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還是再喝一點吧,如今孩子逐漸長大,不能隻靠著你的血氣供養,這樣會落下病根的。”一個侍女悉心勸解。


    如今孩子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路青鸞已經能清晰感受到小生命的律動。可她卻高興不起來,畢竟目的落空,她也隻是生了一個擁有王族血脈的普通孩子罷了。


    這個陳澤,當真該死。


    路青鸞的火氣漸漸起來,開口問:“陳澤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麽?”


    “奴婢不是很清楚,不過姑爺卻一直都未回來。少主,您該不會是跟他吵架了吧。”那侍女問。


    這不是很明顯麽。


    路青鸞閉著眼想了一會兒,說:“讓佑冉進來。”


    侍女得令出去,不多時佑冉穿著青色的戰甲走進來,“少主,您找我。”


    “陳澤最近在幹什麽?”路青鸞問。


    佑冉回答:“屬下不知。”


    “哼,你會不知?你跟恒暮每日勾勾搭搭,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又整日跟恒暮混在一起,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路青鸞說。


    佑冉有些尷尬,摸摸脖子後說道:“他們還在為澶淵結界的事兒商討對策,不過我家恒暮說暫時不會有什麽行動,畢竟他的傷還未徹底恢複,而且那陣法還需要進一步推演測試。”


    “你家恒暮?”路青鸞語氣有些陰陽,“看來我還是有些事情了解不到位。”


    “哎呀少主,你都有姑爺了,就不要再想著霸占恒暮了,好歹給我留一個。你是咱宸族第一美女,可我這第二也不能太跌麵兒啊。”


    噗……


    路青鸞總算是有了個笑臉:“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自戀呢?看來是被那兩個家夥影響了。”


    佑冉嘟囔著嘴:“你還不是一樣。從前絕對的冷傲清高,現在也知道挖苦人了。”


    路青鸞說不出話來,似乎還真是這樣。自打認識了陳澤,了解了恒暮的真麵目,她的確不如從前那麽冷傲了。


    “我這都是懷孕鬧的,你沒看醫書上說,懷孕是可以影響人的性情。”路青鸞死不認賬。


    “是,所以姑爺一個多月沒回來,你急躁了唄。要不……咱們去看看他們做什麽?”佑冉笑嘻嘻地看著她。


    路青鸞還放不下麵子,“我才不會去,要去你去。”


    十分了解路青鸞的佑冉又怎會不清楚她的目的,當即搖頭:“不,我是你的護衛隊長。上次我沒有跟著你,拆點兒出了問題。這樣低級的錯誤我絕不會再犯,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路青鸞無語,心道你要不要這麽義正言辭。你去看了,不就等於我去了麽。這個佑冉,關鍵時刻竟然這麽一根筋。


    ……


    咕嚕嚕!


    陳澤耳畔偶爾有氣泡漂浮,發出聲響。他遠遠觀望這結界,神色很是凝重。


    恒暮騎著一條屍鯊從另一側過來,同樣麵露憂愁:“事情恐怕要糟糕,這才隻是先兆,就讓結界的裂痕更多了。我必須得通知族老們,讓他們過來做好準備。”


    陳澤提醒他,“你通知族老可以,但是一定要告誡他們不能讓路青鸞知道。”


    “這……她是少主,理應有知情權。”恒暮說。


    陳澤道:“我隻知道她是我孩子的母親,現在孩子才懷上,能讓她少出來一次是一次。雖然你們的修為不在乎被濁化,可孩子若是留下什麽先天不足,我會懊悔終生。”


    恒暮點點頭,“還是你考慮的周全,以後我家佑冉懷孕了,我也不能讓她出來。”


    隨即他傳訊,族老那邊怎麽安排是他們的事情。現在他們還以為傳承印記在路青鸞懷的孩子體內,當然不同意其有任何差池。


    突然周圍開始變得渾濁起來,周圍的暗流也變得更加複雜暴亂。


    恒暮皺眉:“遭了,可能又有小型異動。該死!”


    “一般性的地質活動,火山噴發前都會這樣。這不是壞事,這樣的小型異動越多,後麵的大型異動便會越弱。”陳澤套用地球的地質知識推測,道:“不過咱們還是小心為上,先把陣法布置下去,具體情況再行處置。”


    兩人說罷便開始在澶淵四周忙碌起來,隨著陣基一點點的布下,他們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下來。就算這陣法有漏洞,也可以在地心之火爆發時起到一絲作用。


    “如何?”這時七八位族老趕來,他們可都是陳澤的大佬,每一個化身都是銀屍境巔峰的強者。


    這樣的實力,隨便一個都能碾壓同境強者,尋常的修士三五七八個都難以是他們的對手。若是他們肯走出渾河,恐怕七大部族頃刻間便會被覆滅。


    “陣法快要完成了,可是不知有何等效果。”恒暮道。


    “你們辛苦了,如果擋不住,那也是命中注定。”一個族老道。


    這時旁邊又一位族老道:“我宸族連上蒼都敢反,命運算個屁!”


    陳澤聽著這話提起,宸族之人若都是這般的想法,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哢嚓!


