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隨著苗堂一起出現在大船上方的虛空中,這一行人早已視死如歸。


    他們禦劍跟隨在苗堂身後,緊緊的將苗堂拱衛在中間,眾星拱月一般,就如同hx修仙界,一閣兩門四莊八派十六宗,三十一個大宗其餘三十個宗門緊緊拱衛著仙閣一樣。


    區區四十人,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列陣而立的感覺。


    hx修仙界,東部外海門戶必須有修仙者鎮守。


    仙閣定下的規矩,鎮守東海門戶的人一年輪換一次,每一次,除卻仙閣安排十名高手,剩餘三十個修仙宗門,每個宗門都必須要有一人前來。


    這是責任,更是義務。


    hx修仙界立於hx之上,必須要保證hx的安危,將所有不確定因素全部都拒絕於hx東部門戶之外。


    hx這麽些年來,能夠始終屹立於世界東部不倒,與hx修仙界的拚死捍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苗堂凜然而立,居高臨下。


    四十名煉魂境強者帶出來的動靜,早就已經將那幾艘大船上麵的高手驚動。


    五艘大船上的氣氛立刻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除了大船上麵的護衛同一時間拔出了他們的裝備,利刃朝空,船艙之中,不斷有著氣息強大的人出現在甲板上。


    很快,五艘大船甲板上就站滿了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尤為強大的氣息,每個人身上的氣息波動都不比天穹中禦劍而立的hx修仙者弱。


    五艘大船,每艘大船上都幾乎有兩百餘名這種強者。


    五艘大船加在一起,令人不能忽視的強者已然超過了一千人。


    這一千人,每一個人的實力可都不弱於煉魂境,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嘩然色變。


    即便是整個hx修仙界的力量加在一起,恐怕也就隻有這樣了。


    天穹上禦劍而立的hx修仙者即便是早就已經擁有了視死如歸的想法,這個時候也是心神搖曳,震撼莫名,不斷的咽著口水,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恐懼。


    他們那種視死如歸,在那數量眾多的境外修士看來,倒是頗有一些飛蛾撲火的味道。


    違抗,無異於是自取滅亡。


    哪怕是那千餘名境外強者不曾刻意去散發他們身上的氣息對苗堂在內的四十名hx修仙者進行壓迫,那股壓迫也巨大到讓連同苗堂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苗堂立於飛劍之上,凜然往前踏出了一步,身上屬於煉魂境極致強者的強大氣息澎湃而出,硬生生的將那股壓迫力頂住了一小半。


    另外三十九人見到苗堂的動作,緊隨其後,在飛劍上踏出了一步。


    那股強大壓迫力剩下的一大半這才被擋住,四十人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苗堂麵色陰沉的俯瞰著身下那群境外修士,嘴角揚起,有譏誚之色。


    “諸位,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們勇氣,讓你們五大勢力居然有膽子再次靠近我hx東部門戶,難道數百年前的教訓你們已經忘得一gan二淨了嗎?”


    數百年前,境外修士聯袂來犯hx,hx修仙者強勢出擊,一舉便將聯手之勢強大的境外修士勢力驅逐了出去。


    那一戰,hx修仙界雖說損失慘重,境外修士勢力卻是差點全軍覆沒,有了一個血的教訓。


    這才數百年的時間,在苗堂看來,境外修士也就是剛剛恢複元氣,他們再次來犯hx,在苗堂看來,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就算是他們現在勢單力薄,不是那些境外修士的對手,但苗堂相信,隻要仙閣調遣修仙者大軍前來,他身下這群人,仍舊會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在hx修仙者麵前,孱弱無比,不堪一擊。


    苗堂話音一落,數量眾多的那群境外修士便是人人神色大變。


    他們一個個麵色鐵青,顯然不是將數百年前的慘痛教訓給忘了,他們將那一次的慘痛教訓銘記在心中。


    經由苗堂點醒,那種痛感死灰複燃,猶如灼燒在他們心中。


    他們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和殺機,氣息陡然強盛了起來。


    千餘道氣息匯聚,僅僅是一個衝擊,苗堂等四十人就無法抗衡,被氣勢水潮席卷了出去,口噴鮮血,倒飛出去了數十米。


    蒼茫大海之上,本來一片平靜,突然之間掀起驚濤駭水,五艘大船飄搖不定。


    以血月為旗的那艘大船上,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看甲板上那些人對她的恭敬態度,她當屬血月聯合的負責人無疑。


