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許明知沒再多言。
某種程度上, 福寶和祿寶都隨了許明知的性子。許明知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好相處, 很多事情隻要涉及到原則和底線, 許明知亦是不會輕饒的。
就好比這次大丫的事情, 許明知會教導福寶不能小肚雞腸, 時刻將不理睬大丫這般的話語掛在嘴邊, 卻不會逼著福寶必須得原諒大丫。
恰恰相反, 如若大丫的道歉沒辦法博得福寶和祿寶的原諒，許明知也是不會從中幹/涉的。
至於之後福寶和祿寶要如何跟大丫相處，那是孩子們自己的選擇, 許明知不會蠻橫的強行勒令，更加不會下達任何必須完成的任務。
程錦玥沒有開口攔著許明知教孩子。
在對待福寶和祿寶的教養上，程錦玥向來都很有分寸, 她也很信任許明知的君子品性。
在程錦玥而言, 她的性子太過淡漠，性格上也有很大的缺陷, 完全比不上許明知的高風亮節。論起為人坦蕩, 不光是福寶和祿寶需得向許明知學習, 就是她自己也對許明知望塵莫及。
“來, 福寶喝湯。”跟程錦玥一樣，許奶奶也不會擅自/插/嘴打斷許明知對福寶和祿寶的教導, 她隻是神色慈愛的給福寶舀了湯, 又給祿寶的麵前送了一碗, “祿寶也喝。”
“謝謝奶奶。”福寶立刻就朝著許奶奶道了謝，“奶奶也喝。”
“謝謝奶奶。”祿寶雖然不喜歡說話, 卻也不會有失禮數。該道謝的時候，祿寶也不會閉嘴不言。
“跟奶奶謝什麽？你們倆可是奶奶最寶貝的大孫子，奶奶最喜歡你們倆多吃多喝，吃的飽飽的，養的壯壯的。”是人都會偏心，許奶奶也不例外。
許家一眾孩子之中，許奶奶毫無疑問最喜歡的就是福寶和祿寶。就連喜寶和甜寶，也都比不上。
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福寶和祿寶曾經一度可是許奶奶最大的精神支柱，就是許爺爺那裏也將福寶和祿寶這兩個大孫子看得最重。
盡管不是長房長孫，卻也是許家下一代最寶貝的孫子。福寶和祿寶對於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重要性，絕對不是家裏其他幾個孩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因著許奶奶的慈愛和關懷，福寶忍不住就給許奶奶送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祿寶也是仰起頭，認真朝著許奶奶點點頭，眼中盡是閃亮閃亮的光芒。
許奶奶刹那間心下一片暖流湧過，對福寶和祿寶更是疼愛不已。她的大孫子喲，哪裏是別人比得上的？她最最喜歡的就是福寶和祿寶了。
不行，明日還是得把福寶和祿寶帶去莊子上找老爺子！這次許大丫的舉動實在過分，傷了她兩個大孫子的心，她必須得找老爺子說理去！
沒錯，就是說理。別看家裏平時都是許奶奶在動手揍人，一副橫行霸道的模樣。許家真正的當家人，還是許爺爺。隻不過許爺爺一向很少出麵，也不會出麵罷了。
但是，家裏真要出了大事，一旦許爺爺出手，那就又是不一樣的處理結果了。
次日清早，許奶奶隻是跟程錦玥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福寶和祿寶乘坐自家馬車去了近郊。
因為是自家的莊子，離得也沒那麽遠，程錦玥當然不會攔著許奶奶的作為。
對於福寶和祿寶去莊子上一事，程錦玥二話不說就點了點頭，親自送了許奶奶三人出門。
等許大丫知曉此事的時候，許家宅院裏已經見不到福寶和祿寶了。
許大丫是經過了一夜的深思熟慮，這才決定再度找上福寶和祿寶的。昨天是她一時情緒激動，又太過心急，反而用錯了法子。
原本，她應該好好跟福寶和祿寶說話。哪怕福寶和祿寶確實不喜歡她做的糕點，她也應該哄著福寶和祿寶喜歡。最起碼，得讓福寶和祿寶對她這個大姐姐的態度好點、親近一些。
隻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在帝都站穩腳步，才能說服四叔四嬸幫她退掉家裏的親事，重新定下比三丫還要更好的親事！
她已經聽說了，三丫現下沒在許記布莊做繡娘了，而是在許記繡坊當東家。四嬸不但為三丫定下了一門官夫人的親事，居然還直接買了一家鋪子送給三丫當嫁妝。
光是想想，大丫就嫉妒的發狂，整個人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不行，她得再去找福寶和祿寶，她必須得從福寶和祿寶的身上下手……
秉持著這樣的念頭，大丫滿宅院的找起了福寶和祿寶。
然而很可惜的是，大丫沒能找到福寶和祿寶。
