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沒辦法，誰讓上次程錦月生福寶和祿寶卻險些難產的狀況太過危險，著實將許奶奶嚇得不輕。
要是再來一次，許奶奶很擔心她的老命會不會受不住這般的驚嚇。
故而此時此刻的許奶奶說什麽也要管住程錦月的吃吃喝喝，不準許程錦月有丁點的懈怠。
當然，難聽話說完，許奶奶接下來的好聽話就特別溫和了：“娘也知道，當初在許家村的時候，家裏的日子不好過，沒能讓你吃到細米，也沒能讓你過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可是咱家現下不一樣了。家裏要吃什麽都有，老四媳婦你可勁兒的吃，娘保管讓你吃個夠。要是家裏的銀子不夠了，娘那裏還有，你爹那裏也有。咱們老兩口的銀子都拿出來給你買好吃的。”
“娘，真的不用。家裏不缺銀子，我每日吃的也很好，夠多了。”一聽許奶奶要拿出她和許爺爺自己的私房銀子貼補家裏的吃食，程錦月連忙拒絕道。
許爺爺手裏的銀子，程錦月知道，是之前在豫州府賣西瓜的進賬。許奶奶這邊的銀子，程錦月也都知道。說起來，兩位長輩的私房銀子算不得多，可也算不得少。不過都拿出來給她買吃食，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不過，程錦月從未想過要去拿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銀子。
在程錦月的眼裏和心裏，哪怕沒有開許記布莊，她自己也能找到更多賺銀子的途徑和法子，怎麽也不會讓許爺爺和許奶奶動私房銀子的。
“既然家裏不差銀子，你就別喊胖，好好吃飯。娘可是每日都盯著你在，你若是不好好吃飯，連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管不顧，娘是肯定要生氣的。”許奶奶還沒打過程錦月，也不想真的動手。時至今日，她就是罵程錦月幾句，都罵不得。
當然，不是許奶奶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變得好欺負了。而是許奶奶對程錦月這個兒媳婦發自內心的喜歡，她舍不得罵程錦月。
所以許奶奶就希望程錦月自己能乖點，再乖點。最好就凡事都以她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為先。這樣一來，許奶奶也就能安心了。
“知道了。”程錦月隻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真的要去餓肚子，更別提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此刻被許奶奶這麽一說，程錦月當即就鬆了口：“娘，您放心。我這一回肯定好好養身子，該吃什麽就吃什麽，決計不會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顧好肚子裏的孩子，也要顧好你自己。”許奶奶當然不是隻關心程錦月肚子裏的孩子，她同時也很關心程錦月，“娘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長輩。娘問過了，也不能給你吃的太補。免得到時候將肚子裏的孩子養的太大，反而不好生。你呢，就每天多吃幾頓，每頓少吃些。這樣一來，既不會餓著你和孩子，你這身子骨肯定胖不了多少。”
聽得出來許奶奶是真真正正在關心她，程錦月哪裏不感動？當即二話不說，就狠狠點了點頭：“好，都聽娘的。”
其實別看程錦月一個勁叫嚷自己長胖了，事實上她真的隻是稍稍豐腴了一點點，絕對算不得胖。
至於吃東西，倒也不必擔心。許奶奶是個懂的，吳嬸更是尤為精通如何照顧懷孕的婦人。光是她最近每日調整的食譜，就足可見她對程錦月的重視。
而福寶和祿寶又是好吃的，家裏時常都備著吃食，程錦月便也開始隨福寶和祿寶一起吃了起來。
每每看到程錦月帶著福寶和祿寶一起坐在院子裏吃東西，許奶奶和吳嬸就忍不住好笑。
都說懷孕的孩子不好照顧，其實程錦月挺好伺候的。不管她們說什麽，隻要是對程錦月和肚子裏孩子好的，程錦月都肯定乖乖聽從，鮮少會反對和違背。
換了曾經那個“程錦月”，許奶奶想都不敢想家裏能有這麽安生的好日子過。
天知道當初為了這個慣常就愛作妖的老四媳婦，許奶奶愁白了多少根頭發，又著實被“程錦月”差點氣死多少回。
