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和於野兩人各自動用底牌,拚的似乎就是他們手中誰的底牌更加強大。


    單純以此來看,於野是贏定了,仙聖境後期強者一擊,在這天荒域中能夠擋下來的人不多。


    葉璿哪怕是手握一張蘊含了仙聖境中期強者全力一擊的符籙,也沒有一星半點的勝算。


    也就是說,葉璿接下來的失敗,不會有一點疑問。


    而輸了這場賭鬥,葉璿就要兌現諾言,嫁給於野。


    這一點,讓很多觀戰的男性修士都有些忿忿不平,恨不得代替葉璿去對戰於野,哪怕是死在那處戰場上。


    隻要葉璿不嫁給於野,他們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畢竟在他們看來那場賭戰是很不公平的,兩人的實力根本就在伯仲之間,可是卻通過底牌來分出勝負。


    這種勝負,隻是底牌之間的強弱,可不代表葉璿和於野兩人之間的強弱。


    隻是有些事情,提前講清楚了還好,提前沒有講清楚,那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何況動用底牌的人又不隻是於野,葉璿也動用了底牌,而且先動用底牌不守規矩的人還是葉璿。


    這樣一想,眾人望向於野的視線中就忍不住浮起了濃重的驚疑。


    於野先前不惜一切的去激怒葉璿,難道就是為此埋下伏筆,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讓大家不拿他動用底牌一事來進行質問。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於野也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吧,如此能算計,根本就不像是他展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輕浮濫情又有那麽一些背景的貴公子。


    他的心機城府,真的是深的沒邊了!


    想一想,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以至於眾人對於野的不滿,都隻能再次藏於暗處,那些質問和謾罵都隻能盡可能的藏在心底。


    他們對於野的不滿更加不能讓於野知道,要不然,於野的報複他們絕對是吃不消的。


    然而,便在這個眾人都以為葉璿要敗在於野的底牌之下,葉璿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時候,十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觀戰眾人包括葉璿與於野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每一個人幾乎都是一臉迷茫。


    因為於野的攻擊和葉璿的符籙一擊發生碰撞以後,居然是葉璿的符籙一擊占據了絕對上風,並且還是近乎於碾壓一般的占據了絕對上風。


    這就等於是一名仙聖境中期強者對戰一名仙聖境後期強者,那名仙聖境中期強者十分輕易的就將那名仙聖境後期強者擊敗了一樣。


    那一幕景狀有多不可思議,這一幕景狀就有多不可思議。


    以至於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心頭的認知都在一瞬間被顛覆了。


    所有人腦海中都是一連串的大問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是他們都一起眼花了不成。


    這讓他們當中的某些人已經忍不住擦拭起了他們的眼睛,想要看的更加分明一些。


    可他們擦拭雙眼以後,看到的那一幕景狀卻是仍舊和之前一樣,甚至是於野的處境相較於之前還更為不妙。


    葉璿的符籙一擊占據了絕對上風,不停的消磨於野的一劍之力。


    於野那相當於仙聖境後期強者一擊的一劍之力居然快速被消耗一空,以至於葉璿的符籙一擊很快就要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向於野。


    原本讓人覺得已經是必勝無疑的於野,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必敗無疑。


    讓於野對他父親找回來的那名年輕先生那改觀的印象一瞬間便又惡化了,狗屁的深不可測,狗屁的必勝無疑。


    那人對他的承諾簡直就是放屁,如果他動用了他給的底牌以後是必勝無疑,眼前的景象怎麽解釋?


    說不定就是那人給的底牌不靠譜,在關鍵時候掉了鏈子。


    實際上,自然不是這種情況。


    很簡單啊,去看秦嵐的神色即可。


    秦嵐一臉的似笑非笑,眼中不斷有劍芒劃過,對秦嵐這般實力的強者而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葉璿和於野的這場賭鬥之中動一些手腳,真可謂是再容易不過。


    這時,秦嵐眼中的劍光陡然一厲,葉璿的那符籙一擊驀然將於野的那一劍之力湮滅。


    而後去勢不減的衝向了於野,瞬間將失去了所有仙元力的於野擊飛。


    也就是秦嵐手下留情,葉璿的符籙一擊所蘊含的力量也沒剩下多少,否則於野被擊飛的瞬間就會身死道消。


    秦嵐沒想在這個時候便將於野殺了,至少他所了解到的於野,還不至於要讓他動殺心。


    所以,於野還能夠活著,多少都有些僥幸的成分在內。


    在此之後,秦嵐自然是將他所做的手腳收回,整個武鬥場都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大家都望著比鬥場內的情形,有些不知所以。


