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的話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地割在他身上，心疼地麻木。
他……他……
尹貴再次去攙扶卓氏，依舊被卓氏給甩開了。
徐氏捂著眼睛，這蠢貨兒子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不過卓氏不再磕頭，隻默默垂淚。
可這樣的卓氏更能讓尹貴心疼愧疚，尹貴雙手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是我糊塗了！”
他可沒留情，兩下子下去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巴掌印兒。
兩巴掌下去他再去攙扶卓氏，卓氏這才沒甩開他。
尹貴愧疚地走到尹寶生和徐氏麵前，跪下來跟兩人磕頭：“兒子不孝，讓爹娘跟著擔憂了。”
“行了行了，你倆都起來吧，這兩天就呆屋裏別出來，你倆這副模樣能見人？哎喲……年三十兒怎麽辦喲……”徐氏光想想就糟心。
尹桃笑道：“阿奶別擔心，咱們家的祛疤膏很靈驗的，三十兒天保證不會讓人瞧出來。
實在是三十天兒去不了痕跡，用粉遮一遮就成了！
而且太太的額頭可以剪些劉海下來遮蓋一下，總之您別擔心就成了。”
徐氏長歎一口氣，這才道：“你們兩口子這兩天就呆在屋裏別出來，杏兒我去抱來跟我住。”
“都聽您安排！”卓氏衝徐氏福了福。
徐氏牽過她的手：“委屈你了！”
卓氏搖頭：“不委屈，能嫁進尹家是兒媳的福分，能有您二位這樣的公公婆婆也是兒媳前世修來的。”
所以她才要細心嗬護這個家，不讓這個家有損傷，不讓這個家散了！
幾個兒子雖然年紀有比她大的，有跟她差不多的，但是麵對她都是共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大太太，從未有過不尊重她的態度和表現。
兒媳也是，又恭敬又孝順，她的日子過得真是順心極了。
尹家的後宅和順得很，不像她家沒壞事之前，後宅妻妾相鬥，庶子庶女跟嫡子嫡女也是有齷齪的。
幹幹淨淨的一家人。
“好了，你倆收拾收拾再回去吧。”徐氏道，然後她捅了捅尹寶生的腰眼：“你去把家裏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廳，嗯，就提前給他們發紅包的。”
尹寶生知道這是老婆子讓他把人引開，省得瞧見老大兩口子的狼狽樣，於是也沒多說什麽，乖乖地去辦這事兒了。
得虧他早就把紅包給封好了，這會兒也不用手忙腳亂。
“阿奶……”尹桃靠近她，挽著她的手臂腦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阿奶以後會不會不喜歡我了啊，趙氏她那樣惡毒，她還是我親娘！”說到親娘這個兩個字的時候，尹桃的眼裏音兒裏是滿滿的厭惡。
“傻孩子，阿奶怎麽會不喜歡你？你是阿奶最喜歡的人，這個家，誰都越不過你去！”徐氏流眼淚道，這一瞬，感覺她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以前，她最在意的人是趙氏，她幾乎把心都掏給了趙氏，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趙氏把她捧給她的心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
她忘了呀，趙氏雖然放了她的身契，可是在趙氏眼中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個奴婢仆婦而已。
對於她們那樣的人來說，奴婢仆婦怎麽能算是人呢？
自然是想放棄就放棄，想弄死就弄死。
可是她……她的心會疼啊。
真的好疼。
“阿奶，這事兒我本打算瞞著你們，可是又想，若是瞞著你們，你們便依舊對她不設防，萬一哪天她又蹦躂出來騙你們害你們怎麽辦？
還有鈺兒和寶兒，那是爹的孩子，總該讓你們知道的。
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了你們。
阿奶，就當她死了吧。
反正墳頭也是給她壘了的……”
