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總算鬆了口氣,容箏就是本事再大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她的身份特殊,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找人,畢竟這裏是m國的土地,讓他國人作亂怕是要引起群眾的恐慌,有損當屆總統閣下的威嚴。


    “雲熙,你感覺怎麽樣,你的主治醫生馬上就過來了,你忍一忍。”


    夏雲熙手心溢滿汗水,她慘白的唇艱難的抿了下,“阿東,我好像不行了,感覺肚子裏有一塊東西再往下墜,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醫生馬上就來了,雲熙,你要振作起來,孩子不會這麽快沒有的。”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最清楚,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本來懷他就不是時候,又發生這麽多事,她已經極力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可還是無能為力。


    想到即將要失去孩子,夏雲熙的身體仿佛在承受巨大的折磨,那種骨肉撕裂的痛她無法承受,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疼,好疼啊。”她兩手緊緊落在小腹處,汗水順著臉頰滾落。


    祁晟東看得心驚,不停的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雲熙,你忍忍,牛柳去找醫生了。”


    夏雲熙卯足了力氣抓住祁晟東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阿東,如果,如果可以的話,無論花什麽樣的代價都要幫我保住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雲熙,你不要再說話了,保持體力,嗯?”


    很快,牛柳找的醫生到了,是夏雲熙之前的主治醫生,傅少弦的叮囑還回響在耳邊,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容箏氣勢洶洶的跑到病房,夏雲熙早已離開。


    她踩著高跟鞋在病房裏來回徘徊,打開衣櫃,裏麵都是女人的衣服,床頭櫃上的水還是熱的,說明她剛剛離開不久。


    容箏冷冷掀唇,夏雲熙,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了嗎?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夏雲熙的電話,無人接聽。


    容箏也不生氣,甚至很悠閑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阿箏!”容齊急急跟來,看到走廊上的兩個男人,他質問容箏,“外麵的兩個人是不是你幹的?”


    容箏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承認,“是啊。”


    仿佛她做的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和吃飯一樣簡單。


    容齊瞬間冷下臉,“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知不知道這是在什麽地方,竟然敢胡作非為!”


    容箏微微眯起眼,她想辯駁,可容齊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更冷了。


    “那兩個人我會幫你悄悄處理,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這是父親的命令!”容齊口吻嚴厲,就連神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可見他對這個妹妹的所作所為是異常頭痛的。


    不知過了多久,容箏喃喃問,“為什麽?”


    容齊不解,“……”


    容箏眼裏噙著淚,滿臉的失望,“二哥哥,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為什麽?”


    “那是因為你以前沒有這般放肆,人命對於你來說是什麽,阿箏,你是我們c國的公主,怎麽跟個流氓似的,傳出去不光對你的名聲,對我們c國皇族的名聲也不好啊,難道你想m國公民與我國為敵麽?”


    “人命?”容箏默念著這兩個字,她深吸口氣,那股子悲傷從眼裏溢出,“二哥哥,你都沒有仔細看過他們,憑什麽認定我殺了他們?”


    容齊訝異的看著她。


    “我這支槍不過是麻醉槍。”


    容祁聽她這麽說不免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他的這個妹妹什麽時候轉性了,竟然放過了那兩個人。


    容箏從袖口掏出那隻袖珍手槍放在跟前細細打量,“什麽時候開始,最疼我的二哥哥開始嫌棄我了,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最近,你是怎麽了?我常常看見你背著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容齊神色痛苦,最後他還是說了兩個字,“沒有。”


    “那你就是純粹的不喜歡我了。”


    “阿箏!”


    “其實你和母親說的話我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你們不再相信我,也不再疼愛我,隻因為我愛上了傅少弦。”


    容齊大驚失色,她聽到了?


    “你,你聽到了什麽?”


    “你和母親說了什麽我就聽到了什麽。”


    容齊的心七上八下,不知用什麽詞來形容此刻的心境。


    那麽阿箏是知道了母親的秘密?


    “那你……”


    “二哥哥。”容箏打斷他,“這一次你一定要依了我,我就辦這一件事,無論你幫不幫我我都不怪你,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否則c國永遠沒有我這個公主,我容箏說到做到。”


    她是下定決心要和傅少弦勢不兩立了。


    “阿箏,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鬧成這樣真的是你的意願嗎?”


    “是!”容箏回答的很幹脆,“是傅少弦對不起我在先,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夏雲熙暗結珠胎了,二哥哥,你說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容齊見勸說無果,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裴明澈來了,你知道嗎?”


    容箏心驚了下,隨後又像個無事人一樣輕淡的問了句,“他來就來了,和我有什麽關係?““真的沒關係嗎,阿箏,他是你的過去。”


    “你住口!”容箏突然激動的朝男人怒吼,“我說過,不許在我麵前提那個人。”


    “為什麽不提?”容齊也猩紅了眼,“阿箏,其實你心裏過不去那個坎,你不放過自己,也不願意放過別人,阿箏,你不累嗎?”


    “你胡說!我不放過誰了,容齊,你別亂說話!”


    “是不是亂說話你自己心裏清楚,當年的事……”


    容箏兩手痛苦的抱著頭,“二哥哥,你一定要逼我嗎?”


    男人不忍看到她如此痛苦,“好,我不提了,我不提了你別激動。”


    兩個人許久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容箏靜默的站在窗前,容齊則是在病房裏來回走動。


    當年的事,是容箏心裏的結,她和裴明澈結束後不許任何人在她麵前提那個男人的名字,今天,那個男人竟然出現了。


    裴明澈為什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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