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5 章
事實證明, 薑還是老的辣, 許奶奶一出手, 哪裏還有許大嫂放肆的餘地？
真正站在許奶奶的麵前, 許大嫂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隻是尤為憋屈的別過頭, 不想去看許奶奶的臉色。
許奶奶也不稀罕許大嫂看她。她要的, 是許大嫂安安分分的態度。
當然，許奶奶對許大丫的要求也是如此，尤為直截了當：“四丫的親事是家裏的大喜事, 誰要是再敢故意生事，休怪老娘不給你們留臉麵！”
“奶奶，我沒……”許大丫搖搖頭, 就想為自己澄清和解釋。
“行了, 老娘不是傻子，你到底做沒做, 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冷哼一聲, 許奶奶懶得聽許大丫的虛假廢話, 不客氣的打斷道。
許大丫張張嘴, 想要說些什麽，又閉上了嘴巴。在許大嫂麵前, 她姑且還能有幾分回轉的餘地。可是在許奶奶麵前, 不管她說什麽, 許奶奶都不會相信，也都不會向著她。
心知即便她磨破了嘴皮子, 許奶奶肯定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許大丫姑且就不開口說話了。
“可是娘，大丫的親事要怎麽辦？總不能等五丫都嫁了人，大丫卻還是個老姑娘吧！這萬一傳出去，別人都會看咱們老許家笑話的。”聽出許奶奶話裏的不耐煩，許大嫂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抗議道。
“是老娘扣著不讓大丫出嫁？隻要大丫的親事說定，她隨時都能嫁人，沒人會攔著她。”對許大丫的親事，許奶奶也是徹底沒了/插/手過問的興致。
早先在帝都皇城的時候，她幫忙找的親事哪門不夠好？偏偏許大丫一會兒嫌棄這兒、一會兒又嫌棄那兒，就是不答應。如今可好，她不再費這個心，放任許大丫自己折騰去。
按著許奶奶現如今的想法就是，隨便許大丫想怎麽胡鬧都行，反正跟她無關。
“娘，不是大丫不想嫁人，實在是咱們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親事……”許大嫂說著就皺了皺眉，哭喪著臉很是委屈和著急，“眼看著大丫的年紀一年大過一年，許家村附近十裏八鄉都尋不到跟大丫同齡的小夥子。就是到了鎮上，也都是娶繼室和填房的……”
早先許大嫂是真心想要許大丫嫁給她娘家侄子的。不過而今她娘家侄子已然另外娶了親，連孩子都快兩歲了，自然也就沒有許大丫什麽事了。
因著許家村附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家，許大嫂就自己開始著手在鎮上打探。
然而，不打探還好，這一打探，許大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許大丫早已過了嫁人的如花年齡。乃至於她現下能幫許大丫找到的，全都是已經娶過原配的親事。光是想著，就很讓許大嫂煩躁。
嗯？繼室和填房？許奶奶眨眨眼，不禁就打量起了許大丫。
許大丫臉色變了變，心情也很是難堪：“娘，我已經說過，那些親事都別再提了。”
“我也想不提，可不是這些人家，你還能嫁給誰？”許大嫂不是沒有認真去細數過那些大戶人家未曾娶親的公子少爺們。但是，年紀都不相仿呀！她家許大丫的年紀著實大了些，她又能怎麽辦？
“我……”被許大嫂這麽一問，許大丫登時就語塞了。再然後，她的視線就瞥向了許奶奶。
“看老娘做什麽？老娘能給你找什麽好親事？”許奶奶諷刺的笑了笑，說話尤為不留情麵，“帝都皇城那些好親事你都看不上，回了許家村老娘還能給你找出什麽富貴人家來？”
不是許奶奶自誇，整個許家村而今最富貴的就是他們自己家了。偏生許大丫又是個心比天高的，想當然就不可能再尋到更合乎心意的好親事了。
“奶奶，我還是想再回帝都……”帶著那麽點忐忑和期待的心情，許大丫如實說出她的心裏話。
“你去帝都做什麽？真當帝都是你家不成？還回？回哪裏去？你也就隻能回許家村去，少生出那些花花/腸子，怨不得你嫁不出去！”許奶奶最反感的就是許家其他幾房厚著臉皮賴上四房。她這些年一直跟著四房，四房對其他幾房是如何的厚道和照顧，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