徐氏哭著頷首：“嗯嗯，當她死了，就當她死了！”不然還能怎麽樣呢？
祖孫兩個抱頭哭的時候沈嘯就出去了，他把空間留給兩人。
沈嘯去了大廚房，看了看備著的菜，心裏琢磨著給小桃子做點兒什麽可口的吃食。
“我做的辣白菜還有麽？”沈嘯問廚娘，辣白菜是高麗的小菜，大梁朝會做的人不多，不過這不多的人中就包含了他。
沈嘯無比慶幸自己以前除了殺人還有下廚和收集天下美食方子的愛好。
親自下廚做好吃的，是他在那段漆黑歲月中唯一溫暖的回憶。
否則他都怕小桃子被別人用好吃的給拐走了。
廚娘笑答：“回將軍的話，還有！”說完廚娘就去揭壇蓋兒，蓋兒解開了之後一股子酸辣之味直衝麵門，“就是時間有點長了，酸得不行，怕是不能直接吃了。”在廚房的沈嘯十分又煙火氣，所以廚娘等人並不怕他。
沈嘯道：“無妨，抓兩顆白菜出來，我做辣白菜鍋子！”正好給小桃子做一鍋酸酸辣辣的辣白菜湯鍋。
“你再去取一根兒火腿，宰殺兩隻公雞，取些山珍來……對了有沒有雞樅？”
小桃子愛吃他做的雞樅，用葷油炒出來的香辣雞樅，小桃子說吃起來像肉。
“有的有的，奴婢這就去拿。”沈嘯一通吩咐，大廚房的廚娘們頓時就忙了起來。
大家邊幹活兒還邊議論，“咱們將軍夫人就是命好，瞧瞧一家子人都寵著她不說，咱們將軍那在外頭可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一回來就親自下廚給夫人張羅好吃的。”
“你咋不說咱們夫人有多美貌？依著我瞧便是宮裏的娘娘都是比不上我們夫人的，若我是個男的，家裏的媳婦能有夫人一成的美貌，我都會把她寵上天去！”
“嗨呦呦，說得你好像見過宮裏的娘娘似的！”
“沒見過是沒見過，可是難道到不會想麽？反正我是想象不出來誰能比我們夫人更好看！”
“要我說還是尹家有福氣，有這麽個國色天香被將軍寵在心尖兒的閨女，一家子都升天了。可惜我咋就沒能有那樣事兒的孫女兒？”
“嗨喲，你可拉到吧，就你那兒媳婦的相貌……也就比夜叉好看一點兒，嘖嘖……你這心還真大！”
“哈哈哈……”幾個廚娘嘮嗑得起勁兒，越說越歡樂。
她們是壓著聲音說的，可聲音壓得再低沈嘯也能聽見，沈嘯挺得意的，他媳婦是天下第一美人，也就是他這種鐵血漢子真男人才能征服擁有。
嗯，再給媳婦做個奶羹吧……
他……他……
尹貴再次去攙扶卓氏，依舊被卓氏給甩開了。
徐氏捂著眼睛，這蠢貨兒子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不過卓氏不再磕頭，隻默默垂淚。
可這樣的卓氏更能讓尹貴心疼愧疚，尹貴雙手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是我糊塗了！”
他可沒留情，兩下子下去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巴掌印兒。
兩巴掌下去他再去攙扶卓氏，卓氏這才沒甩開他。
尹貴愧疚地走到尹寶生和徐氏麵前，跪下來跟兩人磕頭：“兒子不孝，讓爹娘跟著擔憂了。”
“行了行了，你倆都起來吧，這兩天就呆屋裏別出來，你倆這副模樣能見人？哎喲……年三十兒怎麽辦喲……”徐氏光想想就糟心。
尹桃笑道：“阿奶別擔心，咱們家的祛疤膏很靈驗的，三十兒天保證不會讓人瞧出來。
實在是三十天兒去不了痕跡，用粉遮一遮就成了！
而且太太的額頭可以剪些劉海下來遮蓋一下，總之您別擔心就成了。”
徐氏長歎一口氣，這才道：“你們兩口子這兩天就呆在屋裏別出來，杏兒我去抱來跟我住。”
“都聽您安排！”卓氏衝徐氏福了福。
徐氏牽過她的手：“委屈你了！”
卓氏搖頭：“不委屈，能嫁進尹家是兒媳的福分，能有您二位這樣的公公婆婆也是兒媳前世修來的。”
所以她才要細心嗬護這個家，不讓這個家有損傷，不讓這個家散了！
幾個兒子雖然年紀有比她大的，有跟她差不多的，但是麵對她都是共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大太太，從未有過不尊重她的態度和表現。
兒媳也是，又恭敬又孝順，她的日子過得真是順心極了。
尹家的後宅和順得很，不像她家沒壞事之前，後宅妻妾相鬥，庶子庶女跟嫡子嫡女也是有齷齪的。
幹幹淨淨的一家人。
