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美國的飛機上。


    “讓你做這種犧牲品,我也不願意。延東,將就點兒。我看掌珠也沒什麽大小姐脾氣。”江景程不動聲色地說到。


    “好。”


    “結婚以後住哪兒?”江景程又問。


    “看她了。可能芳甸堂。”


    江景程隻是麵朝著飛機窗外,笑了一下。


    餘掌珠見到江延東的那一刻,臉色就不太好看。


    江景程和餘世中兩個人在外麵商量婚禮細節。


    餘掌珠把江延東拉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契約。


    念以前,餘掌珠先是問了句,“延遠呢?”


    這幾天,她給江延遠打電話,江延遠一直沒接。


    江延東眸光一抬,冷冽的眸子看著餘掌珠,“想他了?既然想他叫我來幹什麽?”


    餘掌珠語塞,也是,江延東這麽高冷的人,能夠來美國,實屬不易。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念,“第一,婚禮的事情,保密!”


    “為何?”


    “我本來和延遠是男女朋友,現在又嫁給了你,大家肯定說我作風不檢點,不得低調點兒?這點我爸會和叔叔說的,我爸也同意。你同意不同意?”餘掌珠又問。


    “同意。”


    江延東和餘掌珠分坐在桌子兩旁,談判的姿勢。


    餘家在美國是一套相當豪華的別墅,能夠看出來這戶人家的氣度和曾經。


    江延東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抬頭環視了一圈。


    “第二,”餘掌珠偷眼看了江延東一眼,“上次那件事情,我怕了,對你也沒有好印象,以後不能那麽對我,一個月一次!”


    江延東側頭看了牆一眼,“把契約拿過來。”


    餘掌珠不解地遞給江延東。


    江延東連看也沒看,盯著餘掌珠,把契約給撕了。


    餘掌珠看著特別氣憤,“你什麽意思?我提的條件不同意?毀約?”


    “想嫁給我,又提這麽多條件,你嫁給我是不是有什麽目的?”江延東把撕碎的紙條扔到了旁邊。


    餘掌珠慌忙擺著手說,“沒有,絕對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做一對正常夫妻。我不是延遠,什麽都聽你的。”說完,江延東就走了。


    根本沒有聽下麵的內容。


    餘掌珠就知道,她根本拿不住江延東。


    婚還沒結呢,他就這樣!


    餘世中在和江景程討論婚禮的細節。


    在美國進行,隻有小範圍的親人參加。


    當然了,餘家和江家的人都參加,婚禮就在這個月底,餘世中決定一切都搞好了再告訴那兩個蠢貨兒子,至於老三,看情況再說。


    江延東回家去準備的了。


    江延遠最近心情特別差。


    眼看著曾經的心上人,變成了自己的二嫂,可他連個不字都不能說。


    他都不知道中間出現了什麽問題,為什麽餘世中突然要把掌珠嫁給二哥。


    可他連問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做一隻縮頭烏龜。


    喬詩語,這個女人,江延遠想把她碎屍萬段。


    沒過幾天,江景程說美國那邊有個公司,讓他接管,江延遠便去了。


    自從敗在了喬詩語手上,江延遠整個人也不是那麽陽光了。


    他去埃森獵頭查過喬詩語,知道了她的名字。


    那天,喬詩語也看見他了,仰著頭,特別驕傲的樣子,意思:你奈我何?


    他的確奈何不了喬詩語,就是恨得牙癢癢。


    喬詩語終結了他的幸福。


    讓他和掌珠在餘世中來中國的時候,情斷這一刻。


    喬詩語就是餘掌珠身邊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婚前出軌——


    掌珠肯定接受不了,他不想讓掌珠知道他的這件不體麵,所以不說,自己默默承受。


    至於二哥和掌珠的婚禮,他一直就認為是餘世中自己的意思,找一個條件更好的。


    這一點,他服氣,二哥的確比他強很多。


    江延遠特別苦惱。


    江延東回家準備婚禮,餘掌珠說了,在美國結,反正他是美國國籍,兩個人注冊容易,又是簡簡單單地辦理,他覺得沒什麽需要準備的。


    餘掌珠也不開心,總覺得此次婚禮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婚禮,戀愛都沒好好談。


    江延東和她想象中的那個人還有點兒差距。


    周姿曾經擔心地問江景程,這老三的女朋友,突然變成二嫂了,別人會怎麽說?


