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一瓶酒灌完,隨手一甩,酒瓶子甩出去,砸到旁邊牆上,撞得粉碎。


    “呀。”那兩個嬌豔女子同時尖叫。


    路誌勇幾個身子也都縮了一下。


    陽頂天把南哥身子一掀,南哥滾下矮幾,趴在旁邊的地上,大聲咳嗽起來,酒水從嘴巴鼻子裏咳出來,說不出的狼狽。


    他一麵咳,一麵抬眼看著陽頂天,臉脹得通紅,眼中更仿佛有火噴出來。


    陽頂天卻不再看他,掃一眼路誌勇幾個,他倒了杯酒,一口喝幹,隨手一甩,杯子也甩到牆上,撞得粉碎。


    那兩個女子很配合,又叫了一聲。


    南哥等人的情形,加上這兩個女子的叫聲,讓焦離孟興奮得全身發抖。


    這一刻,他整個人仿佛都燃燒了,這三年所受的所有屈辱,全都發泄了出來。


    陽頂天一眼掃過所有人,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我不是說誰啊,我是說,你們所有人,全都是個屁。”


    說著,他手抬起,五指張開,往下一戳。


    嚓!


    矮幾給他五指洞穿。


    他手撥出來,實木矮幾上,五個指洞,清晰圓滑,仿佛是用鑽機打出來的。


    “九陰白骨爪?”旁邊一個矮胖子駭叫出聲。


    陽頂天轉眼看向他。


    那矮胖子嚇一跳,身子一縮。


    他本來又矮又胖,這一縮,更仿佛縮成了一個肉.球,兩眼驚恐的看著陽頂天,雙手抱胸:“不要,小孟子,不,孟哥,求你了。”


    陽頂天嗬嗬一笑,向他麵前的酒瓶子一指:“喝。”


    “哎。”


    矮胖子一愣,立刻點頭,雙手拿過瓶子,倒過瓶底就往喉嚨裏灌,灌得太急,猛地咳了一下,酒水咳出來,不過他沒敢停,繼續灌,不多會就把一瓶酒灌完了。


    “你還不錯。”陽頂天哈哈一笑,再掂起一塊豬耳朵放到嘴裏,站起身,轉身就走,到門口,突地轉身回頭。


    屋中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那光頭也醒過來了,自己捂著頭,同樣瞪著眼珠子看著他。


    眼見他回頭,所有人身子都抖了一下,有的眼光猛地閃開,有的就垂下去,倒是那個矮胖子,迎著陽頂天眼光露出一個笑臉,他的臉又圓又胖,這一笑,倒仿佛壓扁了的一個南瓜。


    “有種,就來找我。”


    說完,陽頂天哈哈一笑,轉頭出門。


    到外麵,上了車,把焦離孟放出來,焦離孟站在他肩頭,身子還在抖。


    “感覺怎麽樣?”陽頂天發動車子,笑問。


    “我不知道。”焦離孟搖頭:“我沒法子形容。”


    陽頂天哈哈笑,車子開出小區。


    開出一段,焦離孟道:“原來,他們不過如此。”


    “沒錯。”陽頂天笑:“這些家夥,平時人五人六的,其實普遍的欺軟怕硬,看上去屌得要死,真要把他們抽一頓,反而屁都不敢放半個了。”


    “你說。”焦離孟還是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報複。”


    陽頂天轉頭看他一眼:“你怕不怕。”


    焦離孟爪子猛地一緊,隨即揮動翅膀:“不怕,他們沒什麽了不起的。”


    他的心氣,終於是提起了。


    “沒錯,在我眼裏,他們就是垃圾。”陽頂天進一步給他打氣。


    回到酒樓,九點多了,酒樓前麵仍然停著不少車子,雖然螃蟹在七點左右就沒了,但還有吃其它東西的食客,這固然是風水魚的原因,但螃蟹的宣傳,也帶來了一部份顧客。


    因為風水這個東西,陽頂天感受過,說白了就是氣場,或者說磁場,隻有在場的範圍之內的人,才會受影響,不在範圍之內的,就不可能受影響。


    說白了就是,走過離孟酒樓街道前麵的人,才能影響到,隔一條街,就半點影響也沒有了。


    而眼前很多都是開車來的,自然不是受了風水磁場的影響,而是螃蟹的吸引力。


    陽頂天進酒樓,門口的禮儀小姐很熱情的招呼:“老板。”


    現在生意爆火,陽頂天又宣布所有人工資翻倍,禮儀小姐的熱情自然是十足十。


    陽頂天這會兒心情好,麵前的妹子也不錯,便關心的道:“難站了吧?”


    右手邊的女孩子隻嘻嘻笑,左手邊的圓臉女孩膽子大些,頓了頓腳道:“是有些難站,不過覺得值,以前才難受呢,站在這裏,顧客又沒有,腳又痛,跟門神一樣。”


    陽頂天哈哈笑:“辛苦了。”


    這時一輛車開過來,在門前停住,下來一個圓臉漢子,穿得有些豪,身上金鏈子玉戒指閃來閃去的,旁邊還挎著一個女子,同樣穿金戴玉的。


    陽頂天心中一動,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紅票子,道:“辛苦了,給你們紅包。”


    他故意拖延了一下,等那圓頭漢子挽著女子走近了,還回頭看了一眼,才走進去。


    他是故意做給那圓頭漢子看的,而那圓頭漢子果然也就看到了,走到門前,禮儀小姐齊齊躬身:“歡迎光臨。”


    前麵的陽頂天聽到了,又故意回頭看一眼,那圓頭漢子下巴一抬,掏出錢包,直接抽出一疊,估計至少有千把塊,遞給左手的圓臉女孩:“不錯,賞你們了,自己分。”


    挽著那女子,昂然而入,眼光還挑釁的看著陽頂天。


    陽頂天差點樂傻了。


    就是焦離孟都樂了,對陽頂天道:“老頂,有招啊。”


    陽頂天哈哈笑:“這種闊佬,最愛跟人鬥氣了,幫小妹妹撈點辛苦費麽,哈哈。”


    上樓,到焦離孟房裏,焦離孟今天高興,要喝酒,而且要喝洞雪藏真酒。


    盧燕她們進戒指都是靈體,戒指裏的東西,能看能聽,但不能摸,因為她們沒有身體,摸不到,所以裏麵的酒也喝不了,陽頂天也就沒讓她們看酒窖。


    但焦離孟不同,他借了鸚鵡的舍,是有實體的,這幾天時不時的要求去戒指裏溜達,雖然他不敢去莊外,戒指裏的野物比外麵可多多了,但莊子裏飛來飛去還是可以的,參觀了酒窖後,對那排列整齊的幾十萬壇酒,極為讚賞,而在嚐過後,更是誇讚絕無僅有。


    他酒量不好,以前並不怎麽喝酒,這幾天,就時不時的弄一壺出來喝,今天心情高興,那沒說的,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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