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茶幾下麵,有好幾瓶葉黃素,周姿隨便拿了一瓶,從裏麵拿了一個藥片吞了。


    過了好久,崔沁才從洗手間裏出來,臉洗幹淨了,哭痕還在。


    她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盯著周姿,良久說了一句,“周姿,其實我挺嫉妒你的。”


    周姿笑了一下,“總有一天我也會到你這個年紀,到時候估計我保養得還沒你好。”


    “哪能啊?你這麽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的。葉黃素吃了嗎?還眼花嗎?”崔沁又問。


    “吃了,感覺沒什麽用。”


    “怎麽會沒用,這個是我從加拿大買的,吃了馬上——”說著,崔沁拿起周姿吃葉黃素的那個瓶子,接著又把沙發下麵的幾瓶葉黃素拿了出來,對比著看。


    “你吃的這個?”崔沁大驚小怪地問。


    周姿點了點頭,心想著,崔沁剛才不還心情不好的嗎?怎麽感覺這會兒,壞情緒馬上就離開了?


    “這是避孕藥!”崔沁說,“我男朋友為了不讓我懷孕,給我買了避孕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種加拿大的葉黃素,和避孕藥長得很像,我多買了好多瓶,把避孕藥放在這個瓶子裏了,我想懷孕,他不讓懷,讓我吃避孕藥,我吃的避孕藥的瓶子裏裝的是葉黃素!不過你吃了也無所謂的,你也沒有——”


    周姿緊緊地皺著眉頭盯著眉頭,“誰說沒所謂!”


    周姿簡直怒火中燒,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可能差不多懷上江景程的種,就被這麽一個烏龍給破壞了!


    她和江景程上床到現在還沒有超過24小時,他可是做到今天早晨。


    周姿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她每次都不要臉地找許多借口,才能再次有和他上床的機會。


    而且,吃了避孕藥,至少一個月都不能有的吧。


    “你想害死我呀!”本來周姿是來安慰崔沁的,現在她不淡定極了。


    她想把那藥片吐了,可根本吐不出來。


    崔沁也是一萬個歉意,一直在說對不起對不起,可避孕藥已經吃下了,根本都吐不出來。


    “既然這樣了,那你就多找他睡幾次麽!”崔沁不以為然。


    “你以為找他睡覺這麽容易呢?我要誇他,貶低我自己!最重要的,我真的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了,可是,一旦女人的身體屬於某個男人了——”周姿雙手捂臉,“整個人就開始淪陷了。”


    “你淪陷了?”崔沁問。


    “沒有!”


    ……


    一周以後。


    住在江景程別墅區的那個人,就是一早趕飛機的那個人,也就是看見了周姿一大早從江景程別墅出來的人,從外地回來了,回來了以後就和曾晉有一個商業上的聯係。


    兩個人在一間茶室見麵,喝著醇香的普洱。


    談完了正事以後,那個人對著曾晉說到,“曾總是越來越厲害了,新的研發和國家的策略不謀而合,不知道是你每天盯著國家的政策看呢,還是國家政策在順應你?”


    曾晉笑,“你這表揚人的方式這麽露骨,不過,作為被表揚人,我很受用。”


    “哦對了,上次我從家裏出來,大概早晨六點不到吧,看到周小姐從江總的家裏剛剛出來,這個點——”接著這個人低下頭去笑了笑。


    不言而喻。


    曾晉的臉色變了一下,“哪個江總?”


    “豐城有幾個江總?能夠撬動您豐城第二的人,除了第一還有誰呢?”


    “江景程?”曾晉此前已經猜到江景程,不過一直不敢置信,因為一直以來,周姿和江景程一直也沒有什麽交集。


    可那個人說,“主播和富豪,需要什麽交集呢?他有錢,周主播有貌!而且,江總人還那麽年輕,那麽帥,我可聽說,他和電視台另一個主播左丹還有一腿,嘖嘖嘖,果然是風雲人物,一來就讓豐城不得安寧!”


    曾晉便說,“我怎麽聽出來點兒盲人摸象的意思?可能你看到的並不是全部,至少周姿在我眼裏,不是那樣的人。”


    “這麽信任她?”