    便是葉璿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本就要輸的她居然贏了,她是怎麽贏的。


    隻不過她心裏的疑惑卻是很快就被取得賭鬥勝利的喜悅給壓抑了下去,她能贏,是大好事,管那麽多有的沒的作甚。


    她可以不用嫁給讓她十分討厭的於野,她父親也能夠借助這件事壓上於洋一頭,她還能夠借此顛覆天劍宗那些弟子們的認知,更讓於野戴上了一頂名為烏龜王八蛋的可恥帽子。


    她倒是想要看看此事過後,於野還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厚臉皮,仍舊不顧一切的糾纏於她。


    當然,作為勝利者,她還是得走到於野身邊譏諷於野幾句的。


    這於野之前那般激怒於她,那些譏諷便算是她收的利息。


    她在於野身前站定,居高臨下望著於野:“可惜啊,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沒辦法將我娶回家!非但如此,你還要帶上一頂名為烏龜王八蛋的帽子。”


    於野躺在比鬥台上,沒臉去看葉璿,腦海中全是對他父親請回來的那位年輕先生的謾罵。


    葉璿的話,他反倒是沒有聽進去。


    葉璿見狀,自然不會這般放過於野,繼續說道:“所以你以後還是離本小姐遠一些吧,本小姐可不是什麽烏龜王八蛋能夠覬覦的。烏龜王八可以覬覦的,肯定也是烏龜王八蛋,可惜本小姐並不是啊!”


    於野別過腦袋,幹脆讓自己的麵價脫離葉璿的視線。


    葉璿冷冷一笑,再次說道:“回去以後記得告訴你父親,他就是一個老王八!沒辦法,烏龜王八蛋的兒子總不可能是其他東西吧!另外再告訴那個老王八,最好是老實下來,要不然真的出現了什麽生死之爭,最吃虧的還是他,然後是我們天劍宗。我們龍淵峰以及其他幾峰,從來都是立於不敗之地的。不是他從外麵找來什麽阿貓阿狗幫忙,就能夠戰勝的!”


    說完這番話,葉璿的聲音戛然而止。


    於野氣的不輕,卻是喜怒不形於色。


    葉璿冷哼了一聲,不再看於野一眼,踏虛而起,朝著天劍宗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如此好的消息,她肯定要讓自己的父親在第一時間知曉。


    她父親這些天來一直都被於洋的事情鬧的心情不佳,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一直愁眉苦臉。


    隻是沒等葉璿進入天劍宗,卻是有一道流光越過她的身體落到了她身前不遠處,讓她一臉戒備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流光散盡,露出了一個年輕人的身影。


    葉璿隔著不遠的距離望向那名年輕人,初一看去,眼中疑惑更甚。


    不久之後,葉璿眼中的疑惑就變成了驚疑,繼而轉化成了驚喜以及一些難以置信。


    數百年不見,身前之人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是卻不大。


    所以葉璿還能夠依稀認出身前之人的輪廓,不過她有些不敢確認,畢竟身前那人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讓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可她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心緒,明明認為是做夢,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低呼道:“秦……秦嵐,是……是你嗎?”


    秦嵐長身而立,氣度不凡,臉上的雲淡風輕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臉溫柔笑意。


    他望著身前的葉璿,細細去看,葉璿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不過和他記憶中的那個葉璿還是同一個人,至少脾氣沒有半分變化。


    他笑道:“葉師姐,是我啊!”


    葉璿的身體猛然一怔,片刻時間之後才回過神來,她臉上的複雜情緒快速消散一空,留下的便隻有一種驚人的喜悅了!


    一個閃身,葉璿猛然出現在秦嵐身前不遠處。


    大概是太過用力的緣故,葉璿沒有控製好距離,差點一頭撞到秦嵐身上。


    饒是如此,葉璿也顧不得自己的尷尬,雙眼死死的盯著秦嵐,開口確認道:“秦嵐,真的是你!”


    秦嵐笑容可拘,讓人隻覺得春風拂麵,葉璿那躁動的情緒頓時就平靜了下來。


    秦嵐說道:“葉師姐,是我!”


    葉璿似乎是確認了身前秦嵐的身份,一張臉不知道為何陡然垮了下來。


    秦嵐見到葉璿的神色變化,在心裏暗道了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刻葉璿就暴走了,陡然抬高聲音對秦嵐指責道:“秦嵐,好啊,你這家夥原來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多少年,這麽多年,你音訊全無,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特別是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了外麵,為此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葉璿的言語說到這裏戛然而止,然後葉璿的整張臉都紅了。


    她這才意識到她似乎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好像暴露出來了某些事情,真的是羞死人了!


    可有些話,突然見到秦嵐,葉璿又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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