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刑者?!”白似久明顯一驚,“他們找你?”


    “不,他們應該是找你的。”


    她明白了,六道輪回掌刑者,是六界法則的製定者,向來不準任何人挑戰他們的權威。


    她重生後,與六道簽訂的死契已毀,又堂而皇之的繼續占了白帝的位置,自然讓他們急了眼。


    非夜白拉著她沿黑色沙灘行了數裏地,直到行至海邊一座廢棄的高塔處才停了下來。


    “先在這裏避一避。”


    非夜白推門而入,也許是風大的緣故,他背著她咳嗽了一聲。


    說是門,實則這高塔四處破敗不堪,那門板跟紙糊的一般,搖搖晃晃的在風中咯吱作響。


    不管怎麽著,比在露天吹大風要強上一些。


    非夜白一看這裏頭殘破的光景,俊臉一沉:自家夫人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坐在這種地方。


    白似久看他熟練的在地上鋪上一層黑絨段的軟墊,將布滿灰塵的地麵罩了個嚴嚴實實,不由得乍舌道:“你何時隨身帶這些東西了。”


    “自然是給夫人用的。”非夜白偏眸一笑,竟讓她無言以對。


    也是。


    堂堂魔皇當然不會是個細心的人,走哪當然都有下人備好這些物件。


    二人在軟墊上坐下,白似久這才聽非夜白講述前因後果。


    非夜白道:“延昭簡確實拉攔下了我,可我同他說,凰朝那波人馬不是你對手。如果他將心思都花在我身上,再見凰朝,怕是隻剩下一具屍體。”


    她一聽,有些好笑道:“你這是甩鍋甩我頭上了?”


    非夜白輕笑一聲:“當然不是。夫人的本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就憑如今凰朝病體,就算他帶人埋伏,也不是夫人的對手。”


    “對我竟這麽有信心?”


    她見他還順勢點頭,手一癢,掐上了他那張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臉。


    非夜白笑音很沉,聽在她耳朵裏倒是分外安心。


    “按理說,憑他的能耐,即便修煉禁術,也不該傷得那般重。該不會,凰朝現在這模樣,是你做的?”


    非夜白正要說話,又咳嗽了一下,對上她關切的眼神,解釋道:“吹了一整天的海風,受了涼。”


    見她沒再說什麽,非夜白繼續接她的問題:“在他藥裏動了些手腳,他自然越喝傷勢越重。隻是為夫低估了夫人的本事,竟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下。”


    “這個……可真不是我的鍋。”她扶額輕歎一聲。


    她什麽都沒做,哪裏知道凰朝如何會喜歡上她了?


    關鍵是,非夜白就這麽匆匆一瞥,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夫人的競爭者遍布天下,多他這麽一個,為夫見怪不怪。”


    他當然一眼便能看出來。


    依照凰朝那脾性,能乖乖跟在自家夫人身後,還打不還手,圖個什麽他如何不清楚。


    白似久見他麵色不善,立馬轉移了話題:“咳,話又說回來,你支開了延昭簡,又是如何碰到掌刑者的?”


    “我猜測,他們本想等我與延昭簡殺個兩敗俱傷,再出來撿便宜將我抓獲,好問出你的下落。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你們沒打起來,那些魔兵又是怎麽回事?”她狐疑道。


    非夜白說:“他們一計不成,又生二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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