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語在洗手間裏,不知道爸爸有什麽事情。


    用皮筋兒把頭發紮起來,喬詩語才出去。


    看到爸爸手裏拿著一個小禮品袋。


    “什麽?”喬詩語問。


    “像是禮品盒。江延遠送給你的?送你這個?”


    喬詩語拿過來。


    仔細看裏麵的東西。


    ysl的氣墊bb,口紅,眼影,唇膏,粉底液,一整套。


    喬詩語詫異,是江延遠送給她的?


    昨天晚上爸爸也沒看看,究竟都送了些什麽東西。


    她拿著這套東西看來看去,想來想去。


    孟昭華曾經找過她,大概對她的態度是懷疑的。


    喬詩語站在江延遠的角度想了很久,都沒找到他要送她一套化妝品的理由。


    如果是孟昭華拿這套東西試探她的,那不僅她說不清,江延遠更加說不清了。


    所以,她當即拍了照片,給江延遠發過去,問他是否曾經買過這樣一套化妝品給她。


    江延遠也皺眉看著,確實沒買過。


    於是,江延遠去問孟昭華。


    孟昭華好像一下子會意過來一樣,“我說我那天買的一套套裝找不到了呢,原來是放在給叔叔的禮品裏了啊。咱倆不是一起去買的嗎,後來我就都放在後備箱裏了。”


    江延遠隻是狐疑地盯著孟昭華。


    他討厭心思多的女人。


    曾經非常厭惡。


    孟昭華顯然在試探江延遠對喬詩語的態度。


    什麽男人會隨便送女人化妝品禮物?


    隻有曖昧關係的人,還有就是兄長。


    江延遠怎麽會送給喬詩語口紅?


    若是喬詩語連想都不想便接了,那江延遠和喬詩語是當真說不清楚了。


    江延遠隻是對孟昭華冷哼了一聲,便從她的房間出來了。


    他按著語音跟喬詩語說,“是孟昭華自己買的,她放錯了。”


    江延遠的聲音,在語音裏,他的聲音很好聽,非常磁性。


    喬詩語竟然情不自禁地連聽了好幾遍。


    江延遠生氣,喬詩語也生氣。


    她沒好氣地回:“下午我下了班給你送回去!”


    江延遠聽到喬詩語說話的口氣,說到,“我惹你了?”


    喬詩語沒答話,她討厭別人的試探,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以後就別來往了,老試探什麽?


    這種試探觸及到了喬詩語的底線,“你就是惹我了!”


    很憤怒的聲音。


    第二日,喬詩語那拿了一個紙袋子,盛著這些,去了學校,下午便打車去了麗茲酒店。


    今天晚上喬詩語要來送東西,江延遠已經跟孟昭華說過了。


    既然喬詩語主動和江延遠提起這件事情,說明兩個人之間應該真的——沒什麽。


    下午五點的時候,孟昭華便來了江延遠的房間,往往都是這樣,兩個人都要先聊一會兒,或者看點兒電視,一起吃了飯,孟昭華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其實往日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少,看電視的時候多。


    看電視就不用說話了。


    江延遠坐在沙發上,孟昭華坐在他的身邊,在說話。


    說的是江延遠一直對她很冷淡,從來不主動,說著說著,委屈得都要哭了。


    江延遠也覺得自己是真的過分了。


    他是真的不想和喬詩語怎麽樣。


    他也是真的想和孟昭華怎樣的。


    孟昭華坐到了江延遠的身邊,輕輕地湊到了江延遠的唇邊,要吻他。


    可是江延遠本能地後退了一下。


    孟昭華又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這樣都不行嗎?”


    江延遠俯身過來,吻了孟昭華。


    這是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幾次吻。


    孟昭華被吻上了癮,坐在了江延遠的腿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孟昭華鬆開江延遠,說了一聲,“請進。”


    喬詩語進來了,看到沙發上纏綿曖昧的兩個人,她的心裏忽閃了一下,說道,“江總,孟小姐,你們的東西,送來了。”


    江延遠側頭看著旁邊,懊惱地不看喬詩語。


    很明顯,剛才上了孟昭華的當。


    因為她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時間節奏掐得很準。


    喬詩語放下東西,轉身便走了。


    江延遠對著孟昭華說道,“滾。”


    “延遠。”


    “我讓你滾,你聽到沒有?”江延遠加重了口氣。


    孟昭華站在那裏,整個人似乎要哭。


    江延遠從孟昭華得身邊便走了過去,撞了孟昭華一下。


    喬詩語走到樓下的時候,江延遠已經提前下來了。


    兩部電梯,喬詩語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等的時間比較長。


    江延遠從另外一部電梯下樓的時候,電梯就停在他那層。


    喬詩語看到江延遠氣哄哄的模樣,笑著說道,“江總,炸毛了?”


