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長說當年他和周顯榮做生意的時候,還是一個無名小卒,周總不嫌棄他,給了他第一桶金,在韓國的時候,他日夜拚命,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吃水不忘挖井人,周總不在了,請喬珂吃飯也是應該。


    周姿和喬珂說了,說金部長人不錯,既然人家邀請,讓媽給人家一個麵子,喬珂答應了。


    三個人約在了第二天中午,婉婉在上幼兒園,不回來。


    很大的包間,很安靜。


    提起當年,金部長感慨萬千。


    周姿今天中午特別能吃,她也插不上話,一直在吃。


    反正懷孕以後,胃口反複無常,有時候看見吃的想吐,而有時候,看見同樣的東西,和高爾基趴在書籍上沒有兩樣。


    金部長話題轉移到了周姿身上,“周家小姐真的和江總沒有可能了?怎麽會呢?孩子都兩個了。”


    喬珂的臉色馬上變了蒼白,“不可能了!”


    周姿吃東西的嘴慢了半拍。


    “金叔叔,你要有合適的人,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周姿說。


    “什麽?你什麽意思?”金部長說。


    “有一個人啊,我想打消他追我的念頭,想讓他看到我相親的場麵,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可能比較俗,可我在男女關係方麵,向來沒什麽經驗。”周姿說到,“到時候麻煩您跟他說清楚,產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誰啊?”喬珂看著旁邊的周姿,皺著眉頭說。


    喬珂本能地以為是曾晉,不過追周姿的人向來多的很。


    “媽,你不認識。”周姿說到。


    因為當著金部長的麵,喬珂沒多問。


    周姿要是把曾晉這條關係斷了,那有她的好果子吃,媽不會繞過她。


    “行啊,我認識一個人,單身,我會和他說清楚你的目的,什麽時候?”金部長問。


    周姿想了想,曾晉公司對麵有一個很高檔很安靜的咖啡館,每天中午曾晉都會出來吃飯的,到時候她坐在窗戶旁邊,想必曾晉會看到。


    周姿便和金部長說了,金部長說好。


    第二天,十一點四十的時候周姿等在了曾晉對麵的咖啡廳,抬腕看了看表,和那個人約的是十一點五十,估計差不多了,曾晉每天十二點從他的辦公樓下來吃飯。


    周姿點了一杯熱牛奶,一邊喝,一邊翻看手邊的一本雜誌,娛樂雜誌,咖啡館免費提供的,上麵有左丹的消息,左丹最近上位是越來越快了,人也越來越漂亮了,也不知道有什麽渠道,在周姿事業停步不前的時候,左丹蹭蹭地上。


    可能是命運如此。


    耳邊的一縷碎發掉下來,周姿撩了起來,露出了一半的臉龐。


    有陰影打在了周姿的雜誌上,周姿慢半拍地抬頭,然後,她看到了江景程。


    周姿錯愕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今天她可是來相親的。


    周姿往外看了看曾晉的辦公室大樓,江景程也順著看了一眼。


    “周小姐。”江景程伸出手來,要和周姿握手,“金成澤介紹我來的,希望我沒認錯人。”


    說完,他便灑脫地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周姿還是沒明白,金部長口中的“朋友”指的就是江景程?是他昨天就想好了的?


    “我的條件,不知道周小姐能考慮嗎?”江景程很正經地說到。


    周姿拿著牛奶,朝著窗外看,“說說看,你什麽條件?”


    江景程的目光隨著周姿看過去。


    “身高一米八六,體重78kg,家事過得去,離過婚,有一個女兒。相貌——”江景程頓了頓,說,“你看得到。”


    周姿根本沒在意,這些硬件的條件,周姿知道,有些心不在焉,心想著,曾晉怎麽還不出來?


    “你前妻呢?”周姿隨口問。


    既然江景程假裝不認識她的,她也裝作第一次來吧。


    “跑了。跟人跑了!”


