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想改變孟寒州,讓他做一個正常的男人,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糾正了孟寒州的三觀,他就覺得挺好的。


    別看孟寒州現在看起來很風光,但是知道孟寒州過往的人都清楚,他如今的江山,全都是他拚了命的用血和淚換來的。


    都說紅顏薄命,聽起來指的是女人,其實男人也一樣,長的太好看,就算是男人也被人惦記。


    十六歲之前,他就是一個任由男人折騰的小倌。


    就是因為那樣的經曆,他才對女人無感。


    無論他和顧逸南還有厲豐澤三個人怎麽試探怎麽想辦法都沒用,多漂亮的女人到了孟寒州的眼裏都不是美人,他都沒有感覺。


    現在楊安安把他變成了一個正常男人,這是好事。


    不過他這樣的想法,絕對不能告訴喻色。


    他這是在為自己兄弟著想。


    但是站在喻色的角度,卻是要為楊安安做主的。


    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所向往的要求的也就不一樣。


    喻色一下子就趴到了墨靖堯的肩頭,真的哭了起來,“等安安清醒過來,她會不會罵我?會不會怪我?會不會想不開的一死百了?”


    看她孩子氣的模樣,墨靖堯忍不住的笑開,拍了拍她的背,柔聲的勸道:“她還能罵你也是好事,總比她變成一具屍體好,對不對?”


    喻色想想也是,墨靖堯這一句就緩解了她紊亂的心緒。


    此一刻,頓時就不亂了,她認定自己做的沒有錯就好了。


    至於楊安安能不能幸福,有墨靖堯這樣給她做後盾,她想楊安安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就象墨靖堯所說,即使孟寒州是個壞人,但是隻要他對楊安安好就可以了。


    其它的都不重要。


    女人嫁給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是最最重要的,這關係到自己一生的幸福。


    想到這裏,她擦了擦眼淚,深吸了口氣,然後目光冷厲的看向連界,“是你給安安服下的藥丸,對不對?”


    連界很慫。


    他很慫不是因為喻色,而是因為喻色身旁的墨靖堯。


    不過再慫,他也不是那種隻會逃避的男人。


    他還是站在角落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聲的承認道:“是我做的。”


    “安安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和孟寒州下手這樣狠?”喻色這一刻是想捅了孟寒州和連界的心都有了,但是就憑現在房間裏正在發生的所有,她還真捅不了孟寒州和連界。


    捅了,楊安安的後半輩子更加的沒有幸福了。


    她和楊安安以前經常性的偷聊兩性的關係。


    自然知道楊安安也是與她一樣,都有第一次控。


    安安說過,她的第一個男人,會是她一輩子的男人。


    安安是個有潔癖的女孩。


    連界抿了抿唇,低聲道:“孟少讓我守在女洗手間外麵,他和傅玉書在談判,正好我去男洗手間的時候,楊安安闖了進去,於是,就被認定是有所企圖的人,所以,孟少讓我來查楊安安。”


    “她沒說過她是我閨蜜?沒說她認識墨靖堯?”喻色聽完了連界的話,更想砍人了。


    這也太過份了,感覺孟寒州和連界自己就是自己的王法似的,他們認定了什麽就是什麽,別人想反駁也沒用。


    果然是這冠達會所的boss,能把一個會所開到這樣程度的,的確是有幾分手段的。


    還有就是不擇手段。


    “說……說了。”連界不敢否認,因為楊安安真的說過了,可惜,楊安安說起的時候,他和孟寒州全都不相信,還以為楊安安是信口開河。


    倘若那時候他和孟寒州稍微花點時間去查一下,也不會發生這後來的事情了。


    也是他,下手狠了些。


    因為他不想讓孟寒州誤會他和楊安安的關係。


    隻為楊安安曾經為他說過情。


    這一些,越想越亂。


    “安安說了你們還這樣對她,過份了。”喻色咬牙切齒,很想打人,可惜從小到大,她從來就沒有打過人。


    連界頓時被她說的臉紅,他自知理虧,悄無聲息的站在角落裏,不出聲。


    可,眼見喻色沒有說什麽懲罰連界的話,墨靖堯看不過去了,“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如果安安出來了無恙還好,否則,連界你死不足惜。”


    “如果楊小姐有事,我自當賠她一條性命,如果她無事,我會麵壁思過……”說到這裏,連界看向喻色,“喻小姐你說多久就多久。”


    “麵壁一星期。”喻色接過了連界的話題。


    連界頓時鬆了口氣,幸好他嘴甜的去問喻色,如果是換成墨靖堯的話,最少也要他麵壁一個月。


    那就慘了。


    想到能少麵壁三個星期,如果不是現在這個場麵不適合有高興的表現,他都想要直接跳起來歡呼一下。


    有了喻色的承諾,連界心裏舒坦極了。


    反正最壞也不過就是麵壁一星期了。


    就憑剛剛聽到的秘室裏楊安安的哼唧聲就可以斷定,他家主子現在絕對是一個男人,如假包換。


    這樣的堅守,對於外麵的四個人來說,其實挺煎熬的。


    不過連界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孟寒州不出來,他就不會離開,他的命是孟寒州給的,他隻認孟寒州一個主子。


    而傅玉書也還是等在門外,就想孟寒州和楊安安一起出來,一起讓他徹底的死心。


    隻有死心了,才能徹底的放棄。


    而喻色更不會離開了,她是要等到楊安安平平安安的出來的。


    墨靖堯自然是守著喻色。


    於是四個人就一起守著那扇門。


    雖然畫麵有點詭異,但是又無比的和諧。


    這一守,一刻鍾過去了。


    再一守,一個小時過去了。


    接近兩個小時的時候,那扇門終於開了。


    不得不說,冠達會所的所有的房間隔音都特別好,好的門不開,誰也聽不到裏麵有任何的動靜。


    仿似裏麵什麽人都沒有似的。


    但是他們都是親眼看到孟寒州走進去的。


    微開的門縫,一隻白皙的手握著門把手,想出來又不敢出來的樣子。


    那是女孩子的手,纖細若無骨一般,一看就是楊安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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