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君這麽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


    蘇允轉頭,女孩子眼眶泛紅,蓄著一泡熱淚,她麵部繃緊,漲得通紅,努力吸著氣,“咳……咳……”


    驚愕、恐懼、崩潰,她看著他,如同注視一個惡魔。


    蘇允呆了呆,猛地鬆手,手足無措。


    “你咬我……還掐我!你掐我脖子!”


    她不可置信瞪圓了眼。


    男主變壞了,他以前最賣力的時候也就啃了口耳朵,都不敢掐她好嗎!


    般弱拿出之前對付蘇允那一套,眼淚在眼眶裏滾著,委屈極了,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


    隻要演技好,套路不怕老!


    ——要不是你個王八蛋合夥騙我認妹妹我他媽的能這麽生氣嗎?


    男主的眼神傳達出他的離奇憤怒。


    然而,盡管蘇允現在暴跳如雷怒發衝冠咬牙切齒,一看見她的眼淚,什麽都沒招兒了,他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跑到半路,又放心不下家裏那個混賬主人,於是自個兒咬了韁繩,委委屈屈撅著蹄子跑回來了。


    他真是欠她的。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他低了頭,啞了聲,“我看看,傷哪裏了。”


    綠茶慣會上房揭瓦的,失去了禁錮,一個扒拉,獎牌被她撞得四處都是,她躲進了男主他媽的背後,瑟瑟發抖,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餘董事長難得母愛泛濫,拍了拍她,“好了,沒事。”


    般弱一個“感動”,禍從口出。


    “媽,你真好……”


    某個字又精準踩了男主的地雷,本來因為自己用力過度而愧疚的情緒再度崩塌,他崩潰大喊,“媽什麽媽!誰認你這個妹妹了!那是我媽尤般弱你個王八蛋你要點臉行不行啊!!!”


    不行,她是王八蛋,有龜殼就夠了,不需要臉。


    男主被她生生氣得眼睛發紅語氣哽咽。


    他踢走腳下的獎牌,衝上去拽她出來。


    般弱扯著男主他媽的袖子,躲來躲去,抖個不停。


    餘女士莫名其妙就成了小賤人的“單人掩體”跟“擋箭牌”,被無辜波及的她感覺很茫然。


    雙方扯來扯去,就,腦殼疼。


    餘董事長不耐煩了,捋起袖子,加入混戰之中,“蘇允你幹嘛呢?還瘋啊?你以為你是土匪頭子啊,下山看見哪個姑娘漂亮就搶回去當壓寨夫人?啊?人家就想當我女兒,不想當你老婆知道嗎?蘇允,你反省一下你自己!”


    般弱感歎,男主他媽真是豪門貴婦界一股泥石流啊,被她忽悠瘸了還幫著她,好人啊!


    蘇允氣笑了。


    “反省?好啊!麻煩餘女士把人交出來,咱們給您生個孫子玩玩,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您天天罰他麵壁思過都行,您高興就好!”


    “你、你……”


    餘董事長被她兒子不要臉程度震撼了。


    這丫說的還是個人話嗎?


    她那個端莊、矜持、斯文的兒子到哪兒去了?


    “夠了!都閉嘴!”


    男主他爸被他們吵得稀裏糊塗的,脾氣上來,也急了。


    “再吵咱們去警局涼快涼快!”


    餘董事長悻悻閉嘴,蘇允看準時機,把般弱跟拔蘿卜似的揪出來,摟在懷裏不放。


    “嘿,你個小兔崽子耍陰招……”她氣兒不順。


    蘇先生瞟來一眼。


    餘女士安靜如雞。


    總之大家能心平氣和坐到沙發上聊了。


    蘇先生在彎彎繞繞的劇情中理清思路。


    “所以小允想娶般弱?”


    不等蘇允反應,般弱搶先答複,“爸,那隻是哥……”她在對方奶凶的眼神下逼著改口,“那是阿允不太成熟的想法,他就是對當初我出國的事情有點耿耿於懷,記仇到了現在。其實就算我不出國,我們畢業也會分手,畢竟我們的家境相差太大了,三觀興趣合不來。”


    餘董事長忍不住點頭,“是這樣的,我就見過例子……”


    蘇允嘭的一下砸了煙缸。


    大家嚇了一跳。


    “蘇允!”


    蘇先生沉下臉,“你爺爺教你當眾發脾氣嗎?”


    “是啊。”年輕男人諷刺一笑,“我爺爺教我讀書寫字,教我知禮數懂道德,你們教了我什麽?瞞著我把我女朋友送出國?拆散了我十年還要拆散我一輩子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給你們權利擺布我的人生?”


    他衝著蘇家父母吼,但般弱心裏跟明鏡似的,這貨就是在指桑罵槐,罵她沒心肝的。


    般弱很淡定,蘇允卻淡定不了,他胸口氣悶,兩個是長輩,一個是心肝肉,又發不了太大的脾氣,狠狠踢了椅子腳,自己一言不發衝上樓。


    嘭。


    房門被大力拍上。


    剩下的三人也沒什麽談話的心思,草草結束今日認親話題。


    餘董事長開車送她回去。


    般弱拉開車門之前,男主他媽有些別扭道了歉,說教子無方,讓她別放在心上。


    她甜甜一笑,握住了豪門貴婦的手。


    就在餘董事長以為她要發表什麽激動的感言時,她張嘴就是,“阿姨,交易正常進行,別忘了我一億九千五百萬。雖然您今天被您兒子潑了,但我也被您兒子掐了,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好了。”


    男主他媽:“……”


    肝巨疼。


    老娘一腔慈母心全照了陰溝,還喂了狗!