    “延東會解決!”江景程就說了這一句。


    周姿還是將信將疑。


    江延東提前去了美國,和餘掌珠去注冊結婚了,直到看到兩個人照片的那一刻,餘掌珠還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成了她的丈夫了。


    婚禮上,江延東見到了餘掌珠的大哥餘威、餘元,以及年紀和他相仿的餘添。


    餘威和餘元都曾經聽說過江延東的名頭,對餘掌珠的婚禮如臨大敵。


    餘掌珠嫁給了江延東,將來這是要分走幾乎所有的財產。


    所以,他們兩個和江延東握手的時候,也別有深意。


    他們盼望著江延東和餘掌珠趕緊離婚,在老爺子把權利交出來以前趕緊離婚。


    或者,他們使使手段,讓他們倆離婚。


    要不然,讓江延東別出資。


    餘世中此舉,真是一舉好幾得,一來,讓掌珠找一個衣食無憂的丈夫,二來,考驗丈夫的真心,還能堵住兩個哥哥的嘴。


    薑還是老的辣。


    餘添和江延東年紀相仿,他對掌珠很好,他也知道老爺子把餘掌珠嫁給江延東的目的——商業為主,讓掌珠繼承家產,愛不愛的,倒是其次,但是都沒有人說破。


    餘掌珠的婚紗很漂亮,年輕麽,身材自然很好,婚紗襯得她的皮膚特別白。


    是在教堂舉行的婚禮。


    江延東說那句“ido”的時候,餘掌珠有一瞬間的愣神,聽起來特別真心。


    餘掌珠甚至還歪頭看了江延東一眼,餘掌珠挽著江延東的胳膊,一直在感歎命運弄人。


    怎麽就和這個人成為夫妻了呢?


    曾經陰差陽錯和他上了床。


    餘掌珠說“ido”的時候,聲音有些猶疑。


    是江延民當的伴郎,世亨集團的一個女秘書當的伴娘。


    這個伴娘挺能鬧的,氣氛搞得不錯。


    餘掌珠不知道江延遠為什麽沒來,可能前任結婚了,他來下不來台吧。


    這也好理解。


    結婚後,餘掌珠就跟著江延東回了豐城,回了芳甸堂。


    正式開始夫妻生活!


    在美國的時候,江延東曾經和餘掌珠在床上睡了幾宿,但是兩個人相敬如賓。


    中間都隔著距離。


    兩個人回中國去的時候,江延遠來了美國。


    延遠自覺對不起掌珠,沒臉見掌珠,處處躲著他。


    而且,現在她又成了他的二嫂。


    是餘掌珠的爸爸親自做主把餘掌珠嫁過來的。


    江延遠和餘掌珠之間已經無望。


    這關係——


    餘掌珠住進了江延東的芳甸堂,第一天晚上有些失眠,看了看睡在床外側的江延東,他已經睡著,呼吸很平靜。


    第二天,江延東醒來的時候,餘掌珠睡得正熟,整個人側趴在他身上,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撫著他的胸膛,看起來,兩個人像是睡了一輩子那樣,特別熟稔。


    江延東起來做早飯。


    餘掌珠還是穿著那身毛巾睡衣出來的,雙手抄著上衣的兜。


    她有好多套毛巾睡衣,今天又換了一身粉紅的,帽子上還帶著兩個兔耳朵。


    特別可愛。


    江延東多看了這套睡衣幾眼。


    “看不順眼?”餘掌珠坐在了桌前。


    為了錢,嫁給江延東,她就莫名地動氣。


    而且,她一回來,延遠就不見了,這讓她心裏很疑惑。


    江家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使出這一套狸貓換太子的計策?


    而且,延遠突然不接她的電話,她覺得肯定是江延東使了什麽陰謀詭計。


    “再不順眼,也是我老婆!”江延東慢吞吞地吃飯,說到。


    “老婆”這個詞,還是挺讓餘掌珠詫異的,她才二十歲出頭啊,怎麽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了呢?


    她坐下來吃飯。


    一邊喝粥一邊問,“以後我怎麽稱呼你?二哥?延東?還是——”


    “隻是個稱呼,無所謂。可以叫ethan,延東,或者——老公。”江延東邊吃飯,邊慢悠悠地說到。


    餘掌珠又愣了一下,怎麽感覺老公這個稱呼這麽別扭?


    想得可真美,還老公!


    吃了飯,餘掌珠便去上班了。


    自己結婚了的事情,誰也沒有告訴。


    她臉上也沒有任何喜慶,就是普普通通度了個假。


    結婚的時候,她是有事請的年假。


    按理說,工作第一年是沒有年假的,不過掌珠是路子昂的紅人,年假假條是路子昂特批的。


    喬詩語看了一眼餘掌珠的樣子,認為她是和江延遠感情發展不順利。


    又聽說,江延遠遠走美國了。


    所以兩個人的手這是分定了。


    喬詩語心裏挺痛快的,總算因為自己,讓江延遠覺得沒臉見人了。


    中午餘掌珠去路子昂的辦公室簽字的時候,又看見江延東後麵跟著一群人,眾星捧月的樣子,剛從電梯出來。


    餘掌珠本能地用材料遮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


    “掌珠是怎麽了?”江延東經過的時候,似乎含著笑問到餘掌珠。


    “去找總裁簽字。”


    如今的餘掌珠,已經是“已婚婦女”的身份,多少有些心虛。


    她和江延東,這算是隱婚吧?


