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昨兒夜裏到底幹了什麽事兒?別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可知道現在官府裏的人已經開始查了,你這樣做是想連累大家夥麽?”連城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冷哼一聲:“老夫一直覺得古老弟在年輕一輩中頗為遠見,可如今怎麽也變得鼠目寸光起來了?你可知道那四皇子是什麽人?如今你把捐出去的


    糧米又偷了回來,豈不是明白著讓他難堪麽?他若是留在寧安不走,咱們什麽時候才有出頭之日?”“連老哥,你那麽激動做什麽?不就是為了一萬擔糧米的事麽?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咱們四人裏……也隻有三個捐了一萬擔,那個熊二壓根兒就是他們一夥的,那天咱們全上當了。”古胤低沉的嗓音透著濃鬱不悅,一提到那個熊二,他真恨不得一刀捅了那個雜種,早在那天當時他怎麽就沒有反應過來呢?直到君煜麟下令讓雲一跟著回府取糧


    米,一路上他是越想越不對勁兒,再看看四個人裏麵唯有熊二最為淡定。要知道拿出一萬擔糧米,雖然對於寧安四富這幾家都不是問題,可這一萬擔糧米畢竟也不是小數目,而據古胤所知,那個熊二也不是什麽大方的人,這次率先開口說要捐


    贈米糧和銀兩就已經讓人覺得驚詫了,更何況還是這麽大的數目,所以想著想著古胤心底的疑惑就越漾越深,到了最後對熊二已經完全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了。所以,從雲一一路挨著四家取糧,古胤則親自暗中尾隨,因為他的腳底功夫還算不錯,所以也並沒有被雲一發現,現古胤也清楚的看見,雲一從熊府取出的糧米數量上有


    很大出入,僅僅從裝車的數量便可以判斷出,比其它家少出一倍。這了讓古胤頓時恍然大悟,也終於明白自己是上了當,氣得牙齒咯咯作響,白白要比熊二多出五千擔糧米,這口氣讓他如何咽得下!既是如此,那他也顧不了許多了,想


    白白拿走他的東西,也沒那麽容易。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那一萬擔糧米確實是古胤又偷回去的,而且他也堅信自己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相信除了連城這隻老狐狸,也不會有人一下子懷疑


    到他這兒來,大家若真是要懷疑,最先想到的人也應該會是連員外,想必這也是連城之所以匆匆找到這裏來的原因之一,是擔心自己會無端背了黑鍋。連城聽了古胤的話,深邃的鷹眸深處亦劃過一抹複雜,可是卻淡淡出聲:“就算是這樣,這口氣咱們也隻能先忍著吞著,四皇子一天不走,便是斷了咱們的財路,你就算是


    咽不下這口氣,那也得看看時候不是?等四皇子走了,別說是一萬擔糧米,就算是三萬擔,再加上熊二那小子的五千,你一並全都偷了回來,也沒人管得住你。”連城說這番話時,嗓音不禁壓得更低了些,要知道他和蘇大人合夥修整的那些土屋,如今也都還空在那兒,聽說也是因為君煜麟的原因,四皇子出現在寧安,似給他們帶


    來了諸多不便,簡直就是擋了他們的財道。聞言,古胤皺了皺眉頭,眸底劃過一道凶光,抬手做了一記抹脖子的動作,同樣低沉的嗓音回應道:“實在是不行,不如幹脆了結了他,什麽四皇子,隻要老子稍稍給他下


    點藥,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去見閻王。”“噓!古老弟,這話隻好在老夫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到外麵去,可是要掉腦袋的……”連城驚得臉都變了色,雖然他也是頭一回見君煜麟,而且也沒看出男人有什麽大


    的能耐,可畢竟關於四皇子的傳聞也聽了不少。“這話我也隻會在連老哥麵前說說罷了,連老哥怎麽著也不會把話傳出去吧……”古胤意味深長的低沉道,唇角勾起的邪鬼淺笑漾得更深,敦不知,就在屋頂上,另一張岑冷


    邪魅的唇角亦漾得更加深邃,君煜麟誨暗如深的鷹眸深處劃過一抹邪惡精光。


    看著男人唇角漾起的笑意,百裏月桐便能感覺到男人內心深處的邪惡壞笑已經被勾起來了,那個叫古胤的男人竟敢大言不慚,恐怕這一次他是要吃苦頭了。翌日,寧安四霸則都接到了四皇子再次邀發的請柬,君煜麟倒是開門見山,打開天窗說亮話,告訴他們丟了兩萬擔糧米,並並言不諱的提出懷疑是他們其中的一位偷走的