如此這般，家裏的氛圍出奇的好。等到許明知順利考完會試回到家，等著他的便又是一個大驚喜了。
因著鄉試結束的時候，程錦月有帶著福寶和祿寶前來接他，是以從會試考場出來，許明知第一時間就到處找尋程錦月的身影。
然而很可惜的是，許明知並沒能看到程錦月。
就在許明知忍不住有些著急和失望的時候，福寶響亮的喊聲傳了過來：“爹爹！這邊！”
伴隨著福寶的喊聲，許明知望了過去。果不其然，是福寶和祿寶在那邊的馬車上衝他揮手。
詫異的發現隻有吳伯和王一山在一旁陪著福寶和祿寶，卻沒有看到程錦月的身影，許明知心下一緊，快步走了過去。
“你們娘呢？”對程錦月的性子，許明知很是了解。沒有特殊情況，程錦月是絕對不會不來接他的。
“娘在家裏。”回答許明知的，是福寶。
祿寶點點頭，朝著許明知伸出手，想要將許明知拉上馬車。
許明知握住了祿寶的手，卻沒真的想靠祿寶的力爬上馬車。畢竟祿寶還小，力氣也不夠大。
未曾想真當祿寶用了力道，還真不是許明知可以想象得到的。許明知隻感覺身子一輕，尤為輕鬆就上了馬車。
“爹爹，弟弟好厲害的！”看出許明知眼中的吃驚，福寶不無得意的誇著祿寶，就好像是他自己很厲害一般。
“嗯，很厲害。”順勢摸了摸祿寶的腦袋，許明知認真的誇完祿寶，隨後問道，“你們娘親今日不舒服？”
“沒有啊！娘很好。我們出門的時候，她還多喝了一碗雞湯呢！”福寶搖搖頭，立刻就回道。
許明知微微皺了皺眉。既然程錦月身子沒有不適，那緣何沒有來接他？
“爹爹，娘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祿寶的突然出聲，打斷了許明知的沉思，也讓許明知徹底震住。
“你娘有喜了？”帶著些許驚訝和顫抖，許明知的語氣裏毫不掩飾他此時此刻的驚喜。
哪怕是當初第一次知道“程錦月”懷孕的時候，許明知也不曾失過態。
可是這一瞬間，許明知愣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就催起了在外麵趕車的吳伯：“快點！”
“好叻！”吳伯手中的鞭子飛揚，盡管這一段路很是擁堵，依然沒能攔住馬車新進的步伐。
這應該是許明知有史以來頭回感覺到緊張。哪怕是鄉試和會試，接連九日的科舉考試，都沒有讓他變過臉色。
然而這一刻的他，隻希望馬車能再快一點，最好就馬上抵達許家大門外。
“對啊，娘親有喜了。我本來想要多個妹妹的，可是娘說了，她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給我生個妹妹。是以，就算娘親肚子裏的是弟弟，我也要一起疼他。”並未察覺到許明知的失態，福寶自顧自的訴說著這幾日家裏發生的事情。
“娘親很好。每日都有乖乖吃飯，也有照顧好她自己和肚子裏的弟弟妹妹。”比起福寶，祿寶的話語就很有重點了。
而祿寶這一開口，許明知緊緊抿著的嘴唇微微勾了勾，對著祿寶笑了笑：“嗯。”
“對！娘現在可乖了。奶奶說，娘這次懷孕比以前要更聽話。那時候生福寶和我的時候，娘經常鬧著不吃飯，一丁點也不乖。但是這次娘什麽事都聽奶奶的，奶奶每日都誇娘的。”有了祿寶的鋪墊，福寶也跟著說道。
“有請大夫？”知道自家兩個兒子都是聰慧的，許明知直接跟他們倆打探起了消息。
“有啊有啊！大夫還給娘開了藥方，奶奶都有督促娘喝的。”福寶是個小話癆，回答的速度別提多快了。
這一下，許明知徹底放下心來，餘下的便隻有滿滿的歡喜了。
“娘，其實我也可以出門的。”許宅內，對於今日不能出門去接許明知一事，程錦月還是很有意見的。
在她看來，她的身體很好，完全就可以出門，根本不必擔心。
可許奶奶不答應讓她出門，連福寶和祿寶也站在許奶奶那一邊。最終，程錦月就隻能老老實實留在家裏了。
“你現在的情況怎麽可以輕易出門？你要是出去走走，娘肯定不說你。但你是坐馬車出門，娘怎麽可能放心？”許奶奶也不是成心攔著不準程錦月出門。以往在許家村的時候，就沒這個規矩，好多懷了孕的婦人還得下地幹活呢！
現下換了帝都皇城，程錦月又不是個會幹重活的，許奶奶當然不會強行拘著她必須留在家裏。
反之，許奶奶很支持程錦月出門走走的。多走路對身子好，生孩子的時候也更容易，是好事。
但坐馬車不一樣。這路上萬一碰到塊石頭，車廂不就顛簸了？
許奶奶對程錦月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很看重的。眼下的情況，大人小孩都得兼顧，禁不住一丁點的“萬一”。
也是以，就算明知道程錦月會不高興，許奶奶也還是將她扣在了家裏。