    周姿沒憋住,一口氣把牛奶噴了出來。


    自從上次,江景程一直陰風陽氣地對待周姿,周姿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他了。


    現在好了,又出了這種幺蛾子,假裝相親來了。


    看起來江景程很閑,特別閑。


    “跟誰跑了?”周姿問。


    “跟初戀!”江景程盯著周姿的眼睛說,“結了婚一直惦記,後來出走的理由就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周姿皺著眉頭,可明明不對啊,她走的時候沒說過她要跟喬正業去哪兒啊?


    江景程是如何得出來的結論?


    也怪不得他會恨她了。


    江景程說得自己跟多可憐似的。


    也對,這麽一個儀表堂堂的人被甩了。


    周姿看向窗外,曾晉已經出來了。


    周姿趕緊轉過頭來,和江景程聊天,笑容滿麵,忘了剛才聊的是啥來。


    “看起來江總很閑,”周姿笑容可掬地說到。


    江景程目光朝外麵哂了一下,“你要打消他追你的積極性?”


    周姿“嗯”了一聲,看到曾晉站在原地不動了,她趕緊麵帶笑容地繼續回過頭來和江景程聊天,咬著牙齒對江景程說,“說話呀,逗我笑!”


    因為說話的樣子難受,周姿有一滴牛奶掉在了胸襟上。


    江景程好像一個笑容憋在唇角,卻怎麽都不笑出來,片刻之後,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轉到了周姿的旁邊,彎下了身子,一手扶住周姿的肩膀,拿著餐巾紙開始擦周姿的胸前,周姿覺得自己的胸軟下去,又起來,軟下去,又起來。


    江景程是不會猥瑣到做小動作的,好像他特別自然。


    可周姿特別不自然。


    周姿瞪著他,畢竟曾晉在外麵,不好發作。


    “周小姐,別忘了,咱們兩個是第一天認識!”


    周姿說,“第一天認識,你就隨便摸我的胸,這合適麽?”


    “摸慣了,不當回事。”江景程說到。


    周姿心想:怎麽能有人不要臉成這樣?


    曾晉在原地站著,看著周姿和江景程這副親昵的樣子。


    就在江景程擦的時候,周姿忽然間惡心,特別想吐。


    她又本能地扶住了江景程的肩膀,江景程彎著腰,任她抱著自己的肩膀。


    此時的周姿是背著窗戶的,難受的早就忘了這是一場給曾晉做的戲。


    江景程站在那裏,看著對麵的周晉,拍著周姿的背說,“不舒服麽?我抱你出去。”


    “不用。我很快就好!”周姿說道。


    可好像周姿說的沒用,她不但沒有“很快就好”,好像還越來越嚴重了。


    吐得整張臉都白了,眼淚都出來了。


    她緊緊抓著江景程的肩膀,江景程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拍著她的背。


    本來江景程是在看著外麵的曾晉的,現在輕輕安撫著周姿的背,“沒事,沒事。”


    “都怪你!”周姿口中有軟軟的口氣,對著江景程說了一句。


    “怪我,怪我。”江景程重複。


    周姿不過說的是氣話,懷孩子是情勢所逼,是為了婉婉的病情,也是她自己一個人上趕著江景程懷上的,現在懷上了,她又倒打一耙,不過是因為懷孕的感覺太難受了。


    而且,細想想,為了這個孩子,她耽誤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


    雖然不後悔,但還是難受。


    如果要把這句“怪你”引申出更深刻的意思,那就是——當年,江景程對周姿太過刻薄,讓周姿遠走他鄉,生活不好,簡醫生都說了,這是後天造成。


    引申到更早,就是——江景程根本不該讓周姿懷上這個孩子,或者,兩個人根本不能有交集。


    既然早晚是錯過,何苦開始?


    周姿這一吐,吐出了很多的人生真諦。


    周姿慢慢地緩了緩,終於好了。


    江景程還是站在周姿的邊上,跟服務員要了一杯清水,讓周姿漱口。


    看到周姿眼裏還有眼淚,江景程說笑著說,“這種樣子,好幾年沒看到了。”


    周姿白了他一眼。


    周姿再看外麵,曾晉已經走了。


    周姿長籲了一口氣。


    江景程的目光從外麵收進來,“你要打消念頭的人是他?”