在許奶奶看來，整個許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說四房的不是，自然也都別想理直氣壯的動輒占四房的便宜、撈四房的好處。往日裏許家又是姑娘又是小子，盡數都靠四房養著，如今四房反倒變成任許大丫打歪主意的冤大頭了？許大丫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娘，你不想讓大丫去帝都皇城，這事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對大丫的親事撒手不管呀！”許奶奶話語說的太過難聽，不單單許大丫受到了打擊，許大嫂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都是許家的姑娘，三丫和五丫她們就都能順順當當的出嫁，唯獨漏掉大丫，也算不得什麽值得高興的光彩事兒吧！”
“沒誰覺得高興呀！也沒誰覺得光彩。這不是你們母女自己喜歡鬧事，而且還特別的不消停麽！”許奶奶撇撇嘴，毫不掩飾她對許大嫂和許大丫的不屑。
許大嫂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憤憤然的低下頭，差點沒忍住直接跟許奶奶動手了。
她自認各種軟話和好聽話都說盡了，可許奶奶就是成心跟她過不去，她又能怎樣？既然許奶奶不讓她有好日子過，那許家其他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好像許四丫這次出嫁，她……
許大嫂正暗自琢磨著她還能做些什麽，房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娘，您可算回來了，家裏就等您坐鎮呢！”一見到許奶奶，許二嫂樂嗬嗬的說道。
“沒用的東西，老娘不在，你就當不了家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許二嫂，許奶奶嫌棄道，“你平日裏不是挺厲害？”
“有娘在，我才敢厲害的。沒娘在，我就沒了主心骨，哪裏還厲害得起來？”許二嫂不無討好的說道。
“就你會說話。”許二嫂的諂/媚/就擺在明麵上，許奶奶聽得還算舒心，臉上也掛上了幾分笑意，問道，“四丫的親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都差不多了。就是嫁衣還沒繡好，五丫剛剛已經來了，這會兒正在四丫的屋裏幫四丫忙呢！”指了指四丫的屋子，許二嫂笑著回道。
“那就成。五丫的繡活還是很不錯的。有她在，四丫的嫁衣肯定不成問題。”許奶奶點點頭，說道。
“是。五丫的繡活確實厲害。方才她一過來，就指出了四丫的錯處，正幫著四丫描補呢！”因著五丫確實幫得上忙，許二嫂也不介意多誇五丫兩句。
不過相對應的，許二嫂扭頭看向許大丫的眼神就帶上了幾分諷刺和嘲/弄。
都是大房的姑娘，許大丫差的可不單單是一點半點。不但繡活不好，連性子也差的太遠了，根本比不上五丫。
被許二嫂的嘲笑眼神刺激到，許大丫的心/性/兒瞬間就上來了：“嫁衣還是自己親手縫製比較好吧！哪裏還需要其他人幫忙的？是四丫嫁人，又不是五丫嫁人，也不怕四妹夫家裏知道，會對四丫有什麽不滿。”
“就算你四妹夫家裏對四丫有不滿，那也不怕。左右咱家也不需要看著你四妹夫家人的臉色過活，他們還敢欺負到咱們老許家的頭上？反而是大丫你的親事需得多多上上心了，小心以後連自己親手縫製嫁衣的機會都沒有，那就貽笑大方了。”許大丫想要戳許二嫂的氣/管，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下一刻，許二嫂的反擊就惡狠狠的砸了過來。
許大丫麵色一沉，當即就反駁道：“二嬸盡管放心，我很快就能自己繡嫁衣了。到時候我可絕對不會像四丫這般，需得臨時找幫手的。”
“呀！這樣嗎？那可真是大喜事。就是不知道，大丫相中的是哪戶人家？以大丫的眼光，瞧中的夫家肯定比咱家二丫和四丫嫁的好。到時候大丫可別忘了拉扯拉扯你兩個妹妹，多幫襯幫襯你兩個妹妹才是。”許二嫂這話便是故意反著說了。先不說許大丫的親事尚且沒有著落，光是許二丫和許四丫的夫家就算不得多麽的差。
再者，即便日後許二丫和四丫真的需要拉扯和幫襯，有許二哥在，哪裏輪得到許大丫頭上？更別說，還有許明知這個四叔在呢！
許大丫自是聽出了許二嫂話裏的諷刺，直把她說的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要爆/炸。
許大嫂也覺得很是惱怒，隻覺得許二嫂是故意說給她聽得，為的就是想要羞辱她這個長嫂的無能。
簡直是豈有此理！
故而，許大嫂猛地就轉過身，朝著許二嫂怒道：“我家大丫的親事跟你有什麽幹係？就算大丫日後要拉扯和幫襯，她也有親弟弟需要擔心。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弟妹倒是會為自己的兩個閨女籌謀。就是不知道，等以後你家四寶需要拉扯和幫襯的時候，二弟妹又能找上誰？”