    “伴侶不就應該信任嗎?”曾晉遊刃有餘地說到。


    “寵妻狂魔要上線了?”那個人問,看到曾晉這麽自信的樣子,心想著,也沒什麽熱鬧好看,其實,他本來挺確定周姿和江景程上床了的,但是聽到曾晉這麽篤定的口氣,也不自信了,也對,他又沒有抓奸在床。


    大眾想挑起緋聞看熱鬧的心思被扼殺在了搖籃中。


    ……


    最近江景程總來電視台,每次來都要經過周姿的大開間,好像他來了豐城,就和電視台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也對,和他傳緋聞的左丹在電視台麽,他來看看也很正常。


    不過,每次他來,周姿都在埋頭工作,偶爾的瞥頭會看到他意氣風發,目不斜視的樣子,總把“高傲”兩個字身體力行地演示地這麽漂亮。


    主要他有高傲的資本,雄厚的資金,旁人無法企及的資質,帥氣難擋,極有男人氣息。


    他目不斜視,自然也看不見周姿。


    倒是有一次,他來過以後,台長把周姿叫進了辦公室。


    看似同情又看似可憐的目光看著周姿,“周姿,你到底怎麽得罪江總了?”


    周姿不解,“怎麽了?”


    “你問我怎麽了,我倒要問你怎麽了!江總來豐城的時間不長,和電視台的接觸卻是不少。明眼人看起來,他是為了左丹,可我分明覺得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是為了打擊報複你?”說著,台長遞給左丹一紙合同,是廣告簽約合同,江景程簽了明年三個億的廣告。


    這手筆——


    “前提是讓左丹在這次活動中獲勝,所以,我想問問你,到底怎麽得罪江總了,他不惜花幾個億來治你?”


    “不知道!”說完周姿就走了出去。


    本來同事們還在說,估計今年的主持人評選,周姿至少獨占兩魁,這下好了,泯然眾人了。


    周姿坐在凳子上,越想越生氣,就算他恨她,可都過去五年了,現在突然來阻擋她的前途,有意思?


    當年他錯得更離譜吧!


    而且,拿出三億來和周姿玩,江景程,是挺能耐!


    如果周姿上不了榜,獎金不用說,還有後續很多出境的費用,都不會高,至少不會比現在高,要知道,去年周姿是一個人獨占了三魁,所以,自從江景程來了豐城,左丹開始揚眉吐氣了。


    相比較,周姿孩子沒懷上,事業又開始走下坡路,周姿頗為生氣,晚上一個人去了酒吧裏喝悶酒。


    反正最近一個月之內,她也不找江景程上床了,避孕藥還是要防的,對孩子不好。


    周姿一直手撐著頭,一邊在想著,以前的江景程,對她貌似真的好,真的夠將就,要知道,那時候的周姿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用江景程的話來說,就是“任性,快飛揚跋扈了——”


    周姿眼神有些迷離,過了這麽多年了,他還記得,他還記得——


    記得很多零星的細節,她幾乎都要忘掉了。


    喝得差不多了,周姿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機來給江景程發了一條微信:披著羊皮的狼!


    過了好久,江景程才回:我的衣服你也脫過不止一回了,我是什麽,你最清楚。


    周姿眼神迷離地回:狼!


    江景程回:丟了自己的羊,不算好狼!


    周姿又回:你少得意!


    江景程:聽這話的意思,有幾分跋扈任性了,難道非要寵一寵?才肯恢複昔日?


    周姿說:變態。


    在美國的兩年,徹底把周姿身上的棱角抹平了,把昔日周家大小姐的氣勢和霸氣都磨沒了,隻剩下為了學業為了孩子,打拚的周姿,落難公主周姿。


    所以,誰還不想任性一把?


    那頭又回:看起來還真得寵一寵。


    周姿又回:有你這麽寵人的麽?


    江景程:你想要我怎麽寵?


    周姿本來就睡眼朦朧,現在她對江景程有些豁出去,反正暫時也不和他上床了,不需要他給個杆子,她就往上爬了,老看微信很累,索性不看了,打車就回家了。


    回到家倒頭就睡。


    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周末,不上班。


    今天是周六,江景程卻照例去了公司,沒有去江氏集團的那棟樓,而是去了另外一棟——喬正業租住的那棟樓。


    他一個人,在走廊裏走著。


    喬正業的辦公室,門開著,可是並沒有人。


    喬正業不同於其他的租戶,其他的租戶,根本進不了江景程的眼,江景程眼皮都不需要抬一下的。


    喬正業的段位比其他人高很多。


    江景程走進了喬正業的辦公室,看到桌麵上擺著一張二寸的照片,好像是撕碎了,卻又被喬正業粘帖好了。


    頭發是清湯掛麵的直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目光靈動如水。


    盡管被撕成了碎片,但掩飾不住的靈氣還是噴薄而出。


    很像雙十年華裏的某人,曾經在他身邊,任性到跋扈,和他吵架,卻也任性地真性情。


    也確實是雙十年華裏的某人!


    這張照片,江景程拿起來,帶走了。


    他知道喬正業會因為這張照片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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