沒辦法，誰讓上次程錦月生福寶和祿寶卻險些難產的狀況太過危險，著實將許奶奶嚇得不輕。
要是再來一次，許奶奶很擔心她的老命會不會受不住這般的驚嚇。
故而此時此刻的許奶奶說什麽也要管住程錦月的吃吃喝喝，不準許程錦月有丁點的懈怠。
當然，難聽話說完，許奶奶接下來的好聽話就特別溫和了：“娘也知道，當初在許家村的時候，家裏的日子不好過，沒能讓你吃到細米，也沒能讓你過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可是咱家現下不一樣了。家裏要吃什麽都有，老四媳婦你可勁兒的吃，娘保管讓你吃個夠。要是家裏的銀子不夠了，娘那裏還有，你爹那裏也有。咱們老兩口的銀子都拿出來給你買好吃的。”
“娘，真的不用。家裏不缺銀子，我每日吃的也很好，夠多了。”一聽許奶奶要拿出她和許爺爺自己的私房銀子貼補家裏的吃食，程錦月連忙拒絕道。
許爺爺手裏的銀子，程錦月知道，是之前在豫州府賣西瓜的進賬。許奶奶這邊的銀子，程錦月也都知道。說起來，兩位長輩的私房銀子算不得多，可也算不得少。不過都拿出來給她買吃食，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不過，程錦月從未想過要去拿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銀子。
在程錦月的眼裏和心裏，哪怕沒有開許記布莊，她自己也能找到更多賺銀子的途徑和法子，怎麽也不會讓許爺爺和許奶奶動私房銀子的。
“既然家裏不差銀子，你就別喊胖，好好吃飯。娘可是每日都盯著你在，你若是不好好吃飯，連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管不顧，娘是肯定要生氣的。”許奶奶還沒打過程錦月，也不想真的動手。時至今日，她就是罵程錦月幾句，都罵不得。
當然，不是許奶奶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變得好欺負了。而是許奶奶對程錦月這個兒媳婦發自內心的喜歡，她舍不得罵程錦月。
所以許奶奶就希望程錦月自己能乖點，再乖點。最好就凡事都以她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為先。這樣一來，許奶奶也就能安心了。
“知道了。”程錦月隻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真的要去餓肚子，更別提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此刻被許奶奶這麽一說，程錦月當即就鬆了口：“娘，您放心。我這一回肯定好好養身子，該吃什麽就吃什麽，決計不會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顧好肚子裏的孩子，也要顧好你自己。”許奶奶當然不是隻關心程錦月肚子裏的孩子，她同時也很關心程錦月，“娘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長輩。娘問過了，也不能給你吃的太補。免得到時候將肚子裏的孩子養的太大，反而不好生。你呢，就每天多吃幾頓，每頓少吃些。這樣一來，既不會餓著你和孩子，你這身子骨肯定胖不了多少。”
聽得出來許奶奶是真真正正在關心她，程錦月哪裏不感動？當即二話不說，就狠狠點了點頭：“好，都聽娘的。”
其實別看程錦月一個勁叫嚷自己長胖了，事實上她真的隻是稍稍豐腴了一點點，絕對算不得胖。
至於吃東西，倒也不必擔心。許奶奶是個懂的，吳嬸更是尤為精通如何照顧懷孕的婦人。光是她最近每日調整的食譜，就足可見她對程錦月的重視。
而福寶和祿寶又是好吃的，家裏時常都備著吃食，程錦月便也開始隨福寶和祿寶一起吃了起來。
每每看到程錦月帶著福寶和祿寶一起坐在院子裏吃東西，許奶奶和吳嬸就忍不住好笑。
都說懷孕的孩子不好照顧，其實程錦月挺好伺候的。不管她們說什麽，隻要是對程錦月和肚子裏孩子好的，程錦月都肯定乖乖聽從，鮮少會反對和違背。
換了曾經那個“程錦月”，許奶奶想都不敢想家裏能有這麽安生的好日子過。
天知道當初為了這個慣常就愛作妖的老四媳婦，許奶奶愁白了多少根頭發，又著實被“程錦月”差點氣死多少回。
如此這般，家裏的氛圍出奇的好。等到許明知順利考完會試回到家，等著他的便又是一個大驚喜了。