事實證明, 薑還是老的辣, 許奶奶一出手, 哪裏還有許大嫂放肆的餘地？
真正站在許奶奶的麵前, 許大嫂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隻是尤為憋屈的別過頭, 不想去看許奶奶的臉色。
許奶奶也不稀罕許大嫂看她。她要的, 是許大嫂安安分分的態度。
當然，許奶奶對許大丫的要求也是如此，尤為直截了當：“四丫的親事是家裏的大喜事, 誰要是再敢故意生事，休怪老娘不給你們留臉麵！”
“奶奶，我沒……”許大丫搖搖頭, 就想為自己澄清和解釋。
“行了, 老娘不是傻子，你到底做沒做, 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冷哼一聲, 許奶奶懶得聽許大丫的虛假廢話, 不客氣的打斷道。
許大丫張張嘴, 想要說些什麽，又閉上了嘴巴。在許大嫂麵前, 她姑且還能有幾分回轉的餘地。可是在許奶奶麵前, 不管她說什麽, 許奶奶都不會相信，也都不會向著她。
心知即便她磨破了嘴皮子, 許奶奶肯定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許大丫姑且就不開口說話了。
“可是娘，大丫的親事要怎麽辦？總不能等五丫都嫁了人，大丫卻還是個老姑娘吧！這萬一傳出去，別人都會看咱們老許家笑話的。”聽出許奶奶話裏的不耐煩，許大嫂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抗議道。
“是老娘扣著不讓大丫出嫁？隻要大丫的親事說定，她隨時都能嫁人，沒人會攔著她。”對許大丫的親事，許奶奶也是徹底沒了/插/手過問的興致。
早先在帝都皇城的時候，她幫忙找的親事哪門不夠好？偏偏許大丫一會兒嫌棄這兒、一會兒又嫌棄那兒，就是不答應。如今可好，她不再費這個心，放任許大丫自己折騰去。
按著許奶奶現如今的想法就是，隨便許大丫想怎麽胡鬧都行，反正跟她無關。
“娘，不是大丫不想嫁人，實在是咱們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親事……”許大嫂說著就皺了皺眉，哭喪著臉很是委屈和著急，“眼看著大丫的年紀一年大過一年，許家村附近十裏八鄉都尋不到跟大丫同齡的小夥子。就是到了鎮上，也都是娶繼室和填房的……”
早先許大嫂是真心想要許大丫嫁給她娘家侄子的。不過而今她娘家侄子已然另外娶了親，連孩子都快兩歲了，自然也就沒有許大丫什麽事了。
因著許家村附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家，許大嫂就自己開始著手在鎮上打探。
然而，不打探還好，這一打探，許大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許大丫早已過了嫁人的如花年齡。乃至於她現下能幫許大丫找到的，全都是已經娶過原配的親事。光是想著，就很讓許大嫂煩躁。
嗯？繼室和填房？許奶奶眨眨眼，不禁就打量起了許大丫。
許大丫臉色變了變，心情也很是難堪：“娘，我已經說過，那些親事都別再提了。”
“我也想不提，可不是這些人家，你還能嫁給誰？”許大嫂不是沒有認真去細數過那些大戶人家未曾娶親的公子少爺們。但是，年紀都不相仿呀！她家許大丫的年紀著實大了些，她又能怎麽辦？
“我……”被許大嫂這麽一問，許大丫登時就語塞了。再然後，她的視線就瞥向了許奶奶。
“看老娘做什麽？老娘能給你找什麽好親事？”許奶奶諷刺的笑了笑，說話尤為不留情麵，“帝都皇城那些好親事你都看不上，回了許家村老娘還能給你找出什麽富貴人家來？”
不是許奶奶自誇，整個許家村而今最富貴的就是他們自己家了。偏生許大丫又是個心比天高的，想當然就不可能再尋到更合乎心意的好親事了。
“奶奶，我還是想再回帝都……”帶著那麽點忐忑和期待的心情，許大丫如實說出她的心裏話。
“你去帝都做什麽？真當帝都是你家不成？還回？回哪裏去？你也就隻能回許家村去，少生出那些花花/腸子，怨不得你嫁不出去！”許奶奶最反感的就是許家其他幾房厚著臉皮賴上四房。她這些年一直跟著四房，四房對其他幾房是如何的厚道和照顧，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
