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嵐將魚鉤拋入水中約有小半個時辰以後,其他參加垂釣比賽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將魚鉤拋入水中。


    老龜城垂釣比賽,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的開始,如火如荼舉行了起來。


    參加垂釣比賽的所有修士,幾乎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垂釣之中,每一個人與外界似乎都隔離了起來。


    觀眾席上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則自發的減小了聲音,即便是各種議論也是有意的壓製,害怕他們的言語驚擾到了正在參加比賽的那些人。


    “反正也閑著沒事,咱們不如來猜猜今年老龜城垂釣比賽的一二三名分別是誰吧!”有人提議道。


    “好啊,不過光這樣猜多無趣,咱們得添上一些彩頭。”有人緊接著說道。


    “這樣添彩頭不也顯得無趣麽,聽說城主府每一年舉辦垂釣比賽,都開放有盤口供大家押注,大家還不如去試一試,聽說盤口上的賠率還是很不錯的!”有人不禁撇了撇嘴。


    “那好,咱們幹脆就去城主府的盤口玩一玩,反正輸贏也就是幾塊仙石的事!”有人蓋棺定論。


    緊隨其後,便是一陣有關押注人選的熱切討論。


    “那咱們押誰啊!今年的垂釣比賽聽說和往年相比要更為激烈,不僅很多垂釣老將重出了江湖,也有很多垂釣天才參與到了其中。像先前那個一開場就拋鉤的年輕人,恐怕也就隻此一個了!”有人開口詢問。


    “當然是押林道啊!林道可是咱們老龜城遠近聞名的垂釣高手,這些年來咱們清水域中舉辦的垂釣比賽,無論大小,他可是都有參加,而且每一次參加都能夠取得很不錯的名字。他在咱們老龜城,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垂釣天才,不說其他比賽,就是咱老龜城舉辦的比賽,也是年年第一,鮮有失手!”有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林道的釣技雖然讓人覺得驚豔,但我還是覺得今年的冠軍人選應該是羅鬆遠。羅鬆遠雖然是今年才在咱們垂釣界展露名聲,可他的實力著實是不容人小覷啊!聽說他曾經釣到過百年銀甲魚,咱們老龜城今年可是隻此一份啊!”有人聞言,開口反駁。


    “我覺得冠軍也不可能是羅鬆遠,羅鬆遠今年之所以能夠有此斬獲,我覺得很大一部分原因還得歸咎於他的運氣,雖然他的釣技也很高明,但我覺得要論釣技的高絕,還應該屬黃俊。黃俊比林道和羅鬆遠的年紀都大,釣過的魚也比兩人都多,曾經還打破過咱們老龜城萬年來的垂釣記錄,釣到過千年年份的鬆針魚。可以說,黃俊乃是我們老龜城最有資曆的一名垂釣老將。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過垂釣比賽了,這一次突然複出,恐怕是把握極大,要借這一次的垂釣比賽再次走入大家的視線。”有人做出了另外的提議。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還有提到過其他垂釣高手,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顯然都鎖定在了這三個人身上。


    他們都覺得這三個人才是最有可能奪冠的人,其他人在這三個人麵前都隻不過是陪襯。


    然後他們便開始糾結到底押誰,是雨露均沾,還是孤注一擲。


    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好新麵孔的秦嵐,哪怕秦嵐第一次參加垂釣比賽就以很不同的方式吸引了眾人的眼球,第一個拋鉤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以至於秦嵐也成為了盤口上的最大一個笑話,即便是釣技再差的人都有押注,唯獨他一個始終都沒有人看好。


    甚至於城主府還因此另外開了一個賭局,來押秦嵐會不會是這一次垂釣比賽的最後一名。


    這個盤口一開,那可是火爆的很,甚至是都超越了冠軍的押注盤口。


    幾乎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押注秦嵐會是最後一名,將秦嵐的賠率炒到了一個近乎於天價的地步。


    讓見證了這一幕的唐婷俏臉不禁露出了霜色,在她心裏,秦嵐永遠都是最厲害的,自然不允許任何人對秦嵐評頭論足,說秦嵐的不是。


    她冷笑不止,來到了城主府開設的盤口,出人意料的爆了一個極大的冷門。


    城主府竟然如此拿秦嵐當做噱頭,那就不要怪她了,她一定得讓城主府這一次賠的血本無歸。


    所以,眾人都在押注秦嵐是最後一名的時候,唐婷卻是反其道而行,押注秦嵐將會在這一次的垂釣比賽之中奪冠。


    她要給所有人一個教訓,將他們都給通殺了。


    一時之間,盤口附近自然是被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大家就算是刻意壓抑他們的議論聲,議論聲還是大的仿佛雷霆。


    “聽到了麽,竟然有人押八號垂釣修士秦嵐奪冠,而且還押注了不少,據說足有一個億的上品仙石!依我看來,這人要麽是眼瞎,要麽就是拚死了孤注一擲,要麽就是城主府專門請過來的托!咱們都穩壓秦嵐是最後一名,城主府還不得賠死啊!”


