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放著石卉心這20多年的資料,耿尚隆並沒有仔細的翻閱,再知道自己和她有個女兒之後,就已經有了不少的期盼。


    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看再多又有什麽用,無非是為自己的內心找一些歉疚感。


    而他是最不需要歉疚的。


    如果他現在有心,要石卉心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會用無數的辦法彌補她們母女倆,而不是一直糾結過去的事情。


    這也是耿尚隆的一個優點,凡事向前看,而不會為曾經做過的事,有絲毫後悔。


    石卉心年輕的時候無疑是個美人,讓男人多看一眼就會心動的類型。


    她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兒,又是長得什麽模樣呢?


    是像自己,還是像她?


    耿尚隆久久的拿著照片沒有放手。


    其他幾國來穆國參與謀劃的人並沒有走,和穆國的合作需要進一步的磋商,耿尚隆的心底一直有一個想法,隻是先前考慮到席林是席家的人,未免會引起民眾猜疑。


    可若是自己和石卉心的女兒,把這個孩子放到夫人的名下嗎,對外稱是遺失在外的,到時候和各國聯姻,豈不是更能夠穩固與他們的合作。


    耿戰也大了,是該娶一個能穩住後方的女人,他已經在各國的公主裏麵,挑選了合適的人選,而自己想要有誠意,那麽就必須把穆國送一個女人。


    這在以前說叫和親,身為國王的孩子,雖然現在已經不興老那一套了,可有些事情既然能夠傳承千年,那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或許他該見一見這個女兒。


    聽他叫自己一聲父親。


    “格蘭特。”


    耿尚隆輕聲喊了一聲。


    格蘭特隨即推門進來。


    “國王陛下,您請吩咐。”


    “我要見一見那從未謀麵的的女兒,立刻去安排。”


    “是的,陛下。”


    “國王陛下,監察廳那邊安笙公主和權先生已經過去了,我們是否要做下一步的準備?”


    耿尚隆無所謂的擺擺手,“那裏先不著急,姓吳的會自己看著辦,墨去悅茜古堡一趟。”


    “是,國王陛下。”


    格蘭特恭敬的應聲退下,便看到有傭人匆忙的上來。


    “格蘭特總管,外頭的安德烈先生想要見國王陛下。”


    格蘭特眉頭一皺,他怎麽來了?


    隨後格蘭特又回到書房。


    “陛下,安德烈先生在門外求見,是否要見一見?”


    耿尚隆對安德烈沒什麽好感,兩人幾乎鬥了一輩子,都還沒能分出勝負來。


    身為國王,對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安德烈,實在提不起興趣。


    又不能在國民麵前給安德烈下絆子,這會讓民眾認為他這個國王小心眼,也讓安德烈對他肆無忌憚的無禮。


    耿尚隆想了想,出了書房直接到會客室接見安德烈。


    安德烈身為穆國重要政客,是反對皇室的第一人,時常在耿尚隆麵前不給他麵子,有什麽說什麽。


    “尊敬的國王陛下,你是不是該放了a國的使者,你怎麽把人送到監察廳,難道你就不怕穆國國民會對您有意見?”安德烈不陰不陽的嘲諷。


    耿尚隆叼著煙鬥,看著這個自己一輩子的老對手,笑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當說客,你和權家的關係我也清楚,不過你別忘了,你始終是穆國的人,哪怕你即便再反對我,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不用你提醒,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啊,國王陛下,請您立刻放了他們!”


    “我是國王,有權利在任何時候把對穆國有威脅的人處理了,你對這有意見也沒辦法,你這麽咄咄逼人地闖進我的別墅,難道你想造反嗎?”耿尚隆站在製高點壓著他。


    安德烈毫不在意耿尚隆的威脅,年過半百的人看向耿尚隆,帶著深深的不恥。


    “你是國王,你這國王的位置來的,民不正言不順,可是從你堂哥的手上搶來的,別以為過了這麽多年沒有人知道,你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堂哥死不瞑目的樣子嗎?”


    作為當年參與了皇宮政變的人,安德烈對這一當時的那一幕,印象深刻。


    他是一個旁觀者,自然無權置喙。


    耿尚隆用殘酷的手段奪取了穆國的王位,老一輩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這些年他讓穆國越來越強,這種聲音漸漸的被壓了下去,可不代表人們忘記了。


    “你如果今天來我這,就是要說這件事,那就白費心思了,無論如何,我不會鬆口,至於監察廳,那邊要怎麽做,我也不會橫加幹涉,安德烈先生,請吧。”


    耿尚隆下了逐客令,安德烈氣呼呼的走了。


    一出門就給權禦打了個電話。


    “權禦,你果然才對了,他不放人,很抱歉我沒有完成,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辦法?”


    安德烈深知自己和耿尚隆作對,如果稍微虛弱就會被他踩到腳底下,務必要讓自己尋求外援的幫助,穩坐釣魚台,耿尚隆才不敢對他下手。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安德烈皺了皺眉,隨後點頭離開雲安別墅。


    格蘭特在安德烈走後,向耿尚隆詢問是否把這事兒處理了。


    “陛下,安德烈如此不識抬舉,您為什麽不讓他徹底踢出穆國呢?”


    格蘭特這還隻是一種委婉的說法,言下之意就是為什麽不把它給徹底解決了好讓耿尚隆能夠輕鬆自在。


    耿尚隆笑了笑,“有些人呢,是用來給自己做個反麵用的,我在穆國做得越好,安德烈就被我對比得更加的無能,有這麽一個低級的參照物在,不是更能讓我贏得莫穆國民眾的心嗎?”


    “我為什麽還要收拾他?更何況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陛下英明。”


    ……


    監察廳,權璽和夏笙兒麵前坐著吳庭長,兩人的前麵去放著兩分問詢筆錄。


    “權先生,安笙公主,你們在穆國所做的一切,我們都找到了證據,你們不承認也得承認,隻要在這份調查筆錄上簽字,你們就可以走。”


    夏笙兒譏諷的笑著,看吳廳長似乎在看一個傻子。


    “你是當我傻呀,還是你傻?”夏笙兒靠在椅背上,身上皇族的氣質已經練出來了,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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