    餘掌珠已經進了路子昂的辦公室,恰好江延東也進去了。


    江延東今天來是辦理手續的。


    路子昂一看到江延東進來,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把“紅人”餘掌珠晾到了一邊。


    餘掌珠隻能在那裏幹巴巴地等著。


    “我嶽父大人把他在埃森的出資份額讓給我了,今天我來視察一下。”江延東說到。


    餘掌珠錯愕地張著嘴,把股份轉給他了?


    她怎麽不知道?


    路子昂同樣詫異。


    “嶽父大人?江總,幾天不見,您—您結婚了?成了世亨集團的乘龍快婿?”路子昂問到,話都說不利索了。


    江延東低頭笑笑,眸光掃過餘掌珠,“是!”


    “我聽說,世亨集團很不太平啊,三子奪嫡——richard先生還有個女兒?沒聽說啊。”路子昂又說。


    “是。很任性。”江延東又說。


    餘掌珠狠狠地白了江延東一眼。


    她,任性?


    “總裁,簽字。”餘掌珠趕緊把文件拿到了路子昂麵前。


    看起來,世亨的事情,知道的人,還真不少。


    路子昂趕緊給餘掌珠簽了字,讓她走了。


    路子昂現在想聽聽江延東的八卦,不過,餘掌珠走了以後,江延東也沒有多待。


    今天的事情,餘掌珠的心裏已經很不平靜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江延東還沒有回來。


    餘掌珠一個人盛了一碗南瓜粥。


    自從兩個人從美國回來,江延東便雇了阿姨,負責做飯和打掃。


    江延東一步跨進家門,說道,“就一碗?沒我的?”


    “自己盛。”


    “是不是隻要你生氣了,我就是這種待遇?”江延東洗了手,坐到了餘掌珠對麵。


    “對。”


    “那我明天是不是沒飯吃了?”江延東又問。


    餘掌珠不解的眼神看了江延東一眼,歪了歪頭,沒明白。


    吃了飯以後,餘掌珠刷碗,又看了會兒書。


    餘掌珠現在發現,江延東的別墅裏竟然有一個很大的書房,以前她沒注意看。


    裏麵有很多的世界名著。


    估計他也沒看過,書架,就是個擺設,顯得他比較有品味。


    不過很對餘掌珠的胃口。


    餘掌珠洗澡上床以後,趴在床上看書。


    江延東關了燈。


    上床,從後麵抱住了餘掌珠,餘掌珠落到了他的手裏。


    原來吃飯的時候,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今天晚上,他要得罪她,明天他會沒有飯吃。


    餘掌珠的心倏然跳了起來,她知道他要幹嘛。


    她不陌生。


    江延東在她的麵上親吻起來,餘掌珠的心跳得很快。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胡茬。


    和江延遠的青澀有所不同,江延東很成熟。


    雖然隻有兩歲的差距,可江延東的成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深沉的魅力。


    richard的話又在餘掌珠的耳邊回響,“掌珠,你要哄好江延東,這樣他才能出資,你得學會放長線釣大魚,到時候錢到手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這財產分配已經進入法律程序了,我自己不好更改。你有錢了,到時候,就算離婚也沒人能攔得住你,前提是,你得哄好他。你知道到時候,你繼承了世亨集團還有你媽的遺產,你會多有錢嗎?我餘世中的女兒,不愁嫁。”


    想到這句話,餘掌珠的手攀住了江延東的脖子,乖巧地叫了一聲,“老公!”


    江延東的動作頓了一下,“再叫一聲。”


    “老公~”餘掌珠軟軟糯糯地叫了一句。


    江延東至今記得,她和江延遠認錯撒嬌時候的軟糯口氣,可他從未聽過。


    現在,她終於說了。


    雖然,對延遠,是真心的,對他,是有目的的。


    她很任性,她也很乖張,有著有錢人家小姐的那種識時務。


    可就是這種乖張,讓江延東覺得無法把握。


    “乖了——”江延東吻著餘掌珠的耳垂,說了一句,是那種很真心的。


    前戲做的很好,進的時候,餘掌珠就不痛,前幾次的撕心裂肺已經過去了。


    做完以後,餘掌珠說去洗手間洗一下。


    洗手間的櫃子裏,有一瓶避孕藥,從美國買的,餘掌珠已經把藥都放到了一個保健品的瓶子裏,即使江延東問起來,她也有話說。


    他從來不戴套,她能怎麽辦?


