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當年的真相


    那時候,馮雲濤和胡悅靜在宿舍裏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為了這個,胡悅靜和舍友們差點鬧出矛盾來,以至於她和其它人關係都不太好,隻和顧沅還算不錯。


    顧沅見過幾次馮雲濤,是隔壁大學化學係的學生,是個學霸,能拿獎學金的那種,每次拿了獎學金,都要送給胡悅靜禮物,甚至直接把獎學金給胡悅靜花。


    顧沅印象中最深刻的是,當時胡悅靜和學生會會長關係不錯,有一次學生會會長送胡悅靜回宿舍,正好被前來找她的馮雲濤看到,馮雲濤當時直接和學生會會長打起來了。


    時隔多年,顧沅沒想到,兒子竟然找到了馮雲濤為她作證。


    季祈森道:“媽媽,我們已經和馮雲濤談好了,他答應明天在網絡上公開這件事,當然了,我們也不會隻靠他,而是由他開一個頭,之後我們的公共行動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顧沅對此已經沒有什麽想法,這件事對於她衝擊有些大了,以至於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胡悅靜當年為什麽對自己投毒,整個宿舍裏,自己對她最好啊,就算她嫉妒,也不至於要致自己於死地,況且根據鈞天這裏提供的資料,如果不是自己擁有那種特殊基因,以至於抵抗了一部分那種毒的效果,沒準自己根本撐不到找到洛斯年來治療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平時都是關係很好的,她怎麽起了這種歹毒心思?


    其實顧沅已經不會太在意這件事了,畢竟一覺醒來,所有的痛苦早已經遠離,五個孝順懂事的兒子,一個溫柔體貼的男友,她幾乎擁有了世上所有女人最羨慕的一切,她又怎麽會為了當年的是是非非而斤斤計較。


    可是,想一想,不寒而栗。


    人心怎麽可以如此難測?


    顧沅想著這個,難免有些糾結,當天也沒睡太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轟炸了。


    馮雲濤果然在網上發布了一段視頻,談及當年的真相,並且這個視頻已經被瘋狂熱刷幾百萬次,而相應的“胡悅靜投毒顧沅”的tag已經直上熱搜第一了。


    她的手機上,各種消息各種問候已經撲麵而來,打開微博,更是被不知道多少人at,也有不少兒媳婦粉在她微博下瘋狂地刷評論點讚,呐喊著婆婆我們永遠支持你,胡悅靜去死,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瘋狂刷“胡悅靜殺人”等話題了。


    這種熱度太瘋狂,瘋狂到顧沅的手機都仿佛承受不住。


    她深吸口氣,找到了馮雲濤的視頻,那是一段已經被點讚千萬的視頻。


    視頻裏的馮雲濤和她記憶中的並不一樣。


    她記得,馮雲濤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大學生,學霸很聰明,做什麽都能得第一的樣子,優秀瀟灑帥氣,而視頻裏的這個馮雲濤卻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少年銳氣,他有些禿頂跡象,頭發也夾雜著數根白頭發了,肚子有些發福,穿著一身中年人氣質的軍綠色棉馬甲,看著樸素卻又真實。


    或許她所接觸到的諸如胡悅靜陸之謙等人都是明星的緣故,到底包養得好,以至於雖然她看得出他們已經變老了,但卻沒有馮雲濤來得這麽直接。


    馮雲濤的臉上寫著歲月的痕跡,寫著一個普通中年人的生活現狀。


    馮雲濤開始說話了,他先簡單自我介紹,是某某大學哪一年化學係的,當時和胡悅靜是男女朋友,他好像怕大家不相信他,還把自己當年和胡悅靜給彼此寫的信拿出來展示給大家看。


    在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他開始說起當年的事,說胡悅靜來找自己,問起他試驗的事,當時他的實驗室正好采購了一種叫做pallium的化學品,因為同實驗室的師弟處理不當,差點出事,他就對胡悅靜吐槽了下。


    “我當時也就是隨便說說,但是她卻非常感興趣,問了我很多。我當時並不知道她為什麽感興趣,但還是告訴她了。”馮雲濤的臉上帶著麻木的回憶:“但是之後的事情,我真是沒想到。”


    她在我睡覺的時候,拿走了我的鑰匙,並偷走了一些pallium,當時我們實驗室pallium丟失,這件事都是有記錄的,你們可以查。


    說到最後,馮雲濤疲憊地笑了:“這些事已經埋藏在我心裏二十七年了,二十七年,我一想起來我心裏就發冷,我一直怕,二十七年了,我沒有再談戀愛,也沒結婚,連個子女都沒有,為什麽,因為我當時就知道是她幹的了,可我不敢說,我不想出賣她。現在,這麽多年過去,我終於說出來了。”


