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就憑你護不住丫頭,就應該把她交給我。”聶建山還以為墨靖堯這是在否定他不是丫頭的人呢。


    墨靖堯眼尾都沒給聶建山一個,目光冷冷的睨著蘇木溪,“喻色不會做靳崢的女朋友,永遠不會。”


    所以,蘇木溪想要當喻色的婆婆,想都甭想,他這關就絕對過不了。


    他不同意。


    聶建山這才反應過來墨靖堯之前那一句‘不是’是針對蘇木溪的,不由得坐山觀虎鬥了。


    “墨靖堯,你不過是喻色的姐夫罷了,你憑什麽替她作主?”蘇木溪卻認定了要當喻色的準婆婆。


    喻色懵懵的看著三個大佬因為她而吵起來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相幫著哪個了。


    哪個都好象插不進去嘴,不方便多話。


    突然間就覺得這現場好象跑偏了。


    樓歪了。


    明明是在聲討她的現場,現在變成三個大佬在爭著搶著護她的現場了。


    她發現了,祝剛也發現了。


    “都閉嘴,我不管你們是誰,喻色害死了我妹妹祝紅,就要殺人償命。”


    這一句,終於把歪了的樓正了回來。


    又繞到了正題上。


    跟著祝剛而來的人聽到祝剛這一聲厲喝,壯著膽子又喊將起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喻色揉了揉眉心,很怕一觸即發再打起來,可那些人見聶建山並沒有指揮人開打,越發的囂張起來,喊聲也越來越大。


    聶建山終於忍無可忍,“姓墨的,既然你護不了,就我來吧。”說著,他一抬手,“給我上。”


    “不要……不要……”眼看著聶建山的人與祝剛的人就要打起來了,喻色急忙阻止。


    祝紅死了,視剛意難平的找上她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藥方是她所開。


    所以,她還是希望以理勸退祝剛。


    已經死了一個,這樣子真打下去,就算是不會打死人,但打傷打殘都是極有可能的。


    就算她在現場可以施救,但這終究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丫頭,你在怕什麽?有伯伯在,後續有什麽事都由伯伯兜著,伯伯不許任何人欺負你,更不會讓你吃虧,半點都不行。”聶建山看喻色是越看越喜歡,就跟看自己女兒一樣。


    “聶伯伯,這要真動手了,明明我有理也變成理虧了。”


    “你看他們這些人,象是講道理的人嗎?”聶建山指著祝剛的人,一看就是與祝剛一樣的小混混。


    “誰說我不講道理了?剛剛對墨靖堯我就禮敬了幾分,因為,他當初救過我妹妹。”被人說成是不講道理的人,祝剛不同意,臉紅脖子粗的低吼過去。


    “那你還不是動手了,對曾經的恩人動手,這算講道理?”聶建山揶揄的睨了一眼祝剛,還是看小混混的表情。


    祝剛剛要開口辯解,就聽墨靖堯道:“祝剛,你錯了,我墨靖堯從來都沒想過要救你妹妹祝紅。”


    “那你……”


    “不過是小色要我救的罷了,否則,就算是她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抬一下眼皮。”他不是救世主,從不管閑事。


    現在看來他以前的性格是對的。


    果然救了一個人,引來的不是恩情,而是禍端。


    “不可能,你一定是為了袒護喻色才故意這樣說的。”祝剛身邊的人手指著墨靖堯,反正他就是不信。


    祝剛卻是沉默了,並沒有開口反駁,因為祝紅的確說過她跳海後是喻色請墨靖堯救的她。


    “一個當姐夫的這麽護著小姨子,姓墨的,你不會是姐妹通吃吧?真讓人惡心。”


    喻色看向墨靖堯,他麵色不變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淡淡道:“這是我的家事,不勞費心,當初我在海邊救祝紅,的確是喻色所求。”


    “胡說八道,我就是不信一個害死人的女人也會救人,分明就是長著一張天使臉,擁有一顆魔鬼的心。”


    “多謝誇獎,我就是美,你嫉妒也沒用。”喻色不客氣的回敬過去。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既然已經確定祝紅不是因自己開的藥方所死,她的心緒早就放鬆了下來。


    “喂,你重點劃錯了,我的意識是說你是魔鬼,聽到沒有?”


    “墨靖堯,我是魔鬼嗎?”喻色小臉笑開,如一朵花開般的絢爛。


    墨靖堯心神一蕩,“不是。”‘小色最美’,如果不是時機場合不對,後麵四個字他絕對脫口而出。


    “蘇阿姨,我是魔鬼嗎?”


    “不是,你是天使,是我兒媳婦。”


    “……”喻色懵,蘇木溪這種一言不合就說她是她兒媳婦的毛病得改,不過這事暫緩再與蘇木溪單獨討論吧。


    懵完了看向聶建山,不等喻色再問,聶建山便看著那人道:“你眼瞎嗎?丫頭就一天使,長的象天使,心靈也是如天使般的純潔。”


    退到角落的便衣一個個的全都不解,一點也不明白這一個個的大佬為什麽全都是不遺餘力的護著喻色。


    是的,而且是放低姿態的護著喻色,仿佛喻色是他們祖宗一樣。


    不過,就算是大佬,他們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喻色是嫌疑人,必須隨我們離開。”


    這便衣一開口,就把喻色才剛剛緩和些的氣氛瞬間又升級為緊張了。


    “小色不是。”


    “喻色不是嫌疑人。”


    “丫頭不是嫌疑人。”


    “這是逮捕令,有什麽話進去後再說。”便衣再次出示逮捕證,還是要帶走喻色。


    兩邊的人,隨著幾個人的對話,不知不覺的互相靠前。


    就有種一觸即發的感覺。


    隨時都能打起來。


    這種低氣壓讓喻色心口怦怦狂跳,突然間發現,三個大佬雖然都是幫著她的,可是她想勸住他們讓便衣帶走她,似乎好象比登天都難。


    就在這時,便衣亮出了手銬,“喻色,你伏法吧。”


    鋥亮的手銬,哪怕是沒有觸碰到它,都能感覺到它的冰冷。


    “拿開。”聶建山直接不客氣的一揮手就推開了拿手銬的便衣,有他在,絕對不許喻色受到這樣的侮辱,不行。


    被揮開的便衣何曾受過這個,下意識的就揮起了手臂……


    “不要……”


    “不要……”


    喻色和蘇木溪齊聲喊到,因為這便衣要是真打到了聶建山的身上,那場麵絕對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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