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聽到方麗不但沒有給出解釋,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件事情,差點沒被氣的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身為俞家大少爺俞方舟定下了親事的未婚妻,在婚事尚未舉辦以前,不僅為了逃婚離家出走,而且還和另外一個男人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簡直是將俞方舟的臉給丟幹淨了,連帶著帶有俞家以及方家的臉。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再次抬起手,就要朝著方麗的麵頰抽擊過去。


    卻因為方麗那瞪大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嘲諷之意的目光怔住了身體,他抬起的那隻手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不管他心裏如何想要將這一巴掌打下去,那隻手始終紋絲不動。


    方麗就那樣望著方覺,絲毫不讓。


    在秦嵐即將出現之時,她心裏所有的冷靜便又散去了。


    她的腦海之中全是秦嵐的身影,秦嵐這些天與他在一起經曆的一切,秦嵐的音容笑貌,秦嵐的五官眉眼。


    “父親,您打啊,想動手就將您那一巴掌重重的打下來吧,也好打散我心中對您的愧疚,對方家的愧疚!”方麗怒視方覺。


    方覺也不想想這件事為何會發生,還不是因為他對方麗的逼迫,凍結方麗的銀行卡,杜絕了方麗朋友的幫助。


    若不是這樣,方麗如何能夠想到來找秦嵐,又如何會和秦嵐居住在一起。


    真要說起來,對這件事應該承擔最大責任的人不是方麗而是方覺。


    方覺那隻手始終沒能打下去,僵持了一會兒,他口中便發出了一聲長歎,惱怒的將那隻手放了下去。


    以前的方麗,到底是他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二十多年來,他都沒舍得打過方麗,何況是今日,而且還有其他外人在場。


    方覺一瞬間變得頹然而蒼老,悲哀的望了一眼方麗,轉身麵對俞橋說道:“俞家主,這件事裏麵有沒有誤會我不知道,但我不否認方家的錯誤,俞家主想要怎麽辦,悉聽尊便吧!”


    方麗是他最寵愛的女兒,方家是他最看重的家族。


    夾在方麗和方家之間,方覺不僅覺得為難,而且覺得委屈。


    在這個時候,他毫無辦法,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俞家想要如何那就如何吧。


    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沒能力去管,也管不了。


    俞家在方家麵前,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而看到這樣的方覺,方麗心底最深處的情感也被觸動了,眼中淚水打著轉,晶瑩而又剔透。


    俞方舟看著這個模樣的方麗,臉色更加難看,這一切都是秦嵐那小子鬧的。


    唯獨俞橋,麵色冰冷,瞳孔之中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望著身前沒了恭敬的方覺,冷笑道:“方家主,悉聽尊便,不知道是怎麽個悉聽尊便法!我兒能夠看上你的女兒,那是你方家的榮幸,沒想到到頭來卻鬧了這麽一出,可謂是讓我俞家臉麵丟淨,一句悉聽尊便就可以了嗎?我需要的是一個解釋,一個讓我不去動你方家的解釋。如果你給不了我這個解釋,最遲明天,方家就會從海都消失!”


    方覺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都說俞橋心狠手辣,果然沒錯。


    方麗的麵色這個時候也很難看,望著俞橋,緊咬嘴唇,眼中盡是恨意。


    俞橋能夠這樣,無疑是因為俞家比方家勢大力雄,這個社會,還真是現實啊!


    看到方俞兩家一瞬間就鬧成了這個模樣,原本的親家變成了仇家,可謂是這一切始作俑者的俞方舟心裏變得尤其不是滋味。


    他愛方麗,盡管對方麗和秦嵐在一起住了幾天,也很介懷,可他心中的愛意足以碾壓一切。


    他相信方麗,方麗與秦嵐之間並不曾發生什麽,就算是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等到他將方麗娶回家以後,在想辦法將秦嵐這根刺給解決了就是。


    “父親!”俞方舟望著俞橋開口叫道。


    俞橋瞪了一眼俞方舟,臉色頗為不善。


    俞方舟麵色微變,心裏對俞橋有一種本能的畏懼,但一想到方麗,他就覺得那點委屈不算什麽了。


    他鼓起勇氣,再次說道:“父親,我相信小麗,她隻是迫於無奈,才會與其他異性共住在一個屋簷下。這裏有兩個房間,所有我們無法接受的事情肯定都來源於我們的想象,小麗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所以我還是要與她結婚,娶她過門。”


    俞方舟話落,俞橋尚未發話,房間中就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在這道聲音響起之前,率先響起的是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而在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之後,是一種房門被強行破開的聲音。


    秦嵐輕拍手掌,雲淡風輕的望著房間中的十餘人。


    並沒有因為這十餘人中有俞橋和方覺這兩個大人物,就心有畏懼,“俞大少,以前我還認為你隻是一個舉止輕佻,行為霸道,淫亂花心的世家紈絝,從現在開始,我覺得我應該改變對你的看法,在方麗這件事情上,你至少表現的還算是有那麽一些情誼。”