    周姿拿著紙巾在擦嘴,“嗯。怎麽?”


    “我以為是我。”


    周姿白了他一眼,心想:金部長也是內奸,不用問了。


    肯定是昨天她和金部長說的時候,金部長第一時間就想到江景程了,然後告訴了江景程,江景程就來了——


    怎麽哪兒哪兒都有內奸?


    生活在白色恐怖之下,人的壓力多大?


    “行了,現在目的達到了。”江景程說,“想吃點兒什麽?”


    周姿是真的餓的不行了,早晨想吐,吃不下,這會兒餓了。


    不過吃糕點的話,她不會吐。


    江景程給她點了好多糕點,周姿吃起來狼吞虎咽的。


    看到江景程一直在看她,她趕緊側了側身子。


    吃完飯,周姿要去電視台,整天不去不像話,而且周姿的責任心很強,去電視台是有事情惦記著。


    她要和曲然選一下下一期的嘉賓。


    豐城就那麽多人,基本上重量級的周姿都采訪得差不多了,車上,她讓江景程給她推薦一兩個人,她參考一下,江景程畢竟是豐城首富麽,想必推薦的人也有分量。


    “趙鴻儒!”


    周姿輕聲咳嗽了一下,目光深遠地看著江景程,“為什麽是他?”


    江景程應該知道周姿覺得趙鴻儒長得很嚇人的。


    她又聯想起那些傳言——,覺得好像不是空穴來風。


    “趙鴻儒是墨爾本管理學的hr,專業是人力資源,回國就來了江氏集團,跟了我好幾年了,很多大公司挖,他沒去,還都告訴我,當然了,別的公司也挖不了他去!”江景程口氣好像有點兒得意。


    “為什麽?”


    “待遇。”


    周姿點了點頭,還真是,江氏的待遇好,那可是赫赫聞名的。


    不過,既然人家想挖走趙鴻儒,肯定會出一個更高的價錢當噱頭,趙鴻儒竟然都不為所動,還告訴了江景程,可見這個人應該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現在這種真心,可是難能可貴了。


    趙鴻儒還真是一個可圈可點的人物。


    江氏集團的hr,上《商界》,效果應該會不錯的。


    而且,他還是曲然的表哥,曲然也應該同意。


    江景程的車到了電視台樓下,周姿下車,說了句“謝謝江總今天陪我演戲”。


    江景程隻“嗯”了一聲,沒有應答。


    左丹正好從自己辦公室的窗戶裏,看到周姿從江景程的車裏下來了。


    她朱紅的手指甲攥了攥自己的掌心。


    周姿一邊走一邊想的是:自從和江景程離婚,從未想過這一輩子會再見到他,如今見到了,還能這樣平心靜氣地說話。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不好說。


    從來看不透人生的走向。


    縱然聰明如周姿,也在命運的輪盤裏,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去向哪裏!


    不過周姿的腦子忽然頓了一下,想起那天在江景程辦公室裏,看到江景程和趙鴻儒談笑風生的樣子,她去了以後,江景程立馬拉下來的臉,還有,人家出多高的價錢,趙鴻儒都不為所動,還有傳言——


    周姿真的覺得這事兒細思極恐了,看起來也不光是一顆金子般的心。


    那個詞,周姿可不敢想。


    周姿去了辦公室以後,神秘兮兮地對著曲然說了一句,“你鴻儒哥哥的性取向有什麽問題嗎?”


    曲然看周姿看了好半天,“你不是一向業務第一的嗎?怎麽也開始關心這種問題了?”


