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看向非夜白。


    “奪魂術利用人心欲念,將其欲望放大到極致,從而失了本心。但凡被奪魂之人,再難尋回從前的自己,白小童就是如此。”


    非夜白看向窗外,眸光深邃:“可琉辰是特別的。從生到死,是一片空白,自然不會為奪魂術所影響。”


    刑圭連連稱奇道:“都說一物降一物,沒想到魔界竟有這種克製掌刑者的好東西。”


    青夙已“嘖”了一聲,猛錘幾下腦袋:“哎喲,就說這東西怎麽聽的這麽耳熟,本帝見過!”


    刑圭嗤笑一聲:“你見過?你怕是沒睡醒吧,東西在凡界,你怎麽可能見過。”


    青夙已一聽,一胳膊肘懟過去,直戳到刑圭老腰那,差點沒給他閃著。


    “青夙已!”


    青夙已對他一挑眉,也不同他貧嘴,拖著凳子往非夜白身旁擠了擠,問:“這東西是不是表皮長的跟人臉一般,看著還有些瘮得慌?”


    “不錯。青帝當真見過?”


    說著,非夜白目測了一下自己同青夙已之間的距離,眉心一擰,不動聲色的推出一掌,將青夙已那椅子又給推了回去。


    “那還有假!這東西可有些時候了。”


    青夙已話匣子一打開,也沒注意自己連帶著椅子又被送了回去,那副滑稽模樣刑圭看在眼裏,也不說破,支著老腰在那偷著樂。


    “想當年閑哥在時,那琉姬就拿著這東西來投誠過。閑哥說什麽,用兒子性命換前途的女人,仙界斷然不收,便將囚珠又給退了回去……你笑什麽?”


    刑圭扶著腰擺擺手,一臉正色道:“你繼續。”


    青夙已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接著道:“後來,琉姬投誠失敗,覺著囚珠無用,一氣之下丟入了凡界,這東西便再無音訊了。”


    “做母親的對親生兒子如此狠毒,真是太不像話了。”刑圭素來是嫉惡如仇,聽完琉姬的一番作為,老臉當場沉了下來。


    “的確是不像話。”非夜白道。


    他倒是在乎青夙已和刑圭是何想法,可自家夫人聽完那臉色也不大好看,這就是要緊事了。


    “阿久,我們到裏麵說去。”


    非夜白握住白似久的手,在手心裏緊了緊,牽了她往裏間走去。


    “喂喂,你們走了,我倆怎麽辦……”


    青夙已話說了半截,對上非夜白警告的眼神,又看了看麵色不大好的白似久,咳嗽一聲,抬頭看天。


    估計久妹過不去這坎,趕緊讓非夜白勸勸為妙。


    白似久一言不發的跟著非夜白進了裏間,拽著他的手,就那麽在屋中間站著。


    “阿久,先坐,為夫給你剝葡萄。”


    非夜白一擊掌,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盤盤水靈的瓜果。


    放在正中央的是她愛吃的紫珠葡萄。


    非夜白剝開一粒,遞到她嘴邊。


    白似久張嘴,也不咀嚼,就那麽放嘴裏含著。


    她心裏頭的確膈應著。


    琉辰與她,相像,又不像。


    無情無欲,跟個木頭人似的活著。


    不同的是,她比他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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