在許奶奶看來，整個許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說四房的不是，自然也都別想理直氣壯的動輒占四房的便宜、撈四房的好處。往日裏許家又是姑娘又是小子，盡數都靠四房養著，如今四房反倒變成任許大丫打歪主意的冤大頭了？許大丫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娘，你不想讓大丫去帝都皇城，這事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對大丫的親事撒手不管呀！”許奶奶話語說的太過難聽，不單單許大丫受到了打擊，許大嫂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都是許家的姑娘，三丫和五丫她們就都能順順當當的出嫁，唯獨漏掉大丫，也算不得什麽值得高興的光彩事兒吧！”
“沒誰覺得高興呀！也沒誰覺得光彩。這不是你們母女自己喜歡鬧事，而且還特別的不消停麽！”許奶奶撇撇嘴，毫不掩飾她對許大嫂和許大丫的不屑。
許大嫂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憤憤然的低下頭，差點沒忍住直接跟許奶奶動手了。
她自認各種軟話和好聽話都說盡了，可許奶奶就是成心跟她過不去，她又能怎樣？既然許奶奶不讓她有好日子過，那許家其他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好像許四丫這次出嫁，她……
許大嫂正暗自琢磨著她還能做些什麽，房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娘，您可算回來了，家裏就等您坐鎮呢！”一見到許奶奶，許二嫂樂嗬嗬的說道。
“沒用的東西，老娘不在，你就當不了家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許二嫂，許奶奶嫌棄道，“你平日裏不是挺厲害？”
“有娘在，我才敢厲害的。沒娘在，我就沒了主心骨，哪裏還厲害得起來？”許二嫂不無討好的說道。
“就你會說話。”許二嫂的諂/媚/就擺在明麵上，許奶奶聽得還算舒心，臉上也掛上了幾分笑意，問道，“四丫的親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都差不多了。就是嫁衣還沒繡好，五丫剛剛已經來了，這會兒正在四丫的屋裏幫四丫忙呢！”指了指四丫的屋子，許二嫂笑著回道。
“那就成。五丫的繡活還是很不錯的。有她在，四丫的嫁衣肯定不成問題。”許奶奶點點頭，說道。
“是。五丫的繡活確實厲害。方才她一過來，就指出了四丫的錯處，正幫著四丫描補呢！”因著五丫確實幫得上忙，許二嫂也不介意多誇五丫兩句。
不過相對應的，許二嫂扭頭看向許大丫的眼神就帶上了幾分諷刺和嘲/弄。
都是大房的姑娘，許大丫差的可不單單是一點半點。不但繡活不好，連性子也差的太遠了，根本比不上五丫。
被許二嫂的嘲笑眼神刺激到，許大丫的心/性/兒瞬間就上來了：“嫁衣還是自己親手縫製比較好吧！哪裏還需要其他人幫忙的？是四丫嫁人，又不是五丫嫁人，也不怕四妹夫家裏知道，會對四丫有什麽不滿。”
“就算你四妹夫家裏對四丫有不滿，那也不怕。左右咱家也不需要看著你四妹夫家人的臉色過活，他們還敢欺負到咱們老許家的頭上？反而是大丫你的親事需得多多上上心了，小心以後連自己親手縫製嫁衣的機會都沒有，那就貽笑大方了。”許大丫想要戳許二嫂的氣/管，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下一刻，許二嫂的反擊就惡狠狠的砸了過來。
許大丫麵色一沉，當即就反駁道：“二嬸盡管放心，我很快就能自己繡嫁衣了。到時候我可絕對不會像四丫這般，需得臨時找幫手的。”
“呀！這樣嗎？那可真是大喜事。就是不知道，大丫相中的是哪戶人家？以大丫的眼光，瞧中的夫家肯定比咱家二丫和四丫嫁的好。到時候大丫可別忘了拉扯拉扯你兩個妹妹，多幫襯幫襯你兩個妹妹才是。”許二嫂這話便是故意反著說了。先不說許大丫的親事尚且沒有著落，光是許二丫和許四丫的夫家就算不得多麽的差。
再者，即便日後許二丫和四丫真的需要拉扯和幫襯，有許二哥在，哪裏輪得到許大丫頭上？更別說，還有許明知這個四叔在呢！
許大丫自是聽出了許二嫂話裏的諷刺，直把她說的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要爆/炸。
許大嫂也覺得很是惱怒，隻覺得許二嫂是故意說給她聽得，為的就是想要羞辱她這個長嫂的無能。
簡直是豈有此理！
故而，許大嫂猛地就轉過身，朝著許二嫂怒道：“我家大丫的親事跟你有什麽幹係？就算大丫日後要拉扯和幫襯，她也有親弟弟需要擔心。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弟妹倒是會為自己的兩個閨女籌謀。就是不知道，等以後你家四寶需要拉扯和幫襯的時候，二弟妹又能找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