    江延遠一把掐過喬詩語的腰,“什麽想法?”


    喬詩語抬臉盯著江延遠,她在冷笑,她說,“江總,我對您沒意思。您也不用這麽幼稚地做戲給我看。我早就對你沒想法了,您不用自作多情!我走了。”


    喬詩語的目光中,是很深的嘲諷,奚落,還有看不起。


    江延遠不知道她看不起他什麽。


    還有,說他幼稚。


    簡直他媽的笑死人了。


    “您女朋友要試探我,我自然不能中了她的計,惹一身騷,對你我都不好。”喬詩語仿佛一個歡場女子那般,在江延遠的懷中,彈著江延遠的胸膛。


    她懂孟昭華的計謀,又懂如何抽身離開。


    喬詩語其實很狡猾。


    可她明明又是高傲的,不可染指的。


    所有的心機,不曾表露。


    所有的話語,都是逢場作戲。


    江延遠一把便鬆開了她,喬詩語差點兒又一個趔趄,要摔倒。


    喬詩語隻是自嘲地笑了一下,上了電梯,走了。


    電梯門緩緩地合上。


    她和江延遠逐漸地看不見。


    喬詩語的眼神慢慢地變了冰涼。


    江延遠從喬詩語的這句“你女朋友要試探我”得出:喬詩語聰明得緊。


    一眼便看出來這是孟昭華的陰謀。


    她潔身自好地不讓這種陰謀沾染了她,不想和江延遠扯上半分關係!


    她現在和他,分得特別清。


    江延遠回了自己的房間,孟昭華已經不在了,很安靜。


    他也沒去她的房間裏看。


    其實孟昭華已經收拾東西走了,剛才在樓下,還看到江延遠和喬詩語摟在一起的樣子。


    孟昭華當即就上了車。


    雖然也愛吃醋,也有醋勁兒,可終究隻是個富家小女子,有脾氣也正常,這時候不冷靜了。


    她要去江景程麵前告狀。


    江延遠坐在沙發上,開著窗戶,風吹進來,他點了一根煙。


    怎麽從豐城來到江城,他就是找氣生的?


    他來江城幹嘛?


    自討沒趣!


    “啪”地把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上。


    孟昭華回了豐城以後,第二日一早,就去了江景程家裏告狀。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江延遠抱著喬詩語的情況。


    “他都三十的人了,想做什麽我管不著,他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不可能我知道他的事情,我還介紹給你,這對你對你爸都不負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把他介紹給你,怎麽留住他的心就是你的事。別到時候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哭哭啼啼的來找我。”江景程沒說延遠半句不是,也沒說自己半句不是。


    他在外人麵前,從來都這樣護犢子。


    弄得孟昭華啞口無言。


    不過江景程卻在心裏盤算,看起來延遠和喬詩語已經如濤濤洪水,止不住了。


    既然止不住,那就順其自然,早晚延遠還得受了喬詩語的算計。


    江景程到時候,能做的,就是給延遠止損。


    孟昭華已經回來的事情,是江景程告訴江延遠的。


    “她是昨天半夜兩點鍾回來的,你不知道嗎?”江景程質問。


    “不知道。”江延遠是今天早晨才知道。


    他正準備去房間叫孟昭華的時候,江景程的電話來了。


    “延遠,我早跟你說了好自為之。最後一遍,好自為之!”江景程掛了電話。


    ……


    這幾天,喬詩語的心情算不上好。


    那日在辦公室裏,好幾個老師閑來無聊。


    也不知道誰從哪裏弄來一桶簽,讓大家抽。


    好幾個老師都抽了,統統都反應:很準。


    喬詩語本來不信這個的,但看到同事們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不想掃了興,於是她也抽了一張。


    上麵寫的是:邪中帶有三分正,正中帶有三分邪。


    說的是喬詩語的性格。


    “你這也沒說是上上簽還是中上簽,還是下下簽啊。”喬詩語抱怨。


    “嗨,你這就是一中性簽,說你性格的,息怒。”


    不過喬詩語還挺喜歡這條評價的,所以,她把這根竹簽子放在自己的抽屜裏,收起來了。


    說起來,還是有些準。


    喬詩語覺得自己性子裏頭,還是有些野性的。


    貌似有些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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