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臻眼圈更紅了,葉錦鴻剛要把結婚證拿過來。


    “葉總,內容就別看了。”江景程說到。


    葉錦鴻本著尊重別人隱私的原則,沒拿。


    江景程把結婚證又收起來了。


    “該走了江總。”陸旭成對著江景程說到。


    兩個人起身走了。


    走遠了,葉維臻就在辦公室裏哭了起來,特別難過。


    “怎麽回事啊?他不是早就離婚了?六年前就離婚了?當後媽我也認了,可他這樣——真傷我的心啊!”葉維臻在抱怨。


    這個男人,真的好招人恨。


    可也真的好招人喜歡啊。


    看起來不苟言笑,但是城府特別深,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葉維臻咬了咬嘴唇。


    “說不定他根本沒結婚,結婚證隻是花錢辦了個假的,可能桃花太多,他用來擋桃花的。他根本沒有梅毒,還跟別人說自己有梅毒,看起來是追他的女人太多了,這借口也都不一樣。這是多麽惡毒的借口啊?要不然,結婚證他都不讓我看呢,說不定裏麵的內容就是空白。”葉錦鴻說到,“你想想是不是?”


    葉維臻雙手疊在桌子上,想了好久,“也對。”


    陸旭成坐在辦公桌前,想起那天對曲然的態度。


    他都四十歲的人了,竟然開始犯賤。


    想起曲然每日都跟著他,竟然讓他找到了存在感。


    這幾日,她沒來。


    陸旭成竟然有些——不大適應。


    想給曲然打個電話,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曲然的電話號碼。


    他想了想,打給江景程吧。


    他跟江景程說了想要曲然的電話。


    江景程正在辦公室裏,低頭看材料。


    “鐵樹開花了?準備懷春?”江景程取笑陸旭成。


    “既然這樣,你跟曲然說一下,晚上我請她吃飯,中餐。”陸旭成又說。


    “這麽接地氣?”江景程問。


    “總之,你通知不通知呢?”陸旭成又問。


    江景程讓陸旭成下不來台。


    “馬上。”


    江景程給曲然打電話的時候,曲然挺被動的。


    她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嚴重的錯誤,竟然驚動總裁了。


    要不然總裁心眼小,還記著她說他“不要臉”的事?


    當時誰承想有一天曲然會在他手底下工作啊?


    “怎—怎麽?總裁?”曲然小心翼翼地問到,臉色泛白。


    江景程聽出來她口氣中的膽怯了,說到,“怎麽?主動追人的勇氣有,接電話的勇氣沒有?陸總請你吃飯。”


    曲然有好幾分鍾都不敢相信,停頓了兩秒,說到,“真—真的呀?他也沒親自告訴我啊,不是您在耍我吧?”


    “我耍你?有必要?”


    曲然想想確實沒必要,江景程讓她給陸旭成打個電話,具體的位置他不知道。


    曲然打了,兩個人約了。


    佟欣看到曲然這麽興高采烈的樣子,說了句,“真是的,女追男,沒點尊嚴!”


    曲然正在對著鏡子梳妝,“女追男,可是隔層紗。”


    晚上,曲然到了酒店,和陸旭成分坐在桌子的兩邊,她比較局促。


    追的時候也挺大膽的,一旦人家答應了,就不知道怎麽好了。


    “想吃什麽?”陸旭成拿著菜單在點菜。


    “烤—烤鴨吧,薄薄的一層小薄餅,再加上一層甜麵醬,再加上黃瓜和蔥——”曲然說著,忍不住伸出舌頭,笑了起來。


    陸旭成心裏說了一句,“吃貨!”


    點了烤鴨,兩個人開始說話。


    沒什麽共同話題,於是討論起他們都認識人——江景程來。


    “最近葉小姐在追你家江總。”陸旭成手拿筷子,看著曲然。


    曲然已經放下了筷子,在拿小卷餅卷鴨肉,“真的呀?”


    特別吃驚地模樣。


    “真的。”


    “到什麽程度了?”曲然往前探了探身子,問到。


    “沒說出來,不過看起來攻勢很猛,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家事也好,長得也漂亮,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看——”陸總一副看好的樣子,“不過,好在,你們家江總拿出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口,這事兒不能讓周姿知道的。


    “不過什麽?”


    “沒什麽。”陸旭成說到。


    曲然心裏就開始替周姿著急了,那麽遠,再說了,江總的過去——


    也的確讓人不大信任。


    陸旭成送曲然回去的路上,曲然挺忐忑的。


    “怎麽?我那麽無趣麽?連句話都不說?”陸旭成問到。


    “不是啊,我在想江總和周姿的事情。”


    陸旭成沒說話,隻是唇角撇了撇。


    曲然想了好久,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周姿呢?