    她站立在大船甲板上,望向被氣勢衝擊的倒飛了出去的那四十人,眸子中好似有一輪血月在流轉。


    其他大船上各大勢力的負責人沒有一個任站出來,看來是將這件事的處理權全部交給了她。


    苗堂等四十人在虛空中穩住身體,那些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早已消散,他帶人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群境外修士盡管還不曾對他出手,可之前那種氣勢的衝擊,卻是一種讓苗堂無法接受的侮辱。


    苗堂再次居高臨下,俯瞰那群境外修士。


    他張口剛要說話,沒有刻意去看,卻仍舊是吸引了他眼球的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陡然開口。


    她的目光望著苗堂,一輪血月自動流轉,分外驚人,有一種收攝人心的力量。


    苗堂急忙收回他的視線,不敢再看那個眸藏血月的女人。


    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卻是驀然開口,聲音無情而又冰冷,蘊含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讓苗堂一陣心驚膽顫。


    實力都處在煉魂境極致這個層次,巨大的差距還是很明顯。


    “我不太習慣有人站在我的頭頂說話,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會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女子眼中的血月流轉迅速,望向苗堂。


    苗堂盡管沒有與那名女子對視,仍舊是如同芒刺在背。


    那名女子可不會在意苗堂心裏的感覺,她自顧自的開口,讓苗堂悚然一驚。


    “所以,你們這些人還是下來與我一聚吧!”


    女子這句話出口,一股強大的壓力如同一張大網,當頭罩下。


    就算是以苗堂的強大實力,也沒能有任何違抗之力,四十人同時失去了禦劍騰空的能力,重重的砸落在大船甲板上,十分不堪的落到了那名女子身前。


    苗堂心驚不已,震撼於女子的強大實力。


    女子固然借助了其他人的壓迫,可單單是那個女兒的實力強過他也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女子美目顧盼生輝,巧笑嫣然,淡漠收斂。


    “這樣才對,我心裏感覺舒服多了!”


    一種屈辱感從苗堂等四十人心中生起,他們hx修仙者,傲骨天生,如何能夠躺倒在境外修士身前。


    苗堂牙關緊要,站起身來,其餘三十九人同時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女子見狀點了點頭,臉上笑容不減。


    “不愧是數百年強能夠擊敗我境外修士聯軍的hx修仙者,果然有一副鐵打的脊梁,說句心裏話,我對你們hx修仙者真的很是欣賞,若有些時候,你們這群hx人沒有那麽討厭的話,我們未嚐不能成為朋友。”


    苗堂麵色鐵青,瞪向那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口中啐了一口。


    “廢話就不要說了,hx修仙者永遠不會和境外修士成為朋友,苗某技不如人,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就想要求死了?”女子搖了搖頭,眼中有失望之色,“我能不能收回我之前的話?什麽鐵打的脊梁,都是狗屁!”


    那名女子雍容華貴如同hx曆朝皇後,說起狗屁二字,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她嗤笑出聲:“鐵打的脊梁是不假,隻是太過愚昧,難道你們就看不出來我們其實不會殺你們麽,既然不會殺你們,那麽便不會攻入hx,我們沒有生死之爭。在沒有生死之爭的情況下,我們境外修士興師動眾的來到你們hx東部外海門戶是為了什麽,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


    “為了什麽?”苗堂望向那名女子,緊接著問道。


    女子哈哈一笑,真是有萬般風情。


    她看了一眼苗堂,伸出了兩根手指。


    “這一次,我們境外修士如此興師動眾來到你們hx東部外海門戶,目的其實很簡單,為了兩個人。如你所說,數百年前那場大戰,境外修士曆曆在目,你們自然也曆曆在目,若是不想血戰,你們最好考慮清楚,將那兩個人交出來!”


    “為了什麽人?”苗堂眼中有著強烈的不解之色。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夠讓境外修士如此興師動眾,不惜重新挑起與hx修士之間的戰鬥。


    苗堂敢肯定,若是hx修仙者不將女子口中的那兩個人交出來,女子絕對會不惜一切,發動這場戰鬥。


    “那兩個人,一個人叫做卡米爾,乃是我血月聯合高層,身居騎士要位。另外一個人,名叫秦嵐,是你們hx古武者,至於我們讓你們交出他的原因,那就不是你們需要在意的事情了。這兩個人,前者若是出了問題,我們可以不予計較,如果後者出了問題,那麽我們境外修士絕對會與你們hx修仙者不死不休,所以你們要考慮清楚。”


    “將我告訴你的事情傳回hx仙閣吧,讓仙閣做出決定,至於你們四十人,居於荒島難免枯燥乏味,不如到我這艘船上坐坐客。等到仙閣將我們需要的那兩個人送過來,我們便會將你們放了,你們一根毫毛都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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