因著鄉試結束的時候，程錦月有帶著福寶和祿寶前來接他，是以從會試考場出來，許明知第一時間就到處找尋程錦月的身影。
然而很可惜的是，許明知並沒能看到程錦月。
就在許明知忍不住有些著急和失望的時候，福寶響亮的喊聲傳了過來：“爹爹！這邊！”
伴隨著福寶的喊聲，許明知望了過去。果不其然，是福寶和祿寶在那邊的馬車上衝他揮手。
詫異的發現隻有吳伯和王一山在一旁陪著福寶和祿寶，卻沒有看到程錦月的身影，許明知心下一緊，快步走了過去。
“你們娘呢？”對程錦月的性子，許明知很是了解。沒有特殊情況，程錦月是絕對不會不來接他的。
“娘在家裏。”回答許明知的，是福寶。
祿寶點點頭，朝著許明知伸出手，想要將許明知拉上馬車。
許明知握住了祿寶的手，卻沒真的想靠祿寶的力爬上馬車。畢竟祿寶還小，力氣也不夠大。
未曾想真當祿寶用了力道，還真不是許明知可以想象得到的。許明知隻感覺身子一輕，尤為輕鬆就上了馬車。
“爹爹，弟弟好厲害的！”看出許明知眼中的吃驚，福寶不無得意的誇著祿寶，就好像是他自己很厲害一般。
“嗯，很厲害。”順勢摸了摸祿寶的腦袋，許明知認真的誇完祿寶，隨後問道，“你們娘親今日不舒服？”
“沒有啊！娘很好。我們出門的時候，她還多喝了一碗雞湯呢！”福寶搖搖頭，立刻就回道。
許明知微微皺了皺眉。既然程錦月身子沒有不適，那緣何沒有來接他？
“爹爹，娘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祿寶的突然出聲，打斷了許明知的沉思，也讓許明知徹底震住。
“你娘有喜了？”帶著些許驚訝和顫抖，許明知的語氣裏毫不掩飾他此時此刻的驚喜。
哪怕是當初第一次知道“程錦月”懷孕的時候，許明知也不曾失過態。
可是這一瞬間，許明知愣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就催起了在外麵趕車的吳伯：“快點！”
“好叻！”吳伯手中的鞭子飛揚，盡管這一段路很是擁堵，依然沒能攔住馬車新進的步伐。
這應該是許明知有史以來頭回感覺到緊張。哪怕是鄉試和會試，接連九日的科舉考試，都沒有讓他變過臉色。
然而這一刻的他，隻希望馬車能再快一點，最好就馬上抵達許家大門外。
“對啊，娘親有喜了。我本來想要多個妹妹的，可是娘說了，她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給我生個妹妹。是以，就算娘親肚子裏的是弟弟，我也要一起疼他。”並未察覺到許明知的失態，福寶自顧自的訴說著這幾日家裏發生的事情。
“娘親很好。每日都有乖乖吃飯，也有照顧好她自己和肚子裏的弟弟妹妹。”比起福寶，祿寶的話語就很有重點了。
而祿寶這一開口，許明知緊緊抿著的嘴唇微微勾了勾，對著祿寶笑了笑：“嗯。”
“對！娘現在可乖了。奶奶說，娘這次懷孕比以前要更聽話。那時候生福寶和我的時候，娘經常鬧著不吃飯，一丁點也不乖。但是這次娘什麽事都聽奶奶的，奶奶每日都誇娘的。”有了祿寶的鋪墊，福寶也跟著說道。
“有請大夫？”知道自家兩個兒子都是聰慧的，許明知直接跟他們倆打探起了消息。
“有啊有啊！大夫還給娘開了藥方，奶奶都有督促娘喝的。”福寶是個小話癆，回答的速度別提多快了。
這一下，許明知徹底放下心來，餘下的便隻有滿滿的歡喜了。
“娘，其實我也可以出門的。”許宅內，對於今日不能出門去接許明知一事，程錦月還是很有意見的。
在她看來，她的身體很好，完全就可以出門，根本不必擔心。
可許奶奶不答應讓她出門，連福寶和祿寶也站在許奶奶那一邊。最終，程錦月就隻能老老實實留在家裏了。
“你現在的情況怎麽可以輕易出門？你要是出去走走，娘肯定不說你。但你是坐馬車出門，娘怎麽可能放心？”許奶奶也不是成心攔著不準程錦月出門。以往在許家村的時候，就沒這個規矩，好多懷了孕的婦人還得下地幹活呢！
現下換了帝都皇城，程錦月又不是個會幹重活的，許奶奶當然不會強行拘著她必須留在家裏。
反之，許奶奶很支持程錦月出門走走的。多走路對身子好，生孩子的時候也更容易，是好事。
但坐馬車不一樣。這路上萬一碰到塊石頭，車廂不就顛簸了？
許奶奶對程錦月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很看重的。眼下的情況，大人小孩都得兼顧，禁不住一丁點的“萬一”。
也是以，就算明知道程錦月會不高興，許奶奶也還是將她扣在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