    。古胤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不留痕跡的凝了連城一眼,誰知連員外也正在看他,而其餘的秦雲禎和熊二也顯得不淡定了,熊二倏地站起身來,低沉道:“這是誰幹的?打算吭


    老子嗎?反正銀子和米糧老子已經交了,再怎麽著也與我無關。”連城深邃的眸光變得越來越暗,蘇大人不是說被偷了一萬擔糧米嗎?怎麽又變成了兩萬擔,那個古胤,胃口倒還真是大,這是連本帶利一並討了回來麽?可是他這樣做豈


    不是害了大家夥兒。而古胤則同樣很疑惑,他明明隻偷了一萬擔米糧,可這會兒卻被說成了兩萬擔,難道除了他,連城那隻老狐狸其實也幹了同樣的事兒?昨晚去古府隻不過是故意做做樣子


    ,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有責任都賴到他頭上來。“至於是誰幹的本王也已經聽到了些風吹草動,不過……為了給你們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本王在這裏準備了四張白紙和筆弘維,麻煩各位都背轉過身子,各自寫上自己所


    知道的內容,然後上交給本王便可以回去了。”君煜麟唇角的邪魅笑容越漾越深。百裏月桐看在眼裏,心底也不禁暗暗稱讚,都說薑還是老得辣,可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卻絲毫不遜於那些老狐狸,君煜麟的這一招使得漂亮,沒有一下子拆穿石胤,反倒像


    玩票似的慢慢折磨著對方的神經,這樣的行為遠比直接給他一刀還要折磨人得多。看著那四人各自懷著忐忑不安心情背轉過身體,百裏月桐強忍著想笑的衝動,側睨男人一眼,正好對視上男人饒有意味的眸光,不忘頑皮的衝女人眨了眨眼睛,得瑟著自


    己突發奇想的好主意,那個古胤竟然想幹掉他,膽子倒還真是不小,隻不過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離閻羅王就不遠了。古胤確實是這四個人中最為忐忑不安的,眸光不時偷睨向連城那老頭兒,似乎想從他那裏得到一絲訊息,隻不過連城離他太遠了,而且是背麵相對,他根本就看不見對方


    的臉。咬咬牙,把心一橫,古胤提起大筆唰唰畫下兩個字,他確信一定是連城出賣了自己,看君煜麟那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一定是連城在他麵前說了什麽,既然他做初一,就


    不要怪他做十五了,古胤鷹眸劃過一抹異色,已經下定了決心。


    當四張白紙落到君煜麟手裏,唇角的笑容漾得更深了,低沉道:“連員外和古老板,你們倆個如今打成了平手,現在……本王該如何裁決呢?”


    男人的話出,連城不禁瞪大了眼睛,緊接著眸光便瞥向了古胤的方向,聲音小的幾乎咽進肚子裏,低沉道:“好你個姓古的……”


    古胤麵色平靜如水,深邃的眸光亦劃過一抹暗色,唯有熊二和秦雲禎,二人對視一眼,眼神默契的閃過一抹笑意,看來這件事情已經與他倆完全脫離了幹係。緊接著,連城的眸光凝向君煜麟的方向,低沉道:“老夫雖是商人,卻也還有一顆愛國之心,能夠為夏周國添一份力,實屬老夫的榮幸,捐贈出去的銀子和糧米,老夫無論


    如何也不可能偷回去,這般無恥的事情老夫幹不出來,所以……還請四皇子明察秋毫。”君煜麟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淺笑,淡淡道:“當然,這件事情本王必須一查到底,不過……咱們也得把醜話說在前麵,若是讓本王查出來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們其中一位幹的


    ,你們覺得……什麽樣的懲罰才算是合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熊二唇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粗嘎出聲:“若要讓我熊某人來說,當然是雙份的懲罰才好,不過我相信……這事兒應該真不是咱們這裏麵


    的人幹的,特別是連員外和古老板,生意做得大,銀子也掙得多,哪能在乎這一點兒。”


    “熊二,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麽?”連城不悅的低沉出聲,主要是他自個兒如今也被牽扯進去,再看看熊二和秦雲禎事不關己的愜意表情,著實心情變得不痛快起來。“連員外,您誤會了,熊二這不是在幫著您說話嗎?”像您這樣出手闊氣的貴人,哪能在乎那區區兩萬擔米糧,就算是十萬擔米糧現在擺在你麵前,你也是連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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