起先大丫還以為，福寶和祿寶是出門逛街了，午飯時分肯定會回來。可她在家裏等了又等，直到午飯上桌，她也沒能等回福寶和祿寶的身影。
實在被逼無奈，大丫就隻能開口詢問程錦玥了。
程錦玥倒是沒有隱瞞大丫，直接就給出了答案：“福寶和祿寶出門了。”
“出門？去哪裏？福寶和祿寶自己出的門嗎？四嬸沒有跟著？”大丫是不相信程錦玥的。隻覺得程錦玥是在故意誆騙她，大丫不留情麵的想要揭穿程錦玥的謊言。
“是你們奶奶帶他們出的門。”隻當沒有聽出大丫話裏的質疑，程錦玥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奶奶？”大丫先是詫異，隨即忍不住緊鎖眉頭，“奶奶帶福寶和祿寶去哪裏了？四嬸都不擔心的嗎？要不要我立刻追上去？我不是很放心福寶和祿寶……”
大丫想的很深。在她看來，隻要她在程錦玥麵前表現出了足夠對福寶和祿寶的重視和疼愛，程錦玥肯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為了博得程錦玥的信任，大丫不介意辛苦一下，哪怕必須出門奔波，她也在所不惜。
“不用。有你們奶奶在，福寶和祿寶會被照顧的很好。”程錦玥可不會輕易被大丫的伎倆給糊弄住。論起耍心機，大丫還是太單純了些。
聽出程錦玥話裏的不以為然，大丫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上來。
“那，那二丫和四丫呢？”沒辦法從福寶和祿寶身上著手，大丫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二丫和四丫推了出來。
“二丫和四丫去跟三丫學著打理生意了。”這個倒不是需要遮掩的事實，程錦玥說道。
“什麽？”大丫不敢置信的看著程錦玥，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溫熱的茶水潑在自己的身上，打濕了她的衣裳。
程錦玥隨意掃了一眼大丫，並未接話。
至於大丫的驚訝抑或慌亂，早在程錦玥的意料之中。不過，程錦玥並不是那麽的感興趣，也沒準備拉大丫一把。
大丫卻不敢輕易放棄自己的謀算，急忙就站起身：“四嬸，我也想……”
程錦玥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飯，全然沒有理睬大丫的意思。
大丫不由就慌了：“四嬸，我也是許家的姑娘，三丫是我的親妹妹。”
“嗯。”點點頭，程錦玥沒有否認這個事實，應了一聲。
大丫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總覺得四嬸對她不如對待三丫和五丫那般的好。就連二丫和四丫在四嬸這裏，也比她更受疼愛。這到底是為什麽？
大丫怎麽想都想不透，她到底哪裏得罪程錦玥這個四嬸了。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四嬸是最疼愛她的。那個時候也是她照顧福寶和祿寶最多，四嬸每每對她的態度都很溫和，也時常都會給她留好吃的。
若不是惦記著這些過往，大丫不可能有那麽足的底氣來找程錦玥孤注一擲。隻不過很可惜的是，她算錯了，也想錯了。乃至於此時此刻的她就很是舉步維艱，著實不知所措。
“四嬸，您真的不能幫幫我嗎？”帶著最後一絲殘存的僥幸，大丫問道。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大丫所求的事情，程錦玥確實幫不了，她也不想去沾惹許大嫂這個麻煩。不是怕了許大嫂，而是沒這個必要。
“怎麽會幫不了？隻要四嬸您肯幫我，我就不用嫁給舅舅家的大表哥，我就能夠留在帝都，跟三丫和五丫一樣。”大丫而今最嫉妒的就是三丫和五丫了。哪怕二丫和四丫的親事也很好，大丫依然不動心。
而今對於大丫來說，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留在帝都皇城，跟三丫和五丫一樣做個富貴人！
“你跟三丫和五丫不一樣。”見大丫如此執著，程錦玥搖了搖頭，“你娘對你很重視，她舍不得你離開她的身邊。”
“可我不能一直留在鄉下當個無知婦人啊！我不想一直種地，也不想再幹活了。我也想過上好日子，身邊有下人伺候，這樣也不行嗎？”明明許家其他的姑娘都可以，就唯獨她不行？許大丫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哭的很是傷心，也很是真實。
程錦玥不懷疑大丫的傷心和難過。可要程錦玥同情大丫，卻也是不可能的。
“是你自己應下的親事，你自己不好好跟你娘說，誰也幫不了你。”本來就是許大丫自己選擇的道路，程錦玥找不到幫許大丫的理由，也沒有這個立場。
說到底，她隻是大丫的嬸子，而非大丫的親娘。