    她可不想將來生了孩子,將來帶著一個小累贅。


    洗完以後,餘掌珠上床睡著了。


    第二天,江延東上班的時候,餘掌珠還沒有起床,今天不用去公司,直接去見一個客戶,十一點左右,餘掌珠還有時間睡。


    江延東捏了一下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


    臨走以前,江延東看到餘掌珠家裏的鑰匙放在桌子上。


    江延東拿走了。


    餘掌珠起來以後,沒找到自己的鑰匙,以為可能是落在公司了。


    可不對啊,落在公司昨天是她開的門啊,肯定是放在家裏某個角落找不到。


    眼看和客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餘掌珠還沒有找到,便從外麵撞上門,開車走了。


    說實話,住在芳甸堂,她怕總有一天要和路子昂狹路相逢,到時候,她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出小區門口的時候,餘掌珠多踩了幾腳油門,絕塵而去。


    餘掌珠會見客戶的時候,收到了代瑋的微信,說她來了豐城工作,因為掌珠在豐城,她要和掌珠一起租房子。


    代瑋也是富家小姐,租房子就是體驗生活。


    餘掌珠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在江家住啊,我哥讓我去的。”


    “這樣啊。那我一個人租吧。江家就是江景程江總的家嗎?”代瑋又問。


    “嗯。是。”


    代瑋就不問了,給餘掌珠發了她工作的地址,讓餘掌珠沒事的時候找她玩。


    餘掌珠說,“好,湊幾個同學,一起玩。熱鬧。”


    代瑋說,“就等你這句話!”


    ……


    江延東今天來了江氏集團。


    簡弘亦進了總裁辦公室。


    “結婚了,二哥?”簡弘亦問。


    “對。”


    江延東已經結婚的消息,對外雖然是保密的,其實也沒什麽保密的必要。


    餘掌珠非要求。


    但簡家,還有陸家,都是自己人,都知道的。


    還都幫忙了。


    “二哥,我一直不明白,你是為什麽娶了掌珠——哦,不對,應該是為什麽娶了二嫂,照你的性子,你如果不喜歡,就算天塌下來,你也應該不會娶啊。這可不像你。”


    “不像麽?”江延東抬起頭來問到。


    “不像。”


    “不像已經做了,就這樣,今天下午四點,召開全部門大會。讓大家做好兩三個小時的匯報準備,去吧。”江延東說。


    “延東,你是新婚受虐了嗎?突然開這樣的大會,誰準備的好?倆小時呢?”簡弘亦簡直要瘋了。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去!”


    簡弘亦無法,讓人事通知了各位高管。


    簡弘亦很想知道,這位餘掌珠小姐,究竟給了延東怎樣的氣受。


    餘掌珠中午和客戶吃了個飯,下午去公司報個了道,和副總匯報了一下見客戶的情況,就準備回家了。


    可是想到沒有鑰匙——


    她給江延東發微信:我家裏的鑰匙找不到了,你幾點回家?


    江延東許久才回信息:在江氏集團開會,幾點結束不知道。


    餘掌珠有幾分氣餒,又回:那我現在下班了,去找你拿鑰匙?


    江延東回:好。我關機了。


    餘掌珠盯著手機屏幕,心想:他是不是未卜先知?


    餘掌珠剛剛想起來,他開會的話應該是在會議室,她去會議室不方便,想讓他把鑰匙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的,好麽,關機了。


    而且,現在,餘掌珠也隻知道他的工作號。


    他的私人號,她不知道。


    不知道她也不問。


    她就看看他有沒有主動告訴她的覺悟。


    這機,關得可真是時候。


    餘掌珠無法,開車去了江氏集團。


    整個人如同做賊似的,去了他的辦公室,果然辦公室裏沒人,鑰匙也沒在桌子上,看起來她沒說,他就真沒有給她留。


    餘掌珠想了想,就去會議室找他。


    她站在門口,小聲地咳嗽。


    可江延東好像根本沒聽見,任憑她怎麽咳嗽,他也沒回應。


    餘掌珠急了,心想,有你好看!


    簡弘亦看到她了,對著江延東說,“總裁,外麵。”


    江延東好像在自己的話題裏,暫時沒出來,他摸出自己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餘掌珠心想:都不給我送出來?這是多大的譜?


    看他忙成這樣,算了,自己進去吧。


    餘掌珠進去以後,什麽也沒說,拿起鑰匙就走。


    簡弘亦問了一句,“這是幹什麽?演啞劇?”


    “媳婦兒來拿鑰匙。”江延東從會議內容上停頓,隨口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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