    突然遠方一道銀光迸射,緊接著便有打鬥的聲音隨著水流傳來。


    “遭了,一定是魔敖他們過來搞破壞了。”恒暮見狀大驚,就要衝上去。


    幾位族老道:“我等在此,豈能容他撒野。你們趕緊布陣,我們去斬了他。”


    恒暮看了眼陳澤,說:“看來咱們得抓緊了。魔敖敢當著族老們的麵兒過來找麻煩,很明顯有手段讓地心之火提前爆發。”


    陳澤也不猶豫,兩人開始奔波起來布陣。另一方大戰肆起,這一次來的可不止魔敖一人,黑壓壓的足有數萬濁屍襲卷而來,雖然當中大部分都是鐵、銅兩個境界,可若是不惜代價的纏鬥,幾位族老一時間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


    實際上他們也正是打著這種心思,畢竟這些鐵、銅級別的濁屍根本沒什麽靈智,被控製者直接殺來,幾位族老的確被纏住。


    “魔敖,你竟如此狼子野心。動了澶淵結界,我宸族的避世結界也撐不了多久,你是想要整族覆滅嗎?”一族老大喝。


    遠處魔敖冷冷看著這邊,道:“我宸族當年何等偉大,卻因為你們這些老頑固代代相傳故步自封。隻懂得在這這裏安逸享受,不思進取。這樣的結界,要來何用?”


    他說罷就向一出陣法石碑走去,這方族老們見了莫不心驚。


    且不論恒暮、陳澤兩人研究出的陣法到底能否封得住澶淵的地心之火。就算可以,現在還未成陣,若是給魔敖毀掉陣法石碑,一切就麻煩了。


    “你敢!”


    這族老大喝向前衝去,卻被躲在屍群當中的銀屍突然出手偷襲,生生逼了回來。


    “羅江,好久不見。”那銀屍開口。


    羅江族老見後不由得一驚,“木夫,你竟然還未死!”


    “嗬嗬……”木夫大笑:“不殺了你,我又怎會死去。不過這一次看來我們的目的要達到了,不僅僅能幹掉你,還有所有宸族的人。哈哈……”


    “你妄想!”又一位宸族族老道:“羅江,你且拖住他,我去斬了魔敖。”


    話雖然是一個人說的,不過動手的卻是宸族所有的族老,他們都知道若是不是阻止魔敖,宸族危矣。


    幾個人聯手而動,哪怕屍群數量眾多也難以阻擋,很快就給他們攻到了近前。


    羅江見後大喜,忍不住冷言諷刺:“木夫,你的雜魚們根本不堪一擊,他們幾人出手,魔敖根本沒機會。”


    “是麽?”木夫道:“羅江,你們自視清高,白白將宸族的絕代天才逼反。如今你們全力培養的恒暮如何了?是否邁出了那一步?”


    羅江聽聞眉頭一皺:“你的意思,莫非魔敖已經邁出那一步?”


    “雖隻是半步,但足矣敗盡你們。”


    轟!


    說話間那邊的對決肆起,卻見魔敖的眼眶染著淡淡的金色,出手間戰力超絕,的確將幾位族老壓製。


    一定要拖住!


    羅江心中呐喊,隻要撐到陳澤他們將陣法布下,那麽就算魔敖真的能毀掉陣法石碑也無用。


    砰!


    一人翻飛而出,身體幾乎迸裂,這族老皺著猙獰的五官:“好強,他竟然比我們還先到達這一步。”


    “他還未徹底邁出,我等還有戰勝的可能。上,絕不能讓他靠近陣法石碑。”


    幾位族老豁出去,可魔敖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心想要毀掉石碑,根本不想跟著幾個族老死磕。


    “就憑你們?”魔敖冷笑:“我會讓你知道,今日我之舉動,才是拯救宸族!”


    他突然取出一塊神秘的鐵符,直接扣在眉心。霎時間,雙眼徹底化為金色,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恐怖。


    金屍境!


    陳澤在遠處布陣,但也清晰感受到這股氣息。恒暮回望一眼,便看到一位族老被直接震碎了身體,神魂覆滅。


    可眼下他無論有多恨都隻能忍著,必須將陣法完成,否則族老的們犧牲便是徒勞。


    “縱然我等身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又一位族老怒喝衝來,此時憑借著神秘鐵符化身為金屍境的魔敖戰力無雙,揮手間又是一擊,這族老雖未直接死去,卻也重傷難以再戰:“都收手吧,還是想想以後宸族出了渾河,在何處立足。”


    魔敖說罷轉身想拿塊陣法石碑走去,這時再一位族老怒目衝來,“你妄想!”


    他在衝擊途中完全放棄防守,整個人的真氣也變得越發狂暴。


    “老秦,你不能……”


    羅江大吼,卻還是未能阻止這位族老,他竟然選擇自爆。


    這樣一位高手的自爆威力十分恐怖,哪怕是化身金屍境的魔敖也無法承受,他眉心的鐵符似乎也到了極限驟然裂開,整個人被爆炸的衝擊波撕裂身體,最終摔到那塊石碑前。


    其他人被爆炸衝擊到遠處,魔敖此時奄奄一息,他掙紮著爬起來,哈哈大笑:“多謝你送我過來。”


    該死!


    羅江氣得大吼,卻無濟於事。眼看著魔敖大手重重拍下,那塊石碑哢嚓一聲四分五裂,隨即澶淵結界在此處徹底崩碎,露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無盡吸力才能夠口子中用出,魔敖根本無法承受直接被卷入其中,陳澤看後不禁咋舌,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難道為了破壞結界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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