許明知沒再多言。
某種程度上, 福寶和祿寶都隨了許明知的性子。許明知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好相處, 很多事情隻要涉及到原則和底線, 許明知亦是不會輕饒的。
就好比這次大丫的事情, 許明知會教導福寶不能小肚雞腸, 時刻將不理睬大丫這般的話語掛在嘴邊, 卻不會逼著福寶必須得原諒大丫。
恰恰相反, 如若大丫的道歉沒辦法博得福寶和祿寶的原諒，許明知也是不會從中幹/涉的。
至於之後福寶和祿寶要如何跟大丫相處，那是孩子們自己的選擇, 許明知不會蠻橫的強行勒令，更加不會下達任何必須完成的任務。
程錦玥沒有開口攔著許明知教孩子。
在對待福寶和祿寶的教養上，程錦玥向來都很有分寸, 她也很信任許明知的君子品性。
在程錦玥而言, 她的性子太過淡漠，性格上也有很大的缺陷, 完全比不上許明知的高風亮節。論起為人坦蕩, 不光是福寶和祿寶需得向許明知學習, 就是她自己也對許明知望塵莫及。
“來, 福寶喝湯。”跟程錦玥一樣，許奶奶也不會擅自/插/嘴打斷許明知對福寶和祿寶的教導, 她隻是神色慈愛的給福寶舀了湯, 又給祿寶的麵前送了一碗, “祿寶也喝。”
“謝謝奶奶。”福寶立刻就朝著許奶奶道了謝，“奶奶也喝。”
“謝謝奶奶。”祿寶雖然不喜歡說話, 卻也不會有失禮數。該道謝的時候，祿寶也不會閉嘴不言。
“跟奶奶謝什麽？你們倆可是奶奶最寶貝的大孫子，奶奶最喜歡你們倆多吃多喝，吃的飽飽的，養的壯壯的。”是人都會偏心，許奶奶也不例外。
許家一眾孩子之中，許奶奶毫無疑問最喜歡的就是福寶和祿寶。就連喜寶和甜寶，也都比不上。
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福寶和祿寶曾經一度可是許奶奶最大的精神支柱，就是許爺爺那裏也將福寶和祿寶這兩個大孫子看得最重。
盡管不是長房長孫，卻也是許家下一代最寶貝的孫子。福寶和祿寶對於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重要性，絕對不是家裏其他幾個孩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因著許奶奶的慈愛和關懷，福寶忍不住就給許奶奶送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祿寶也是仰起頭，認真朝著許奶奶點點頭，眼中盡是閃亮閃亮的光芒。
許奶奶刹那間心下一片暖流湧過，對福寶和祿寶更是疼愛不已。她的大孫子喲，哪裏是別人比得上的？她最最喜歡的就是福寶和祿寶了。
不行，明日還是得把福寶和祿寶帶去莊子上找老爺子！這次許大丫的舉動實在過分，傷了她兩個大孫子的心，她必須得找老爺子說理去！
沒錯，就是說理。別看家裏平時都是許奶奶在動手揍人，一副橫行霸道的模樣。許家真正的當家人，還是許爺爺。隻不過許爺爺一向很少出麵，也不會出麵罷了。
但是，家裏真要出了大事，一旦許爺爺出手，那就又是不一樣的處理結果了。
次日清早，許奶奶隻是跟程錦玥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福寶和祿寶乘坐自家馬車去了近郊。
因為是自家的莊子，離得也沒那麽遠，程錦玥當然不會攔著許奶奶的作為。
對於福寶和祿寶去莊子上一事，程錦玥二話不說就點了點頭，親自送了許奶奶三人出門。
等許大丫知曉此事的時候，許家宅院裏已經見不到福寶和祿寶了。
許大丫是經過了一夜的深思熟慮，這才決定再度找上福寶和祿寶的。昨天是她一時情緒激動，又太過心急，反而用錯了法子。
原本，她應該好好跟福寶和祿寶說話。哪怕福寶和祿寶確實不喜歡她做的糕點，她也應該哄著福寶和祿寶喜歡。最起碼，得讓福寶和祿寶對她這個大姐姐的態度好點、親近一些。
隻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在帝都站穩腳步，才能說服四叔四嬸幫她退掉家裏的親事，重新定下比三丫還要更好的親事！
她已經聽說了，三丫現下沒在許記布莊做繡娘了，而是在許記繡坊當東家。四嬸不但為三丫定下了一門官夫人的親事，居然還直接買了一家鋪子送給三丫當嫁妝。
光是想想，大丫就嫉妒的發狂，整個人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不行，她得再去找福寶和祿寶，她必須得從福寶和祿寶的身上下手……
秉持著這樣的念頭，大丫滿宅院的找起了福寶和祿寶。
然而很可惜的是，大丫沒能找到福寶和祿寶。
起先大丫還以為，福寶和祿寶是出門逛街了，午飯時分肯定會回來。可她在家裏等了又等，直到午飯上桌，她也沒能等回福寶和祿寶的身影。