“好了，你倆收拾收拾再回去吧。”徐氏道，然後她捅了捅尹寶生的腰眼：“你去把家裏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廳，嗯，就提前給他們發紅包的。”
尹寶生知道這是老婆子讓他把人引開，省得瞧見老大兩口子的狼狽樣，於是也沒多說什麽，乖乖地去辦這事兒了。
得虧他早就把紅包給封好了，這會兒也不用手忙腳亂。
“阿奶……”尹桃靠近她，挽著她的手臂腦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阿奶以後會不會不喜歡我了啊，趙氏她那樣惡毒，她還是我親娘！”說到親娘這個兩個字的時候，尹桃的眼裏音兒裏是滿滿的厭惡。
“傻孩子，阿奶怎麽會不喜歡你？你是阿奶最喜歡的人，這個家，誰都越不過你去！”徐氏流眼淚道，這一瞬，感覺她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以前，她最在意的人是趙氏，她幾乎把心都掏給了趙氏，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趙氏把她捧給她的心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
她忘了呀，趙氏雖然放了她的身契，可是在趙氏眼中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個奴婢仆婦而已。
對於她們那樣的人來說，奴婢仆婦怎麽能算是人呢？
自然是想放棄就放棄，想弄死就弄死。
可是她……她的心會疼啊。
真的好疼。
“阿奶，這事兒我本打算瞞著你們，可是又想，若是瞞著你們，你們便依舊對她不設防，萬一哪天她又蹦躂出來騙你們害你們怎麽辦？
還有鈺兒和寶兒，那是爹的孩子，總該讓你們知道的。
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了你們。
阿奶，就當她死了吧。
反正墳頭也是給她壘了的……”
徐氏哭著頷首：“嗯嗯，當她死了，就當她死了！”不然還能怎麽樣呢？
祖孫兩個抱頭哭的時候沈嘯就出去了，他把空間留給兩人。
沈嘯去了大廚房，看了看備著的菜，心裏琢磨著給小桃子做點兒什麽可口的吃食。
“我做的辣白菜還有麽？”沈嘯問廚娘，辣白菜是高麗的小菜，大梁朝會做的人不多，不過這不多的人中就包含了他。
沈嘯無比慶幸自己以前除了殺人還有下廚和收集天下美食方子的愛好。
親自下廚做好吃的，是他在那段漆黑歲月中唯一溫暖的回憶。
否則他都怕小桃子被別人用好吃的給拐走了。
廚娘笑答：“回將軍的話，還有！”說完廚娘就去揭壇蓋兒，蓋兒解開了之後一股子酸辣之味直衝麵門，“就是時間有點長了，酸得不行，怕是不能直接吃了。”在廚房的沈嘯十分又煙火氣，所以廚娘等人並不怕他。
沈嘯道：“無妨，抓兩顆白菜出來，我做辣白菜鍋子！”正好給小桃子做一鍋酸酸辣辣的辣白菜湯鍋。
“你再去取一根兒火腿，宰殺兩隻公雞，取些山珍來……對了有沒有雞樅？”
小桃子愛吃他做的雞樅，用葷油炒出來的香辣雞樅，小桃子說吃起來像肉。
“有的有的，奴婢這就去拿。”沈嘯一通吩咐，大廚房的廚娘們頓時就忙了起來。
大家邊幹活兒還邊議論，“咱們將軍夫人就是命好，瞧瞧一家子人都寵著她不說，咱們將軍那在外頭可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一回來就親自下廚給夫人張羅好吃的。”
“你咋不說咱們夫人有多美貌？依著我瞧便是宮裏的娘娘都是比不上我們夫人的，若我是個男的，家裏的媳婦能有夫人一成的美貌，我都會把她寵上天去！”
“嗨呦呦，說得你好像見過宮裏的娘娘似的！”
“沒見過是沒見過，可是難道到不會想麽？反正我是想象不出來誰能比我們夫人更好看！”
“要我說還是尹家有福氣，有這麽個國色天香被將軍寵在心尖兒的閨女，一家子都升天了。可惜我咋就沒能有那樣事兒的孫女兒？”
“嗨喲，你可拉到吧，就你那兒媳婦的相貌……也就比夜叉好看一點兒，嘖嘖……你這心還真大！”
“哈哈哈……”幾個廚娘嘮嗑得起勁兒，越說越歡樂。
她們是壓著聲音說的，可聲音壓得再低沈嘯也能聽見，沈嘯挺得意的，他媳婦是天下第一美人，也就是他這種鐵血漢子真男人才能征服擁有。
嗯，再給媳婦做個奶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