    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吧,畢竟她和江總遠距離,兩地分居萬一被人當成了傻子,她就是最後一個蒙在鼓裏的人。


    周姿正在辦公室加班。


    曲然說她剛才網上查了這個葉錦鴻女兒的名字了,叫葉維臻,耶魯大學畢業的,好像江總畢業的時候,她剛入學,現在在錦鴻機器人做基層,不過這種富二代,繼承家業是遲早的事情。


    周姿看原片的手涼了半截。


    怎麽剛剛爆出來她不是周顯榮的親生女兒,就有一個實打實的富家千金上趕著了?


    最關鍵,她和江景程兩地分居。


    而葉維臻和她在一個城市,還經常共事。


    周姿心情很不好。


    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喜歡埋頭工作。


    放下工作的時候,她給江景程發了一條微信:江景程,你好,你好的很!


    五年前的事情,讓周姿心驚肉跳。


    說句實話,周姿信不過。


    不是她不想信,而是,誰願意要一個有過二十幾個女人的男人?


    這種行為,就不值得信任。


    如同吸毒的人,隻要風吹草動,就會複吸一樣。


    江景程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問她怎麽了?


    “怎麽了?你心裏明白。我最討厭糟蹋女人真心的男人!”


    江景程就不明白了,她說的真是什麽?


    忽然想起來陸旭成和曲然的約會,想必是兩個人把葉維臻追他的事情說了,可能添油加醋,這事兒就嚴重了。


    江景程讓趙鴻儒給他定了第二天的機票。


    恰好第二天,是梁世明的生日,又是周末,梁世明邀請了周姿。


    毫無意外,在這裏遇到了簡醫生。


    “簡醫生來了?”梁世明看到簡醫生,喜出望外的很。


    周姿站在簡醫生的後麵。


    “嗬,我男朋友也來了。”後麵一個上挑著的聲音傳來。


    英語,不過英語也屬正常,都能聽懂。


    說著,linda就挽住了簡遠東的胳膊。


    簡遠東側頭看著linda,很苦惱的樣子,一副被鬼附身、又甩不掉的表情。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又對著後麵的周姿惡狠狠地相向。


    這可是向來斯文的簡醫生,第一次對周姿露出這種表情。


    周姿心想,簡遠東是把讓linda上了的那種埋怨悉數都發在她身上了。


    更何況一直潔身自好的簡醫生。


    周姿心想,如果江景程這麽潔身自好多好?


    梁世明的生日,觥籌交錯,很多人都不認識,linda一直挽著簡遠東的胳膊,怎麽都不鬆開。


    “陳果小姐,能不能鬆開?我就在這裏,跑不了!”簡遠東簡直恨透了。


    直呼linda的中文名字。


    linda也覺得有些累了,鬆開了簡遠東,用手指點著他,“不跑,那最好!”


    linda笑著,挺囂張的樣子。


    周姿覺得linda這種追人的方式,挺爽的。


    可是江景程的這招,不適合。


    周姿在大廳裏站了很久,有些累了,便和linda去了旁邊的一間偏廳裏。


    臨走前,linda點著簡遠東的麵,“別給我拈花惹草。”


    簡遠東瞪了linda一眼。


    周姿此時也應該給江景程說一句:不許拈花惹草。


    兩個人在偏廳裏,坐著喝茶。


    linda說起她有一個客戶。


    “哇,你是沒見過,個個堪比明星!”linda嘖嘖地說到。


    “沒有,我見過。若是以前,不過現在麽,簡醫生,你懂的—”linda嘻嘻地笑著,“倒是你,要不要去玩玩?”linda問到,“江景程這種男人,和阿離那種女人糾纏不清,確實該付出代價!”


    想起江景程的曾經,想起他的現在,周姿氣就不打一處來。


    氣話,純粹是氣話。


    卻不想,linda的眼神看著後麵,有點兒驚恐。


    周姿是背著門的,她順著linda的目光看過去。


    就見江景程走了過來,他一下子捏住了周姿的下巴,很痛,“等我老了,現在,不行!”


    他臉色鐵青,盯著周姿。


    好像周姿觸動了他的什麽心事。


    周姿心想,你倒是有理了!


    你拈花惹草,還有理了?


    說完,江景程就出去了。


    周姿愣了好久。


    直到下巴上傳來陣陣痛意,周姿才回過神來,剛才好像是真的說到他的痛處了。


    他曾經去夜總會的事情,估計現在是他最不想提起的曾經。


    linda剛才一直呆呆地盯著江景程,不得不說,鐵青著臉的江景程,樣子蠻酷蠻帥的,也挺正經。


    周姿才想起來,今天是梁世明的生日,必然請了江景程了。


    江景程和梁世明也認識,周姿差點兒就忘記了。


    周姿和linda又在偏廳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片刻,就回到住客廳去了。


    人聲鼎沸中,周姿看到江景程一身黑色的西裝,端著酒杯,一手抄兜,站在梁世明身邊,還有簡遠東,江景程得體的笑容下,看了周姿一眼,周姿把臉偏向別處。


    周姿要走的時候,和梁世明告別,江景程也在後麵說,“告辭!”