    馮雲濤望著屏幕:“顧沅,我也沒機會再見到你了,我知道你會看到這個視頻,所以我隔著屏幕和你說對不起,對不起,這二十多年來,我的人生碌碌無為,我成為了一個庸俗的中年人,這二十多年來,我沒享受過一天好日子,這就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對不起,顧沅。”


    顧沅看著這視頻,一時百感交集,眼中發熱。


    當初第一次見到胡悅靜,發現胡悅靜沒有和馮雲濤在一起,她還曾經疑惑,沒想到竟然存著這樣的內情。


    她又看了視頻下麵的留言,一個個都表示感動得哭了,被這種跨越二十七年的罪惡感,被這種為了正義放棄愛情的決然看哭了。


    沒有人質疑馮雲濤的這個視頻,因為太真情實感了。


    視頻迅速地轉發擴散,而顧沅工作室的公關行動也跟上,胡悅靜四麵楚歌,一時之間人人喊打,當然更多的是感慨一句:“我家婆婆真不容易啊!力挺婆婆一萬年!”


    不知道是這個視頻的威力太大了,還是胡悅靜徹底絕望了,她毫無抵抗之力,聶遇的律師團出馬,司法介入,接下來的一切看得網絡觀眾目不暇接。


    因為這件事已經是二十七年前了,早已經過了追訴期,但是顧沅兒子們請的律師團太強大了,他們主張這件事性質極其惡劣,又是意圖謀殺卻使得別人沉睡二十五年,按照最高刑法,可以判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因為華國的法律規定,這種按照最高刑法可以判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即使過了二十年,也可以上報最高人民檢察院核準,進行追訴。


    胡悅靜被刑拘,刑拘前,她咬牙說了一句話:“顧沅,如果不是你恰好有了五個兒子,你早死了一百回!你勝之不武!”


    當胡悅靜這麽說的時候,眼睛裏是徹骨的恨意和絕望。


    網絡上自然對胡悅靜是一番討伐,討伐她這個人心性惡毒,竟然做出毒害舍友的事,之前站隊胡悅靜的紛紛表示被啪啪啪打臉,至於之前那個放出大話的“一生桀驁”,自然是被一群兒媳婦粉差點嘲笑死,一個個地問“一生桀驁”今天倒立行走了嗎,“一生桀驁”在各種群嘲之下,果然倒立著在小區裏跑了三圈並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同時每天來顧沅這裏打卡。


    有顧沅的兒媳婦粉就嘲笑他了:“我們是兒媳婦粉,你來這裏算什麽?”


    “一生桀驁”表示:“我是女婿粉!我丈母娘早晚會有女兒的!我是未來女婿粉!”


    這件事一時成為笑談。


    沸沸揚揚的一場鬧劇終於過去了,胡悅靜漫長的審判流程也要開始了,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顧沅的心緒卻一時有些難以平靜,當時霍縉琛正在歐洲辦事,她和霍縉琛打電話說起這事來:“我沒想到人會這麽壞,也沒想到她對我有這麽多恨。”


    她也努力反思了,當年她做錯了什麽?


    她對胡悅靜從來沒起過壞心。


    如果非要說她的錯,也許是當初胡悅靜提議她去參加那個海選的時候,她應該拒絕,而不是傻傻地真得去了。


    又或者,應該裝傻充愣讓自己落選?


    但是她那個時候那麽小,哪有這種情商,又怎麽可能知道親密的舍友做出這種事。


    霍縉琛卻道:“你不會明白她的腦回路,因為你和她不是一種人,二十七年了,她至今沒想明白,她要戰勝的從來不是你。”


    把一個身邊親密的舍友當做假想敵,她以為戰勝了那個人,她就贏了。


    顧沅想想也是,也就釋然了。


    霍縉琛:“別想這些了,我過兩天回去,你需要帶什麽禮物嗎?”


    顧沅搖頭:“不用給我帶禮物了,我不需要啊。”


    她還想著幫他準備禮物呢,結果自從a市回來後,就遇到了這件事,一直沒準備,現在都有些犯愁,給他準備什麽禮物?


    不過好在這幾天顧沅身邊的保鏢終於漸漸地減少了,兒子們也允許她相對自由地外出了——當然了要在十幾個保鏢的保護下才能出去。


    顧沅試著去逛街,看看給霍縉琛選一份禮物,結果發現當十幾個保鏢跟著到了商場,她成了整個商場的圍觀對象。


    大家很快認出她是國民婆婆,要求合影的簽名的圍個水泄不通,逛街樂趣驟減為0,至於挑選禮物更不可行了,隻好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好在生活恢複原樣後,顧沅的工作室也開始高效運作起來,之前策劃中的那部電影也要開拍了,拍定妝照,研究劇本,參加節目采訪,忙得不可開交。


    而就在這種忙碌中,季震天華麗地回歸了,帶著他的準小嬌妻camille。


    江引楓也從科學院重新回到了季家,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看起來接下來會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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