實在被逼無奈，大丫就隻能開口詢問程錦玥了。
程錦玥倒是沒有隱瞞大丫，直接就給出了答案：“福寶和祿寶出門了。”
“出門？去哪裏？福寶和祿寶自己出的門嗎？四嬸沒有跟著？”大丫是不相信程錦玥的。隻覺得程錦玥是在故意誆騙她，大丫不留情麵的想要揭穿程錦玥的謊言。
“是你們奶奶帶他們出的門。”隻當沒有聽出大丫話裏的質疑，程錦玥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奶奶？”大丫先是詫異，隨即忍不住緊鎖眉頭，“奶奶帶福寶和祿寶去哪裏了？四嬸都不擔心的嗎？要不要我立刻追上去？我不是很放心福寶和祿寶……”
大丫想的很深。在她看來，隻要她在程錦玥麵前表現出了足夠對福寶和祿寶的重視和疼愛，程錦玥肯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為了博得程錦玥的信任，大丫不介意辛苦一下，哪怕必須出門奔波，她也在所不惜。
“不用。有你們奶奶在，福寶和祿寶會被照顧的很好。”程錦玥可不會輕易被大丫的伎倆給糊弄住。論起耍心機，大丫還是太單純了些。
聽出程錦玥話裏的不以為然，大丫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上來。
“那，那二丫和四丫呢？”沒辦法從福寶和祿寶身上著手，大丫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二丫和四丫推了出來。
“二丫和四丫去跟三丫學著打理生意了。”這個倒不是需要遮掩的事實，程錦玥說道。
“什麽？”大丫不敢置信的看著程錦玥，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溫熱的茶水潑在自己的身上，打濕了她的衣裳。
程錦玥隨意掃了一眼大丫，並未接話。
至於大丫的驚訝抑或慌亂，早在程錦玥的意料之中。不過，程錦玥並不是那麽的感興趣，也沒準備拉大丫一把。
大丫卻不敢輕易放棄自己的謀算，急忙就站起身：“四嬸，我也想……”
程錦玥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飯，全然沒有理睬大丫的意思。
大丫不由就慌了：“四嬸，我也是許家的姑娘，三丫是我的親妹妹。”
“嗯。”點點頭，程錦玥沒有否認這個事實，應了一聲。
大丫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總覺得四嬸對她不如對待三丫和五丫那般的好。就連二丫和四丫在四嬸這裏，也比她更受疼愛。這到底是為什麽？
大丫怎麽想都想不透，她到底哪裏得罪程錦玥這個四嬸了。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四嬸是最疼愛她的。那個時候也是她照顧福寶和祿寶最多，四嬸每每對她的態度都很溫和，也時常都會給她留好吃的。
若不是惦記著這些過往，大丫不可能有那麽足的底氣來找程錦玥孤注一擲。隻不過很可惜的是，她算錯了，也想錯了。乃至於此時此刻的她就很是舉步維艱，著實不知所措。
“四嬸，您真的不能幫幫我嗎？”帶著最後一絲殘存的僥幸，大丫問道。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大丫所求的事情，程錦玥確實幫不了，她也不想去沾惹許大嫂這個麻煩。不是怕了許大嫂，而是沒這個必要。
“怎麽會幫不了？隻要四嬸您肯幫我，我就不用嫁給舅舅家的大表哥，我就能夠留在帝都，跟三丫和五丫一樣。”大丫而今最嫉妒的就是三丫和五丫了。哪怕二丫和四丫的親事也很好，大丫依然不動心。
而今對於大丫來說，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留在帝都皇城，跟三丫和五丫一樣做個富貴人！
“你跟三丫和五丫不一樣。”見大丫如此執著，程錦玥搖了搖頭，“你娘對你很重視，她舍不得你離開她的身邊。”
“可我不能一直留在鄉下當個無知婦人啊！我不想一直種地，也不想再幹活了。我也想過上好日子，身邊有下人伺候，這樣也不行嗎？”明明許家其他的姑娘都可以，就唯獨她不行？許大丫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哭的很是傷心，也很是真實。
程錦玥不懷疑大丫的傷心和難過。可要程錦玥同情大丫，卻也是不可能的。
“是你自己應下的親事，你自己不好好跟你娘說，誰也幫不了你。”本來就是許大丫自己選擇的道路，程錦玥找不到幫許大丫的理由，也沒有這個立場。
說到底，她隻是大丫的嬸子，而非大丫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