    “我覺得也是這樣,不是我說你們,你們也真是太過分了,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們也不知道悠著點,這是要將城主府架到火上去烤啊,城主府能不采取手段麽?現在城主府推出這個盤口的那人恐怕已經後悔死了吧,該不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過分,真的是更過分,你們太過分了!不過我可還沒有押呢,我身上還有二十萬上品仙石,也去押秦嵐最後一名,哈哈……”


    ……


    在眾人的鄙夷聲中,還是不斷有人押注秦嵐是最後一名。


    殊不知城主府推出了這個盤口的那人真如他們所說,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長的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端坐在城主府內,觀看著虛空中投射的景象,一下接一下的抽擊著自己的麵頰:“我特碼真是傻啊,大把仙石不賺,居然腦殘的推出了這樣一個盤口,這是怎麽著都得損失巨大啊!雖然有人押注了秦嵐奪冠一億上品仙石,可一億上品仙石相較於海量押注秦嵐是最後一名的人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不過也好在有這個傻子存在,要不然我的虧損豈不是更大!也不知道這個傻子是誰,我可真得好好的感激感激他!要不然,我還不得被城主給殺了。”


    一名妖冶的女子搖曳著纖細的腰肢邁步走到了中年人身邊,她嬌俏笑道:“胡長老,這話也不能這樣說啊,奴家雖然不賭,但也多少懂得一些,萬一這一次的垂釣比賽爆出了一個冷門呢?也就是說那個秦嵐真的奪得了這一次垂釣大賽的冠軍!”


    胡長老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一些什麽,要是這一次的垂釣不死愛真如你所說爆出了冷門,那麽咱們就都準備好卷鋪蓋走人吧!一億上品仙石,加上極其恐怖的賠率,就算是就整個盤口的收益都堵上去,也不可能堵住那個窟窿,也就是說咱們和那些押注的人都會損失巨大,而那個押注秦嵐奪冠的人會成為最大的贏家,隻是一次押注,便能夠富甲仙界一方。所以你最好起到你的烏鴉嘴說不中這回事,不然咱們都得玩完!”


    妖冶女子聞言,俏臉瞬間變得煞白一片,望著胡長老,簡直就是花容失色。


    胡長老見到那名妖冶女子沒有再開口說話,又瞪了一眼那名妖冶女子,隨後再次抽起了自己耳光:“這次真的是頭腦發昏了,如此水來,不管輸贏,城主府都虧定了。”


    這一次,妖冶女子學聰明了很多。


    她想了想,竟然壯著膽子再次開口說道:“這也不一定啊,胡長老,隻要那小子不得最後一名,也不得第一名,您不就什麽問題也沒有了嗎?”


    胡長老聞言,愣了那麽片刻,然後陡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驚呼道:“是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


    妖冶女子繼續開口說道:“以長老您城主府高層的身份,想要暗箱操作,不是很簡單嗎?隻要那小子沒有再眾目睽睽之下奪得第一,名次應該都是可以改變的吧!”


    胡長老哈哈一笑,一揮手,那名妖冶女子便倒入了他的懷抱:“看不出來,你這頭發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有些時候還是很有遠見的嘛!這一次要是本長老真的能夠將問題解決,絕對記你一功!”


    說話的功夫,胡長老上下其手,讓妖冶女子發出了一陣動人心魄的嬌笑。


    然後抱著妖冶女子,消失在了大廳之中。


    清水河圈出的垂釣區域,所有參加垂釣比賽的人都還沒有任何收獲,甚至是沒有一個人的浮漂擁有動靜。


    不管是那些遠近聞名的垂釣高手,還是一些上手不久的垂釣天才,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一個人有例外。


    不過他們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即便是老半天沒有動靜也是一點都不著急,宛若老僧入定一樣。


    便是秦嵐,也是如此。


    秦嵐不是不著急,而是沒有時間著急,因為他從將魚鉤拋入水中開始,便已經開始了對清水河奧秘的探索。


    他不僅僅是將靈識探入到了清水河之中,就連破妄之眼也已經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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