暄了幾句，張姐環顧四周，不經意地：“你們肖蠻蠻沒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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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誇張地長歎一聲：“唉，那冬，我都不好意思……周煒這個孩子其實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也沒什麽歪心眼，就是從小太受寵愛了，你知道，他家裏五個姐姐才有他這麽一個兒子，所以全家人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金貴……”
一個因為雞毛蒜皮索賠幾百萬的人，不可能沒有什麽歪心眼。
但那冬隻是笑笑。
張姐：“被肖蠻蠻打耳光之後，他自認受到了奇恥大辱，所以一直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是周家的掌門人頂梁柱、全家人的希望，怎麽能被女人打呢?傳出去，整個家族都沒麵子啊，這孩子，也是當時著急了一點，一時失去了理智……這不，他的父母也非常心疼，常常以淚洗麵，他媽媽都快把眼睛給哭瞎了……”
太誇張了吧。
眼睛都快哭瞎了？
有那麽慘嗎？
那冬也哀歎一聲：“我們肖蠻蠻雖然是個丫頭片子，可被那麽大男人又是言辭侮辱又是一拳重擊，我也心疼得五內俱焚啊……”
張姐：“唉，這孩子的確一直是掌上明珠，加上他聰明，一路讀到博士畢業從不讓大人費心，所以一大家子都捧著他，當然，這也造成了他的承受力不強，受不了任何委屈（希望你們多多理解），其實，這性格真的不太好……”
張姐話鋒一轉：“……當時我其實一直勸他們不要折騰，但是，我堂哥堂嫂都一直眼不下這口氣，我也是實在勸不動……你也知道的，最初我一直想做和事佬，無奈雙方都不讓步，後來隻好不管了……”
那冬：“我女兒也是985畢業，獨立能幹，無端端被人侮辱，真的是差點氣得我抑鬱症發作……”
那冬：“我們孤兒寡母的，比不得你們人多勢眾。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要是怎麽了，我連養老送終的人都沒得，所以，誰要是欺負我們肖蠻蠻，我雖然隻是個普通人，但肯定也是要拚命的，反正就這樣了，也沒啥怕失去的……”
張姐估計是“比慘”比不過那冬，就趕緊進入了正題：“那啥，你女婿到底是幹嘛的呀？”
這幾天，周煒一直忙著調查富小明的背景了，正因為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他的律師又得知那個視頻的確是真的，所以，私下裏就建議他趕緊撤訴走和解路線，否則，這事沒完沒了。
那冬沒有回答這話，而是又給張姐的茶杯添加了熱水，客客氣氣：“張姐，喝點熱茶，吃點水果……”
張姐喝了一口，又問：“你女婿真是一表人才，他到底是幹嘛的呀？”
那冬還是不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橙子很甜，張姐來一個不？””
張姐索性直奔主題：“那冬啊，你看，這事和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