    “沒有,就是好奇心。我想讓趙鴻儒上咱們下一期的節目。”周姿說。


    “真的啊?”曲然問。


    “嗯。”


    周姿不是不知道,江景程讓趙鴻儒上節目,對江氏集團來說,能省多大的一筆廣告費。


    但這是雙贏的策略,周姿也知道,電視台也需要一個術業有專攻的人。


    這是第一個hr上商界,而且趙鴻儒的長相還這麽——與眾不同,應該算是很出人意料了。


    曲然和趙鴻儒說了錄節目的事情,兩個人同意,台長也答應了。


    趙鴻儒去跟江景程匯報這事兒,是簽字的時候順便去的。


    人家趙鴻儒從來不浪費時間,統籌方法學得特別好。


    說曲然和他說了讓他上商界的事情,問問總裁的看法。


    “我知道,是我向他們提議的,你去。”江景程正在看資料,隨口說了一句。


    “江總——”趙鴻儒很明顯的意猶未盡,這句話顯得優柔寡斷。


    在趙鴻儒的生涯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江景程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端倪。


    江景程抬起頭來,“怎麽了?”


    “今天曲然問我的性取向問題,是周主播讓問的。”趙鴻儒說。


    “哦?”江景程放下了手中的筆,雙手交叉起來,饒有興趣,“你怎麽說?”


    “我猜跟那天的傳言有關係,另外,那天周主播看到我們倆在那裏看東西——您對她的態度和對我的態度截然相反,還有今天,您剛說的,您推薦我上《商界》。我表妹特意來問我的性取向。”


    “那你怎麽回答?”江景程問。


    “我沒回答。”


    “那就不要回答。”江景程說,“吊著她。”


    “可如果這樣,總裁,那我的名聲——”趙鴻儒說到。


    “我的名聲不也一樣?”江景程反問。


    周姿懷疑的肯定是江景程和趙鴻儒,江景程心裏有數。


    趙鴻儒是這周來錄節目的。


    他和曲然本來就是親戚,曲然給她看過了大綱,兩個人溝通很快。


    趙鴻儒的執行力相當強,一夜的功夫就準備好了。


    錄播的這一天傍晚,恰好周姿也在,她在演播室裏看著采訪的情況。


    不過這次,她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曲然的身上,她可不想再寫一次檢討。


    挺不錯的。


    趙鴻儒說起話來,井井有條,特別有內涵。


    這次節目沒出什麽紕漏,周姿很放心。


    趙鴻儒離開電視台。


    他離開的時候,周姿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趙鴻儒還特意多看了周姿兩眼。


    周姿就不明白了,看什麽?


    他的性取向,曲然也沒問出子醜寅卯來,不過,周姿看他的身形,應該不是。


    嗯,身形。


    周姿看的是身形。


    不過這種的生活證據都指向了,他和江景程之間——不明不白。


    看周姿是看情敵來了?


    晚上是曲然送周姿回家的。


    曾晉又在周姿的家,和婉婉在玩。


    看到周姿,他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嗯,盯著錄完節目才走。”


    “你過來,我和你說一句話。”曾晉說到,說著把周姿拉進了她的房間。


    “你那天是什麽意思?故意和江景程惡心我?”曾晉把周姿抵在門上,惡狠狠地說。


    他雙手舉著周姿的胳膊,壓在門上。


    周姿想著,想找一個別人來著,沒想到江景程會去。


    不過江景程去了,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萬一是旁人,曾晉可能不會往男女朋友上考慮,畢竟之前,周姿作為主播,也經常約嘉賓。


    江景程一去,這出戲越來越真了。


    對曾晉的刺激很大。


    周姿被他鉗製著,很難受。


    曾晉二話不說,就在周姿的脖子啃起來。


    周姿的聲音啞在喉嚨裏,低聲尖叫。


    “為什麽?我本來心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火上澆油?”曾晉臉上的青筋暴起,對著周姿惡狠狠地說,“愛一個人就要得到這種懲罰嗎?我愛你,我有什麽錯?你為什麽懲罰我?”


    周姿覺得,曾晉的話,有道理!