    般弱哼著小調回她豪宅呼吸金錢的香氣,撩著眼皮看手機。


    99+消息。


    男主這是要打爆她狗頭啊。


    般弱苟得住,視而不見,直到打進來一通電話。


    “喂?嫂子嗎?你快來一度酒吧!邵哥不行了!”小弟略帶恐懼的哭腔,“他喝酒喝吐了,估計胃穿孔了都,我們勸他也不聽。”


    般弱很驚訝,不會吧,風流男二是個癡情種嗎?


    她咋不知道?


    她琢磨了下,想要男主點頭認她做妹妹,除了搞定他爸他媽,她也要來點能釜底抽薪的。於是一拍腿兒,行了,現成拉仇恨的,不用白不用。她披了外套,騎著小電驢,係了安全帽,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去了。


    她挽著個頭盔,興衝衝跑到吧台,一圈蔫巴巴像蹲監的小弟們。


    以及,正中央麵無表情的男人。


    她奶唧唧的男主學壞了,竟然釣魚執法!!!


    “我打了你138個電話,發了你159條信息,你不接,你拉黑。”蘇允緩緩站起來,嗓音嘶啞的,如同指甲劃過了毛玻璃,一下又一下,在喧囂的夜場陰森無比。“結果,他一個電話,你就擔心要命,連珍貴的美容覺也不睡了。”


    蘇允嗬了一聲,眼底冰冷而毫無笑意,“看來臣哥是你的真愛了,恭喜你啊。”


    般弱心道一個不好,掉頭就溜。


    可惜她腳底的油沒抹好,被擊劍冠軍用一根晾衣杆堵在暗巷,驚飛了電杆線的暗雀。


    “啪嗒——”


    推搡之際,安全帽滾落腳邊,般弱伸腳努力勾回去,反被男主一把暴踢,咕嚕嚕滾進了巷子深處。


    清雋的眉眼被濃墨的夜色吞噬,長睫毛上跳躍的,是老舊霓虹燈剪出的昏暗紅影。


    幾個卿卿我我的小情侶被某人煞神般的氣勢唬得心驚膽跳,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般弱還聽見個女生崩潰尖叫,“混蛋,敢跑得比你姑奶奶還快!分,必須分!”


    愛湊熱鬧的她忍不住側眼去瞧,下巴又被冰涼的指尖挪了回去。


    她被迫抬頭看他。


    全國擊劍冠軍可牛逼了,一邊用晾衣杆的叉子精準叉住她的手腕,一邊解著襯衫扣子。般弱是個手控黨,所以她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這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上帝之手,膚色白皙,腕骨明晰,指甲修剪得整齊,清清爽爽的。


    當這雙漂亮如藝術品的手在她麵前耍流氓,簡直就是費洛蒙爆棚。


    般弱覺得她可能要死了,她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等二十四字護體功法。


    一不小心,嘴皮兒禿嚕了。


    “付什麽錢?”


    蘇允聽不真切,繼而冷笑,凶狠又火大叼住她的臉蛋兒。


    “我看你就是欠!”


    餘董事長還納悶呢,她兒子竟然轉了性子高高興興請人到家裏吃飯,感情他誤會是男女朋友見家長!小賤人根本就沒跟人說清楚!


    還說什麽沒問題一切包在小棉襖身上,她就不該信了她的邪!


    餘董事長氣得心肝疼。


    倒是蘇先生同樣被蒙在鼓裏,他不明白小閨女說那一番暖心窩的話有什麽問題,竟然讓兒子神情大變,臉色黑得跟閻羅似的?一頭霧水之際,蘇先生又看見兒子攥住了那閨女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腿上,動作魯莽,又讓人想入非非。


    這哪是哥哥對妹妹的姿態?


    蘇先生沉下臉,“蘇允!你幹什麽!讓你當人家哥哥,誰讓你當流氓了?還不快放開!”


    蘇允箍住般弱的腰肢,力度驚人,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騙我的?你們合夥騙我的?你們別告訴我,你們提早過愚人節,所以我活該被耍?!”


    他陰沉的視線掃過茫然的蘇先生,以及努力偽裝卻泄露了一絲心虛的餘董事長。


    蘇允不知道在誰在搞鬼,但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在這樣的玩笑中冷靜下來!


    “她,我前女友,我追著想著十年都快愛瘋了的女人,你們竟然要她當我妹妹?……幹妹妹?哈!你們怎麽不幹脆點把我殺了!”他指節泛白,攥著桌布,一個用力,湯湯水水濺了倆長輩滿身。


    餘董事長心不在焉,被波及得最廣,骨頭湯燙得她嗷嗷直叫。


    “蘇允!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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