    梁世明笑笑,“也對,內人要走了。”


    江景程一把從後麵拉過周姿的手,周姿被動地跟著江景程往前麵走去。


    上車以後,周姿看著窗外。


    周姿想起linda所說,有些氣惱地問,“你為何給簡醫生介紹linda?”


    江景程似乎搞不懂了,“我為何不能?我覺得他倆合適!”


    周姿沒把江景程的居心說出來,江景程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什麽時候介紹不好,非要她和簡醫生同回豐城以後——


    江景程的心思,是以為周姿看不出來?


    “還是你認為簡醫生有更合適的人,誰?說出來我聽聽。”江景程又是那種不大眼底的笑。


    良久,周姿說了一句“沒有!”


    江景程的車向著一棟豪華的酒店開去。


    反正他每次來,都是住酒店,周姿也沒反駁。


    進酒店的時候,江景程的反應和往日不同,沒有把周姿抵在門上就親,而是,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精美的小盒子。


    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周姿離得他比較遠,沒看清是什麽。


    “給你的,要麽?”江景程看著站在遠處的周姿。


    周姿猜可能是手鐲之類的東西,早年的時候,她也見慣奢侈品了,現在對奢侈品也不陌生。


    “不要。”周姿偏了一下頭。


    “過來。”江景程又說。


    周姿始終沒有過去。


    江景程似是冷笑了一下,“女人,果然別扭!”


    “你還看過哪些別扭的女人?”周姿反駁。


    江景程沒說話。


    不過他萬花叢中過的本質早就暴露出來,好像女人所有的性格,他拿捏的剛剛好。


    江景程往前走了一步,拉著周姿就過來了。


    把盒子裏的手鐲拿了出來,戴在了她的手上。


    是一個鉑金的手鐲,不粗不細,鑲了一圈的鑽石,收口的地方,用的是很名貴的鑽,非常簡約,也非常美。


    買鉑金手鐲,人家還送了一把小螺絲刀,江景程強行把手鐲的收口用螺絲刀給上好了,然後把螺絲刀從樓下扔了下去。


    周姿慌了一下,才意會到,他把螺絲刀扔了,以後這個手鐲就卸不下來了。


    他是什麽意思?究竟是什麽意思?


    周姿看出來這個鐲子的價值非常貴,差不多要四五百萬。


    不愧是豐城的首富,不愧是當年江城的首富,追個女人要這麽大的手筆。


    曾晉曾經送給周姿一條手鏈,十來萬,周姿就覺得很貴了。


    四五百萬——


    江景程對女人,向來大方得很。


    周姿的手腕本來就細,戴上很漂亮。


    周姿想摘下來。


    “幹什麽?不收我的,想收誰的?簡醫生已經有主兒了!!”江景程咬著牙說。


    這是得惡毒成什麽樣?


    周姿什麽話都沒說。


    “你給葉維臻也買了吧?近水樓台!”


    “是,買了!還想怎樣?我總共有過三十幾個女人,都買了!你滿意了?”


    周姿盯著他,眼裏淚水在洶湧,就是不掉下來。


    心裏瞬間已經被一股醋意澆鑄,很心痛,很心酸。


    怨毒的眼神。


    她的手還落在江景程的手裏,五指被輕輕地捏著。


    周姿抽了回來。


    江景程一步一步地逼近周姿。


    周姿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你身邊向來圍繞著這麽多女人嗎?”周姿問。


    因為分割兩地,她的性格又不像linda那樣,直接對簡遠東說“不準拈花惹草”,可能簡遠東和linda現在關係還淺,還沒有發展到周姿和江景程這般,稍微的風吹草動就能讓心裏的弦波動,讓心裏共振地疼,江景程也不是簡遠東,他遊刃有餘,手段多的很,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對。向來這麽多。”江景程一步一步地往後逼著周姿。


    “要怎麽辦,才能少?”周姿問。


    “我不知道!我想問問我老婆,她為什麽讓我身邊有什麽多女人?若是她嫉妒的名聲出去了,想必我身邊有她的氣場護佑,別人不敢近身的!”江景程一手插在兜裏。


    周姿倒退到了牆上。


    怎麽周姿說他如果夭了,她會另外找一個,是周姿的錯。


    他身邊女人多,也是周姿的錯了!


    “是你拈花惹草!”周次的雙手推著江景程的肩膀。


    “就這副長相。”


    “我說的不是長相,是你說話,聲音,你的氣質,太招人了。”


    “那要怎樣?廢了我?”


    “我做不到。”周姿的頭側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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