    曾晉的眼睛中似乎霧氣飄渺,“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為什麽演這麽一場戲來騙我?你自己是痛快了,我呢?還是你仗著我喜歡你,在我麵前為所欲為,認為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我——對不起,曾晉,我早說了,咱們兩個不合適,分手,可你不聽!我怕我會耽誤了你,你不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周姿抬頭看著他。


    “你以為我想喜歡你嗎?我想喜歡一個懷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嗎?我也不想——可我陷進去了,有什麽辦法?”曾晉痛苦地說到。


    周姿低著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


    “你也沒錯。愛情裏誰都沒錯,誰都錯了!”曾晉說完,轉過身去,抹了一下眼睛的位置。


    他大約,哭了吧。


    曾晉值得更好的,周姿不值得。


    片刻之後,曾晉拉開門走了。


    周姿呆呆地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連婉婉叫她出去吃飯都沒有聽見。


    飯後,婉婉是跟著外婆睡的。


    周姿夢裏總是浮現出今天晚上的情景,曾晉,是一個深情的人,無奈所付非人。


    周姿不想拖累他,孩子的事情還早,她不想讓曾晉蒙羞。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姿又夢見了曾晉,他在馬爾代夫對著周姿笑,對婉婉很耐心,不因為周姿的婚史有絲毫的刻薄。


    又夢到晚上的一幕,他咬自己的脖子。


    沒醒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很痛,醒了,照鏡子,才知道為什麽那麽痛,都已經青了,特別重的那種青紫,估計要好得好幾天。


    很大的一塊,她看出來曾晉的氣憤了。


    因為曾晉,周姿心情很沉重。


    到電視台的時候,是上午十點。


    看材料,看上次趙鴻儒采訪的反饋,材料一張一張地看過去。


    曲然“哇”了一聲,對著周姿大驚小怪,嚇了周姿一跳。


    周姿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江景程給你咬的吧?看看,都紫黑紫黑地成了這個樣子了,看著都疼!他有多愛你!”曲然把周姿脖子上的絲巾往下撥弄了撥弄。


    剛才周姿在專心看材料,“傷痕”露出來了也不知道。


    曲然這乍然一叫,可把周姿弄得特別炯。


    “你別瞎說。我和他早就結束了,我懷上孩子就結束。我們倆沒有關係了。”周姿很正經地說到。


    曲然更加詫異了,瞪著眼睛說,“那你這意思,你除了江總,還有別的男人?”


    “我——”周姿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懶得理你。”


    恰好左丹從周姿的旁邊經過。


    這一幕也看到了,看到了周姿脖子上觸目驚心的青紫的顏色。


    很大的一片。


    的確如同曲然所說,江景程是有多愛她?


    左丹的心裏在泛酸水,因為江景程而起的酸水。


    嫉妒讓她心裏心酸,心澀,特別不冷靜。


    晚上去馮世綸給她買的住處的時候,左丹也狠狠地咬馮世綸的脖子。


    馮世綸不是豐城人,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他的原配在外地工作,大概知道馮世綸的人品吧,也知道這種人一旦成事了,權色交易找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他的夫人一直都沒有跟過來。


    不過,在需要的時候,會營造一種恩愛的形象,各取所需的婚姻嘛。


    今天晚上的左丹,讓馮世綸覺得很過癮。


    “你這把我的脖子咬了,明天我怎麽見人啊?”馮世綸說到。


    “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計較呢。”左丹在床上,如同一條蛇一樣。


    “這個人可不一樣,他地位不同。”馮世綸說。


    “誰啊?”左丹問。


    “江景程。”


    左丹的動作慢了一下。


    江景程,左丹現在對他又愛又恨,恨他把周姿的脖子咬成那樣,為什麽不是自己?


    左丹的動作更深入了,“我也去如何?反正我是你的人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聽說,豐城惦記江景程的女人挺多的,你確定要去?”馮世綸問。


    左丹笑,“說得跟我也惦記他一樣。”


    心裏想得卻是:像我這樣惦記他,惦記到心裏癢癢、痛到要死的人,該是沒有吧?反正他的心係之人並不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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