    房間中的十餘人這個時候同時將目光放到了秦嵐身上,看著秦嵐,神色各異。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摸摸索索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格外狼狽的兩名看門保鏢。


    他們步履踉蹌的走入房間,兩人光景一樣,鼻青臉腫的就像是被人給痛揍了一頓一樣。


    進入了房間的他們神色畏懼的望了一眼秦嵐,就繞開了秦嵐的身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俞橋身前。


    “家主,是我們的失職,沒能將他攔住。”其中一人低著頭很是慚愧的說道。


    俞橋掃了一眼那兩人,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目光望向秦嵐的時候,多出了幾分好奇。


    他雖然沒有看到秦嵐痛揍他那兩名保鏢的情景,可是秦嵐破門而入他卻是看的真真切切。


    他這些保鏢,即便是在退役特種戰士當中,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沒想到在秦嵐手上短短一瞬間居然就弄的這麽狼狽。


    看秦嵐的年紀,也沒有多大啊,這一身強大的實力是怎麽煉出來的。


    隻不過是看了秦嵐幾眼,俞橋就看出了秦嵐的身份非同一般,笑道:“年輕人,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


    俞橋這樣說,已經足夠重視秦嵐。


    在海都,能夠讓俞橋這樣對待的人沒有幾個。


    但凡被他這樣對待的人不是身份對等,那就一定會感覺到無比榮幸。


    然而在秦嵐眼中,俞橋的態度卻是在普通不過。


    他咧嘴一笑,並沒有自報身份,“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不值一提的身份何足掛齒?”


    俞橋目光一凝,身上多出了幾分寒意,“年輕人,在海都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的人可沒有幾個,而且他們還都已經下了黃泉。”


    聽到俞橋的話,俞方舟盡管樂見其成,卻還是站了出來,“父親,這小子名叫秦嵐,是外地人,我和他打過一次交道,他的身份我暫時還不曾查到,隻知道他這次來海都是為了送他妹妹上學,另外他實力強大,稱得上是強悍絕倫。”


    俞方舟出口的這句話,在強悍絕倫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秦嵐的身手絕對比俞橋想象中還要恐怖,俞橋要是對秦嵐動怒,他們鐵定討不了好。


    與其吃下一個暗虧,不如開口對俞橋進行提醒。


    “哦?還有這回事?”俞橋將俞方舟的話聽在耳中,略有些詫異的說道。


    俞方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偶爾掃向秦嵐的目光中,有著幾分忌憚。


    俞橋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目光在俞方舟,方麗以及秦嵐三人之間轉換,若有所思。


    方麗的父親方覺則從秦嵐出現的時候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嵐,仿佛秦嵐身上有花一樣。


    凝視了半晌以後,他的頹然與糾結便和之前的方麗一樣,好似找到了宣泄口,霎時間一湧而出。


    這個平常待人謹小慎微,膽小怕事的方覺,望著秦嵐就像是看到了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一樣,一瞬間就衝到了秦嵐麵前,伸手揪住了秦嵐的衣領。


    知道方覺是方麗父親的秦嵐並沒有閃躲,他對方麗心存愧疚,對方覺動手算怎麽一回事。


    秦嵐的無動於衷,讓方覺的變得更加放肆,他揪住秦嵐衣領的雙手更加用力,怒視秦嵐,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小子,你趕緊給我說,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麽了!我女兒為什麽會和你居住在一起!”


    方覺的舉動,讓俞方舟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生怕秦嵐一個不悅,一腳將方覺給踹飛了出去。


    方覺可不是他,也不是那些保鏢,真要挨上秦嵐一腳,恐怕非死即殘。


    方覺死了,方麗心裏肯定會留下一個傷疤,難過一輩子。


    想到這裏,俞方舟強行鼓起勇氣,走到秦嵐身邊將方覺給拽了回去,“方叔叔,你冷靜點,這小子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好惹!”


    方覺顯然已經怒火上頭,再次咆哮道:“不好惹怎麽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和我女兒住到了一起,這裏雖說有著兩個房間,但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我就不信他敢對我如何!”


    秦嵐眼眸一眯,身上氣息瞬間淩厲了起來。


    他看俞方舟變得順眼了一些,對身為方麗父親的方覺卻是心有厭惡。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做父親的。


    他要是不會做父親,那就讓他這個從來沒有做過父親的人來教教他。


    三步並作兩步,秦嵐跨越了一段距離,徑直出現在了方覺和俞方舟兩人麵前。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中慢悠悠的回蕩著。


    秦嵐收回打了方覺一耳光的手,冷笑道:“這一巴掌是希望能夠把你給打醒,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反思一下。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你真的配做一個父親,配做一名家主嗎?你有沒有想過方麗為何會和我住在一起,有沒有想過方家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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